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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行不行啊?你再吐我都要吐了。”程奕万般无奈的看着手扶着树,呕吐个不停的离咲。
离咲没力气跟他理论只想快点儿把能吐的都吐出来。终于吐完了,直接走到溪流边上漱口……
“不至于吧?”程奕蹲在离咲身边,语气里都是嘲讽。
“你丫那车,至于。”
“你闺女比你强多了。”
“操,你们俩就是俩疯子,要不能那么投缘?”
“不说你自己弱。”
“行,你强,你强你输给一妞儿,还说以后再也不飙车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你还别说,我特想见见那妞儿,绝对是个强人。”
“见个鸡巴。别拱我火儿了!”程奕站了起来,眼前浮现出了那姑娘摘下头盔大笑的样子。他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输给了一姑娘,还是那么漂亮一姑娘。她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这儿可确实有点儿世外桃源的意思了。”离咲终于摆脱了身体的不适,认真观察起水天一色的风景。
“嗯。我小时候我爸常带我来这儿,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这儿要是也变了样子那可就虾米了。”
“我说。”
“嗯?”
“深山老林一般变不了什么样子,这是常识。”
“没事儿了吧?又开始犯贫。”
“我这是实话实说。”
“滚犊子吧。”
“你父亲……你就不去看看?”离咲坐了下来,抬头望着程奕。
“哪儿看去呀?你咒我死啊?”
“呃……”离咲语塞,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他?”
“过去了。”
“……那你母亲?”
这句话猛的刺痛了程奕的心,“也死了。”程奕撒了谎,还能怎么说呢?说在监狱里关着?他连想都不愿意想起那个女人,那个把他变得如此病态的女人。
“事故?”离咲没有察觉程奕情绪的变化,自顾自的问着。
“我说你烦不烦啊?查户口的啊?”
“你怎么说急就急啊?”
一下子,气氛沉默了……
“别当雕像了,坐下吧。”还是离咲主动伸出了手,拉住了程奕。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挖掘我的隐私。”程奕也算顺着台阶下来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认识你这么久,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而你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
“是吗?”程奕想了想,好像是,他从来不跟离咲说起自己。可,没办法啊,你让他如何说呢?母亲把父亲杀了,自己跟叔叔乱伦?根本就没法说。
“我就记得你好像有一次说过,你是跟你叔叔长大的。那时候我没多想。”
“嗯。”程奕简单的应了一句。
“你是多大的时候变成孤单一个人的?”
“高中毕业的那年夏天。”
“怪不得你上大学的时候总逃课,你还说要找活计,我那时候想,你怎么那么能花钱啊?演出的费用不够吗?现在想想,是要交学费吧?”
“是啊。”程奕淡淡的笑着。
“我说。”
“嗯?”
“你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像今天这么可爱?”离咲还在挤兑程奕今天的打扮。
“去你妈的!”
“急了你还,说正经的,那天你喝大了,说……你叔叔……过世了,你还差点儿哭了。”
“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年初的时候吧,你跟高羽分了。”
“哦。”
“反正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喝大了。”
“别说了,肯定特丢人。”程奕企图截住这个话题。
“没有,挺可爱的。”
“闭嘴,越说越离谱儿了。”
“我觉得你好像藏了太多的秘密,结果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儿来。这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我想知道你的这些秘密,可你藏的很深,而且我越挖掘你埋的就越深。”
程奕听着,不说话。
“我现在也不想挖掘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也许吧……”程奕语气淡然。
“我说。”
“嗯?”
“以前的痛苦我没法替你解决,但以后如果有什么痛苦,我想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谢谢。”这两个字程奕说的很艰难,那是一种认同。
“所以,把迷幻剂什么的都戒了吧。”
程奕看着离咲,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认真的让程奕觉得有些刺目。久久的,他才开了口,“试试看吧。”
“不是试试看,要彻底下定决心。”
“很难。”
“我知道很难。但如果没有第一步,就没有第二步。”
“嗯。”程奕算是默许了。
“小奕。”
“嗯?”
“我对你……怎么说……挺认真的。”
程奕听着,忽然觉得特别的心酸。
离咲,如果你要是知道了我的所有,你还会这么说吗?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我死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我愿意带到坟墓里……
(二十)世界太小
折佩托着下巴听所有人滔滔不绝的讲着,老实说,他多数都听不懂……
即便,他已经跟这些人打了好几天的交道,并且以后还要继续打下去……
男男女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以前呆在王府的时候,看戏的场景……
郁闷……
“折佩?”欧阳凛看到折佩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哪儿有这样的新人啊?
“哦。啊。”折佩脸一下子红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妥。
“是不是累了?”欧阳凛没有责备,反而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搞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嗯,是。”折佩丝毫不懂得客气,愣是接了下茬儿。
“那……你出去喝点儿水休息休息?”欧阳凛被咽住了,他还能怎么说啊?真有顺杆爬的,讽刺一下呗……
“嗯。”折佩灿烂无比的笑了,根本听不出欧阳凛的嘲讽,愣是径直出了门。
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折佩看着落日的夕阳觉得非常美,遂决定下楼好好看看。
搭电梯下楼,折佩抬头看着天,绚丽的色彩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青楼里,每天一到日落娘亲都会带他看夕阳。
她说,夕阳总是柔和的,就像情感到了最深处。
折佩现在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妞儿,帮我拿一下东西。”猛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折佩一跳。很低沉的声音,很好听。
折佩没有回头。妞儿,嗯,高羽说过是指女人的,一定不是在叫我。
“妞儿,你聋啦?”
