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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谈友_蔡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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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也住过一阵子,来的多是座头市式的盲侠,其技术介乎上海按摩和日本指压之间,遇到的对手并不高明,是我运气不好吧。

印度按摩用油居多,一身难闻的味道,但是技师以瑜伽方法,一个穴位按上二十分钟,也能令人昏昏欲睡。

最著名的应该是土耳其按摩了,浴室的顶部开了几个洞让蒸气透出,阳光射人,照成几道耶穌光,肥胖赤裸的大汉前来,左打右捏,只搓不按,把你当成泥团搓,也是毕生难忘的。

另一出名的是芬兰浴了,从郊外的三温暖室中走出,跳人结冰的湖中洞里,有心脏病的话绝对激死,但那时年轻,受得了,爬出来后身体的热气喷出,与外边的冷冻相撞,结了一团雾,整个人像被云朵包住,这时自己用一把桂叶敲打全身,后来一个赤着身体的高大女人前来替你按摩,经验是可贵的,但毫无纤细可言。

还有很多国家的按摩,也都试过。一生之中,遇到最好,没有几个。在蛇口的〃南海酒店〃中的孔师傅,是穴道学会的主席,方位奇准,按完还教你几招自习,可以推荐你去。

到云南大理旅行时,在一家台湾人开的旅馆中遇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失聪女士,也是奇才,不知道承袭了哪一派的功夫。按完整个人脱胎换骨,可惜没记下她的名字。

汕头〃金海湾酒店〃中,脚部按摩技师有个很特别的姓,不会忘记,姓帅。是一位天生的技师,至今我被做过的脚部按摩,算她最好。

谈回指压,数十年前邵逸夫先生从东京东银座的艺妓区请了一位长驻香港,帮他按摩。当年事忙,也很少叫她。这位小姐来了差不多两年,一遇到有什么困难都来找我解决,因为我们会用共同语言,她一直说要给我按,我没答应。原则是别人请来的,我不可私下占便宜,最后她临上机那晚上,哭泣要求不让她做一次,她绝对不安心回家,只好顺丫她的意思,指头按下,由轻至重,连带着震荡,绝对不会令肌肉酸痛。内功发出,一股暖气流人双腿内侧,使到整个人欲死欲仙。从此,再也不敢看轻日本指压了。

另一位功夫绝顶的女人是在印尼遇到的,当年我颈部生了一粒粉熘,准备去法国医院开刀取出,吩咐她不要碰到那个部位,她从我的手脚按起,技巧和中国、日本、欧洲、印度和中东的都不一样,招术变化无穷无尽,没有一道是重复的,令人折服。

〃听说有一个穴道,一按就会睡觉。是不是真的?〃我用印尼话问她,她微笑点头,双指从我的眉心按去。

一醒来,她人已不在了,我去浴室冲凉时,发觉那粒粉瘤也让她给按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一点也不痛,省掉好多住院和手术的费用。如果你问我最喜欢是哪一种按摩?我一定回答是泰式的。若不是去色情场所,所有的泰式古法按摩,都有水准。按摩等于是别人为你做运动,泰式的最能证明,按摩师抱着你,两入合一,用她身体全副劲力为你做,是天下最好的按摩。

例子和例外

要找最好的技师有一个秘诀,那就是先付丰富的小费。对于小费,倪匡兄有一点见解,他说:〃小费当然是先给,后给不如不给,笨蛋才后给。〃

〃旭甜酉罩知扔扨同姓羽套而婪〃,干请求。

〃不行。〃妈妈拒绝,〃你们年轻人,不可以穿得那么老成。〃

〃儿子要,你就买给他吧!〃在一边的老爸看得不忍心,代儿子请求。〃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表意见了?〃老母大喝一一

做爸爸的即刻变成缩头乌龟。

看这个妈妈。嘴唇极薄,双眼露出凶光,腰线发胀,一身名牌,污辱了设计家。

何时开始,变成这个样子?我认识她是她刚从学校出来做事,小鸟依人,嘴唇厚得性感,永远甜甜地微笑。穿着普通牛仔裤,身段引诱着周围男士,露出的小蛮腰,令人恨不得一把抓住。

