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突然觉得自己一味的埋怨他真是好没有道理,毕竟这件事情跟钟晓自己也脱离不了干系的,怎么能只怪陈早呢。
陈早从长椅上起身:“我们回去看看她吧,现在她情绪虽然看似平静下来了,可是我还是怕她会再出什么意外。”
凌夏立马起身:“那我们快走吧。”
回到病房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到他们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是何季北。
虽然昨天他已经说过今天还会过来看看钟晓,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过来的这么早,而且来了竟然不进去,就这么坐在外面像个什么样子啊。
何季北的眼光先是落到了凌夏的身上,然后缓缓地划过,定格在她身旁的陈早身上,陈早亦是带着淡淡笑容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了两秒钟后才错开。
凌夏朝着他走了过去:“何老师,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真是麻烦你了。”
何季北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否则小心我扔出你去。”
在陈早面前他也不给她留个面子,凌夏觉得微微的有些尴尬。
何季北接着说:“我不是怕你小身板扛不住累倒了吗?把我请的陪床送过来了,你以后可以省点心了。”
凌夏透过玻璃窗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发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陪着钟晓,此时正在认真地给她削着一个苹果,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有趣的话,一直情绪低落的钟晓嘴角竟然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笑意。
凌夏很感激同时又恨满意地对何季北说:“这个陪床真的挺负责的,看上去很不错,真是谢谢你”
何季北有些小得意地笑了笑:“那当然了,这个是我的常年用的钟点工,人品什么的都很好,又很能干,她办事我很放心的。”
接着,他又轻轻地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陈早,然后说:“好了,我现在得走了,这样这边就不缺什么人手,我就不常过来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再来给我打电话。”
说完后,他便对凌夏挥挥手,转身要往电梯走去。
凌夏赶紧对陈早说:“你先进去陪着钟晓,我去送送他。”
陈早点点头:“好。”
听到凌夏从后面追上来时,何季北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唷,还没把我忘了呢,我以为你就是那卸磨杀驴的主,用完了我,就扔到一旁去算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来送我,真是太意外了。”
凌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瞧瞧您这话说得,就算我要杀驴,现在也不可以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您呢,是吧?”
何季北轻轻地笑了一下,眼角下的那颗淡淡的伤痕格外的生动。
他伸手按下电梯的按钮,在等待电梯上来的空当,他说:“你回去吧,不必送我的,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
凌夏说:“这怎么行,送送你吧,最近老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良心非常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这时候电梯升到了四楼,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电梯往下降去,在微微的失重中,何季北扭过头来对她笑得灿烂无比:“小丫头,不必想着怎么报答我,我乐意帮助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个慈善家,帮助智障儿童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正文 095 天涯何处不相逢
095 天涯何处不相逢
把何季北送走后,凌夏一个人往回走去,走进病房楼大门的时候,正好有个女孩子在电梯里,似乎是正好要往上升的模样。
凌夏赶紧大声喊了一声:“哎,等一下等一下,我也要上去的。”
接着她便飞快地跑了过去,在电梯门即将要合上的那一刻,她伸手拦了一下,然后闪身挤了进去。
可是,她进去之后,却恨不能自己没有进来过。
因为这里面的那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曾见过的白清雅。
算算日子,她离上次在苏砚的外面见到白清雅已经有快一个月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再次遇到她。她不得不感慨,真是冤家路窄,在医院里坐个电梯都能碰到一起。
不知为何,白清雅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不少,原本完美的鹅蛋脸也变得尖尖的,这样显得她的眼睛格外的大了,她的身体也瘦得不像话,仿佛风一吹过,她的整个人就会飘起来一般。
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的外套里面隐约能看到这个医院里的病号服,看得出来她也是在这里住院的,莫非她得了什么病?这样想着,凌夏的心里很不厚道地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看到凌夏的时候,白清雅也大大地吃了一惊,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带着些许恨恨地表情,可是表面上仍然淡淡的,似乎对她不屑一顾的模样。
凌夏不计较她的态度,反而对她打了个招呼:“白学姐好,你也来这里看什么人吗?”
虽然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差,也明争暗斗了很多次,可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于是白清雅也一脸客套笑容地说:“我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住了几天院。”
凌夏一脸惊讶跟关切的逼真表情:“学姐病了?不打紧的吧?”
白清雅摇摇头:“没事,这就好了。”
“那就好,以后要注意身体啊。”嘴上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凌夏的心里巴不得她不要好呢,虽然这个想法恶毒了点,不过看到白清雅倒霉憔悴的模样,她还是挺开心的。
还记得上次见到她去找苏砚,恰好被她撞见了,通知了苏盛,也不知道他把她怎么样了,想到苏盛的手段……
她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白清雅,然后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冷意划过,现在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有调养过来,真不知道那时候苏盛是怎么折磨她了。
不过她还能好端端地从他的手里逃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电梯在四楼的地方停下,凌夏走了出去,到外面的时候,还不忘对白清雅挥挥手,这让白清雅恨不能给她一脚的同时,还得笑容满面地对她也挥挥手。
电梯门一点点地合上,白清雅看着凌夏离去的身影,然后又看了看那个楼层,突然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个楼层上,住的可都是剖腹产的产妇,或者是流产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人,她怎么到这里来?
