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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他就这么做了呢?一张杏眼、樱唇,灿若桃花的笑脸,不期然地浮上我的脑海。
“是照片!”我猛地坐起来。
睡梦中的顾晓雅被我的叫声吓醒了。
“要死了你!半夜三更发什么疯?中邪啦?”看来她是憋了一肚子的起床火无处发泄!
“不好意思,做噩梦。”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
“做噩梦?我看啊,你从看完演唱会回来就没正常过,动不动就发呆,叫你几声都听不见!”她没好气地咕哝。
瞥了眼犹自酣睡不醒的梅梅和没有任何声息的林文婷,我压低声音小声问:“晓雅,你……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噗嗤”我听到了意料中的一记嗤笑。
睡在我床尾的那个死女人,翻了个身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刘德华太帅了,怕自己配不上他?这样吧,建议你可以去韩国整整容,听说那儿的整容技术超赞的。”
没心情听她鬼扯,但从她调侃的话语里,至少可以了解到一点,我不是什么可以把任何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绝世大美女。从小处来讲,和范懿比我还差了一大截。由此看来袁昊清对我的态度的确可疑。
等了半天没听到我的声音,她干脆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我的床上来。见我发呆,受不了地低叫:“你真中邪啦!”
我回望她一眼,苦笑着想到:整天为着一个男人对我莫名其妙的态度神思游离,何尝不是中邪呢?找个机会要叫袁昊清给我讲讲那张照片——他母亲的故事,或许就能解开事情的症结所在。
上完下午的课,我特意跑到袁昊清办公室找他,正巧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
轻敲房门:“有空吗?”
他转头看我,似乎并不讶异我的到来:“进来吧!”
吞了下口水,有些尴尬地走进办公室,唉,要怎么开口呢?像在探听人家隐私。
见我犹豫,他率先开口:“有事吗?”
一紧张,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那个,我跟你妈长得很像哦!”薛初霁,你是白痴吗?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多大了做事还老这么毛毛躁躁的,不成大器。
不过还好他倒不以为意,淡淡地说:“是啊,第一次见到你真被吓了一跳呢!”
“是吗?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接着再扇第二个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改口:“呃,我的意思是,你——对你母亲的感情很深哦!”
他轻笑:“你今天似乎对我的家事特别感兴趣。”
瞧,被人看穿了吧,真没脑子。我干笑了声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来,坐吧,别站在那儿,审犯人似的。”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心虚地瞄了眼那把椅子,我决定暂且打道回府,等想好了对策再来问清楚。
“袁老师你先忙吧,我,我改天再来……”
“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没等我要走,他就拿话留住了我。
当我慢慢坐到椅子上时,他就开始娓娓道来:“有一个华裔女子,从12岁起就在英国长大,可是因为她的父母是偷渡客,所以她和她的父母一直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直到她成年了,在一家建材厂做工,认识了那家建材厂老板的儿子,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并且闪电结婚,一年后女孩生了个儿子。可是好日子却没过得了多久,就像很多小说、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女孩嫁的是一个花花公子,结婚才一年,就在女孩还在做月子的时候,那老板的儿子就在外面保养了情妇。不但如此,几天后居然大摇大摆地把情妇带到了家里。女孩难受得想去死,可是看到怀里还未满月的孩子又舍不得了。就这样,女孩在丈夫到处寻花问柳,招摇过市,并且动不动就对她呼喝打骂的日子里,熬过了十年,最后抑郁而终。”
听着他轻描淡写地叙述着这个应该就是他母亲的故事,我无法理解他为何还能如此无动于衷,而其中被他省略掉的内容,又岂止是难堪、悲伤可以形容的。
“那,那后来呢?”我止不住问。
“后来?”他笑,笑得有些苦涩,“后来孩子长大了,离开了家,离开了那个让他满心创痛的国度,独自生活。”
我有些难受,后悔来这里听他讲故事,让他再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
“那个孩子始终生活在矛盾的煎熬中,一方面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让母亲脱离苦海,另一方面又希望母亲离去,离开这悲情的尘世。或许是他的祷告灵验了,上帝果然在他十岁那年带走了他的母亲,为此他非但没有哭,还高兴了很久,不过自那以后,男孩越发想念母亲了。”他继续叙述着。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袁昊清对我的态度何以会如此怪异了,母亲是他的心结,是他的梦魇。他深沉地爱着母亲,却一直让自己活在自责当中,认为是自己的祈祷让母亲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于是怀着对母亲难以割舍的情,虔诚的爱,世界各地找寻母亲的身影。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到过的城市,直到他遇到我。
一切的问题都找到了答案,他对我的特别关注,对我的深情凝目,甚至是那句“我决不会放弃”都不是简单对我说的,他想要关注的,想要凝望的,不想放弃的只是他的母亲,因为他曾放弃过一次,所以这次他绝不放弃。
我忽而有些背脊发冷,如果他当真把我当作了他的母亲,当真决不放弃,那么他又会以怎样的方式付诸于行动呢?不敢再往下细想,我站起来,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匆匆跑出了他的办公室,一眼都不敢再看他。。
