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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延缠着卫溪的事情,谭允文对周延就有些情敌相见的感觉,反正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周延原来还对他有对长辈的尊敬,没想到此时却露出这样一幅表情,这让谭允文有些疑惑。
周延那一句登寻人启事,马上让谭允文火了,周杉还没说话,谭允文急切斥道,“不许登寻人启事!”
周杉和周延都转头看谭允文,谭允文压下心中怒气和惊惧,说道,“马上让撤了,不许登寻人启事。”
“怎么就不许登了,这样找了一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周延马上反驳,瞪着谭允文双眼冒火。
“我说不许登就不许登。你让卫溪被弄得世人皆知吗?”谭允文站起身,冷冷出口。
“世人皆知怎么了,这年头谁人不想出名,难道你害怕卫溪世人皆知。”周延讥讽出口。
“你要怎么登寻人启事,还半个版面,诗思上次才被绑架了,还让卫溪被绑架吗?”谭允文君子风度也没有了,和周延一个小孩儿吵起来。
周延被说得哑口无言,周杉很无奈地叫两人都坐下好好说。
因为谭允文的否定,只好取消了登报寻人。
“是你最后和卫溪在一起,出了什么事情,他要下车跑了,是不是你又乱来!”谭允文因为生气和焦急,也顾不得长辈的持重,质问出口。
周延转过头,抿嘴不答。
周杉有些不高兴地掐灭了烟头,看着周延,示意他最好还是说出来,不然对谭允文不好交代。“你谭叔问你呢,你不说,不是作实了大家的猜测吗?”
周延愤恨地转头盯着谭允文,在他心目中,谭允文就是个无耻之人,人面兽心,居然知道卫溪是他儿子,还和卫溪做那种事情,欺骗卫溪感情,伪君子,假道学,禽兽,不是人,外面人模狗样,里面就是个人渣。
“你这么盯着允文是什么意思,快说啊!”周杉不满周延那愤恨的表情,抬手拍了一下周延的脑袋。
周延咬着牙,突然脸上现出狠毒的笑意,对谭允文说道,“为什么卫溪突然下车跑了,想知道吗?”
周杉受不了周延这一套,又想拍他。周延马上说出了让他和谭允文都震惊的话,只是,两个人震惊的内容不是一样的。
周延缓慢柔和却恶毒地说道,“我给卫溪说了,说他是谭叔叔的儿子,卫溪突然受不了,在我车在开动的情况下就跳车跑了。”
也许突然传来世界要灭亡的消息,都没有周延轻飘飘说的这句话让谭允文觉得震惊,觉得害怕,觉得无着落,觉得黑暗。
世界像是突然暗无天日了一般,谭允文坐着,却像死了一般,整个人一点都动不了,心脏也仿佛要停止跳动了一般,脑中供血不足,那心脏又像是在剧烈跳动,身体承受不住要跳出来。
谭允文只觉得头脑发昏,好半天才回了神智,他看到周延那恶毒的得逞的笑,就知道周延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周延是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卫溪那样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你是要他死么?”谭允文没有任何风度,像疯了一样地冲上前,那样疯狂的表情好像要杀了周延一样。
周杉听周延说卫溪知道了谭允文是他父亲的事情,他一愣,却是想着谭允文恐怕要怪自己认为是自己告诉周延的,他真是恨不得抽周延两鞭子,真是个毫无心机的蠢蛋。
他以为谭允文只是会怪他不守信誉,对朋友没有道义,却不想谭允文突然呆愣眼如死灰,之后就疯魔了一般发起狂来。
“你管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你自己是禽兽,现在来怪我了。哈哈……遭报应了吧!”周延也疯了一般,越说越刺激谭允文。
谭允文却被他那一个‘禽兽’、一个‘遭报应’刺激地静了下来,一个近四十岁的老男人了,突然眼眶红了,眼泪珠子一滴一滴往外涌。谭允文慢慢回到沙发上坐下,低下头,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他当时怎么了?”
周杉完全不知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谭允文和周延都因为卫溪失踪而发疯了。即使告诉卫溪他是谭允文的儿子,这事情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啊,他还为卫溪知道了高兴呢,就怕卫溪一直不知道,身为谭家的长孙,一点钱财都捞不到,多吃亏。
周杉转头看向周延,周延脸上那怪笑总算没有了,脸上表情全无,之后又显出痛苦之色。周杉真的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但无疑肯定是和卫溪有关,还与卫溪知道身世有关,难道是卫溪无法接受突然有了父亲,卫溪难道就这么讨厌他的那个父亲吗,一点不能接受。
周延看谭允文突然这么痛苦,他心底就一阵痛快,但是想到卫溪的痛苦,他也就高兴不起来了,他明白谭允文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不想告诉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于是嘲讽道,“你希望他当时怎么了?”
