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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最好的大夫去掉这个字,他要还善悟一个完壁之身,他要让善悟明白,他不仅要他的人,连他的心全都
要!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慢慢的张开双眸,眨了眨,缓缓的抬起头。
“你……我……”一个贫气,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好酸!好痛!整个身体像被拆了又重新装回去一样,特别是腰和腿,像断了似的,半天才有知觉。
“你误食了催情果……”君斐然坐起来,宠溺的把他抱在膝上,细心的为他穿上散落在一旁的衣衫。
还未等他说完,善悟惨白着脸,一把打下他的手,夺回自己的衣裳,爬到一边,只不过走了几步,就有一些气喘。
一身的酸痛,再加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善悟立刻就明白他与君斐然这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逃离危险区。
“善悟……”君斐然伸出手,想拉他回来,却被他面无表情的拒绝。
“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处于激动中,善悟不顾一切的冲向树边,作势把头撞向树干。
“好,好,你别激动,我不过去。”
善悟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动君斐然忐忑不安的心,他怕善悟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渐渐的,冷风吹过善悟发热的头脑,带走了那些多余的热量,他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身体还隐隐感到有些不适。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吃下了一枚鲜红的果实,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记得在朦胧中,似乎听到君斐然在他耳边说什么,但仔细回想,又记不起来……
细过深思熟虑,善悟皱起眉头道:“你先离开,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也是需要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他并不是个鲁莽的人,不会为了
失身于君斐然而迁怒于他,他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你不会……”君斐然有些担心。
“我是那种会想不开的人吗?要想不开,早在刺上字的时候就寻短了。”善悟厉声斥道,他就是长着一副软弱的模样,也绝对不是那种人,他
不是单舞,他是善悟。
君斐然灰着脸,捡起自己的衣衫,回头凝视了他一眼,方才离去,消沉的背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宁静的小河边,微风吹指着地上的小草,大树上的艳红果实又掉了几棵在地上,正巧落在善悟的脚边。他伸手拾起果子,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
,渐渐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些时日以来,他吃的果子外皮不是黄的就是绿的,从来没有像这样是血红的,再来就是香味,这东西还未放到嘴边,就闻到一股奇香,令人
食欲大开。他虽不知果子是不是真的如君斐然所说的催情果,但他明白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有毒,罂粟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加昏迷前,隐约听到
什么声音,更加确定这件事并不是君斐然的错,他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清澈见底的河水,映射出他的模样,狼狈不已,一头漆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胸前,裸露在外的地方没有一处平整的,青青紫紫的淤痕遍布全身
,相信令人羞耻的地方也会有,可想而知刚才的情事有多激烈。
努力回想着昏迷后的一切,但都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当意识到自己主动强吻君斐然,在他身上婉转呻吟、娇喘的时候,“哄”的一声,脑子像
炸开一样,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
这件事,他并不怪君斐然,要是他遇到同样的情况也会救人的,只是这日后该如何面对他,倒是一件麻烦事!
有些心烦意乱,混身又是汗迹,他干脆丢下外衣,走到河中,让清凉的河水把整个身体浸泡,冰冰的,不仅带走了一身汗味,还冲淡了还余有
一些燥热的心。
直到夜间,善悟才回到洞中,出乎他意料的是,君斐然并没有守在洞中,他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这倒好,省了他的事!
既然君斐然有意把空间留给自己,他又何乐而不为?下午的意外,精神和肉体都承受不住,困乏的他倒在草铺上慢慢的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睡眼朦胧的善悟被坐在他身边的君斐然吓了一跳,匆忙坐起来,拉开身上明显不是自己的外衣,与他面对面。
“你的身体好些了吧?”君斐然想靠近一些,却因他防备的脸而定住了,站在原地,关切的望着他。
昨夜,他是怕善悟见到他会产生什么逆返心理,才决定在洞外过一夜,昨夜无眠,今晨天还未亮,他就回到洞中,见到善悟安详的睡颜,才安
下心。
“我很好。”善悟冷淡的点了点头,他真不知道跟君斐然说些什么。
“昨天……”
“昨天的事都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摇摇头,就当昨天的一切都是场梦吧。
他知道回到以前的机会是不可能存在的,再说希烨也抛弃他娶了娇妻,他还要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失了
身就哭哭涕涕,寻死觅活的,他是善悟,二十一世纪的坚强人类。
“那就好,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回宫后,我立刻派人消去你肩上的字,还你完壁之身,你就放心休息吧。”君斐然咧着嘴角笑着,脸上洋溢
着愉悦的笑容。
一厢情愿的他误会了善悟的意思,以为善悟的身心皆已归属于他,有些忘乎所以。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会跟你回宫,昨天的事只不过是一个错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对有愧疚之意。”善悟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水波不兴,
声音也听不出一丝波动。
方才,他就下定决定不再与君斐然有任何爪葛,怎么会因他一句话就跟他走?!
