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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妤吃惊地看着俊逸的冰雾,觉得凌门人果然都不可小觑。
「好啦,就是这里了。」冰雾指着一棵老树,对末言说:「这就是当初我捡到你的地方,往下挖个几尺,就能见到你继父留给你的宝物了。」冰雾转身对辛妤道:「说不定还会发现那件血衣呢!我说得对不对呀?辛嫂。」
辛妤僵硬地点点头,「的确,我是把东西跟血衣一起埋在这儿了。」
当初她想既然末语已经死了,再多给他什么也于事无补,可是她丈夫就很坚持要把东西留给末语,于是他们就把东西埋在这里;然而他们实在是羞得连帮末语造坟的勇气都没有,只好每年来这里祭拜。
末言楞楞地看着这棵树,一动也不动,宇文天雅了然地微笑着;他握住末言的手,拉着他蹲下,开使用手抓起土来。
「天雅……」末言吶吶地喊。
宇文天雅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渐渐的末言也开始撑起土来;两个人就像孩子一样,比赛谁先找到宝藏,而未言的神情也不再凝重。
「哇!我找到了。」宇文天雅得意地拿起一个破旧的小盒子。
冰雾敲了一下宇文天雅的头,「这东西是末言的,你高兴什么劲儿?」
宇文天雅不以为意,他把盒子交给末言,兴致勃勃地说:「快打开来看看!」
末言望着宇文天雅,不想让他失望便依言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只有一对翡翠耳环。
「这是……」宇文天雅拿起耳环瞧了又瞧。
「这是我家那口子要给末语的媳妇儿的。」辛妤淡淡地道:「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个孙子,但在那件事后我就不曾再怀孩子,所以他希望这东西可以留给末语;虽然不是好东西,但至少他在黄泉见到末语未来的媳妇儿时,可以看见她戴着。」
末言静静地听着,不曾讲过一句话,个宇文天雅就是知道末言心中的苦涩,他笑了笑,把翡翠耳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好!看在末言的继父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嗄?」辛妤一脸的困惑。
宇文天雅认真地看着末言,霸道地说:「不然末言除了我之外,还能把这东西给谁?」末言若说出别人的名字,他就要让那个人活不到明天!
末言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漾起淡淡的笑容,脸颊渐渐红润起来,他伸出手摸着宇文天雅的耳垂,温柔地问:「你又没有耳洞要怎么戴?」
宇文天雅呵呵一笑,「这点小事才难不倒我。」他拿起耳环,毫不犹豫地就往自己的耳垂扎下,这一幕让众人惊呼连连,他的鲜血自耳垂缓缓流下,但宇文天雅却一点都不介意。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把末言搂入怀中,在他的耳边柔声道:「就这么说定了,这东西是我的了。」
末言无语地看着他,感动得轻轻点了个头,一旁的冰雾、宇文高晴则是无奈地摇摇头。
天雅摆明了就是用抢的!但看他们小俩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了!都随他们了。
***
该办的事都办好了,这群凌门人也该告别这个黄沙漫漫的地方,他们得押着那三个恶徒回凌门向凌云说明事情经过。
但冰雾却要几个随从先押着那三个恶徒回去,他想好好地解决末言与辛妤之间的问题,没想到末言却不领情。今天一大早末言就挖起还在赖床的宇文天雅,被宇文天雅强行「乱来」一番后,正在着衣的末言突然开口说话。
「天雅,回凌门了。」
「嗄?」本来还沉浸在幸福滋味里的宇文天雅,这句话把他吓回神了,他吶吶地问:「什、什么时候?」
「现在。」丢下这句话,末弓便拿起今早整理好的包袱,走了出去。
而宇文天雅则是狼狈地抓起长衫往身上一套,赶紧追了出去。
「末言,早呀!」冰雾大口啖着早膳,口齿不清地向末言道声早。
「长老早。」末言淡淡地说完,继续往外走。
这时,宇文天雅也冲了出来,眼见屋里已经没有末言的身影了,他对着还悠哉游哉地喝着稀饭的冰雾大喊:「末言说要回凌门了!」
你让停下动作,脸上原本挂着微笑的幸福表情立即僵住,碗筷一丢,赶紧追了出去,而辛妤、辛思语也赶紧追出去。
「末言,你非得这么吓我老人家吗?」冰雾气喘吁吁地拉住连马都牵出来的末言,「有事好商量。」
「对呀,末言。」辛妤紧张地看着他,自从冰雾叫末言喊她一声娘后,末言就不肯再叫她了,末言不想认她没关系,但她真的很想多留末言几天。
「我来很久了,少主很想我。」末言别过脸,不肯看着辛妤。
「他会想你?」冰雾怪叫一声。
他记得凌云说过,末言是凌门里最不好玩的一个,除非他真的找不到乐子了,否则他才不会想到末言,所以末言说凌云想他?他死都不信!
末言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他把信交给了冰雾。
冰雾满腹狐疑地打开了信——
末言:
你离开很久了,我好想你,快回来!
注意!务必带冰雾同行。
开玩笑!凌云哪里是在想末言?这分明是凌云无聊在想他嘛!他该不会又想荼毒自己了吧?
