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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问你们,你们寒窗苦读十年,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为朕所用呢?”年近半百的皇帝坐在龙椅上,俯瞰殿下的士子们,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只是这个问题一被抛出,只见士子们个个缄默不语,皇帝心里感到得意,因为自己的问题竟然能够难倒这群饱读诗书的士子们,不过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其中一名士子面带微笑,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难处。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草民姓孟,孟观云。”这位士子拱手答复道。
“你在笑什么?你倒是说说看自己有什么地方能为朕所用,说得好有赏,如果妄自尊大,信口开河,朕绝不轻饶。”
“草民说不出自己能为皇上所用之处,却想知道皇上如何用人?古人有云:夫设官分职,所以阐化宣风。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圆,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斗拱,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
闻言,皇帝出乎意料地大笑,“好一个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很好,孟爱卿,朕很欣赏你,以后就跟在朕的身旁好好学习,说不准哪一天你能够当上我朝最年轻的宰相大臣。”
“蒙皇上如北赏识,臣不胜惶恐。”
“不用再参说了,今年殿试就由你拔得头筹,封为状元!”
“谢皇上!”
此时此刻,除了这名新科状元孟观云之外,没有人能够想到今天皇帝的一番赏赐,竟会造成数年后的一场腥风血雨,恩怨,由此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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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们的眼底看起来,他孟观云似乎是一个受天眷顾的幸运儿,无论坐在那张龙椅上宰制苍生的人是谁,他都是皇帝跟前最具权势的宠臣。
十年了!自从那天殿试上,他被先帝钦点为状元,并被封为御前策士之后,转眼过了十个春秋。
谁也料想不到,他这个皇帝跟前的宠臣,竟然成了头号叛臣。
只怕一直到临死前,先帝都不敢相信自己最亲信的大臣,竟然会动手焚毁他策立的遗诏,由四皇子寒戎代替皇太子胤焰登基为帝,并策画了一连串的改革,以及撤换掉异己大臣,巩固新皇朝的势力。
他必须这么做,同时,他也做到了!
孟观云走进了梅天苑,在苑门口站定了脚步,扬手屏退了随侍一旁的手下宫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宫元拱手接令,转身准备告退。
突然,孟观云想起了一件事,出声唤住了他,“对了,我上次命你寻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一时之间,宫元的脸色显得有点难堪。“属下已经尽力寻找,但只怕还需要一点时间,请大人见谅……”
“算了,人海茫茫,一时片刻想要把人找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退下吧!”孟观云轻摆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苑里的大屋,在他身后,两厢厚重的门板再度合起。
宫元站在苑门口,目送着主人的背影,不敢有任何跟随而上的念头,因为那痢门后,是孟府里唯一的禁地。
每个孟府的人员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存有任何冒犯那块禁地的想法,那扇桃花木门一年到头都是紧闭着的,只有在他们大人生辰之日才会开启,他总是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一个人,一整天,静静地待在那间屋子里,直到深夜才会出来。
没有人知道那间房里究竟藏了什么神秘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大人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只因为没有人胆敢冒犯他们看起来温和冷静的主人,生怕自己触碰禁忌之后,下场将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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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家名为“红袖招”的青楼比一般妓院特殊的地方,不是在于它楼里的姑娘比较漂亮,也不在于她们特别会招呼客人,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红袖招每天都会有一堆媒婆们进进出出,习惯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逍这些媒婆们为何而来,他们也知道这红袖招只要有花魁花无忌在这里的一天,媒婆们就会不断上门来!
花无忌,她被誉为百年才能诞生一个的绝色美人,当然会有一堆风流名士上门来提亲,不过,知道事情内幕的人就晓得事实并非如此。
媒婆,是红袖招的鸨母花嬷嬷请来的,她一次次积极地替花无忌相亲,为的就是早日将她嫁出去,免得她们一干人等没被花无忌胆大包天的行径吓死,也迟早被她过人的聪明才智给气死。
“吴公子,你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不不不……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先、先走一步了!”
“吴公子──”
千呼万唤也唤不回中了邪似的吴公子,他一脸苍白,连滚带爬地迅速远离红袖招。
这时,众人抬眸往上一瞧,对准了导致整件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
通往二楼的阶梯上,站着一名表情无辜的美丽女子,她摊了摊玉手,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统统不关她的事。
她拥有一头如上好丝缎渲染出来的黑发,一双勾勒出美丽弧度的柳眉,似雪的脸蛋上泛着淡淡红晕,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美眸,柔嫩的双颊因甜美的微笑而更显丰润,直教人惊叹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娇美的女子。
不过,对于红袖招里的人而言,眼前的一切就代表恶梦,花嬷嬷双手叉腰,颇有架势地准备开口:“无忌──”
“是他自己没有诚意,我又没有对他做什么──”一张嫩如樱花般的唇不悦抛蹶起,花无忌似乎颇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
“你要是没对人家做什么,人家怎么会夹着尾巴,巴不得插翅离开我们红抽招?!”
“我只对那个‘人家’说,想要跟我成亲可以,不过本姑娘妒心很重,以后绝对不许‘人家’娶小妾,更别说在外面养女人,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要交出来,现在没功名可以,不过一年半载后要混个宰相来当当,最好要有雄心壮志,顺便把皇帝干掉我也不介意,谁知道那个‘人家’一点胆量都没有,听完之后,两条腿抖得像什么似的,嬷嬷,真不是我爱说,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需要加强一下,免得老是找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人家’,知道吗?”
