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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真的是你?”岑旭尧反应过来,惊喜交加的握着她的手,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的厉害。
他不适应的活动了活动筋骨,掀开被子,露出里面穿戴整齐的睡衣,他狐疑的蹙着眉,当着沈念曦的面解开睡衣,皮肤依旧光洁白皙,没有一丝痕迹。
他有些懊恼的看了眼沈念曦,明明昨晚做了个春梦来着,回忆起梦中激情的场面,岑旭尧的热血又有些沸腾,看着沈念曦的眼神也灼热起来。
“怎么,你的药劲儿还没过?要不,我给你找个女人?”沈念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曦曦,有你就够了,以后不要说这些话。”说完,岑旭尧留意到了墙角的女尸,修长的剑眉紧皱着,来到女尸旁,“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天可是差点被这女人强上了呢,你居然不记得了?”沈念曦冷笑。
“什么?”岑旭尧拼命搜索脑海中的记忆,那记忆就像被人生生切除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为何之前岑六和陈少儒在他屋里密谈的内容他都记得?
沈念曦垂眸,用银针消除人的全部记忆不是难事,难的是选择性的消除其一段记忆,其实,她很久以前就在筹谋了,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要了他,趁机怀个孩子,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昨晚那种事,不过,昨晚的洞房也的确够特别。
在没来蛮疆之前,有一天,她去探望过陈妍,她的身边还坐着个年轻的姑娘,哭的泪眼婆娑,不停的抹眼泪。
“怎么了?”沈念曦问。
“哦,小曦,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刚失恋,那男人找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她想不开,差点跳海,我怕她出事,就把她带回来了。”陈妍苦恼的看着那个女孩不知该怎么办好。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值得吗?”沈念曦冷冷的说,她最看不惯这种为了男人轻生的女孩,一个男人如果铁了心要抛弃她,她就算是寻死也不会换会那人的一丝怜惜,只会让男人觉得厌烦,逃的更远。
“话,话是这么说,可,可是我忘不了他。”女孩哽咽着说道。
听了她的话,沈念曦灵机一动,试探的问道:“你想把这个男人从你的记忆中彻底消除吗?”
“可以吗?”女孩将信将疑的抬起头。
“先说你舍得彻底把他清除出去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已经不要我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女孩停止了哭泣,脸上有种凄美又决然的表情。
“我可以帮你。”沈念曦摸出银针包。
“相信她吧,她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对于沈念曦的医术,陈妍从来没有怀疑过。
女孩点点头。
第一次施针,女孩忘记了男友的抛弃,满脸憧憬的等待着男友来娶她,沈念曦摇摇头。
第二次施针,女孩忘记了和男友同居的日子,满脸娇羞的说自己认识了一个还不错的对象,沈念曦又摇头。
第三次施针,陈妍提起女孩男友的名字,女孩一脸茫然的问:“那是谁?”沈念曦和陈妍高兴的击掌欢呼。
那个女孩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沈念曦陷入了沉思,如果用这种方法消除岑旭尧一小段记忆,让他不记得曾经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她是不是可以瞒天过海的拥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宝宝?
“曦曦,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沈念曦漠然的脸和低垂的眼眸,岑旭尧真的不淡定了,指着那个丑陋的女尸急躁的问她。
“你从小就被在身上中了一种药,名叫姹紫,昨晚岑六过来的时候,身上有种香味,那种香也是一种药,名叫嫣红,姹紫嫣红一相遇,就是人家最恶毒的媚药,这种药可以让你无意识不可控制的要一个女人,而那个他们为你准备好的女药人就是眼前这位。”沈念曦慵懒的指了指那女尸。
“女妖人?”岑旭尧恨声说道:“自然是女妖人,险些害死了我。”他懊恼极了,如果昨晚不是沈念曦及时赶到,今天早晨,他如果真的和那女妖人——,那可真的什么都完了,自己恶心不说,还会彻底失去他心爱的曦曦。
“错了,不是女妖人,是女药人,药物的药,这个女人应该是从很小的时候便被喂下一种蛊毒,一直用自己的鲜血养着,养到现在,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机会,可以和你这样一个身中姹紫嫣红的男人那个,要知道,姹紫嫣红会将女药人身上的蛊毒引到你的体内,然后变成一种更为厉害的傀儡毒,从此以后,你将会视那个幕后人为主人,一生听那人的命令,成为名符其实的傀儡。”
沈念曦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昨晚的事想想,她也觉得后怕,如果岑旭尧成了傀儡,她还真的不知该怎样拔出他体内的傀儡毒。
岑旭尧光是听着便已经义愤填膺了,昨晚的岑六身上的嫣红味道加上他体内的毒,他不是傻子,已经差不多猜出是谁这么和他过不去了。
难怪前两次也是这样,一个人再傻也不可能被人下了三次同样的媚药还没有察觉,那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念曦所说的,这种媚药的药引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植入他体内,只需有嫣红的香味便可诱发。
“怎么,想好对策了吗?”沈念曦看岑旭尧的神色,便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天已经亮了,没有时间等他完全想明白,只好她替他做决定了。
“曦曦,你已经有了对策,是吗?”岑旭尧问。
“是啊。这个丑女人躺在这里还真是碍眼呢,不如我们毁尸灭迹?”沈念曦笑了笑,走到客厅门口,那里放着她的箱子,打开箱子,她的所有工具药品都在里面,她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走到女尸旁,拔开盖子,把里面黑色带着特殊气味的液体倒在女尸身上,女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直至全部化作青烟,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岑旭尧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尸体毁灭的还真是不留痕迹,他瞧了瞧她手中的小瓶子,心想着,下次做什么任务的时候,也和她要上几瓶,可真是好用啊。
