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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愠不火,却带着一丝威严。
“少爷请放心,老奴这就带夫人下去休息。”刘管家连忙低头,连连说是。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
刘管家领着疲倦不堪的陆谨之往二楼走去。
在快要经过凤听海身边时,她没有让道,反而“噔噔噔”的先一步上了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惹得身后的陆谨之再次抚额,脸色又沉了几分: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的女儿,老的没教养,小的也一样!
凤听海进了房间,哪里睡得着?躺在床上打开电脑看小说,看得正起劲儿呢,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不用看都知道来人是谁,她才懒得看他,翻了半身,头朝里侧,屁屁对着外面。
凤凌谋走近,不费劲儿就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两人近在咫尺,近到能清清楚楚看到她浓密的睫毛,他在她的脸上流连,最后指尖压在微翘的唇瓣上,嗓音低沉而暗哑:“不打算要红包了?”
到底是“红包”两个字诱人,凤听海的眼睛闪闪发亮:“哪呢?”
“现在就毫不保留的给你。”
男人低叹,然后俯下身去——
“呜呜……”
不带这样的!
她的抗议声被淹没在他的围堵里……
衣服被扯坏,露出里面爆眼的美景!她慌乱地想藏进被窝里,他却不费一丝力气扯掉!
“凤凌谋……”她皱眉,大口喘着气儿咒骂,他就是一流氓!
男人的眼色变得暗沉而危险——
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紧接着刘管家古板的声音响起:“小姐,夫人找你。”
凤听海的心一紧,气色不早了,这时候找她干嘛?
刚想着,身子被劈开——
咬牙切齿!
门外的刘管家听得不太真切,再次出声请人:“小姐,夫人找你,睡着了吗?”
凤听海紧咬着贝齿,用力抓着锦被,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男人一边卖力一边循循善诱着:“刘管家在美国待久了,已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你不回绝他的话,他会在十秒钟之后破门而入……”
凤听海顿时瞪眼,美国人都那么随便么?
万一推门进来,看到……
那不是很丢脸?
在门把拧动的那一刻,她脱口而出:“刘管家,我已经睡着了,有事……呜……明天再、说!”
里面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动静,刘管家皱着眉头,迟迟没有离去,“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大爷的才生病!
凤听海有苦不能言,也不敢大声叫!
于是,外面站着一个被当炮灰使的刘管家,里面却卖力上演着……凤听海第二天醒来时,全身的力气已经被吸干,双腿连走路都是抖着的,张妈看了心倍儿疼,一边搀扶她一边碎碎念:“你看看吧,去什么旅行,昨晚好好的一个人,醒来就变成这样儿了,会不会是什么脏东西跟着?下午张妈去庙里给你带张平安符回来。”
凤听海抚额:“我没事的,张妈。”
张妈咋舌:“没事?”
“真的没事啦!过几天自然会好的……”
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把某只兽骂一遍又一遍:凤凌谋你这个大闷骚!从二楼下来,陆谨之早已在大厅里,换了一身米色的羊毛呢大衣,黑色紧身裙打底,一头棕色头发高高盘起,往那里一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感,刘管家正在一旁悉心伺候着,看到凤听海的异常,眉头微微一皱,凤听海实在太饿,也不管那么多了,走到餐桌前喝了一口牛奶,惹得刘管家嘴角抽了抽,不屑地嗤鼻。
凤听海撇嘴,真是个老古董,在自家还用讲究那么多?有钱人真是规矩一大堆的,自找烦恼!
没一会儿,凤凌谋也从楼上下来了,张妈和刘管家恭恭敬敬地请了安,按照凤凌谋平时的习惯,把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报纸摊开在他面前,然后冲上一杯热乎乎的咖啡。
凤凌谋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好,和萎靡不振的凤听海比起来差别太大了,微抿了一口咖啡,便问:“刘管家昨天找小姐有事?”
凤听海听了差点喷牛奶,刘管家找她,关他屁事?这男人明摆着不是告诉众人,他昨晚在她房间?
还好刘管家只是微微迟疑了下,在陆谨之的示意下,严肃地道:“夫人昨晚想了一晚上,决定让老奴亲自教小姐。”
“噗……”
凤听海一时忍不住,满口的牛奶喷向餐桌,溅得陆谨之一身都是。
“啊!”
张妈捂嘴惨叫一声,急忙找来纸巾,却被陆谨之挡了回去,眼里的不满似乎更加的浓重,口气明显不悦:“老刘,礼仪课就从下午开始!”
然后连早餐都不吃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
“真是可笑!凤老夫人,我的女孩还轮不到你来教。”
凤凌谋握着报纸的手猛地一收紧,眸底的光芒染上一层寒冷。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女人生了他,却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总是在一件一件地剥夺走他最心爱的一切!
这样的母亲,真的很让人心寒!
他一再的忍让,只会换来她更加的变本加厉,那他何必再有所顾忌?!
走在前面的身子微微一僵,没有回头,但脚下的步伐仍是慢了下来,凤听海感觉到大厅里的冷空气骤降,忍不住担心地捏了身边的男人一把,男人却反手抓住她的,紧紧握在手掌心。
陆谨之终是回头,目光犀利地扫过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轻扯出一道冷硬的弧度:“我可以不让老刘管管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色,哼,这就是他的母亲,永远都在算计……
“不用!不就是上礼仪课嘛,我同意了就是!”凤听海一口回绝!
