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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了?那就别理他了。
正当我要转身之际,那半死的家伙居然一把伸出爪子扣住我的脚!
我踢!我踹!我踩!
那家伙的手臂就好象铁打的一样!
“我……我……”他沙哑的声音低沉无力,“好饿……”
这么一句话后,他终于厥过去了。
小豆年糕汤终究还是没两人偷吃成功,反而是被六个人给瓜分了。
还多了景仪和那家伙。
说起那家伙,我的头就更痛了。
事情的起因就发生在我好不容易填饱了他们的胃、整理好伙房之后。
我进门时,被一群人围着的彪汉正吞下最后一口汤。
见我到来,他那双眼瞪得跟个灯笼似的。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快得和我的轻功有一比!
“总管大人啊啊啊啊啊!!!”
他那和身形完全不符的动作让我惊得连反应都没了!
直到他抱着我的脚,好象我是放高利贷的他是欠债卖女的老父的时候,我这才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
“总、总管大人!啊啊啊!是总管大人啊!这不是梦啊!”
“是梦!是梦!你给我回地板继续睡吧!”
这粘得像牛皮糖的家伙是哪根葱啊!我根本不认识啊!!
还有……他刚才叫我什么?
满屋子的人以怪异的眼看得我发毛,我忽然想——这样一闹,也没人睡得着了吧。
“给我滚开!”我怒着撂起脚将他从一头踹到另一头,喘着粗气擦汗,“你小子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家伙生命力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放光:“我知道的!我知道总管大人根本不会注意我这种小人物的!但总管大人您的英姿却从没有一刻从我的脑海中淡忘过!”
他X的!疯子!我就知道不该捡他回来!
大眼瞪着小眼,御水忽然疑惑地飘来视线:“‘总管’?你原来是太监吗?”
我无力得想哭——这件事我要怎么证明给你看啊!
倒是那小子激动得直嚷嚷:“才不是!两年前总管大人拿着鞭子像恶魔一样地微笑着将我们送入地狱的模样!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那时候我就迷得他死心塌地的!每天每天都想着他那时的鞭子啊~~”
气温骤然下降,就连我自己都冻僵了。
唔!!好、好恶心!!
两年前……这家伙果然是尘芥堂的!
御水那张可爱的脸抽了半晌,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啊啊啊!这个说来话长!总管大人他啊唔唔唔唔!!”
一把抄起抹布塞进他嘴里:“我什·么·也·没·做!好了!你们都给我回去睡觉!都给我出去!”
现在的情形已经够丢人了!我可不想再丢得连人都见不了!
那时候我也是被气疯了才会在尘芥堂“大开杀戒”,不过万万想不到的是这还有追随者!?
我啪地拍着桌子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看我不做十个八个诅咒娃娃!
那高大如熊的身躯立刻扑了过来:“小弟司仁耀!”
我急忙噎下自己要喷出来的茶水:“你、你叫啥?”
“司仁耀。”
死人妖??
“你叫死、死人妖??”
他扭捏起来,相当恶心:“总管大人……您叫小弟仁耀就行了啦~~”
“人、人妖?”
“没错没错!您这么叫小弟的话就是让我立刻去死都没问题!”
那你现在就快去死吧!!
我很想吼,却实在无能为力,因为我已经笑瘫在地上左右翻滚着,肚子痛得连力气都没有!
大笑的冲动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笑得喘不过气而升天!
“总管大人?总管大人您没事吧?”
“扑……哈哈哈哈哈……你啊哈哈哈……给我滚……啊……不、不行了咿呀啊啊啊……小、小涟!救、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句好像要断气的话一出,小涟立刻跑了进来,我抱着他的身体狂笑不止,也不管门口的御水鸣渠和景仪是什么表情了!
任由小涟帮我擦干净了鼻涕眼泪,我身体痉挛抽动着,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呼!呼!我还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不能看他的脸!否则我又要笑个不停了!
“你到这里来干嘛的?”若是要找陨铁矿,派这样的人出来燃叔也真是老年痴呆了!
他也真是盲目崇拜:“不是堂里派我来的!不过若是总管大人的话!小弟一定不敢隐瞒分毫!”
那家伙摸了摸头,小声道:“小弟本是涘珞国相府的人,这次来是奉了老太爷的命令找人来的!”
我微怔:“涘珞国?相府?”
“正是正是!正是那三代为相的涘珞国名门中的名门——舒家!”
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老太爷自从上书乙骸骨后就一直派人满大陆地找一个人呢!对了,总管大人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疯子出没?”
我扁了扁嘴:“不知道。”
疯子的话我眼前倒有一个!
他失落地又摸脑袋:“这样啊……老太爷让我们来找的人……我偷偷跟你说啊!他叫轩辕怀瑾!”
我配合地一愣。
“轩辕啊轩辕!是前朝的国姓呢!那轩辕怀瑾听说是个疯子,而且他还是老太爷最疼的胞妹的外孙呢!老太爷思妹心切,听说那疯子竟还活着,说什么也要带回去呢!”
我哦了一声。
“对了,总管大人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没有。我从未听说过。”
端起茶盅,我冲他微微一笑。
爆发的边缘
那变态傻大个儿倒也有用处,只要他不要老用晶晶亮的眼神看得我反胃。
娘家的当家在找我,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那老头子当年就是恋妹情节十足,现在和外婆有维系的就只剩我一个,要被他“请”去娘家的话,绝对会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吃饱了撑死,却一点自由都没有。
真是……都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我可没兴趣奉陪!
