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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急煞了一帮人。
……
在来人退下之后;花间公子从后面走出来:
“她有能力处理好一切事物;就莫要担心了……就算真把这个社稷断送……”
花间公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魏皇也沉默不语。
第二天;花间公子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对此;不管是魏皇还是魏落幽都不发一言;似是无关紧要。
魏落幽亲征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时间定于七日之后。
种种繁琐的细节根本来不及布置;而魏落幽却直接将那些事务统统免去;单等七日之后便即刻启程。
起程之后至边关也至少需一月有余;况还是皇帝亲征;路程所耗时间可想而知;尤其魏落幽还是一介女人。
有人冷笑:
说什么亲征;不过一个天大的笑话!
虽说是坐的车辇;但魏落幽偏偏在一个月的时间赶到了边关;只是有一点奇怪:到了之后;魏落幽就一直幽居不见人面;独独指派了一个清秀小子出来;并且降旨说一切随他意。然后便甚少露面。
那小子自称叫齐宣;看上去清清秀秀;文文弱弱;不爱说话;甚至还有点犯冲。
因为是通过魏落幽空降来的;所以大家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他似乎倒也不在意;甘愿从一个杂头兵做起;遇到什么事也一声不吭。
虽说大战在即;但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双方还是处在观望状态。
……
狼槲;北方一个强盛部落;后成其国家;国名为苍。
“哦?那个女皇帝来了?”
做镇大帐的苍王挑了一下眼角;似笑非笑;似乎对魏落幽很有兴趣;但身子依然坐卧在兽皮榻上没动:
“说说看。”
“那个女皇帝在来了之后就一直躲在她自己的行馆里……这么看来;也没有什么。”
“不。”
苍王摇摇食指:
“虽说这个皇帝的位子是她继承来的;但她能坐到现在就绝非一个普通女人;莫要忘了在她刚刚即位后派遣来的人……况且她还做出亲征这种决定就不能小看她。”
苍王从兽皮榻上站起身:
“明日;进攻!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位女王是个怎样的女人!”
……
周大将军一脸忿忿之色的从魏落幽下榻的行馆出来;临走时冲门口吐了口吐沫:
“女人就他妈是女人!”
对于对方的进攻;还是在掌握范围内;魏落幽在得知打过来的时候一脸的惊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在周大将军说完之后;半晌才轻轻的说道:
“既然如此;便有劳周大将军了。”
周大将军当下就对这位女帝的印象差了不只十分。
只听魏落幽又说道:
“只有一事务必要做到。”
周大将军忍住心中之鄙夷:
“陛下请说;臣定会做到。”
“让齐宣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上战场杀敌。”
周大将军略有讶异:
“这刀枪无眼……万一……”
“他活下来是他的造化;若是死了……也是他的命……”
“可陛下……”
周大将军着实是不想惹这么一个麻烦。
“送将军回去。”
魏落幽起身便走;一点也不给机会。
“周大将军;请。”
一旁服侍之人上前。
周大将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
回到军营后;周大将军在营帐负手踱了几个来回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唤人吩咐下去:
让齐宣作为一名普通士兵上战场作战。
……
翌日;双方对立摆阵。
苍王上场;往对面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魏落幽;轻笑道:
“还说能有幸看到那位女帝是如何的气势;看来是我高估她了。”
当下连话也不多说;战旗一起;便杀将过去。
对于对方的不按规矩办事;周大将军虽然不快;但也只能指挥自己的人马冲上前去。
苍王对于没能看到魏落幽是何种人有些稍稍郁结于胸;率领人马左砍右劈的好不痛快。
正是杀将兴起;一溜寒光闪过;苍王下意识举刀一挡;却并没有预想中的与对方的兵刃相碰;反倒是颈部传来一点凉意。
苍王当下大骇;立马向后一躲;才堪堪躲过那一刀;但是颈部还是有些微鲜血留下。
苍王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当下一按刀;向着那人斩杀过去;誓要将砍伤自己的人斩于刀下。
见有人袭击自家主子;一直跟在苍王身边的便要一起涌上;围斗那人。
几把大刀破空斩下;对方避而不接;虚晃一招躲开;紧接着又是一刀向着苍王的头颅砍来。
苍王偏身躲过;定睛看向那人:
不过一个普通兵卒。
只是样貌清秀;身形文弱;肤色白皙;不似那经久训练出来的士卒。倒是那身气势和眼神却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真真好一个人儿!
苍王当下就有了收他于麾下的想法。
有了怜惜之心;手下的动作也就不似之前的狠绝;使个眼色;教身旁之人转战其他;自己脸上也挂上笑容。
眼睛里有的是看到猎物的势在必得。
“叫何名字?”
苍王在躲过他的一刀之后问道。
对方却是不回答;仍是一刀劈过;对象依旧是苍王的脑袋。
问过几次后;苍王就再无遗力去问;而不得不把全部精力放在与对方的对战上面;愈打愈心惊:
看上去像是不曾受过训练;但力气却是不小;刀法绝妙刁钻;俱是取人性命的招式;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命将归西。
见久战不胜;苍王心知已不能再打下去;虚斩一刀;跳出与那士卒的激斗;便往后面撤去;那士卒也不追赶;只是将身旁几个攻到自己身前来的敌军人士斩倒在地。
苍王回头看那士卒没有追赶;心中不禁又是一番赞叹;更有要将此人收为己用的想法;当下命人打起旗号鸣金收兵。
这一场战;众人对齐宣的看法有了大幅度转变:
你见过哪个一上战场看到胳膊脑袋血花飞溅还能面不改色冷静异常还把人家的主子伤了的?更别说还斩杀了数十敌军。
在行馆的魏落幽得知战场结果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十足的一副柔弱女子模样。
……
苍王摸着脖子上的伤;眼中和面上的兴味展露无遗。
“王;查清楚了;伤您的人叫齐宣;是这次那个女皇帝带来的。”
“哦?那他为何是作为一个普通小兵上的战场呢?”
