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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猬已养得熟了,知道没有危险,一身的刺全放倒了。沈梦秋轻抚它的骨刺,想着林烟把它带回来时的样子,笑了笑。门外有人道:“师兄,你什么事这样开心,难道师兄会算,知道我有好消息带到。”却是今天的新娘子云兰。沈梦秋道:“你功夫练来偷听的么,怎么竟跑到我这里来。”云兰笑道:“师兄快想该如何感谢我。”沈梦秋道:“我给你找了个好夫婿,怎么反倒要感谢你。”云兰讪他道:“念及是我自己找的,关师兄什么事。”沈梦秋道:“我若不准,你嫁得成么。太子的铁卫头目不也相中了咱们的云美人。居然还赌咒发誓的非你不娶。没我拦着,真不知你嫁的是哪个。”云兰嗔道:“师兄再提那个猪头,我就和你急。立刻走了,让你后悔一世。”
沈梦秋道:“好了好了,别急。你这时候跑来,到底为什么事。”云兰摊开手掌,露出一块血玉。玉身中的龙凤交缠,竟连鳞甲羽毛都清楚至极,贵重自不用提,这彩头真是没有再好的了。云兰道:“这是刚才来人送的,说是给我的贺礼。还有一封短信。”自袖中将那封信拿了出来,珍而重之的放在沈梦秋手上。沈梦秋才一打开,已自怔在当地,又看了几遍,道:“那送信的人呢。”云兰黯然道:“我没直接见到,是管家递上来的。我看了信上的字迹去找时,早已不知人去哪了。
信上有八个字:天赐良缘,百年好合。那字迹是烂熟于心的。沈梦秋道:“他出去了。”云兰歉意道:“师兄,真对不住,我要回去了。”沈梦秋道:“别让念及等久了。”晴月笑道:“今天真是双喜临门。”送云兰出去了,把门掩上,留沈梦秋一人在屋内。沈梦秋以指轻划那信笺上的字。林烟看来已离开了楚烟的地盘,这血玉想必是他得自财神城的宝藏。楚烟绝不会不知道,却装做若无其事。林烟身上的毒已解了么。千头万绪齐涌上来,心底又隐隐有些希望,他送这份礼给云兰,是不是与自己通消息呢。
想到这里,出去叫人把负责接收贺礼的管事找来。详细问了那送信人的样貌,只是个平常无奇的男子。那管事的道:“他说他是琴州来的,琴州送得起这样厚礼的只有这半年崛起的商号隐源一家。这隐源趁着太子急于安定天下,给的许多便利。如今已凌驾许多大门大派之上了。”沈梦秋道:“机会在那里,只有他一家崛起,自是人家有本领。”那管事的道:“还不是要来巴结我们相思阁。”沈梦秋道:“我也听说了这家商号,经营布置有道,引了不少人去琴州居住。”管事的道:“阁主说他有本领,的确不错。据说这位老板年纪颇轻,手段却是高明。”沈梦秋听得心中一动,道:“阁里有没有见过他的人。”管事的道:“隐源的老板少见外人,出来时总戴着面具。听说是相貌奇丑,所以不敢见人。他的夫人倒是很美,可不是汉人。”沈梦秋道:“他成亲了?”那管事的也是相思阁的老人,道:“他成亲有什么希奇,这场乱收拾了,阁主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沈梦秋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想想。”
沈梦秋拿着那信笺,觉心里阵阵窒闷。这一年多兵戈无休,他极少去想林烟,此刻思念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只觉难耐的热。过去把窗子推开,带着春寒的风吹进来,才算好了些。风里带着些春花的气息,已有些醉人的意思。当年他抱着伤重初愈的林烟,在相思阁的回廊里。林烟唱的“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沈梦秋听着云兰宴席那边传来的鼓乐之声。轻道:“纵有笙歌亦断肠。”这隐源的老板已有九成九是林烟,沈梦秋一时想立刻去琴州问个分明,一时又怕林烟送这贺礼就是引自己去说个明白。若是此生无望,宁愿就这样不明不白。也不愿听他亲口说出。