手腕猛的被拽住,折佩吓了一跳,回头望向身后的人,那人也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妈呀。你是男的啊?”那人猛的放开了手腕。
折佩看着那人,比自己要高一点儿,比自己要壮一点儿,短短的黑发,细长的眼睛,衣服颜色鲜艳,跟他很搭配。很帅气的一个男人。但看着有点儿眼熟……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刚刚电话里联系过的那姑娘。”那人说着拿出了手机,“喂,嗯,是我……什么?……她脑子抽了?我能进地下车库吗?……多新鲜啊,没车证我下不去……得了吧,我自己来吧。”
“那个……你是不是需要帮忙?”折佩小声的问。
“聪明!”那人勾住了折佩的肩膀,“有缘遇见,搭把手吧。”
很爽朗的一个男人,折佩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推开了他,他不习惯跟人这么接近。
“我的老天,你脸红个什么大劲儿啊。”那人大笑。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折佩不理会,低下了头。
“帮我搬点儿东西就行,这时候,男人怎么也比女人好使。”那人说着,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拎出了两个箱子。
折佩定睛一看,好么,自己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这是哪儿啊?都是铁马……哦,不对,高羽纠正过,那叫汽车。
“你拿这个,这个还轻点儿。”那人看了看折佩的体格,还不如自己呢……
“哦。”折佩接了过去,只听淅沥哗啦一声……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就操了!你!!!我的采样器!!!”那人把自己手里的东西猛的放下,冲了过来,开始拾东西。
采样器,小样,唱片……都摔了……
“那个……那个……我……”折佩支支吾吾。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分反正啊?”那人拣着东西,万般崩溃。
“我来帮你吧。”折佩也蹲了下来,伸手开始帮忙。
“等等!”那人一声大叫,“你这手镯哪儿买的?”
“嗯?”
“这个,就是这个。”那人拉住了折佩的手腕。
“你放手啦……”折佩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我说你个大男人动不动脸红个什么大劲啊?”
“我……”
“先说手镯,哪儿买的?”
“别人送的……”折佩说的是实话,这是那时候大人赏给他的。
“啊……唉……能问问那人哪儿买的吗?”
我哪儿问去啊?折佩心里叫苦。但看到那人一脸的真诚,真的很喜欢的样子,索性,把镯子摘了下来。
“给你吧。”
“啊?”那人给吓了一跳。
哪儿有这样的人啊,素未谋面,相逢陌路,就要送人家东西。
“我不是GAY。”那人只能这么理解,他认为这面前的男孩绝对是个GAY。
“嗯?”折佩又不明白了。
“你平白无故送我东西干嘛啊?”
“我……我……打翻了你的东西啊。就当我的赔礼吧。”折佩一着急有点儿结巴。
“修!”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蹲在地上的两人同时抬起头,折佩一看,是欧阳凛。
“哥。”那人站了起来。
折佩狐疑的看着俩人,可算明白了为什么觉得他眼熟,原来他们俩是兄弟。
“你们俩怎么碰一块儿了?”欧阳凛更是纳闷。折佩出去就没了影子,前台接待说被一个叫修的男人大骂了一顿……
“他是?”修开了口。
“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乐团里面的成员。”欧阳凛无奈的说。
“哦。”
“折佩,正好你们认识了,这是我……”
“我是他弟弟,欧阳修。很高兴认识你。”欧阳修抢答。
“你!”欧阳凛刚要说什么,又被打断了。
“哥,你这艺人是不是个GAY啊?”
“啊?”欧阳凛大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开口就要送我镯子。”
“GAY是什么?”折佩的插嘴让对话更加匪夷所思了。
“行了,都打住吧,赶紧上楼,你说你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欧阳凛有点儿责备的语气,但更多的是关爱。
“废话,我拖着这么多设备什么的,我家可没地方搁。”欧阳修简单的把箱子折叠了一下,把散落的东西都放好,抱着往大楼方向走。
“锁车,你说你那脑子。”欧阳凛拿过了修手里的东西。
“哦,对了,我又忘了……上次秦香的车我就是这么丢的……”
“折佩,帮我一起抬一下这个箱子。”修喊了折佩帮忙,三个人总算把一堆东西运上了楼。
“欧阳先生,水。”秘书送了冰水进来,而后转身离开。
“累死我了。”欧阳修窝进了沙发里,吹着冷气一动也不想动。
“注意形象,这里是我办公室。而且折佩也在看着你。”欧阳凛提醒着。
“我说,你这是对高薪聘请的大师的态度吗?”欧阳修满不在乎,继续躺着,并且拍了拍沙发空余的地方,“折佩过来坐啊。”
“……不了。”折佩站着,没动。
“他喜欢站着。”欧阳凛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折佩时候的情形……个性。
“坐吧,坐吧。”欧阳修起来拉住了折佩,他丝毫不在乎身体的接触。
折佩拗不过,坐了下来。他觉得,他要是这么拒绝,欧阳修就绝对不会放手,这人就这么实成……
“修,你来的太晚了,早点儿的话就能见到乐团的全体成员了。”
“省省吧,你让我休息几天,我时差都倒不过来。我这就撤了。”
“赶集啊?”
“废话,我都快一年没见着媳妇了,搁你你试试!”欧阳修站了起来,“上次回来还是冬天呢。”
“你这次回来不是就不走了吗?”
“是不走了,可关键是我现在迫切的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