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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蔬菜的削皮器,妈妈嫌用水果刀不方便。
八点多上车,收拾东西,再吃点水果,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就熄灯了。隐竺妈妈睡在下铺,好像很快就入睡了,不再出声。隐竺和沈君飞睡的是相对的两个中铺,也不再交谈。
“大个儿他们也开学了么?”隐竺突然轻轻的问道。
“他们一周前就报到了,这会儿正军训呢,直嚷着不够正规,有点无聊呢。”
“他走我都不知道。”
“你也得接电话啊。我们都没去送他,这么近。他自己打了一圈电话,拎个包就走了。”
“飞人,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知道就好。”沈君飞也猜到冯隐竺的反常和吴夜来有关系,但是那天去她家,隐竺妈妈问他,他只能说不知道。
“我好像也只能这么没出息下去了。”隐竺将头顶在旁边的护栏上,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前一段时间,虽然一直近乎保持静止,可她却一刻没有停止过想吴夜来,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弃,她甚至还没和他说过她喜欢他。如果,他是要拒绝她这个人和与她将来的无限可能,那么她也希望那种拒绝的前提是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多么多么的喜欢他。曾那么喜欢,或者也会永远那么喜欢。如果收到的依然是拒绝,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喜欢他,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隐竺后来回想当时的心情与当时的决心,心下也是唏嘘一片。但即使是回过头来想,不在一起的永远惦念与在一起之后惨淡收场,她或者依旧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沈君飞那晚看着冯隐竺,暗暗的光线下,她的脸却像是要发光一样,满满的心驰神往。他本来就说不出什么感性的劝说的话,这会儿更是连劝说的那么一点点的念头都被那种神情打散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良久,听到她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才摸出烟,跳下去,到车厢连接处抽烟去了。
到了北京,沈君飞把隐竺她们送到J大,跑前跑后,搬上搬下,把她们安顿好了才走。隐竺妈妈单位还有事,所以只在招待所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坐晚车回家了。走之前,她只对隐竺嘱咐了一句,“在这里就真的是一个人了,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最要紧,一定要按时吃饭。”做父母的,求什么,不能替孩子生活,那么只好求他们健康平安了。
隐竺听到妈妈这样说,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了,紧攥着妈妈的手,不愿意松开。这么任性的长大,凭的是什么,还不是爸爸妈妈无条件无原则的信任和宠爱。离开了家,也许才是懂事的开始吧。“妈妈,我会常打电话,常写信给你们的。你和爸爸也要注意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别再随便找点药对付过去,你们年纪也大了……”
妈妈走了之后,隐竺并没感到孤单,同宿舍的其他几个人,都很健谈。她们最初围住她的主要目的,是要打听她带来的帅哥是谁,表现出来的兴趣不是一星半点。
隐竺一再的表示,飞人是她的好兄弟,可她们就是不信。来自江西的罗玲比较鬼,她贼兮兮的说:“我选择相信你啊,冯隐竺。但是,我有个条件,你把他介绍给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罗玲此话一出,引得哄声一片。起哄归起哄,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说,同意内部消化,但要竞争上岗,沈君飞看上谁就是谁。
罗玲双手一举,“竞争?竞争也要先筛选基本条件好不。飞人那身高,小叶子,姚瑶这样的,你们觉得能适合么。”小叶子说的是叶虹歌,她和姚瑶都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同沈君飞一比,落差的确是很大。
叶虹歌抿嘴笑着,没说什么。快人快语的姚瑶不干了,“什么呀,你懂不懂,这叫长短脚之恋,距离产生美,高度也是一个道理。”
大家争来争去,谁也没能说服谁,当然,也就一笑了之了。沈君飞并不是她们唯一的话题,她们是天南地北,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什么都可以拿来聊,也往往都可以聊到一起去。隐竺在熟悉她们的同时,也渐渐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人是跟着这里的节奏和步调了,可她的心呢,她的心远在千里之外。
第十七章
在J大,新生的生活不能说是惬意的。
他们在正式军训前,有为期一年的散训。逢一、三、五要早起参训,服装是统一的迷彩服,脚穿黄胶鞋。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觉得新鲜,积极性也很高。可一段时间过去,就坚持不下去了。早上的训练强度过大,
第一节有课的话,就会昏昏欲睡。而大一的课程都是必修的基础课,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他们往往就只能在睡一会儿还还是坚持中左右摇摆,当然,身体也会跟着左右摇摆。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早起本就是对意志的挑战,偏偏学校要求统一的着装外面不能露出里面的任何衣物。这就意味着,不能穿高领的御寒衣服。任寒风灌进来的滋味,相信每个人都毕生难忘。隐竺她们宿舍的女生虽然看起来都娇滴滴的,可都很要强,一直坚持参加。到了这个时候,也有点顶不住了。可隐竺一直没有一句怨言,她总是想,这里的军训应该是业余级别的,吴夜来那里会更艰苦。不能真的和他并肩承受的话,那么自己在这里感受一下,也是好的。