「所以我要回去,而冰长老也要跟我回去。」末言认真地道。
宇文天雅连忙出声:「既然末言要回去,那我也要回去了。」
听了这些话,辛妤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你们就不能多……」
冰雾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末言很听凌云的话。」
他看着辛妤绝望的表情,实在无能为力,毕竟末言不愿解开自己的心结。
末言什么话也没说,独自拉着马,朝着黄沙漫漫的前方走去。
此时辛思语追了过去,抱住末言的大腿,带着浓浓的哭音道:「媳妇儿,你要回来看我!」
他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模样让人心疼。
末言静静地看着他,最后他把他抱了起来,带着温柔的笑容道:「你不可以叫我媳妇儿了,我是你哥哥!」
这话让辛妤僵住了身子,而辛思语也忘记了哭泣。
「末言……」辛妤欣喜地看着他。
末言望着辛妤,淡淡地道:「我并不是没有怨过你们,只是我现在能够体会继父的心情了。如果今日是天雅带着一个孩子,告诉我这孩子是他的,要跟我过一辈子,只要我这么一想,我就能理解他当时拋弃我的理由。」
辛妤噙着泪水看着他。
「凌门给了我新的生命,在那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话时谁都不会勉强我,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过得很轻松,或许我应该感谢继父让我离开这儿去外头见见世面。」
末言讲得很平静,让旁人感受到末言已真正的原谅他的继父及娘亲。
「谢谢你,末言。」辛妤趴在冰雾的怀中哭泣。
冰雾摇头叹道:「我等了这么久,末言总算说出一句人话了。」
闻言,末言瞪了他一眼,把怀中的辛思语放了下来,「有空我会回来的。」
他跃上马,马缓缓地走着。
宇文天雅则是对着辛妤歉然一笑,「末言不喜欢离别的场面。」语毕,他也跃上马离开了。
此时,冰雾还很努力地安慰着辛妤:「放心吧!我会照顾末言的,我从他十来岁就照顾到现在……」
冰雾在心里偷笑,只是末言不怎么喜欢他的「照顾」就是了。
「十来岁?可是末言离开我时才八岁多而已。」辛妤纳闷地道。
「什么!?」冰雾惊讶地大叫,「那个浑小子竟敢谎报年龄?」
凌门规定未成年的人不能执行杀人任务,而未言竟敢骗他!害他还跟凌云挂保证……
冰雾看着末言的背影,叹了口气。
算了!就让末言任性这么一次好了。
他拿了些银两给辛妤,要她和辛思语好好地过日子,而后便迅速地追上末言他们,虽然他可以选择逃走,但……他的爱人还在凌云手上。
看着宇文天雅傻气的笑容,冰雾心想:这么看来天雅也是一辈子都无法逃离凌云的魔掌了……
尾声
「你们回来啦?」凌子夜高兴地抱住冰雾,低声埋怨:「你去了好久呢!」
「你想我呀?」
冰雾呵呵一笑,随着众人走向苍郁楼。
「我才没有想你呢!我只是怕你再不回来就没人管得住云那匹脱缰野马了。」凌子夜红着脸蛋反驳。
「云?他又怎么了?」
闻言,冰雾一脸不解,而未言与宇文天雅也有满肚子的疑惑。
「就、就是……」
冰雾看着凌子夜的脸蛋越来越红,心中大感不妙,他赶紧冲进苍郁楼。
只见凌云伸长小手,娇媚地拿着一块糕饼,哄着一位坐立难安的男人。
「凌云,你这是在做什么?」冰雾头疼地按着自己的额头。
他、他可人的凌云是什么时候染上这样子的「恶习」了?
「冰雾!」凌云立刻丢掉手中的糕饼,冲到他面前,「你总算回来了!」他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末言、宇文天雅,兴高采烈地说着:「还有末言、天雅呢!」他拉住末言,呵呵地笑着,「末言,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末言楞住了,他只剩下点头的能力,无法回神的他,目光直视着方才凌云百般讨好的那个男人。
凌云疑惑地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他难掩得意地大笑,「他可是我的亲亲爱人呢!冰雾,他比你好多了吧?」
「这、这人……」冰雾瞪大眼睛看着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嗓音粗嗄地道:「他、他不是……」
「他是呀!」凌云笑眯眯地回答。
冰雾则是受不了打击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用力地眨了几下眼,发现这是个事实后,他大声嚷道:「凌云!这次我绝对不会帮你!」
他绝对不趟这浑水,他还想多活几年,与子夜过甜蜜的生活呢~
他见鬼似地跑回哭院,而旁人也一哄而散,只剩下嘟着小嘴的凌云,以及那个一脸尴尬的男人。
***
「末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宇文天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末言点点头,把包袱里的东西一一地放回原位。
「那我想问……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的武功明明很好的。」宇文天雅疑惑地盯着他。
末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望了他一眼后才道:「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嗄?」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末言,「那样做就能知道了吗?」
末言点点头,「因为冰长老说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所以你若敢去,我就可以相信你是真心的。」
「哦!我贪生怕死……」宇文天雅自然地接话,但随即发觉不对劲地说:「等一下!为什么说我贪生怕死?」他要抗议!末言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观念?
「你不贪生怕死吗?」末言皱起眉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当然……」宇文天雅正想替自己辩驳时,却突地想到如果他反驳的话,末言不知道还会用什么可怕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望着一脸认真的末言,宇文天雅只好将泪水往肚子里吞。
他无奈地道:「是!我是贪生柏死之徒。」唉!真是无奈!
闻言,末言继续手上的动作,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