拍拖日子里,她对这个男人千依百顺,偶尔他忘记了她的生日,在办公室里投进我怀里,哭得伤心,只有代那男人清她烛光晚餐。

丰子恺先生说得对,人的变化,是一秒秒地逐漸进行,身边的人每天看,不觉察。久不见之,则吓得一大跳。

甚么情形之下造成这种不可爱的性格呢?我想一切是由女人的天性开始。

原始的母性社会中,女人已经不断地主使男人的命运。再进化,也改变不了,就像蝎子一定要叮死人一样,不管男人对她们多好。

精力是一点一滴凝成的。女人的忍耐力特强,她们不停斗争,不放过一分一秒,所受的委屈,变成最大的武器。男人一同情,她们就打蛇随棍上算计得到赔偿,做的分外要求。男人也答应了。

唠唠叨叨的死缠烂打也是她们的刀剑,在男人精疲力尽时,她们养足精神,向你疲劳轰炸,到最后,男人总得投降。不是怕,是烦。

儿女是囊中物,成为女人的管治区,不听话就不得好受。渐渐地,儿女只有等到思春期,才爆发出一场不可收拾的叛逆。在这之前,只是小奴隶。

好了,女人已经统治丫她们的小小王国,非向外扩充不可,儿女的同学,看不顺眼的即刻下令绝交。丈夫的亲朋戚友,对她们略有不敬,就是死敌,一个个消灭。

消灭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不停地说对方的坏话,这个人的衣服多无品位,这个人对他的太太不好,我怎么知道?是她太太亲口对我说的呀,这个人一一

今天听一回,明天听两次,久而久之。唉,这个老友,也的确不长进,对我也没有对他好。我太太说得一点都不错:你请客时,有没有看过他争着付钱?男人是单纯的,很容易中毒。

孤立是最好的办法。丈夫和儿女没有了外间接触,当然要靠剩下的我。女人那么计划。

打起战来,女人的兵法比孙子还要厉害,到最后,她们以为已经统治了天下。

如果这个时候你遇到她们,只有以笑脸对之,但你一转身,她们在床上问丈夫,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千万别得罪这个时候的上司太太,她们的想象力足以毁灭你的前途,最后防守线只有一条,那就是尽量避开。

但是避开也要避得很有技巧,不然一被觉察,便引起她们来分析你是敌是友的兴趣,友情,在她们的字典中已不存在。

她们会叫丈夫再请你到家里吃饭,或者组织外游让你参加,也许会吩咐一点有关她们的事给你去做。你的一举一动被放在显微镜中,行差踏错,即判死刑。遇到这种情形,避也避不了,只有怨八字和她们相冲,快点转工换职吧。

这一类的女人有一个敌人,她们的女儿见惯母亲的行为,必受影响,到最后由她们来欺负老娘。不过最致命的还是她们自己,她们寂寞。

在我的一生,碰到这类女人颇多,战役重复又重复,又悟出了一套对付她们的兵法来。

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是完美的报复。别以为男人不会造谣,说起女人的坏话,能力不差,?舀滔不绝的诽谤,发表在文字上,又能生财,何乐不为?

〃难道每一个女人都一样的吗?〃女友问,〃那我应该警惕警惕,老了之后才不像巫婆。〃

〃当然有例外的。〃我说,〃你就是例外。〃

骂女人的文章,有一条黄金规律,那就是一定要说有例外。女人听了,都以为自己是例外,不然会群起来围剿你,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女人,好太太,好母亲,还是有的。这是上帝赐给的,让她们少了一条筋,这些女人永远往好的方面去想,也很容易满足,一直嘻嘻哈哈,她们已经不是女人,变成男人,没有了尾巴中的毒素。

丑人多作怪,死八婆个性的女人还是不少,她们非常可怕。但是最最可怕的,并不是女人,而是像女人的男人,说起话来只见下边牙齿的居多。骂女人的另一条黄金规律,就是先骂男人。

