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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窈窕婀娜的背影,我忍不住想要佩服。这么刚烈直爽的女子,我想我同她,会成为朋友的。如果中间不夹着冷天炀,就更加完美,这人简直是女性公敌。
拿起她留在桌上的名片,我仔细看了一会。洪玫瑰,魏玛的公关经理。
“对不起,让她打扰了你进餐。”冷天炀向我举杯示意。
我摇头,“正相反,是你打扰了我。并且,我觉得可惜,你同冷枫琉一样,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怎样的女孩。”
“是吗?愿闻其详。”他不以为然地挑眉而笑。
“有话直说,决不转弯抹角,拎得起又放得下。或者因为喜欢你而致使她一度被妒忌蒙住了心眼,但她聪明得一点即通,是个女中豪杰。你,配不上她。”
“你——对我很不屑,嗯?”他喝一口酒,沉声问。
“称不上,事实上,你对金融、管理、投资的手段十分高明;对付对手的方式虽嫌狠辣但行之有效,这两点,我极其佩服。至于你的为人,同我没关系,无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在我眼里,亦不过是个外人。”不得不承认他有一颗精明的商业头脑,可惜,却有副我顶反感的自大性格,真是败笔。
“家父十分欣赏你。”
“啊?你也相信?冷伯伯不过说些场面上的应酬话来的,他总不见得当着众人的面说我顽劣不堪不理长辈,是超级败家子罢?”我连忙自我贬低。
“你暗示我家父说谎?”他立意要逮住我话里的把柄。
我吃光最后一口布丁,拿起餐巾抹净嘴角,向他颌首。
“我吃完了,先行一步。这顿饭我请客,冷先生请慢用。”
“Time。”他慢条斯理地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象是宣誓。“家父不是一个喜欢说应酬话的人,没人会把自他口中讲出来的话当成是无心快语,我这个当儿子的尤其不会。”
“所以?”我大力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这个当儿子的,又怎能不博他老人家开心一笑?”
“那么容我告诉你实情。我绝对不会是冷家喜欢的类型。而你,更是我避之不及的人物。信我,征服我并不能令你的猎艳名单增添异彩。正相反,那意味着你必须放弃你的花园。”
“我很期待。”他面不改色地起身,揽住我的腰。“送女士回家是我的责任,而你,最好不要挣扎,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半推半拒似的照片出现在明日的报纸上罢?”
卑鄙。我在心里暗暗骂他,又不便发作,只能施展对付金银的手段,掐他的腰侧,他却眉也不皱一下,向领班招手,要过帐单结帐。
在门口,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开过来。
我看着他那辆宝马Z8,几乎忍不住要吹口哨。不谙此道如我,也看得明白这是一辆限产的顶极跑车,专为有钱人而设计,一切以舒适为主,无论是驾驶还是乘坐,都将会是顶极享受。
“好车,女孩子为了上这部车,大抵也肯跟了你。”我赞美他的车。
“你可肯?”他待我坐定,发动引擎。
“我倒宁愿自己拥有一辆R1200c的摩托车,在无人的夜街享受风驰电掣的快感。”打太极拳最简单,要我回答他的问题,没可能。
“阿拉伯的劳伦斯说,速度是人性中第二种古老的兽欲。”他自如地操控方向盘,滑入午后的车阵里。
“那么显然你的兽性强过我。”我耸肩。心里颇意外似他这样的人,会看阿拉伯的劳伦斯,我还以为他不是看财富时代福布斯,就是看情色阁楼艾曼纽。
“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吗?”他的语气有些挫折。
我看了后视镜一眼,有些想笑。“现在似乎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因为——五十码外有一辆棕色雪佛兰,自我们从硬石出来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
“哦?”冷天炀挑眉,看向后视镜。
“不用看了,与机场路上的应该不是同一伙人。”我几乎可以肯定。
“有什么建议?”他很轻佻地侧脸倾身在我耳边呵气。
我大力推开他的脸。“如果你有F1里舒马赫似的本事,我建议你甩开他们。若没有,那么请你不动声色地继续在这交通高峰拥挤的车流里保持与对方的距离。”
“就这样?”他稳稳地操纵方向盘,看不出受惊吓的样子。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我摊手,他倒气定神闲,每次遇见他都状况频仍,也不知道我们谁是谁的灾星。可是,明显地,我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Time,你有没有想过家父为什么会在那样公开的场合说那样一番话?”他天外飞来一句。
“迫你成家立室的一种手段而已。”我不假思索,既暗示了花心不羁的次子可以收起游戏人间的心态考虑终身大事,又警告他外面的国际纵队似的女友团,不要妄想飞上枝头成凤凰,上演现代版辛黛瑞拉。啧啧,够狠。
“家父的意愿亦是我的意愿。他老人家不是信口开河的说笑。”他边说话,边将车子似游鱼般地在车阵里穿梭。“他的确中意你。”
“而你也准备达成他的心愿?”我十分怀疑地睨了他一眼,不以为他是认真的。如果他事父至孝,只怕老早娶妻生子,儿女成群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原本,我是想打一阵子太极拳混过去了事,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回我一个无赖的笑容。虽然他笑起来性感诱惑,然看在我的眼里,却是恶魔的正字标记。那笑容意味着,他有阴谋。
我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当他的话马耳东风。金银提醒我不要令得冷天炀对我产生兴趣,只是这警告来得略迟了一点。一时间,他的兴趣只怕不会自我身上转移。男人的劣根性,若我转身扑上去,大抵不出半月,他便要掉头走开。可是,媚惑的事,我并不拿手,一贯无力为之,只有想办法摆脱他了。
不过目前,先要甩脱后面的跟踪者。
“冷天炀,打个赌如何?”我亦给他天外飞来一句。