谭允文看了周延一眼,知道周延不会说,便也不做无用功了,起身说道,“你不说就算了,先找到卫溪要紧。”
周杉见气氛缓和,这才插嘴对谭允文劝道,“卫溪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反正卫溪迟早要知道,早知道总比迟知道好。找人要紧,找人要紧,追究责任也在人找到后再说。”
周杉一句话,虽然并不是谭允文所想的意思,但正巧的说到了谭允文的心坎里,既然卫溪迟早是会知道的,不是自己说,而是别人帮着说了,又有什么不好呢。
谭允文出门,回头看了周延一眼,周延站着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语言,两个人的目光有一瞬间交汇。
虽然周延没有把他和卫溪另一方面的关系告诉周杉,但是,周延存在着就是一个威胁,不能保证他不会去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到时候,他不要紧,就怕卫溪受不了,会出什么事情。谭允文心里划过阴狠。之后,他又释然了,他想说就让他说吧。
谭允文并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他的狠没有人不怕。上次,周延让人去打了卫溪,表面上看,谭允文极为豁达,通情达理,教育孩子很有一套。背地里,那些围堵了卫溪的孩子,哪一个家里没有出事情,大家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得罪了哪位贵人。
第五十五章:找到
卫溪对音乐并没有很喜欢,这辈子长到二十岁了,没有买过一张磁带一张CD,只是在网上下过几首音乐来听,去KTV他也是去做听众,从没有操话筒唱过一句。
并且,对于音乐,他一向是喜欢柔和舒缓的曲子,就像谭允文的温文尔雅一样。
于彦他们这应该是摇滚乐队吧,卫溪坐在地下室里听他们排练,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那种声嘶力竭的唱法,真是让他有种想死的冲动,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安静端正的坐着,一直听到了他们排练结束。
卫溪在这里见到了他们乐队全部的五个人,其实就是昨晚路上遇到的那五个人,只是昨晚路灯太昏暗,加上卫溪没有注意,才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今天一看,只觉得这群人是走在潮流前端的人,前卫的让卫溪觉得新奇却不喜欢。
卫溪也算了解他们了,里面长相有些妖,留着长发的个子最矮的漂亮男人叫秦简,大家称他阿简,是里面的主唱,声音很有爆发力,不能否认,他唱得很好,只是不是卫溪喜欢的类型罢了,穿着也很妖,上面是露肚脐的衬衣,下面是破洞破得大腿根部风光几见的牛仔裤,耳朵上一边还一排耳钉,头发也挑染了红色;然后还有架子鼓的有些沉默的大力;带着鼻环头发弄得杂乱花花绿绿的贝斯樊凡;之后就是卫溪很熟悉的照顾过他会做饭的吉他阿志;他们的队长老大键盘兼作词作曲于彦。
从八点开始,到练习结束,已经快到十一点钟了,卫溪高烧刚好,头还有些晕,干坐了几个小时,就身体乏得厉害,看大家收拾东西,他怕给人家弄坏了,也只好站在一边。
这是另一栋楼的地下室,他们出来后,夜风很大,卫溪冷得抱紧了手臂,于彦在和阿志说专业问题,好像在商量演出的事情,樊凡走到卫溪旁边,一边搂上了卫溪的肩膀,一边说道,“喂,我们的演出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很感动,很激动!我们或是明天或是后天就要去舞台演出这部分新曲了,你要去看吧!”
卫溪不自在地任由樊凡搂着他的肩,心想着于彦什么时候赶他走,哪里去看演出啊!
“要是我还在这里,就一定去给你们捧场!”卫溪说得很礼貌,不过却不是樊凡所要的那种热情,“你一定要去啦,一直住在这里也没什么,老大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卫溪愕然地望向樊凡,樊凡马上露出招牌笑容,闪了个电眼,说道,“你还是我们老大第一次捡人回来,他从不对别的fan这般客气。”
卫溪无语地转开头,他不是被捡好不好,而且也不是他们的fan。
“你又在说我什么?”于彦拍了一把樊凡的肩,樊凡马上住嘴,跑去和阿志说话去了。
于彦看了眼樊凡,对卫溪问道,“今天怎么样?”
卫溪觉得他应该在问自己他们的表演,便老实回答,“我是个音盲,对音乐不太了解,虽然我不会欣赏,不过,我觉得你们的歌很好,组合也好,很有震撼感。”
于彦听卫溪说得客气,便笑了,不再问这方面,“你身体好些了吗,今天过得怎么样?”
“烧退了,身体就好了,今天过得还行,你们的演出让我开了眼界。”
“我们明晚有表演,在XXX舞剧场里。你也一起去看吧!”于彦发出邀请。
卫溪点点头,之后便说到了让他窘迫的问题,“我想还在你们这里住两天,我现在没地方去……我,我会付房租的。”
“没有地方去,你不回学校吗?”于彦知道卫溪是XX大学的学生,虽然大学生认真读书的少,但是一段时间不回学校不好吧。
卫溪低头不说话了,突然变得黯然的神情和低垂下的头,让他看起来很痛苦,于彦想到昨晚遇到卫溪时候的情景,猜想他应该遇到了什么事情,哪个人没有黯然低靡的时候,便安慰道,“你就在这里住吧,房租哪里用付,不过要四个人挤一张床,不然就要睡地板,你也看到了,我们沙发都没买。”
卫溪点头应是。
回过头去看走在后面的阿志的时候,卫溪看到主唱阿简挽着大力的胳膊,虽然是两个男人挽着手,但还是说不出的和谐,卫溪没有想过那两人是一对couple,却也没有觉得那两人的亲昵动作怪异。
于彦的工作是广告公司的总监助理,薪水不错,但几乎都用来维持乐队的各项支出了,算是这支乐队里付出最多的人。
他回来时买了泡面啤酒之类,大家回到公寓,便煮夜宵吃,之后又喝了啤酒。卫溪也被灌着喝了一罐,他酒量浅,虽然没醉,却也头脑晕晕乎乎,之后简单洗了澡就去那张大床上占据了一小块地方。
仅仅一个多月,他就已经习惯了被人搂在怀里睡。没被搂着,他睡着了便自动寻找热源,于彦正好睡他旁边,便被卫溪霸占住了胸膛,腰也被卫溪搭上了,腿也被缠上。
于彦最开始的时候觉得惊愕,之后就释然了,而且猜想,卫溪以前应该是习惯睡在别人怀里的,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