想到半夜,方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他一面。第二天吩咐了手下些事宜。独自一人去了琴州。十天的路程走成了四天。隐源店面建得都不大,分类却极细致。一路上处处都是挂着它家招牌施舍粥饭的摊子。沈梦秋依足江湖规矩递了拜贴。隐源那管事的是个极伶俐的人,看是相思阁主亲来,也不过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已将老板请了出来。那老板也不先和他见礼,挥手让余人都退下了,才走过来。沈梦秋一见他的身型,已知是林烟无疑。待得人都散尽了。千言万语一时不知先从哪句说才好。
林烟亲给他倒了杯茶,道:“三皇子临急反扑,正是紧要时候,你怎么亲自来了。比我送贺礼的信使还先到。”沈梦秋道:“我想了不知多少句你会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句。”林烟道:“和我去后院坐坐,这大厅是招待外人的。你难得来了,尝尝地道的秦州菜。”沈梦秋伸手摘了他脸上面具,林烟任他去弄,对他笑了笑道:“这面具是山里人信奉的神,说是戴着可保平安。”沈梦秋道:“烟儿不必糊弄我,你是怕别人见了你的脸,先看轻了你。”林烟深深看了他一眼,领路去后边内院了
沈梦秋觉这一眼实是大有深意。才待说些什么,迎面便是院里的一个女子,小腹微隆,正在院子里打秋千。林烟过去把她拉了下来,柔声道:“春天还冷,你不要总出来。你身边都是些平常丫鬟,你里看得住你。别白白让她们着急。”那女子没理他,转头看见了沈梦秋,奇道:“这位是什么客人,你干什么让他进来。”林烟把她领到沈梦秋面前道:“这是沈大哥,相思阁的阁主,救过我不知多少次。”那女子道:“我听说过,你是个大英雄,皇帝有事也听你的。”林烟道:“哪来那么多话,快叫沈大哥。”那女子大方的叫了一声沈大哥,沈梦秋应了,心里全是苦涩。道:“你已成亲了,我却没来得及送些贺礼。”林烟待要说话,那女子道:“不用送,莎丽和他是假夫妻。林大哥讨厌提亲的人踏门槛,要我和我阿哥住在这里。阿哥给他帮忙,我装他的夫人。”
林烟苦笑轻拍了下她道:“你几天没见人了,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还不快进屋去。”转头看沈梦秋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沈梦秋道:“烟儿,陪我在院子里坐一会,你这边花开得真好。比青云楼的还好。”
林烟道:“这都是些寻常的花,养着容易。有水有土就可活的。”沈梦秋道:“草木有心有情,想必是因为他们的主人温柔细致,才长得这样好看,风头盖过不知多少名贵花木。”林烟推了他一把,失笑道:“去你的,谁温柔细致。”沈梦秋道:“其实我急着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林烟道:“什么事要找我,也未免太急了。”沈梦秋道:“打仗最是伤财,这一年多下来,老底都快空了。因此来找你借些银两。”林烟道:“相思阁有多少钱我虽然不知,总不会这样不济。”沈梦秋道:“故人求上门来,你就这样小气。”林烟道:“唔,我其实穷得很,好在太子想重起繁荣,给了许多便利条件。可帮人的能力却是没有。”沈梦秋轻打了他一下道:“我这是真正大事,你一定要帮。”林烟奇道:“到底是什么大事。”沈梦秋道:“皇帝想把昭云公主嫁到相思阁,以保天下久安。这婚礼怎可办得不气派。”林烟道:“哦,嫁给谁。”沈梦秋道:“自然是我,公主怎么看得上别……”林烟站起身道:“你去和帐房说,随意支吧。”迈步便走,沈梦秋忙去拉他,林烟轻飘飘转了个身,沈梦秋竟连衣角也没碰到他的。沈梦秋惊讶至极,又试了几次。林烟的轻功是他传的,这几式姿态曼妙灵逸至极,真到了宝鉴上相思无形的境界。沈梦秋够不到他,停下道:“烟儿。”林烟飘在那秋千上,得意道:“还记得我从前说过的话么,我若功夫高过你。便再不让你碰到。”
