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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不注意时拉她一把,让她以极狼狈的姿态跌进池底,若不是有他托住她的脑袋,恐怕此时已是满肚子温泉水。
“你想吓死我啊?”惊呼过后,童语微愠地拍打著他。
“你才想憋死我呢!”他才委屈好不好?这女人分明是上帝派来毁灭他的,不仅让他苦守的“贞操” “终结”在她手上,更是挑起他潜藏却无穷的精力,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的饿狼,否则为何老想将她吞噬入腹?!
“我才没……啊!”他陡地抓住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到他大腿上,吓得她惊呼一声,连忙用双臂倒挂在浴池边缘,这才没顺势滑进浴池中央溺毙。“你想把我淹死啊?”
桑瀚扬对她的尖叫充耳未闻,只是抱紧她的腰,胡乱的亲吻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颈上,淹在水里的双手捧住她的臀,让她抵住他的亢奋。“感觉到了吗?”
“感觉什么?”明明是不容忽视的热烫,童语却刻意装傻。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可偏偏他就爱她的坏,令他著迷、眷恋,甚至有种越陷越深、难以回头的预感。“坏得很迷人……”
迷人?他真的用这么可爱的词句来形容她吗?她漾开美丽的笑容,掬起温泉水轻泼到他身上,蓄意在他身上磨赠、扭动。
他低咆出声,攫住她的腰将她举高,而后让她对准自己的欲望笔直坐下——
“啊……”饱胀的充实感瞬间填满她的空虚,她娇媚地轻吟出声,红唇主动吮住他的嘴,顽皮的丁香像小蛇般撩拨他的理智。
疯了,狂了,原先想祛寒的温泉成了激情的温柔乡,陷入欲望中的爱侣在满是硫磺味的浴池里,激荡出一波又一波翻腾的涟漪……
为了不让校方太过关注,童语和桑瀚扬这对小情侣决定“暗渡陈仓”,以不公开的方式瞒著众人交往。
这的确是件很刺激的事,尤其桑瀚扬又是全校“雌性动物”爱慕的第一人选,对童语而言是莫大的虚荣感,即使这份虚荣只能藏在心里偷偷品尝。
连著一、两个月阴雨绵绵的湿冷天气,童语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好在有了桑瀚扬的陪伴,日子不至于太过无趣,反而因为天候不佳哪儿都不想去,更是让小俩口越来越亲密,经常教人热得发昏。
在这种令人望之却步的天气里,童语即使起得再早,也温吞地等到时间快来不及了才肯出门;终于在头一个放晴的早晨,童语振了振精神,心情愉快地上班去。
原先以为自己会是头一个到学校的老师,未料她一走进教师休息室,却发现音乐老师陈盈欣已早她一步到达,且吊诡的是,她正打开桑瀚扬的抽屉……
那女人在干么?童语眨了眨眼,连忙退出休息室,特意在门外等待了约莫五分钟,这才用力踩著脚步走进休息室里。
“早啊陈老师,你可真早啊!”大概是在偷放情书吧?童语心想。
她可怜的小扬扬,每天收到不下十封情书,早些时候他还会拿来向她炫耀,但最近他兴趣缺缺,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收到之后全丢到“情书收集箱”里,眼不见为净。
“啊,童老师。”站在窗边的陈盈欣倏地回头,望向她的眼有丝无措,似乎是没料到会有其他人这么早到。“我到琴房练琴,所以……”
“没人规定不能早到是吧?吃早餐了吗?”笑嘻嘻地回到座位,寒假的脚步逐渐逼近,得开始准备期末考的考题了。
“还没。”见童语已开始自己的工作,陈盈欣咬咬唇,几经挣扎地踱到她身边。“童老师,我……可以请问你一些事吗?”
“好啊!你问没关系。”一心二用对她而言没问题,只要不是太艰涩的难题。
“我看你和桑老师好像还满有话聊的,你知不知道他……欣赏什么样的女人?”每每见他跟其他老师轻松自若地开著玩笑,她都好羡慕,但天生内向的性格总是插不进话,只能远远地投以哀怨的眸光。
“呃……这是他的私事,你怎不自己问他比较快?”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人都让她给倒追到了,现在才来探讨这个不是很蠢吗?因此她也没有答案。
“我……我不好意思……”陈盈欣喘了口气,好像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呼吸不过来似的。
“陈老师,你很喜欢桑老师吗?”童语陡地放下翻动的课本,正经地凝著她。
陈盈欣顿了下,红著脸点了下头。“他很有魅力……”
很有魅力是吧?她也这么觉得,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地倒追他了。
虽然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温,但在独处的时间里,她偶尔也会怀疑,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主动追求他,他的目光会停驻在她身上吗?这根本是个无解的答案。
她和陈盈欣是不熟,但就她的印象,陈盈欣就是那种出身良好、家规甚严的大家闺秀,和她是全然不同的典型;倘若陈盈欣能放大胆子去追求他,那他是否也会如同接受自己一般“照单全收”?
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突然而来的惊恐令她不由得攒起秀眉。个性冲动的她往往想到什么就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儿往前冲,从来不曾停下来审视自己做的是对或错,包括倒追桑瀚扬一事。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深,甚至很久都不再思及两人会不会因性情不合而分开等可能,就已经在这段女追男的过程里,投注自己全部的感情,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欣赏哪一类的女人?这岂不荒谬得紧?
眯起眼凝著含羞带怯的陈盈欣,她咬咬牙,决定给桑瀚扬来个“随堂测验”——
“喜欢就去追啊!”