[第二卷少年:探望1]
算算易丰进入大学学习也有两个月了,可是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一次都没跟我联系过,亏我还把他当好弟弟呢,没良心!唉,不过我这人就是这点没志气,他不来烦我,我倒还挺想他的。跟表婶要了他宿舍的房间号,就坐着公车去了交大,满心期待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易丰也真怪,从学校到家只要一部车,可他偏偏选择住校,为此表婶还在电话里不停地跟我诉苦,说是自从儿子上了高中就聚少离多的,母子感情也变淡了。我也不知道易丰是怎么想的,或许他觉得一个人住比较自由吧。
在交大门口的警卫室询问了男生宿舍怎么走,一路顺着宽宽的林荫道往里行去。走到他们寝室往里一看,没见到易丰,问了其中一个男生才知道他跑去艺术中心了。于是又走到艺术中心,打听到他在画室,又往画室跑。心里纳闷,易丰什么时候喜欢上画画了。
悄然打开画室的门,里面坐着好些人,都拿着画板练习素描。在人群中梭寻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易丰,因为他正被一群女孩儿给围着,想不注意也难。
悄无声息地走到这群人旁边,原来这些女孩都在教易丰画画。我说呢,这小子怎么成天不着家,也不来看我,原来是掉进了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么多女孩子不停地围着他转,我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老远跑来看他,他倒好,被这么多女孩捧着,八成连我这号人物的存在都给忘了吧!心情不爽,连跟他打招呼的兴致都没了,转身要走。
“初霁!”一道略显暗哑的嗓音叫住我。
回头,易丰已经放下画板走到我身后:“你怎么来了?”是疑问句,不是惊喜地疑问。
我有些失望,勉强一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那怎么来了又走?”这人还真会挑重点问。
“我,咳,我突然想上厕所……”天哪,什么烂借口,平时不也挺会说的吗?怎么一遇到他就吃瘪了呢?
幸好他似乎相信了,没再问什么,抓过我的手:“这里你不熟,我带你去。”
晕死,让易丰在女厕门口等我的感觉真的非常——怪异!为了不让他起疑,我还故意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再出来。
见我甩着湿嗒嗒的两只手走出来,他送上纸巾给我擦手。
“你怎么突然学起画画来了?”我忽然想到起来。
将我快擦烂的纸巾接过扔进纸篓内,他不置可否的说:“突然的兴趣所致而已。”
“是吗?”我故意拖长音,“看来你在这里混得不错嘛!”
他抬眼睨我,不知我所指为何。
我凑近他,暧昧一笑:“那些女生虽然比你大,不过好像都不怎么介意唉!”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随即邪邪一笑,更靠近了我一点:“你的观察能力什么时候变强了?看来大学没白读啊!”
他的靠近反而让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没注意厕所外面被水渍浸布的地板超滑的,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忽觉腰上一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天旋地转地靠进易丰的怀里。
“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刚夸你两句就不行,看来还是没长大。”头顶上传来他戏谑的调笑,让我的脸顿时涨成一颗番茄,而且是熟透了的那种,丢脸丢到家了。
跳离他的怀抱,我羞得满脸通红,边上已经射来好几道探寻的目光,而易丰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真是败给他了,这人好像完全不在乎周遭的目光。
一转身,我赶紧逃离这是非地,搞不好不当心又滑到,那就糗大了。
“初霁,别走啊!”才不管身后易丰的叫唤呢,我偏走!这么大个校园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的?奇怪!
只顾一心往前冲,表面上好像不想呆在厕所门口,其实根本就不想看到易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初霁,那里是男厕!”
啊!及时刹车,惊恐地发现就差一步我就一脚跨进了男厕所。呜呜——这下真的糗大了。
耷拉着脑袋,手脚僵硬地转回身,根本没脸看他。右手被一只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掌轻轻握住,头顶上传来一记轻叹:“哎,这两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注意他话里的意思,目光倒被两只手吸引。从没刻意去观察过我跟易丰的差异,当他温热的掌心覆盖住我时,心里油然而升的一股奇异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去比较,而相较之下发现的事实使我不得不承认,易丰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慢慢长成大人了。
我的手只有他的三分之二大,他的掌几乎可以把我的手包住。他的身高也几乎超出了我的一个头。他——长得好快啊,这可能和他天天运动有关系吧!
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被他带到一个大草坪上,一棵高大的梧桐伸展着粗大的枝丫,密密层层得有些发黄的树叶叠罩在头顶上。时不时被秋风吹得瑟瑟作响。
盘腿坐下的同时,我也拉易丰一起坐了下来,在蓝天白云,秋风碧草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里的学习、生活还习惯吗?”
“嗯”
“功课紧吗?”
“还好。”
“为什么不回家住,表婶很念你呢!”
“麻烦!”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没什么!”
这人就不会多说超过三个字以上的回答吗?呕死我了!
“说,为什么两个月了也不知道跟我联系?”我瞪眼凶他,哼!看你怎么说!
“忘记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