开学之后,隐竺就想办法同吴夜来联系。凭着记忆,根据他的专业写信过去,可是一个月过去,都没有回音。她不知道是地址的问题,还是吴夜来不肯回信给她。她也想过要直接去那边找他,可是他的学校性质那么特殊,估计校门都会有士兵站岗,她即使过去了,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见到他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隐竺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他会和谁联络。后来,还是陶大勇的到来拯救了她。他十一来北京看他们,隐竺问他有没有办法联络上吴夜来。她也是碰碰运气,没有抱什么希望。
“没有啊,那种地方,估计会是全封闭管理吧。”见到隐竺很失望的样子,陶大勇又说:“我有他家里的电话,不然我帮你问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吴夜来的地址根本是不可能根据他所属院系猜到的,他们的地址是按照旅、队、班来编制。大个儿说,吴夜来的妈妈嘱咐他一定要给他多写信,他们宿舍没有电话,往外打电话都要班长带队,统一出去打。因此,同外界的联系,也只能靠鸿雁传书这种比较原始的方式了。
隐竺终于拿到地址,但是,怎么写这封确定他能收到的第一封信,她真是费尽心思。不同于之前的那封拉拉杂杂的写上一堆琐事的信,这封信,隐竺开门见山。信邮出去,又要等上不知道多久才会收到回音,她不希望那么辛苦等来的是因她自己过于含蓄的表达导致的模棱两可的回答。
说是一封信,但就其内容来说,应该来说,更像是一张便条。隐竺之所以会忍住那么多话不说,也是考虑到吴夜来的谈话方式。信,可以写不只一封,但这封信,只能是精炼她最急于表达的内容。
多少年过去,隐竺都还记得她写的那句话:吴夜来,我忘记告诉你,不论是不是每段路都同行,但我还是会在某个路口等你,一直等你。
她也想大胆直白的说出喜欢他的那份心思,可他们学校的管理之严格,让她怀疑信件是不是也要拆开来审查,所以只好写得让他明白,而又不会那么肉麻。
隐竺记得很清楚,他的回信,一个月后才收到。她相信并不是信件邮递的问题,因为她除了第一封信之后,每周坚持写两封信给他。而最后写的一封信里面有她要去看他的计划,正是这个计划,才迫使吴夜来不得不拿起笔来回应。
他的回信是薄薄的一页纸,不过是短短十行文字,大概说了一下他们的大学生活。中心内容是强调,他们应该说几乎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休息日、节假日都是按比例外出,时间上也有限制,她即使是千里迢迢的去了,见到他的几率也是零。
虽然他字里行间没有一点点叫苦,表现得很适应那里的生活,但是隐竺还是能看出来,他对于在那里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大学生活,还是缺乏准备的。除了上课、训练,就是上自习。
隐竺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样的院校什么都包,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包办是完全排外的,为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彻底的改造一个人。隐竺用的是改造,因为她始终是对这种泯灭个性的强制方式不能理解,尤其不理解的是,吴夜来自己从未有过一声抱怨。
她能想象,他那么孤高独立的一个人,突然进入那种只能与他人被看成一个整体的环境,是多么难以适应。
但隐竺并不知道,吴夜来相比别人来说,适应得算是不错了。毕竟,他没有太多丰富的个人爱好,又不是很喜欢热闹的个性。用他写给家人的一句话可以很好的诠释他的状态,内心丰富的人,是可以在严格甚至严苛的环境中自己找到平衡。
去看他暂时不能成行,她开始给他邮东西。由于有自己军训的经验,想来他们那里也不能随便穿衣服,所以她邮的东西以书籍、磁带和各种零食为主。她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但是每次和同学一起看到好看的怀旧电影,她就会想办法找到原声带邮给他。不期望他能体会到爱情故事的荡气回肠,她只是希望那些经典的对白、悠扬的乐曲能丰富他的生活。一想到他在某个时刻可能会与她产生些许的共鸣,她就会暗自窃喜。当然,同理推到看到好的书,吃到好吃的东西……一切可能与他分享的东西,她都要买一份邮过去。
吴夜来自然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接受她的好意,可他又不可能一一的把东西邮还给她,他们发信都是统一收上去统一邮的,包裹之类的东西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他只能回信给她,用言语无力的拒绝。零食不允许吃,课外书不可以看,与教材配套的听力磁带,也都是固定的时间才可以听。但是这些规定,真的要一一说给她听,他却又不那么甘愿。仿佛同她讲太多这里的细节,就难免会将她再次放入他的领域,两个人都故态复萌,重蹈覆辙。
隐竺邮来的吃的东西,他开始是放到柜子里面。可是学校会经常检查内务,这些东西是不允许放在柜子里面的。无处可藏,就只能分而化之了,让同寝室的人饱了口福。但是,连他们吃到后来都说,实在是吃不下了,多好吃也吃不动了,就可见她邮的多没有节制了。
吴夜来迫不得已,只好在周末统一打电话的时间,按照隐竺留的电话,给她打过去。他打过去的时,还不到八点,却没料到她并不在宿舍。也正是这个电话,让吴夜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十八章
打了过去,她不在,吴夜来就被追问着报上了姓名,他留言说自己并没有什么事,会找机会再打给她。
隐竺早上可以说是因共外出。周末么,大家都想睡个懒觉,可早饭不等人啊,过了点儿,主食就没剩什么了。所以她们就规定,由值日生负责打饭,这周刚好轮到隐竺。她回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眼泪当时就落下来了。
“他是今天再打来么?”
接电话的是罗玲,她本觉得自己已经本着科学精神,把来电者盘问得够详细的了,可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说再找机会,没说今天是不是会打来。”
隐竺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根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