第七章
一时冲动的决定,让童语事后后悔老半天,但接下来的状况却让她没有后悔的时间和余地,只有硬著头皮顺著情势走下去。
为了学校传统的爱心义卖园游会,赶在期末考之前,学生们紧锣密鼓地绞尽脑汁,吵吵闹闹地提议摊位主题,无非是想趁著寒假及期末考之前好好地放纵一下,也藉机为一些社会上的弱势团体贡献些许心力,平静的校园因而沸腾起来。
为了园游会摊位的王题,季秀秀和许俊圣又杠上一回,全赖童语及桑瀚扬居中“调停”,好不容易说服双方达成共识,他们两人也差不多累瘫了。
在动员全班人手做完最后的前置准备,就等明天的星期假日展开热闹的园游会后,桑瀚扬带著疲累的童语到宿舍休息,才坐下没多久,宿舍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谁啊?不会是还有Lose掉的部分吧?”桑瀚扬赖在沙发上哀嚎著。
从开始筹备园游会,他的宿舍仿彿变成学生们开会讨论的第一据点,当然不可能所有的学生全挤进来,但带头的几个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他都快疯了。
“想那么多?搞不好是别的老师来串门子,或者是学生们还有问题没解决,我去看看。”放下正打算冲泡咖啡的杯子,童语小跑步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娇小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黑长的发夹带几许灰白,整齐地梳到脑后盘成髻,身上穿的是棉裤加上棉袄,很寻常的一位太太。
“请问找哪位?”是学生的家长吗?童语打量著她。
“这里是桑瀚扬老师的宿舍吗7”妇女的神情有丝严肃,一如她一丝不苟的发。
“是啊,请问你是……”
“既然是桑老师的宿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妇人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一闪即逝,没让童语发现。
“我……”
“童语,是谁啊?”桑瀚扬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刻他已站到她身后,在看清妇人的脸之后微愣。“妈?你怎么来了?”
妈?他这个娃娃脸,竟有个看起来这么严肃的老妈?!实在看不出来溜!
“我就陪你左伯母到台北来看毅民,顺道来看看你。”虽然对著儿子说话,曾喜萍犀利的眼却未曾离开童语的脸上。“你的宿舍里怎么有女人?你该不会在台北乱来吧?”
乱来?!童语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有女人在他宿舍就叫乱来喔?万一让她看到一堆女学生全窝在这里,那会说成什么样啊?这个伯母的脑袋好像太……食古不化了点吧?
“不是啦!妈。”既然母亲大人来找他也好,正好藉这个机会将童语介绍给她。于是他先让曾喜萍坐下,然后关上门拉著童语走到她面前。“妈,这是我的女朋友,你叫她童语或小语就行了。”
“伯母你好。”童语发誓,她在妇人眼里看到一丝警戒——至于为何是警戒,她也不晓得,但她仍礼貌地先行问好。
“小扬,你一个人在台北工作,虽然薪水都有寄回家,可是偶尔也该回家让妈看看,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担心,害怕你不能适应台北的生活。”曾喜萍的排拒之意非常明显,明显到对童语视而不见,迳自与桑瀚扬说话。
桑瀚扬连忙安抚母亲不满的情绪。“我在这里很好,只是刚到这里得花时间摸索工作的诀窍,所以没空回家看你,对不起。”
“没空回家却有空交女朋友?真是个好孩子。”曾喜萍语带嘲讽地睐了童语一眼。
这老太婆不喜欢她!童语挑起眉,明显接收到曾喜萍的敌意。
“伯母,瀚扬在这里工作很忙,他绝对不是故意不回去看你……”
她不说话还好,一企图为桑瀚扬解释,曾喜萍的嗓音便拔高了。“全忙著跟你约会是吧?童小姐,你知不知道小扬的爸爸很久以前就离开我了,为了小扬和他弟弟,我是多么辛苦才将他们拉拔到大,可他竟然为了你,留在台北不回去看我,你……”
“妈!”桑瀚扬拧起眉,不喜欢母亲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我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安排时间;虽然瀚霖去当兵,但春花阿姨她们不是每天陪你吗?等学校放假我就会回去陪你。”
“小扬,你——”曾喜萍显然没料到儿子会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孩子,现在竟然会跟她顶嘴了?!一定是这个狐狸精改变了他,这个狐狸精就要抢走她的儿子了!“你变了,才到台北不到半年,你竟然变了!”
“我没变。”桑瀚扬翻了翻眼,受不了老妈的小题大作。“我还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很抱歉因为比较忙忽略了你,但绝对不是因为童语的关系。”
这么简单的事,为何非得将它复杂化不可?
“你……”曾喜萍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童语突兀地打断了。
“伯母,我想你可能有很多话要跟瀚扬聊,我想我在这里并不方便,所以我先告辞了。”看了桑瀚扬一眼,她的心头沉重起来。“瀚扬,你陪伯母,再见。”
“童语。”桑瀚扬在她开启大门之际跟上她,大手紧握了下她的小手。“我……”
童语摇了摇头,暗示性地瞥了眼屋里。“别说,我走了。”
“童语!”握住她的大手紧了紧,他的眼里明显倾诉歉意。“我再打电话给你。”
“嗯。”
由桑瀚扬的宿舍回到住处的路上,童语不断地反覆思索,著实不明白为何曾喜萍对她的敌意会这么深?
她还来不及找到答案之前,却先被站在自己家门口,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童瑶给吓坏了!
“欸,你别老是哭啊!”忙将她往屋里带,让她一次哭个够。“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哭不是办法嘛!”
“我、不知道、怎么说……”童瑶边哭边摇头,眼泪像不用钱的水似地流个不停,抽抽噎噎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