再说,他现在心如止水,过往几月发生的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余回到勾心斗角的王宫,参与那些繁杂的宫庭斗争。
“我并没有愧疚之意,我只是要你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每日看着你,拥有你,才是我最大的心愿。”似温柔多情的恋人,君斐然那么漆目深
的可以把人溺毙其中。
善悟再不明白就是傻瓜,数次的表白,他都含糊过去,但昨天发生的一切,再加上今日如此露骨的话语,他不得不作出回应。
“君上的厚爱,我善悟心领了,相信世上还有几多佳人等待君上去宠幸。”
君斐然并没有听进他的一番劝戒,而激动的搂着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有那么一丝感动,随即又被强烈的自由向往压了下去,品尝过爱情的苦味,让他很难再接受另一个人的感情,特别是此人还曾经重重的伤害过
他。
善悟也不挣扎,只是埋头问道:“假如我心有所属,你还要强行我带入宫吗?”
“什么?你说什么?”风云变色,君斐然白着脸从怀中拉开一脸冷漠的善悟,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被他选中的人都是一心一意向着他的,偏偏眼前的人不是,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他的心意,现在居
然在他的面前说出心有所属的话来,简直是气煞我也!
“我早已心有所属,不能随你而去。”善悟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说!他是谁?”勃然大怒,俊逸的脸上铁青一片,狰狞着卡住善悟的脖子追问,身上充满着骇人的杀气。
苍白的脸儿憋的通红,像要立刻断气一样,但善悟没有出声,坚强的回道:“你永远都找不到他!”那双充血的眸子杀人般的瞪着君斐然。
他就知道一念之差,救错了人,当初为什么会一时心软救了他,还三番五次的为他欺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跳崖前让他死在单墨的手中
也好,至少也不会发生那样的错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可能,天下三分之一都是寡人的天下,什么人是寡人找不到的?”妒火当头,君斐然的帝王霸气显露无疑。
“不要忘了,我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善悟凄声提醒他,呼吸越来越困难,难道他今天会死在君斐然的手中?!
君斐然被他的话语激醒,松开他的脖子,失神的喃喃自语道:“对,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异界的人,你的爱人也不在这里!”
善悟捂着脖子咳了两声,抚摸着受伤的颈部,一个深深的五指印刻在脖子上,是那样的生痛,像火烧一样,胸口突然升起一股闷气,又连咳几
声才勉强定住心神。
“对不起,我……”半晌,君斐然才回过神,望着一脸痛苦的善悟,心疼不已,一脸懊恼的伸出手,却停在半空。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现在已经明白我的心意,就不要再提不该提起的事。”
或许他现在已经不再爱着希烨,但也不会跟着君斐然走,他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不要,你是寡人的,日后你不能再想着他,眼中、心中只有寡人一个。”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原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存在些某些误
会,解释清楚就会没事,没想到挡在他们之间却是一个人,一个他看不见也动不了的活生生的人。
善悟摇摇头,走到洞内的最深处。他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是以前他爱上了希烨
,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属于他的,身为一个独立的个
体的他自始自终把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独立,他的冷傲,一身的绝然,在对他一往情深的君斐然眼中是如此的眩目。此刻,善悟的身后像升起一个光环,紧紧的把他笼罩其中,
刺的君斐然几乎睁不开眼。
“不行,就算你是凤凰,寡人也会造一个精致的牢笼把你锁在身边,你休想从寡人身边逃走!”像在宣布誓言,斩钉截铁,君斐然跃起把善悟
锁在怀中,抬起那张平凡却又不平凡的脸,把唇深深的烙印下去。
“唔”嘴唇再度失守,善悟不由的万分气恼,话都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他为何还要强求?!
想逃,却又挣不开那双强壮的手臂,又不想这样继续被欺凌下去,他狠下心,张嘴一咬。
一声惨叫,君斐然捂着嘴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松开手,只见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咬我。”高高的举起手,却在落下的一刹那顿住了。
善悟紧闭双眼,咬牙忍受紧接而至的巨痛,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慢慢的张开眼,只看到君斐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双手高举,虎目圆瞪
。
“我早已表明态度,是你一味强求,怪不得我。”没有了压力,善悟的心也平静下来。
“哼,看在昨日受伤的份上,今日就此作罢,但不要想逃离这里。”心有不甘,但又不忍下重手,君斐然的心左右摆,有些无奈,有些心伤,
只好搁下狠话,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