“怎么赌?赌注是什么?”他倒颇有一赌的兴致,跃跃欲试。
“等一下我设法下车,我们就赌对方是继续追踪你,还是转而盯上我。怎样?”我镇定自若地说。
“什么?!”他反对,“太危险了。”
“你还没有听到我的赌注。如果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么你必须放弃你那荒谬的主意,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若反之,我就配合你,替你阻挡冷伯伯的逼婚。”我胸有成竹,确信他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听起来我占了便宜。”他笑着伸出一只手,用手背轻轻熨过我的脸颊。“成交。”
“你先选。”这是机会各半的赌博,但我有奇怪的预感,我会赢。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选他们会继续跟踪我。”他也不客气,完全展露商人本色。
我的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我很好奇,结果会是怎样。”
说完,我在缓缓行进的车流稍有停顿的间隙,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坐进一辆无客的出租车里,并向冷天炀挥挥手。
“小姐,被前男友纠缠是罢?”司机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见怪不怪地将车驶进分流车道。
冷天炀的车,渐行渐远。而棕色雪佛兰,却渐渐接近。
“司机大哥,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有所行动,如果我被带走或者受到伤害,请你打这个电话。”我将皮夹里所有的钱取了出来,递给司机,并附上一张金银的名片。
“需要我甩脱那辆车吗?”司机十分机敏,已经发现,但仍保持镇定,可见是见惯了风浪的。
“不,你找个地方停车就好。”
“好的,小姐。”司机识相地答应了,并不逞英雄。
当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后,雪佛兰也随之停在了我的眼前,车上走下两个外国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混血男子,向我展开爽朗笑容。
“Money。”
真是意外中的意外,我笑起来。“曼托萨,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Money,你还是象多年前一样,既年轻又漂亮。”他橄榄色的皮肤在午后的阳光里闪烁健康光泽。
“你的目标是我,还是冷天炀?”我开门见山地问。
“冷。”他也不瞒我。“看到你上了他的车,我真的很意外。”
“所以你跟上来确认。”我可以肯定是这样的。接下来他要做的,是通知拉斐尔。麦克格雷我的行踪。“宁可先放过你们的标的物。”
“我们一个派在亚洲的小头目私自接了一单生意,就是他,但没有得手。雇主对他的死志在必得,只要有人在他婚前杀死他,多少钱都付。我们虽然不准备接下来,可是,总要知道自己的人栽在什么人手里罢?”曼托萨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象一头印度豹。
“你不怕我去同他说?”我们倚在车边交谈起来。
“拉斐尔曾经说过,你可以知道一切。如果他必须死在一个人手里,他情愿那人是你。”曼托萨重复拉斐尔的“名言”。
“机场路上开枪的人就是你们的那个小头目吗?”
“什么?那天莫非你也在?”他是震惊的,然后伸手捏我的脸。“怪不得那个笨蛋车毁人伤。算他活该!”
“这算不算是对你们的侮辱?需不需要找我决斗?”
“不会,如果是你,拉斐尔高兴还来不及。”他笑,转而整肃脸色。“别告诉我你是他的未来新娘,你知道拉斐尔不会允许。”
“我还不想见他,曼托萨,不要告诉他你见过我。”我央求,管他有用没用,先求了他。
曼托萨面有难色。“这——我不能不告诉他。他一直在找你。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执着于一个人。这些年他没有女人,没有夜生活,除了你的照片,他的身边再没有任何异性。”
“我不信。他是拉斐尔。麦克格雷,女性的梦中情人,淑女杀手,贵妇终结者。”我小声嘀咕,自我欺骗。我知道,如果拉斐尔执意要做一件事,便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Money,你知道,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以你的身手,可以从意大利安然脱身,是因为他下了命令不可以伤你毫发,而知道这么多秘密的你,至今还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他找不到你,而是他害怕动用大批人力物力找寻你的举动,会给他的敌人以可乘之机,拿你当威胁他的筹码。”他正色。“全美全意大利黑帮都知道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父,为了一个女人痴守了快十年了。Money,我不能当自己没见过你。”
“你不用告诉他,因为他已经来了。”金银突然带着三个手下出现。他与曼托萨握手,然后狠狠抱住我。“金钱,那司机打电话给我说你被几个凶神恶刹似的壮汉给挟持了,害我三魂没了七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叹息,逃不掉了啊。“拉斐尔来了?”
“走吧,让我们略尽地主之宜,招待远来的客人,恩?”
“我还有事,Money,暂时先走一步。不过,你最好不要同冷先生走在一起,买凶杀他的人,似是下定决心要致他于死地,就算是伤及无辜也在所不惜。机场路上的狙杀是最好的证明,有第三者在场也不能阻止除去他的决心。我担心下一波狙击会更猛烈。有很多杀手根本没有职业道德,波及第三者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动手。”曼托萨轻吻一下我的脸颊,上车驶离。
“要有心理准备,被找到了,便不会象八年前似的,那么容易脱身了。”金银拥着我上了他的车。“你躲得开一个八年,却未必躲得开另一个八年。八年的寻找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