沈梦秋心道:你不让碰就碰不到么。他心里想也就罢了,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皱眉道:“我八个月前在沧州受了伤,始终未愈。因此才要与太子联姻,以保相思阁万全。我身不由己……”说到这里伸手捂住胸口,咳了一声。林烟听他说到这,已过来他身边,伸手欲搭他的手腕。沈梦秋避开道:“你心里还记得我,我已欢喜死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差别。”林烟本以为他说的是假话,此刻却越来越真。关心则乱,确是至理名言。柔声道:“你一定是强压内伤,我输些真气给你,看看能不能冲开淤塞的经脉。”沈梦秋拉着他的手,低声道:“烟儿,你不在我身边,我没一日快活。”他这句话说的情真,林烟微叹了口气,一时怅然。沈梦秋抓紧机会让真气逆转,他本来没伤,此刻若让林烟发现了,只怕会惹来好大一场脾气。转得急了,真的伤了丹田几处经脉。逆转真气是内功修行的大忌,沈梦秋疼得额上出了一层冷汗。林烟看他眉头簇紧,扶住他道:“你怎么了。”沈梦秋慢慢坐在地上,咬牙道:“我刚才全力追你,牵动了内伤,现下好象刀搅一般。”林烟啊了一声,后悔的很。沈梦秋看他面上表情,觉再伤十次也是值得。林烟扶起他,柔声道:“你能走路么,去我屋里。”沈梦秋这登堂入室的机会来得真不易。他本担心林烟抱自己进去,未免损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听林烟这样一问,越发觉这可人事事周详。他心里总觉得他抱林烟是天经地义,林烟抱他却是怪异。
好不容易走进屋去,林烟给他把适才在地上沾了灰的袍子和鞋宽了。扶他在床上盘膝坐好。沈梦秋身下被褥全是真丝织成,褥做雪白,被则淡蓝。都是林烟最爱的颜色。他看着林烟去关好了门户,将窗帘拉严,又放下床帐。帐子里一片漆黑,沈梦秋适应了一会,也只能辨认些须轮廓,道:“难道你功夫这样好,是因为摸黑修炼。”林烟道:“别说话。”沈梦秋知他是害羞,才去逗他,引得他分了心,见好也就收了。黑暗中感到林烟坐在自己身上,双腿交缠在自己腰间,一阵心荡,真气越发乱了。林烟却没有他想得多,抱紧了他,将真气自身体相接的各大窍穴传给沈梦秋。去归整他体内乱窜的真气。沈梦秋也收整了心思,察觉林烟内力深邃无边,越发大胆的将真气四处乱行。林烟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彻底制住他流窜的真气,又运功去冲开沈梦秋体内的淤塞经脉。待得功成,已出了一身的汗。相思阁原是以双修称胜,沈梦秋得他全力施为,虽还不知道功力有没有什么突飞猛进,却是神清气爽,已看得清些帐内的人。伸手给林烟擦了汗。林烟低声道:“原来你伤得这样重。”他疲累的很,才要从秋身上下来,已被沈梦秋牢牢抱住。沈梦秋道:“你穿着这身汗湿的衣服可有多难受,我给你换换。”林烟道:“不用不用。”沈梦秋道:“我们多久没见了,你就这样狠心。”一手按在林烟腰上,让他贴紧自己。感受自己身上的热度,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在林烟耳边道:“烟儿一点也不想我么。”林烟低声道:“我……”这句话却是没有说完。沈梦秋抱起他转了个身,林烟依着他。
沈梦秋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一手自他衣服缝探进去,在林烟的胸前细抚,轻轻的打转,感受那乳尖的渐渐变化,以指摩挲林烟乳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