陆谨之不喜欢她,她还是能感觉得出的,但是拿她的自由和凤凌谋谈条件?谁知道这个女人打的又是什么主意?所以,没门!大不了她上课去,苦一点也没关系,实在受不了就和那个老古板干上一架!
而凤凌谋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依他对那人的了解,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这次为了逼他就范,竟然连一个无辜女孩都不放过……那种心寒,是穿透骨头的冰冷!
收回思绪,凤凌谋恢复以往,冷幽幽地道:“凤老夫人,把你开出的条件说出来,趁着我心情还不错时。”
陆谨之讶然,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复杂地看了一眼凤听海,面无表情道:“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大家面面相觑。
“凤凌谋,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傻,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本么?”凤凌谋摸摸她的头,嘴角轻扯出一道忧伤的弧度:“吃完早餐,我们去看望一下你向叔。”
凤凌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好似方才的不愉快从来没发生过。
凤听海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总觉得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外表下,心里却很受伤……
她是不是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吃完早餐,凤听海亲自到花店里挑了一束香味淡雅的康乃馨,走出花店时,坐在车里的凤凌谋明显有些不悦:“送什么花?向鎏辰不缺这个!”
凤听海不解,去医院看望病人,一般不都是送花送水果吗?
“也许向叔会喜欢我送的花啊!”
“他不会喜欢的,快丢掉。”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这么美丽的花朵,他不喜欢杨小姐也会喜欢的。”
凤凌谋按了按眉心,觉得不直说出来,这小女人一根筋的永远在和他绕弯,他的眼睛一直在闪烁:“你买花的时候问问店主这适合送朋友吗?”
凤听海点头如捣蒜,“适合啊,老板娘说康乃馨最适合送给住院的病人,它含有关怀、慰问、祝福病人早日康复之意,和玫瑰就不同了,玫瑰代表美好的爱情。”
然后,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黄玫瑰,递到凤凌谋面前:“喏,这是我专门挑选的玫瑰哦,送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凤爷!”
唯一无二的……
凤凌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黄玫瑰,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红晕,随后恢复自然,伸手接过时,眉头又开始紧锁:“为什么我就只有一支,而向鎏辰那混小子有一束?”
凤听海抚额:“……”
凤爷今天怎么就偏偏在数字上较真了?
还总是和一个躺在病床的人过不去!
想到这,她终于暴怒了!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凤凌谋,你到底想怎样?!”
不过最后却弱弱的开口解释:“物以稀为贵嘛!”
凤凌谋冥想了许久,才终于放下成见,点点头,“哦,这句话我喜欢。”
呼,总算摆平一件棘手事儿!
到了医院,向鎏辰已经脱离危险,此时正躺在vip病房里,凤听海他们进来时,向鎏辰刚刚睡下,一名窈窕的女人正在旁边照顾着,她身边还跟着一名五岁左右的男孩子,看到他们进来,脸边闪过一丝赧色,扯了扯那女人的衣角,稚嫩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妈咪,有一个漂亮的姐姐和凤爷舅舅来看大舅舅了。”他把凤凌谋唤成凤爷,后面又多出了一个舅舅。
那女人缓缓回首,看到来人是凤凌谋时,嘴角衔起一丝微笑:“谋哥。”然后又朝凤凌谋身边的凤听海微微颔首。
好一个娴静的女子!
温柔可人又不失落落大方,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范,优雅从容的气质看得凤听海心里一番羡慕。
在这名女子面前,她简直就是一只顽猴,和杨阳是一个级别的哎。
微笑地把康乃馨递给那女人,那女人伸手抱了过来,插在花瓶里,动作轻缓而优雅。
凤听海又是一阵失神,心想,太唯美了这画面!这女人真的好幸福,长相不用说了,就连生个孩子都这么玲珑通透,像个瓷器娃娃一样。
那小男孩似乎感觉到凤听海的“觊觎”,红着脸慌忙躲在他妈妈身后,童言童语道:“妈咪,那姐姐是不是喜欢九九?”
那女人摸了摸他的头,满足地浅笑:“九九长得这么可爱,姐姐能不喜欢么。”
“也是哦!”
那男孩眸底绽满喜悦。
凤听海蹲到男孩面前,放柔了声音:“小朋友,你叫九九么?好可爱的名字哦!”
向慕九乖巧地点点头:“妈咪和舅舅都叫我九九,可是舅舅好几天没叫九九了。”
向鎏辰因为出车祸,之前一直躺在重症病房,今天才转到vip病房,人也有了点意识,可却失语了,小男孩误以为他舅舅不叫他,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心里升起一种失落感。
向莱失笑,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舅舅生病,病好了自然会叫九九的。”
“哦!”向慕九似懂非懂,又拿起沙发上的小公仔玩了起来。
凤凌谋询问起向鎏辰的近况,说是之前撞伤了头颅,逼迫神经系统,导致他现在失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整天恍恍惚惚,公司那边全靠向莱支撑着,但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得承受多少的蜚语流言?向莱苦笑:“我怎么都得帮大哥守住他的事业。”
离开前,凤凌谋承诺:“别一个人顶着,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向氏飞扬永远都在。”
向莱感激地点点头,微笑不语。
如果没有谋哥,向氏早已经瓦解,公司目前已经基本稳定,她怎么还好意思去打扰谋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住大哥的心血!
走出病房,凤听海好奇地问身边的男人:“凤凌谋,为什么不见向小姐的老公呢?她的孩子好可爱,看面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