“怎么,觉得我恶毒吗?”沈念曦冷笑。
“怎么会?我的曦曦心思缜密,这法子可真绝,下次我出任务,一定要给我几瓶,可以很好的避免麻烦。”岑旭尧从她手里拿过瓶子,端详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盖上瓶盖,帮她放进箱子里。
这个当口儿,沈念曦已经易起容来,没有一会儿,地上那个女药人便再现了,岑旭尧别扭的看着那张美艳的脸,一想到那女人刚才就是化尸水下化作青烟,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尧,你可以注意表情,现在,你是傀儡,表情要木一些,呆一些,听话一些,听我指令,向左。”沈念曦指挥着。
岑旭尧无奈的冷着脸,听话的向左转。
“向右。”沈念曦又指挥。
他又木着一张脸向右转。
“跳个脱衣舞给我瞧瞧。”沈念曦不会好意的看着他半隐半现的健硕胸膛,凤眸微眯,笑得很得瑟。
“好啊,你确定要看吗?”岑旭尧唇角上扬,大方的拉开衣襟,露出光洁的胸膛,向她身边靠过来,逼人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鼻翼间,让她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她的面颊蓦地红了,不自然的转过头说了句,“走吧。”然后径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龙吟龙啸只是奉命守着,看到里面走出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却不见沈念曦的踪影,不由得脸上现出狐疑之色。
“你们两个,还待着做什么,快走吧?”美艳女人一张嘴,居然是沈念曦的声音,龙吟龙啸才反应过来,那位沈大族长,又易容了。
岑旭尧木着一张脸走出来,目光呆滞,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龙啸龙吟很担心,悄悄问沈念曦:“小姐,老大怎么回事?”
“没事,他在扮演木头人。”沈念曦盯着龙吟手中的录像带,满意的点点头,岑旭尧的这两个龙字营的手下,真不愧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昨晚不用她吩咐,他们已经把宾馆的监控录像消除了。
这时候,陈少儒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盯着龙啸龙吟熟悉的脸有些吃惊,然后,机敏的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装作不认识的看着岑旭尧。
“老大,你怎么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大虽然一向冷漠,但脸上是有表情的,特别是他那双璀璨的星眸,更是敛了许多情绪在里面,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别大吼大叫的,没看到他没睡醒吗?”沈念曦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少儒一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楼梯旁刚刚过来的人后,一声声急切的喊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怎么了?大哥这是怎么了?”岑六也故作悲痛的冲过来,扶着岑旭尧的胳膊使劲儿摇了摇,甚至用手指悄悄掐了掐他的肉,他却依然没有反应。
“嗯,好困,昨晚忙活了一晚上,累了,有休息的地方吗?”沈念曦用那个女人的声音娇媚的说着,然后打了个哈欠。
陈少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抽了抽,嫂子这声音还真是媚啊,不知老大心里可受得了?
果然,岑旭尧趁着岑六不注意,飞快而又不满的瞥了眼沈念曦,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这么娇媚的声音说给他一个人听就行了,让别的男人占了便宜,他可不高兴。
“这两位是——”,岑六奇怪的问,眼神里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是老大的手下,这下可好,我们没了主心骨,六少爷,您说怎么办?”陈少儒故作悲伤的问。
“我也想不到,不过过了一夜,大哥竟变成这个样子,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去见见夫人。”岑六强行挤出几滴眼泪。
“夫人?哪位夫人?”陈少儒立刻问。
“还有哪位夫人,当然是岑夫人,大哥的继母,她担心大哥,已于昨天来了蛮疆了,咱们这就过去见见吧?”岑六不由分说的拉着岑旭尧的胳膊往外走。
龙吟龙啸利索的拎了沈念曦的东西跟着陈少儒走在他们后面,沈念曦心中冷笑,老太太终于露面了,这位隐藏颇深的岑夫人,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对岑旭尧下手了。
沈念曦一副婀娜的样子,走路如弱柳扶风,搞得岑旭尧装一会儿面瘫,就像为她挡挡色狼的视线,可想到接下来的行动,又不得不强忍着,只是心里郁闷至极。
岑六轻车熟路的把他们带到一个僻静的民宅里,这家民宅高门大院,门口还有两个守卫,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年轻人,沈念曦冷笑,那是欧阳云,这母子两勾结在一起,真是没少做坏事呢。
“岑少,请。”欧阳云故意走到岑旭尧面前,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要试探试探岑旭尧的反应,可是,他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僵直着身体,瘫着脸走了进去,沈念曦走在他旁边,还对欧阳云抛了个媚眼,这种女药人,经历了那种事情,本身应该是风骚入骨的,可是,知道内情的人是谁都不敢碰她的,这样子,就有趣儿多了。
后面的陈少儒和龙啸龙吟想要跟进去,却被欧阳云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各位,岑夫人现在只想见岑少,其余人请在院外等候。”
沈念曦适时的回过头,悄悄使了个眼色,陈少儒状似不甘的留在外面,面色恨恨的,十分不悦。
这座民宅里地方不大,屋里却很宽敞,那位岑夫人看到面瘫的岑旭尧,眼神里飞快的掠过一抹精光,然后站起身,柔柔弱弱的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垂泪:“旭尧,你这是怎么了?”
岑旭尧当然不能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好似没听懂一样,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