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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是么,那便谢谢你了。”东方转过头去,朝着雪千寻眨了眨眼睛。
雪千寻会意。
她绝对不会告诉那得意满满的少年,嫁衣神功是什么。
从今天开始,整个黑木崖都不会有任何人提一句,嫁衣神功是什么。
雪千寻也快乐地笑起来。
杂兵们也很快乐地,从各处钻出来,三三两两地整理好衣裳,向着校场而去。
新面目模糊,正召集众人,接受参拜。
天光正中。
黑木崖下,层林尽染。
江湖故事,还在不死不休地延续。
番外之穿越
酒,是乱人的酒。
眼,是媚人的眼。
那眼中有狂,有痴,亦有放不下的寂寞。
寂寞地,有些悲意。
窗外雷电齐鸣。
紫电,碧雷。
黑木崖。
东方不败独自一个人在饮酒。
滚落喉间的,似乎是熊熊的失意。
天下,天下。
我不负天下人,天下人却如此对我。
袍袖忽然一拂。
轰然一声巨响,雷电将黑木崖上一块山石击落。
雨丝将这个地方密密封闭起来。逃不出,离不去。
天地之大,又能避到何处?接天彻地的,不过是一场尘世。
“谁?”东方不败未回头,袍袖已经准准卷住了来人的咽喉。
是谁,突破了黑木崖下如潮的守卫,竟然闯来这里?
是谁,突破了这雨的铺天盖地,靠近了自己?
“放……放开我……”
东方不败回头。
雨夜里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被袍袖卷住的男人一时间痴了,呆呆地望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静静地看着他。
陡然松开袍袖,那人失去平衡,狼狈跌地。
“你是……东方不败?”那人的声音颤抖,竟透出奇怪的喜悦。
东方不败也在看来人。
他满脸虬髯,却骨骼清奇,看不出来年纪。
乱蓬蓬的头发竟然剪短,似乎是异族装扮。
最奇特的是身上的衣物,十分古怪,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
东方看了一眼,便不再疑惑,转过头去。
衣裳,不过是一张无用的皮罢了。穿什么,甚或不穿什么,又有什么干系?
“我是东方不败。”他温和地答他,语声中有些好奇,也有掩不去的寂寞。“你是什么人?你不会武功,如何来到这里?”
来人看了看窗外,苦笑。“我是一个导演。”
“导演?”东方不败为自己斟酒。“导演是什么?”
虬髯大汉想了一想。“导演便是,能见识许多故事,自己却永远也难以亲身投入的人。”
“那岂不是很悲哀?”东方不败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也摆了一杯酒。
来客欲要踏足去饮,终于又畏缩地止住脚步。“是很悲哀,悲哀得直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能在梦中见你一面,我心已足。”
东方笑了。
闪电恰巧划过他的笑容。
虬髯客一动不动,盯住他的笑容。
“东方不败。”他直呼这人中王者的名字。“我有一件事情,想了很久也不能够解决。你能够帮助我么?”
“你喝了这杯酒罢。”东方不败向后懒懒地躺去。
来客的手指颤抖。
端起酒杯,却禁不住洒了几滴在衣襟之上。
然后仰头,不管不顾地饮尽。
“好酒。”他抹抹嘴。
东方不败轻轻拍掌。“敢喝我的酒的人,并不多。”
“现在,你能为我解开心中疑惑了么?”
“你说。”
“我——”虬髯汉子忽然面色一红。“我有一首诗,总是只能记得后面四句,而丢了前面四句。我日也想,夜也想,几乎一夜白头,却总是想不起来,我想得很苦,很苦。你帮帮我罢。”
眼看东方不败没有反应,他大胆吟了起来。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东方不败忽然大笑起来。
他笑得一如这间屋子一般与世隔绝。
窗外隆隆雷雨,恍如前生。
“世间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他靠在自己身上。“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雨声骤急。一道闪电划破窗纸。
烈焰焚烧起来,又被雨水浇灭。
“不胜人生一场醉……”虬髯来客咬牙,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东方,东方不败!”
他伸出手。
东方却在很远的地方。
眼中盛着永不后退的落寞。
望着他的眼睛,如星辰将陨。
“导演,导演?”旁人将他摇醒。“开工啦!”
一脸虬髯的汉子惊醒过来。
是梦么?
他抬起笔,闭起眼睛。
想了很久,想得很苦而不得的那四句诗终于畅快地流露出来。
世间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这是什么?最新的对白?”助手连忙接了过去。
导演按着自己太阳穴。
终于得着了。虽然在梦里——
“导演,怎么你衣服上有酒气啊?”助手凑上来闻闻。“还是烈酒呢。”
烈酒?
导演茫然站在当场。
远处穿着宽袍的女子闲闲坐了下来,粗眉下一双星眸,依稀看着地。
“教主!”
守卫冲了进来。“属下等保护来迟……教主一切可好?”
雨水倾泻进来。
雷声却渐渐歇了。
东方不败摇摇头。
“我很好。”他轻轻地说。
桌上的酒杯里,烈酒掺进了雨水。
眼看着是不能再喝了。
他闲闲坐了下来,粗眉下一双星眸,依稀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