难道?
她摇摇头,不会的,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肯定不能这么活蹦乱跳的,应该是看别人的了。
这么一想,她好失望了,本来她是可以再给她制造出点什么新闻来的。
走到病房后,她的爸爸白伟安正在里面收拾着东西,见她回来,开口问道:“清雅,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今天回学校吗?还是先回家歇一阵子?”
白清雅想了想说:“爸,我还是先回家歇一阵子吧,这些日子实在是太不顺心了,反正办了休学手续,暑假之后再去跟着下一届上课,功课拉不下。再说了,我呆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文】白伟安点点头:“说的也是,走吧,你真是受苦了,早就告诉你别去惹苏砚那个小白脸,你不听,你看看现在出麻烦了吧?”
【人】白清雅委屈地说:“谁知道他父亲会下这么狠的手,不就是跟他儿子谈个恋爱吗,至于这样啊。”
【书】白伟安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眯起眼睛,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苏盛,他的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我的女儿你也敢随便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屋】白清雅伸手拉了拉他:“爸,不要冲动,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白伟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要报仇的话,自然不是现在,女儿,委屈你了。”
原来白清雅这次的住院还是托了上次苏盛的福,那次他找人把她绑架,狠狠地威逼恐吓了一顿后,把她丢在冷冰冰的仓库里,麻药的劲头没有过去,所以她根本就动不了,就那么趴在阴冷的地面上,硬生生地给冻坏了。
其实如果那时候她穿得多一些的话,也不会有这个问题,可是因为要色…诱苏砚,所以她只穿了一条丝袜,在那么冷的天气里,几乎是等于什么都没穿,能冻不坏吗?
等到她的麻药药效过去后,她早已经冻昏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也算她命大,如果不是恰好有人想把车停在那个仓库里,也不好发现她的存在,说不定现在她早已经被活活地冻死了。
因为冻伤严重,动了手术后,在医院里调养了一个月才渐渐地恢复过来,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的整个人都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凌夏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那个陪床的中年妇女正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一本杂志,而陈早则倚着门,手中把玩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在玩游戏。
病床上的钟晓已经安安静静地睡过去了,因为药力的作用,她一天要睡挺多觉。
凌夏对那个抬起头来看她的陪床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拉拉陈早,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也去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这些天你也累坏了,这里有我们两人就好了。”
陈早一脸疲惫,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说:“不要紧的,我不是很累。”
凌夏不再跟他争,干净利落地把他伸手推出门外去,出去后她说:“你还是快点找个地方睡一觉去吧,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估计不一会儿就可以倒下了,我可不想同时照顾两个病人。”
陈早想了想,然后说:“这样也好,那我先去睡一觉,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来接你的班,你昨晚也没有睡吧,虽然何老师请的李嫂挺让人信得过,可是还是有自己人看着放心。”
凌夏说:“这样最好了,你走吧,放心就好,这里有我呢。”
陈早淡淡地对她笑了下,然后进屋拿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东西离开了医院。
他走了之后,凌夏回到钟晓的病床旁,坐在一边的李嫂对她善意地笑了笑,看上去她真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让这样的人来陪床很省心。
即使在睡梦中,钟晓看上去还是很纠结,虽然她现在表面上什么也不提了,似乎是看开了一般,可是凌夏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坚固的心结,一直不曾打开。
那些根深蒂固的伤痕,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痊愈呢?
因为昨晚没怎么睡觉,所以凌夏也困极,就趴在一旁眯了一会儿,因为姿势的原因,待到起来的时候,一条胳膊都被压麻了,一边的脸似乎也有些肿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李嫂已经不见了,病房里只有她跟钟晓两个人,钟晓不知何时早已醒了过来,可能是李嫂把她扶起来的吧,此时她正倚着软软的靠枕,拿了一张无聊的报纸看着。
见她醒来,她对她笑了一下:“你醒了?如果累的话,到床上来挤一下吧,反正也不是很小,那么趴着睡太累了。李嫂刚刚才出去,给我们买午饭去了,说实在的,这两天实在是对不起你。”
凌夏起来,活动了一下麻了的半边身子,对她笑笑:“说的什么话呢,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钟晓点点头:“好多了,头也没有那么昏沉沉的了,现在好多了,估计明天就能出院了。”
凌夏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然后说:“这个不能急,好好地养一阵子吧,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说完,她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抱抱她:“女人,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即使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