闻言,干嬷嬷差点晕倒,这妮子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她难道不晓得弑君可是死罪一条啊!
“哼哼!无忌,你少来了!你这个妮子老是往人家的痛处踩,上一个相亲的对象,你说他个子太矮,教他想办法把身长拉高两尺,当个七尺大丈夫,只要他能成功,你花无忌就下嫁于他,也不想想,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得到呢?结果那个人现在到处去求长高偏方,也不知道求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说去年到了波斯,学了踩高跷,现在回来在天桥上卖艺,上个月我收到他的信,他很感谢我帮他找到了第二专长。”
“还有上上一个……”
“嬷嬷,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说,那个男人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说完,她不屑地撒了撇红嫩的唇角。
“他不是德王爷的儿子吗?怎么会被你说成狗屁不通?”
“唉……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富五车,可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竟然被他说成李白写的,至圣先师是老子他兄弟,名字叫作乌鱼子,这也就算了,他特地想露一手画技给我瞧,可是画出来的鸡像鸽子,凤凰像鸟鸦,简直就教人看不下去,没把他轰出门去就已经够仁慈了,更何况还要我嫁给他?!”
“这……这……不把你嫁出去,我对不起你阿爹、我义兄在天之灵呀!”花嬷嬷哭意故得戒大声,试图模糊自己的“识人不清”。
“嬷嬷,我又没怪你,反正你没有看男人的眼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早就习惯了啦!”她声了耸肩,耳边听见了楼下姑娘们的窃笑,可见她们也都心有戚戚焉。
“你说这是什么话──”花嬷嬷才正想抗议,就被花无忌给打断了。
“嬷嬷,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爹,那你干脆就让我留在红袖招,陪你们姊妹后半辈子,如何?”花无忌美丽的娇颜绽放一抹讨好的徽笑。
想到她这个意祸精跟在身边一辈子,花嬷嬷忽然觉得浑身泛过一阵寒颤,心想就算对不起义兄,也绝不能冒着随时都会被气到吐血的危险,继续把花无忌继续留在身边。
“如何?”花无忌不死心地再度追间。
“再说吧!”她晾了晾手,转头回去招呼客人。
“嬷嬷……”又来这一招!
“反正我再努力个十年,等到你真的嫁不出去再说吧!”
“十年?!”姑娘她就真的那么难销出去吗?花无忌觉得这番话简直大大侮辱了她身为花魁的尊严。
算了!比起对自己美丽容貌的骄傲,花无忌更有信心把每个前来向她求婚的男人都赶跑,纤手一抬,罗裙一提,她娇美的身影缓缓地往楼上飘去,此时,她唇畔的微笑教花嬷嬷看得背脊泛凉。
花无忌,她是一朵沾不得的娇艳花儿,这是京城中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男人对她又爱又怕,女人对她则是又恨又妒,相同的是人们都睁大眼睛等着瞧,看哪个男人能够将她这朵干儿摘在手里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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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宫阙,几度晨昏。
这座堂皇典雅的官殿经过了改朝换代的烧毁,以及一再的重建修复,看起来与原本没有两样,只是物是人非,二十多年前的臣子叛乱与两年前的夺嫡之战,对这座宫殿而言,似乎已经不再具有太大的意义。
岁月轮转,伟岸的殿堂依旧屹立不摇于天地之间。
就在两个月前,皇帝寒戎因为与侵入皇宫的刺客当面对峙,因而身负重伤,不仅近两个月没有早朝,而且只面见亲近大臣,宫里大小琐事皆由孟观云一人独揽大权,他在宫中的地位一时之间大大提升,几乎可以说是位极人臣,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备受皇帝信任的大臣。
也就是因为如此,朝廷大臣无谕大小事宜,都自动找上孟观云代为处理,但,还是有人急切地想要知道皇帝龙体康复的状况,他们不满同样身为人臣,却必须屈居于孟观云之下。
“孟大人,皇上的龙体不知道是否已经痊愈……”
才短短十多天,他不知道已经被这句话征询过几次了,“李大人,关于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太医才对吧?”
“可是,孟大人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臣,一定更明白才对。”
“我想,你要说的是我孟观云专权独擅,拢断朝政,蒙蔽我皇视听,使我皇无心政务,不思国事,你是想藉此提醒我吗?李大人。”
“不不不……”李大人连忙摇头,“老夫绝对不敢对孟大人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只是皇上他已经那么多天没早朝……”
“李大人有要事要请示皇上吗?很重要吗?可否先让孟某有幸耳闻一番?”孟观云想也不用想,那件事情肯定是参他这个专权的乱臣贼子一本,好让他在皇上而前失去宠信。
李大人不晓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对方猜个正着,但他还是被孟观云盯得想要快点逃离眼前的窘局,“不不不……没什么重要的事,孟大人,下官忽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请容许下宫先行告退。”
“去吧!”孟观云冷笑地瞅着那逃之夭夭的背影。
他心想:如果,他们这些个大臣们知遵寒戎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却故意将政权下放给他,好让自己可以专心一志地为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努力时,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有何感想?
孟观云耸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