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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鉴定表……”梁成轶不慌不忙地掏出钢笔,龙飞凤爪的在鉴定人签名栏,填上自己的大名。
“你……”包包本想冲过去把鉴定表夺过来,拍拍屁股走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只可惜,晚了一步。
“哎,你以为我想带你么?是你导师替你求的情,说你到现在还没找到实习单位,问我能不能帮忙给你提供个工作岗位,你说周教授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么,”梁成轶说的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似的,仿佛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恒远是做技术的,你一个大学没毕业的文科生在公司实在没用武之地?所以我只能咬咬牙,让你当我的私人助理啦……”
“你,你……”曾几何时,面对这满口歪理邪说的梁狗子,包包是何等伶牙俐齿,可如今,包包气的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果然4年的摸爬滚打不是吃干饭的啊!
梁成轶装模作样滴把实习鉴定表塞进抽屉里,故意重重地撞上锁扣,“啪嗒”一声断了包包的最后念想,接着扬了扬眉毛,努了一下嘴,操着格外欠揍的语调,说道,“现在可以给我做饭了么?”
“你,你,你……”包包只觉得血液倒流,小脸涨的通红,两个拳头攥的紧紧的,那架势就差扑上去咬人了,他真是太邪恶,太卑鄙了。
僵持的十几秒,仿佛比他们之间分离的时间还要长,眼光交汇处的火药味儿迸发,逐渐转化为一种难以名状的思绪,让包晓玫既熟悉又陌生。
只不过是做两天保姆,只不过给他做顿饭,比起她给他的伤害,这些都太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儿,包包的气焰全无,匆匆避了他的目光,一头扎进厨房。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梁成轶凝重了神思,他疑惑了,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表现的太强势太霸道,给她太大压力吓着她了?或者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其实早就变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想小露一手厨艺的包晓玫翻遍了整个厨房,除了方便面只找到一挂龙须面,连根菜毛都没有,真不知道他平常过的是什么日子。
“喂,你要吃什么啊,你们家什么菜都没有,只有面条。”包晓玫冲进书房,正撞见酣战DOTA的梁子。
“哦,那就面条吧。”梁子头也没抬,继续厮杀。
“可没菜啊!”
“小区门口有沃尔玛,你去随便买两样蔬菜吧。”
“不行,你要和我一起去!”凭什么我跑上跑下辛苦劳累,你在这儿坐享其成,包包心里一百二十个不平衡。
“为什么?!”
“是你饿了,又不是我饿了,我只负责做,不负责买!”
“是么?那刚刚是谁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乱叫来着?”
“额,我不管,我一个人提不动。”
“靠,又没让你扛大米!再说了瞧你身上那堆脂肪,还不多运动运动。”
“你,你说我胖?!”包包一面瞪大了眼睛,一面使劲儿把小肚腩往回吸。
“还不胖?!”梁成轶斩钉截铁点点头,“我又不是没抱过你,小时候就死沉死沉,现在有110了吧。”
什么叫诽谤,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从小就被称作“小胖妹”的包包终于HOLD不住了,她最恨别人谎报她的体重,“梁成轶,你死定了!”
只见包女侠一个箭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了他的电脑插头,恨声正色道,“告诉你,我只有108!”
“喂,才两斤而已嘛,反正8、9不离10,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我都快赢了。”屏幕黑了,可梁成轶的脸更黑。
“你都多大了还DOTA,你以为你高中生啊,还堂堂恒远的CEO呢,幼稚!”
“我这叫童心未泯!”
“童心未泯?!你?!”包包差点儿喷出来,“你从来就只有坏心好不好,幼稚!幼稚!!幼稚!!!”
“你……哼!”梁成轶被激的毫无反驳的余地,气的背过脸去。
包晓玫见他真恼了,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哪个大男人被小姑娘说幼稚不会生气?何况人家现在还是一大公司的CEO,算了,不跟他计较,就当他是恼羞成怒咯。
“喂,买菜!去不去?”包包扯了扯他的衣摆。
“不去。”
“矮油,去嘛。”
“不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太不给姑奶奶面子了。
包晓玫倚在玄关,一边儿发气,一边儿穿鞋,嘴里嘟嘟囔囔。
“喂,你可不可以快点儿,慢慢腾腾的。”梁成轶斜斜地靠在门框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你干嘛,不是说不去的么?”
“我怕你找不到路!白痴!”