哼,我怀采薇什么人?会选择牢笼生活么!
不抱希望地问问死人妖这附近可有从前因瘟疫而荒废的村子,谁知他又激动得滔滔不绝!
“有!当然有!我也是前两天才打探到的!就在那西北方的深林里!现在早已经被群山密林给掩了起来,都不知道确切位置在哪儿呢!”
嗯嗯~~知道方向就好办了,反正我们这里有“路西法号侦察机”在嘛~~
喂喂喂!你这个死人妖!别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了啦!真的好恶心哦……
解决了主要问题,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的心陡然一惊——千万别是小涟!否则我就完了!
见到来者竟是鸣渠,我长舒了口气,也不计较他阑入无礼了。
“鸣渠啊,有事?”
自从昨晚的尴尬后那小孩就没理过我,现在他主动跑来是有什么事呢?
道歉?不可能吧~~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铺着纸墨的桌子,妄图将刚写好的东西藏起。
他的眼神一变,然后自说自话地夺了过去!
“喂!我说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只看了一眼,鸣渠的眼神顿时阴沉得可怕!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抬起森寒锐利的眼,沉声道:“这是什么!”
丢脸地被一个小孩瞪得心虚:“你、你来得正好啦!这是我要买的东西,但是又不能被小涟知道,然后下午我又被景仪拉去喝酒,完全没时间啦!”
他的眼神仍是盯住猎物的危险!
“唔唔……就是说……麻烦你跑一趟地下药铺,这个……晚上我做好吃的……”
“够了!”第一次见鸣渠如此失控,我怔得说不出话。
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我眨了眨眼,平静道:“鸣渠,你听我说——我中毒了。”
鸣渠惊愕地看着微笑的我:“我中毒了,而且来日无多。这些的确都是毒物,但是你放心,我毕竟不是半吊子的大夫,分量我自己还是能掌握好的。以毒攻毒,虽然危险,但与其让我昏沉地睡觉浪费时间,我还宁愿抱有万一之冀!”
他漆黑深邃的眸闪出寒光,一错牙,手中的宣纸顿时碎裂成屑!
我看傻了!
那小鬼连酝酿生气的时间都不给我,身子风也似地撞着桌椅踉跄而去!
呆立在房内,直到如雪花飘散的碎纸沉落在地,我仍旧没回过神来。
不干就不干,这小子生气什么??
“喂!你在吗……咦?这是怎么回事?”气势汹汹的御水前脚刚进,也傻了眼。
我略微晃了晃脑袋:“……御水吗?现在我好像只能靠你了……”
“啊?”
我不说话,抽出一张纸提起饱蘸墨汁的笔,把杆如飞。
“哇!没想到你字写得还真好……!!”
御水苍白了脸色,倒吸了口冷气。
我不禁皱眉——真看不出来,这两个小孩都那样精通药理么?
“……川乌,草乌,黑附子,天南星,红娘子,斑蝥,鬼臼,榜嘎……你……你这是!!”
她猛地冲了过来:“这些都是毒物啊毒物!你想做什么!!”
“不是用来杀人的啦,不用担心~~”
“不是这个问题!!”她有精神地对我吼,“你!你该不会自己吃吧!”
“对啊,自己吃。”
“啊啊啊!无法理喻!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笑也有罪?
“没事没事~~你只管照买就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摸出银两和地图,我又道,“对了,御水啊,多余的钱你自己买些胭脂好好打扮好了。”
“啊?”
“‘啊’什么啊!我说你啊,虽然你的个性奔放得一点不像东州小姑娘,但毕竟是女孩子,要学着用化装去抓男人的心才是啊!”
她惶遽地退了一步,暗哑道:“你说什么!”
我不解:“我是在称赞你啊……哪句话说错了么?”
御水表情复杂:“没、没有……多谢……”
嘴角不由得泛起微笑:“御水,你不该犹豫的。”
她的脸霎时惨白。
我宁静地注视着她:“因为要你买这些东西的人,是我。”
良久,她咬着丰润的唇,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再稍做停整,明天一大早就该上路了。
虽然很犹豫是否该把鸣渠和御水这两个小孩也带去,不过至少我明白,要甩掉他们是更不可能的事。
死人妖边豪迈地朗声大笑边和为难不已的景仪拼着酒,还嚷着要上台说上一段有趣的。
看着他那和身材明显成反比的精神,我真他X的头痛头痛还头痛~~
鸣渠的目光总是不带感情地飘过来,那如针扎的实质感觉让我浑身上下不自在。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看脸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嘛!
我不禁想仰天长啸——现在的小孩还真难伺候啊~~~
“哇!乌鸦!这里有乌鸦!”
“咿呀啊!还真是晦气啊!”
“就是就是!居然连乌鸦都冒出来了!”
听着门外的骚动,我知道恶魔王大人莅临了。
“总管大人!请您和我喝一杯吧~~”
一脚踹开他——大白天的就喝酒!我可不想把肝脏搞坏!
让我欲哭无泪的是,明明都已经那样冷酷无情地对待他了!为什么那死人妖反而更兴奋了呢!!
变态!被虐狂!SM中的M!
起身走出店外,果然路西法已经高举着“说我坏话者死”的旗帜,肆意欺负起可怜的路人来了。
忙活了好一阵,我心事重重地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