苍王看向下面的人。
“说是那个女帝的安排。”
“这样啊……”
苍王面有所思:
“你下去吧。”
“是。”
“齐宣……魏落幽……”
苍王慢慢念着名字;嘴角的笑容浮现:
“这个国家;本王要定了!”
……
双方休战的时候;齐宣却仍是作为一个杂务兵;但他本人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很本分的做自己的事情。
后来双方又大大小小的打过几场;输赢各半。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轻易出手。
反正都耗的起。
双方僵持一个月后;都觉损耗俱大;先后撤了兵。
撤兵前一天。
苍王遣走侍卫;独自一个沿着以为两国边界的小河边遛弯;河不深;仅能没过马蹄;河面也仅宽三米;水质倒也清澈;走到一处时意外看到对岸有一个着墨绿长衫的人。
正是齐宣。
“又碰面了。”
苍王扬起嘴角。
“苍王。”
齐宣略略俯礼。
“遇到本王你倒也不惊讶。”
“惊讶是有的;倒是苍王好雅兴;来此散步。”
齐宣脸上却连一点波动也没有。
俩个人就这么隔着河说话。
“你们那个女皇帝;实在让本王失望;原以为该是个怎样的女子;却也不过如此;不过你倒是出乎意料;本王很中意你。”
苍王说这话时眼睛偷偷观察齐宣的表情;可齐宣脸上却仍是没有任何波动。
“承蒙苍王高看;但我国皇帝是个怎样的人还不劳您费心。时辰不早了;在下告退;您若是还有此等雅兴;就请慢慢继续散步吧。”
“有一件事需得告诉你。”
苍王叫住欲走的齐宣。
“苍王请说;齐宣洗耳恭听。”
“这件衣服和你很衬。”
齐宣看了一眼苍王;只见对方脸上挂着的笑容;也不动气:
“齐宣记下了。”
然后转身离开。
苍王看着那个墨绿色的身影走远之后;脸上的志得意满显而易见。
……
“啪”的一声;茶水四溅。
魏落幽冷冷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宫女:
“这种错误下次不准再犯。”
“是;奴婢记下了。”
做错事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
“谢陛下。”
宫女站起身低了头将碎片整理干净赶忙退了出去。
……
有好事者开始说:
“这皇上亲征;哪次不是赢的?可偏偏这回是个女的;你说;这回就打了个平;所以说啊;这女人;她就当不了皇上;要是换个大老爷们上去;保准一打一个赢……”
对此;魏落幽却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朝堂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安静;安静的毫无生机。
这一战;却将那个凭空出来的齐宣捧到了众人眼前。
魏落幽也似乎对他钟爱有加;并且带进了宫里;而且允他随便出入宫廷。
魏落幽回来之后;第二日便照常上朝:
“怎么;我走的这段时间就没人出来折腾么?还是说非要等我回来才要玩?”
底下一干臣子慌的跪下:
“臣等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望皇上明鉴!”
若是其他皇上;怕就是会说臣等该死了;可偏偏魏落幽是个爱挑刺儿的主;一句话不对;就会句句不对;到头来怕真会应了那句臣该死了。
“罢了;近来也劳各位操心了;这个国家还好端端的在;这个国名也还在地图上存在;今儿天气不错;众位不妨就在宫里用过膳再回去吧?”
有大胆的偷眼打量位于高座的魏落幽;只见魏落幽一脸的笑容;当下更觉心惊;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既不敢应下;也不敢推辞。
“那么;就这么定了;中午的话是赶不及了;也给你们时间准备准备;酉时的时候还望众位大臣不要迟了。退朝。”
“恭送皇上!”
众位大臣跪伏在地;只觉冷汗已浸透了一层衣衫;在魏落幽走之后;相互望了望;才都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道回府。
魏落幽刚回到后面;玉妃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见到玉妃;魏落幽也只是微微一笑;俯身行礼道:
“娘娘最近可还安好?”
原本焦躁不安的玉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忽觉得一下安心起来:
“好;很好……”
扯了帕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魏落幽也不劝解;只是坐在一旁听玉妃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
等到玉妃哭顺了之后;才抬头问道:
“可有曾去见过你父皇?”
“见过了;一回来就去见过了。”
魏落幽淡笑着递过去一杯茶;玉妃伸手接了;却并没有喝;只是埋怨道:
“既是知道;为何回来却不曾来看过我?”
“本就是悄悄回来的;回来时都已是入夜;也不好去打扰您;但父皇却是不得不见的……现下不也见到了吗?”
玉妃白了魏落幽这才就着茶杯喝了口茶;似又想起什么的说道:
“晚上要办晚宴;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不过是见今天天气不错罢了。”
玉妃皱起眉头:
“那御膳房来得及准备吗?”
“无妨;随他们折腾去。”
魏落幽也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过了一会;玉妃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叫齐宣的……皇上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