“你……”
包包刚想反驳,却被梁子钳住手腕,拽进电梯,“赶紧走,饿都饿死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包晓玫不乐意滴想要挣脱,可惜论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便偃旗息鼓地败
下阵来,任由他拖着走。
周末超市人很多,又是午饭时间,更是人头攒动,两人在人流中挤来挤去,包晓玫好容易抢到了几个西红柿,正要炫耀,一转身,梁成轶却不见了踪影。
人海茫茫,放眼过去,全是陌生的面孔,包晓玫的心一下子收紧,似乎像回到了多少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她的梁子不见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立无援。
包包焦急地张望,心急如焚,她好不容易才和他重逢,怎么又走散了,她想了他这么多年,找了他那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她不想再失去他,因为她超讨厌这4年来,没有斗嘴,没有打闹,没有温情的小幸福,自己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的感觉。
“喂,我这里!”那熟悉的声音尽管微弱,但依旧从嘈杂的市场中脱颖而出,直击包晓玫的耳膜。顺着听觉的方向看去,是那一抹在心里描绘了千遍万遍的笑容。
包包几乎要哭出来,她奋力滴拨开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他面前。
“你跑到哪儿去了!”重重的一巴掌落在梁成轶的肩膀上。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家里没盐了,我拿包盐啊。”梁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那,那你也要跟我说一声嘛。”包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径自去找其他调料。
梁子三两步跟上,把手肘搭在她肩上,垂下头,伏在她耳边窃笑,“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包包一个侧身躲开他的重量,避过他鹰隼一般的眼眸,佯装镇定,“我,我是担心我没钱结账……”
“哦?是么……”梁成轶看在眼里,心里蒸腾起浓浓的暖意,却故意加快脚步。
“你,你慢点儿……”见他又要走远,包晓玫急了,嘟着嘴紧赶慢赶地追上,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
紧紧地,紧紧地。
作者有话要说:哎,太久没更,实在对不起大家,还在的娃冒个泡呗,么么
☆、39 嗜血之吻
包晓玫从来不知道梁成轶会做菜,厨房里的男人无论是挥刀还是掌勺都像模像样,完全没有许多年前梁家那位什么也不会干的大少爷范儿,还有那温柔的眼神,耐心又细致,跟记忆里咋咋呼呼、一句话不投机就动刀动枪的大男孩,一点都不一样。
这种淡淡的情愫和四年里挥之不去的思念交织在一起,如今却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温馨,或许这就是家?包包不敢确定。
目光流转,定格在他的左肩,浸透着油烟的汗水,似乎有一道伤疤,若隐若现。包晓玫心里一顿,往事一幕幕浮现。
从6岁到17岁,整整11年,他们一起走过童年、少年、分享了所有青涩的记忆,他打跑抢她巧克力的臭男生、给她送早餐、背她去医务所、接她下晚自习、为她打架……
包包忽地如鲠在喉,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会选择留下他一个人,一定不会。
但,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泪也涌了出来。
梁子一抬头,正瞥见她在偷偷拭泪,心拉扯般疼痛。
这个拥抱,好像等待了十年,那种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儿扑鼻而来,梁成轶只觉得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经阳光灿烂白纱裙飞舞的年岁。
他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他们已经失散太久太久,久到他只能用不断收紧的手臂来弥补4年来生命的空白,似乎所有的距离都在这深情的相拥中,化为乌有。
“梁子,你,弄疼我了。”包包细若蚊蝇的嘟囔,不算是反抗却有些撒娇的意味。
“对不起,对不起……”梁成轶一下子回过神来,露出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羞涩和踯躅,红着脸,咬唇。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气凝结在一起,四目相对的两个人,眼神中有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感情想表达,爱恋与歉疚、渴望与距离、理智和感情、浑溶在一处,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方式来打破此时的尴尬。
“对不……”没等包包把道歉的话说完,后半句已被梁子吞进了唇舌之间,牙齿的碰撞发出不和谐的“咔咔”声,好似两只嗜血的小兽抢夺对方嘴里的食物,思念越深,用力越恨。
或许没有哪句话、哪个词、甚至哪个字眼比亲吻更能表达两人此刻的心情,这一吻不是情不自禁的浪漫而是撕心裂肺的想念。
爱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更何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咔擦”一声,门开了。
错愕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两张脸,门口站的是苏可可。
梁成轶一时间也猛了,把包晓玫挡在身后,皱着眉对着满脸惊异的苏可可,刚想解释什么,苏可可却发话了。
“我爸爸给你大房子住、让你做CEO,就是为了让你在这儿泡妞么?!”
苏可可尖利的嗓音刺痛包晓玫的神经,心里一颤,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可可,你?”梁成轶一副迷茫的表情,似乎是搞不懂苏可可究竟在唱哪一出。
“梁成轶,你够可以的啊,都学会复仇了,晓玫,你傻呀,当时他出事的时候你不知道把关系跟他撇的多清嘞,现在他成功了,熬出头了,你以为你抹抹眼泪悔过悔过,就能重归于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晓玫,你别被他骗啦!”苏可可清秀的面庞拧成一团,语调上扬,带着些许高傲和鄙夷。
“苏可可,你闭嘴!”梁子也怒了,一面大声喝止苏可可的妄言,一面回过头来牢牢抓住包晓玫的肩膀,定声道,“包包,你听我说,苏可可在胡言乱语,你一个字也不要信!”
此时的包晓玫已是泪流满面,脑袋嗡嗡地痛,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哪里听得梁成轶的解释,拼命挣脱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奔出公寓。她早就觉得不对劲,早就觉得这一切太飘渺太梦幻了,这4年,他的苦,他的痛,他的艰辛、他的委屈,都是因为自己,而陪在他身边的却不是她,现在她倒成了坐享其成的那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梁成轶紧跟着追出去,却被苏可可狠狠地拉住,“你要敢出这个门,以后就别说我认识你!”
望着包包跑远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梁子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发上,抱着头,太阳穴突突的胀。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子,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似地,弱弱地望向环抱着双臂,立在一旁,亦是愣愣的苏可可,“可可,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你爸给我房子、让我做CEO!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十分钟前还跋扈嚣张的苏可可,被他这么当头一问,倒结巴起来,沉吟了半分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为你不值……因为,她,不配!”
“呵,不配?我知道你的好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