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年圣诞夜,通往教堂的路上。他说:“你总是这么礼貌,其实我们之间不必这样的。以后你别跟我说谢谢,我也不和你说,好吗?”
“好啊,这是我们的约定哦,谁犯规了谁就对对方笑四秒钟以示道歉吧。”我说。
他欣然同意……
pass!
闹别扭时,“谢谢”夹在我们中间,嵌入我们的体肤,生生的疼痛。
pass!
如今,分道扬镳。我和他已然不是“我们”,相距有岂止一个“谢”字?
“他说,往后我们是……陌生人。”我没好气地汇报“情”况。
“……新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上映了?”童画问。
“正在热播啊——童画,不是我恭维,你真是一先知——春江水暖鸦‘先知啊!”重音、拖音落在“鸦”上。
“那是——喂!我怎么就乌鸦嘴‘了?”
“你以为、认为我和他也许、或许不会太长久啊。”
“……左暖,对不起……”她难得地。
“呵呵,童画的童话是童言(ty)无忌嘛——喂,你这种貌似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被逮捕后的语气很惹人讨厌诶!”
于是,童画恢复了童画,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微笑时不时爬上嘴角,眼泪滋润着睫毛。楚楚可怜地勾引着世界,不料被生活强暴。
夜深如墨,阴风飕飕,伸手不见五指的寝室里躺着两个人。我疲劳的眼睛注视着黑暗。
室友唐荆深情呼唤:“淑女,睡了吗?”——同学们都这么称呼我,感情色彩无从考究。
“还没。”我有气无力,暗示她我困了。
“难得今晚她们俩都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吧。”
“恩。你说吧。”
“你觉得她们俩怎么样?”
“蛮好的啊。”我没有嚼舌根的嗜好。
“呵呵,是吗?”
“起码我认为是的。”上帝捂住耳朵。
“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关键时停顿。
我并不催促。
“可是,当我亲耳听到她们在背地里辱骂你,说什么嗲声嗲气‘,说什么娇生惯养’,我就特为你不值。你待她们如何?她们却以怨报德!”
“近距离接触,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友情会在反复的磨合中坚韧,不是吗?”——一半是警惕,一半是高尚。
“可是……你知道吗?你失恋后,a竟然提议喝庆功酒呢!”
“……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忍一时海枯石烂‘了!”我声带振动的频率上增高,振幅增大。莎士比亚说:“一个发怒的人,总是疏于自卫的。”
唐荆兴高采烈地:“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反抗!”
我卸下武装和伪装,赤诚地回报了唐荆的“四脚朝天”。
“其实,不光是a啦,c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唐荆咬牙切齿地承上启下。
“c还是个孩子,偶尔说错话,做错事,我想是无心的,比起处心积虑的人可爱多了。”——一半是高尚,另一半还是!
“孩子?呵呵……!”
唐荆笑得我的膝盖都疼了,关节炎?风湿病?我忙着按摩膝盖,忽略了她等待我催促时的焦急。她忍无可忍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等你说呢。”
“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希望你别嫌我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会是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呢?”潜台词是:没什么瞎说是可恶的。
“理解万岁——你知道吗?你好心好意帮忙c,她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她有和我道谢啊。”
“是啊,她当你面道谢,你一转身,她就当大家的面说你讨好她。可笑!她算个屁啊,要背景没背景,要前景没前景,说白了,她就是a的一条哈巴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唐荆义愤填膺。
“唉,她太不懂事了。”
“简直是恶毒!你和曦劲浓情蜜意时,她就诅咒你们分手。已经是一副认皇帝做爹都嫁不出去的长相了,嘴巴还不积德!”唐荆再爆料。
莎士比亚又说:“一个发怒的人,总是疏于自卫的。”我充耳不闻。
几天后,我轰轰烈烈的革命轰轰烈烈地失败了——
与a“惊涛骇浪”之后,我去开水房打水。
“荆,我壶里还剩点儿开水,你要吗?”我临走前问。
“你倒我杯里吧。”没有表情。
归来,我沉痛地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更没有钥匙!硬着头皮轻轻扣门。三分钟后,我还在门外。于是,我轰轰烈烈地敲门。宿管阿姨喘着大气跑上楼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冰冷的寝室里,她们仨拥抱着取暖……
“荆,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
“没听到。”
“呵呵,理解啦。”我微笑。
会“做人”的前提是聪明,做聪明人就得学会糊涂。
有种人际关系像便秘,再努力也不过是个屁!左暖如是说。
童画反驳:“放屁!美女和野兽之间存在人际关系‘吗?知道你爱护野生动物,可是它们咬人太甚了,你还装什么释迦牟尼啊?!清蒸,红烧,还是油炸?你自己看着办吧!怕上火,喝王老吉……”
昔炫表示了南京一日游的想望。我不自量力地说要当他的导游。他说,请问导游,那仨人渣的住所怎么走?
“陌生人”曦劲来电,气势汹汹:“左暖,快把你寝室另外三个混蛋的手机号码报给我!”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寝室另外三个混蛋‘啊?”
“哦,是你寝室里有且仅有的那三个混蛋。”
我明知故问:“你想干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把我当成什么了!靠!”
“开玩笑啦,小气鬼!”
“我在说她们仨!胆敢欺负你!靠!活腻了!”