翻车记

我在十八岁那年考到驾驶执照,第二天就把车子给撞扁了。

那是我姐姐买的一辆一九五五年的奧士汀二手车,篮绿颜色,现在想起来这车设计极有毛病,它的车身很高,四轮狭窄吃不到地面,非常容易翻侧,但这都是藉口,问题出在我只上了十几小时驾驶课,根本没有经验。

约了好友黄树琛,我们两人都是摄影发烧友,一起到英军战亡纪念碑去拍照,初学者对几何形的构图特別感兴趣,那排排整齐的坟墓,阳光照下,是最好的对象。

这条大路直通马来亚柔佛、为什么不顺道去一趟?那处榴莲便宜,买几个回来吃吃也好。女同学听说有私家车坐,都争着参加,挑了三个样子好一点的,就上路。

马来人的榴莲,不要本钱。他们一早到林子里拾了拾,放在两个大竹箩里,弄根扁担就挑出城摆在路旁卖,生意好即收档,晚上到游乐场跳〃弄影。〃这是马来社交舞,男女双方把腰摇呀摇,手摆摆姿式,互不接触,随着单调的节奏起舞。一块钱买四张票,交给舞女,跳将起来,不亦乐乎,要是没有人买榴莲?自己吃呀。

〃全部要了怎么算?〃我问小販。

〃四毛钱一斤。〃他说。在新加坡,榴莲以斤计算。

堆满车子的后厢。这时另一个小贩出现:〃两毛一个。〃

那三个女的说买去送亲戚也好,再向他要了,装不下,就放在后座,我和树琛坐前面,开车回家。

一路上女的唱黄梅调,又有的唱《刘三姐》、《五朵金花》。树琛和我则唱《学生王子》里的《喝!喝!喝》、哎海德堡的夏天》等等,扮男高音,唱得走调。

肚子太饱,柔佛那顿午饭吃的尽是螃蟹,那里的又便宜又多花样,清蒸、盐燭、炒咖喱、炒酸甜酱,每一碟都是肥肉蟹和膏蟹,饭气攻心,昏昏欲睡。

直路上,为显威风。愈开愈快。

忽然,前面有块急转弯的牌子,看见时已经迟了,现在的话也许会进高波档松缓速度,当年只反应性踩煞车,囁一啤胎和道路磨擦的声音兼有树胶烧焦的臭味,整辆车子凌空飞起。

眼中路斜了,又见天空在脚下,转了又转,转了又转。女孩子们的尖叫,跟着看到榴莲腾突飞着。糟了,坚硬的刺插进她们头上怎么办?非娶她们不可。穿红袍的新娘子头布掀起,是个大花脸!

〃砰砰〃一声,挡风玻璃变成数千块的碎片,当年还没发明合胶的,其中一块直飞黄树琛的眼睛,他依本能把头一歪,四块玻璃擦靠眼角而过。停住吧!停住吧!一刹那的事,又有如一世那么长!终于,一切忽然静止。

车子两边都凹了进去,门打不开。只有从破裂的挡风玻璃处爬了出来。

〃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大声问女孩子,我们一个个把她们拉出来,已经吓得不会哭泣。

奇迹性的,大家都没受伤。树琛觉得湿湿地,用手一摸,看见眼角处淌出血来,女孩子争着用手帕为他止血,他用手把她们推开。

天气热,血很快凝固,附近没公众电话,不知怎么求救,只有坐在路旁,等车子经过。

无聊起来,这种机会不可多得,非拍几张照片不可,树琛拿了莱卡,我用的是父亲的rollifoex双镜头盒子相机,把撞坏的车子记录下来。

〃不够戏剧性!〃树琛说。

我即刻钻进车子,上半身爬出来伏在挡风玻璃处,假装受了重伤,让他多拍几张。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救伤车终于来,把我们一个个送进车厢。临上车,舍不得榴莲,选了那几个最熟最大的搬了上去。肚子忽然感到很饿,借了铁钳把榴莲抓开,和救伤人员分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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