我得意地笑。
“傻笑什么啊?手机号码啦!不警告就动手是不人道的。”
“你不要乱来啊。”
“没办法,打手‘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
我对烹饪一窍不通;昔炫尚被镇压在高山(高三)下;曦劲顾虑“人质”,放下屠刀。明争暗斗事件不了了之。
“我越来越想念那座我曾经渴望远远逃离的小城,想念它的平和,想念它的温暖。我越来越想念那些分离时甚至忘记要道别的朋友,想念他们透明的语言,奇﹕书﹕网想念他们清澈的笑容……生命只有回头看时才会了解。”
『50』残墨未央(11)
我坐在单车的后坐上摇荡着脚,冻僵的手指缠绕着曦劲温暖的腰。
“冷死啦!”我叙述、议论、抒情,第601遍。
“我差点没出汗。”
“载着我就载着阳光‘嘛——别自作聪明改词载着我就载着重量’哦。”
“呵呵——下车。你戴我的手套吧,很暖和的哦。”
“那你呢?”
“我戴你的。捂热了再给你。”
“好吧,让我感动一会儿吧。”我做拭泪状。
曦劲,我越来越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什么样。
“左暖……你,爱我吗?”他趁热打铁,“趁火打劫”。
“恩……我们似乎已经分手了,哦?——我坐谁的单车都会搂着他的腰的哦。”
“唉,倔强!难怪月晨说呢。”
“恩?月晨说什么了?”
“她说——你好,是曦劲吗?久仰啦,呵呵。我是月晨。好不容易要到你的手机号码呢……”
“keywords!”
“她说啊,她说,左暖是一个个性女孩,她以自己的方式去爱。或许,这种方式不是你所期望的,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全力以赴。我以人格担保,左暖是爱你的。你也是吧?那么你一定会包容她——那张倔强的嘴咯?”
月晨,有时候,你就是左暖!
“她冤枉我!”我委屈得泪流满面。
“不哭哦,流一次眼泪视力就下降一次呢。这些日子,你的眼睛一定瞎——弱视了不少吧?”
我哭笑不得。
“左暖……那天,我脾气不好……”
我摇头摇到天旋地转,来不及蒸发的眼泪做离心运动。
曦劲双手扶正我的脸,说:“不要袒护我,你得尊重事实。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我摇头的意思是,不是那天‘——你的金牛脾气是与生俱来的。”
“似乎是吧。”
“似乎确凿是哦。”
“我会改的。”
我踮起脚尖,抚摩他柔软的头发。
他润了润喉,问:“……为什么我一提出分手,你就说恩,好吧‘?是装酷,还是绝情?”
“强扭的瓜不甜。”
“怎么能说是强扭‘呢?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和你分手吗?我那是狗急了跳墙……”
“哈哈……”
“肃静。左暖,你听着,无论我是狗急了跳墙‘还是兔子急了咬人’,那都是因为太爱你。急过了,便是心疼。”
“知道了。对不起。”
“你要牢牢记着,我只——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从来不怀疑曦劲对感情的承诺。同时,我又信奉韩寒写在《长安乱》里的一句话:“你开口能说的事情永远是曾经的事情。曾经的事情就是过去的事情。”我认为,承诺只对当前负责,是语气坚决的瞬间表态。因此,我笃信的只是曦劲承诺当时的坚定,并且满足。
“那什么,谢谢啊。”我口拙。
我们十指相扣,夹住了爱情的尾巴。
期末。“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宁可没人格,不可不及格”的标语写在墙角,刻在桌面,深入人心——我不是人。2005年的夏天,慢跑在操场,冷飒说“我鄙视不劳而获”,我说“没错。奇Qīsūu。сom书不劳而获还沾沾自喜,可耻啊!”现在是2006年一月,这里是教室,我在复习。
纯净的声音,清澈的笑脸,阳光般的忧郁……好久不见。
上午考完最后一门试。中午卷铺盖,走人(而不是卷铺盖走人)。下午,采购。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鸭,身上背着一只肥鸭鸭呀,咿呀咿的喂——楚楚可怜的曦劲!
“一会儿有人问你盐水鸭是零售还是批发,你怎么说?”我逗他。
“我就说买一送一。”
“好主意!买一只鸭子,送一个曦劲。”
“唉,想和你动手都不行,满鸭子都是手——不,满手都是鸭子!你买这么多能吃完吗?”
“妈妈让我带些特产回家的嘛。哈哈!回家啦!”
“在家什么都好,可就是我经常见不到你了。”
“恩,我要做个乖孩子——今晚k会和我们一起吗?”
“都说了不确定了,你还要问几遍才算完啊?”
“那……我们俩单独过夜影响不好吧。”
“我们俩在网吧包夜能算单独‘吗?被你气死!”
“不高兴啦?”我眨巴着眼。
“废话!你一副随时走人的架势我能高兴吗?”
恨不得立贞洁牌坊的心意,爱是怀疑,随时准备各奔东西。
生平第一次通宵,是和曦劲在网吧,看星爷主演的电影。翌日,腾云驾雾般,立正超过三秒就能打呼噜。
12
临岩果然是一座温暖的城市,暂住南京三个月后衣“紧”还乡方可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糟践古诗)
成天窝在家里,差点孵出小鸡。蓬头垢面地对着电脑,天荒地老。品读韩寒的《一座城池》,我连人带椅子翻掉。迷上了博客,toocoldsowarm!经常找不到手机,却不经常着急。言简意赅地回复搁置了半天的信息……
我本是水,装进什么容器就变成什么形状。我已成冰,是遭遇“寒”流,还是心灵冷却?
“无意中遇见,迷恋他幽默着忧伤‘的语言,和那张不能不潇洒’的脸。他不是所谓的现象‘,而是一个信仰,坚不可摧的城池,他矗立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