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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哪儿了?”话一出口,就发现这四个字是颤抖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伸手把我揽入怀里。“你……不冷落我了?”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套了,伸手用力推开他,冷声道:“主仆开得好一个玩笑。”
说着便要转身进里屋去,却见着他脸色惨白,左肩附近亦是染了一片殷红。我走上前,颤抖着手将他的对襟褂子解开,泪珠滚落了下来。“真伤着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我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将他扶到椅上,解开衣襟,看了看伤口,是个箭伤,也没上药,只是简单的用绷带堵着伤口止了血。
“怎么也没上药?”我皱着眉抬眼看了看他,转身迅速去拿了药盒,拿出止血散,给他敷上。“咝”他倒吸一口冷气,皱了眉。我深深地一呼吸,让自己的手稳了些不再颤抖。
“受了伤也不知道上药么?”
“听得你回来了,便立马收了药。”
我低着头,拿干净绷带给他包扎了,说道:“你还要瞒着我么?”
他拉过我的手,我抬起眼看着他,他伸手擦了我脸上的泪水,说:“你知道了,便是如此。又何必让你操着心呢?”
我咬了咬嘴角,站起身扶他进了里屋,拿了件干净褂子,要给他换上。他伸手一搂,便把我抱入怀里。我刚要伸手拉开他,“别动,伤口疼呢。”听得他的话,我赶忙站着没动,静静地靠在了他怀里。心想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是话到嘴边没问出来。
他轻轻地松开我,说:“没有要问的?”
我呼出一口气,说:“你既然本想瞒着我这件事,那我也不必知道其中缘由了。只是这伤想是要有些日子,你……”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有你便无碍了,这事不可声张。”我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点点头,对于他的决断我始终信服。扶着他坐到床边,与他解了袍子,脱了褂子,便扶着让他躺下了。
轻轻地给他盖了被子,便要出屋去,他伸手拉住我,“你呢?”
“我就在一边,有事唤一声就是。”
他挪挪身子,掀了一边的被子,示意我睡到他身边。
“不行。你受了伤……”
“伤的只是左肩。”他打断我的话,紧追着说道。说完就把我拉到了床上,给我盖了被子,将我困在床上。
“你先松开,钗环还没取下呢。”他听后伸手一下两下就把我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丢到床下。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要解衣扣,他倒是伸手过来已经将衣扣解了两层,我赶忙拉住他的手,见他吃了疼又皱了眉,我赶紧松了手,他便又继续解了我的衣扣。
解了只剩一件单衣,我赶紧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让他停了手里的动作。
他叹了一口气,“那你就靠近些。”我听着便挪了身子,靠近他。他伸手搂过我。
“你消气了?”
“若说前件事,其实没怪着你;若说今天这件事,还没有。”
他轻笑了笑,吻了吻我的眉心。
我抬起头,对他说:“有两件事要交代你。”
“嗯。”
“第一,往后我该清楚的事都不可再瞒着我。”
“嗯。”
“第二,以后万事要小心。今天那射箭之人若是偏了几寸……”
我赶紧止了话头,他俯身吻了吻我的唇,“没事,放心吧。”
我轻轻地点点头,见他又抱紧了些便想推开些,但又怕碰着他伤口,便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此后的几天,他便借着伤势的理由一直宿在了漱兰院。那晚,我伸手给他解了褂子,抬眼看了看他,说:“这事……是太子么?”这些天自己一直猜测来猜测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有些愣神,看着我没说话。果然是他。
我低着眼,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的褂子放到一边,对他说:“本不是我该过问的,只是……”
他看了看我,说:“说过不会有事瞒着你。此番遇刺之事与你其实无多大关系。那年太子确实有心于你,对此不仅我知道,皇阿玛想是也清楚。据说那年太子向皇阿玛要过你,但是太子已然有了雪雁,皇阿玛不仅没有应了他,更是斥责了他说莫非身边的人都给了他,他才会称心。”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胤禛竟然了解地那么清楚。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我揽到怀里,说:“这会儿你知道太子曾经要过你,你可后悔选了我?”
我听后赶忙推开他,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而今还要问这样的话!你若还不清楚我那也不知该如何了?”
他看着我,轻扬了嘴角,低头吻住我。
我有些赌气,便要推开他。
“疼呢……”他皱了眉对我说道。
我赶忙收了手,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
“松开,你伤还没好呢……”我赶紧抓住他探入我衣内的手,对他说道。
他低下头拿吻堵着我的话语,贴着我的唇说:“今儿伤便好了……”说着手两三下便解下了我的衣服……
五十一年,自己终于面对了那些与太子之间的纠葛争相,让人难以接受。一方面埋怨胤禛知道争相,却没有告知于我,另一方面也责怪自己,为何总是不能洞悉这里的缘由?另外,这一年对于遇刺一事,他并未声张,甚至府里也只有苏培盛和漱兰院的人知道。或许他心里有了盘算,太子亦是见着情形有些变动便下了这样的手段。总之其间定是盘根错节,而且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这转眼二废太子的时候已近在眼前了,怕又将是一场风雨……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纵然心里明白大半,但终究还是有些措手不及。早半月前胤禛同其他众皇子阿哥都被宣入宫了。那半月整个皇城处于紧戒状态,宫外人进不得,宫里人难出来,谁都不知道具体情形。在府里,我努力维持着府里正常的表面情况,直到那一晚,平静的假象终于破灭……对于众皇子均半月未归府,府里终于起了波澜,皇城内亦是有了起伏……
揣摩圣意宫前却 求得一面万言嘱
“主子。”
“什么事?”我并未抬头,依旧手撑着额头在一边看书。
“府里的各位主子都来了。”青儿说道。
我抬起头,收了书,果然见着她们一齐进了漱兰院。我皱了皱眉,定是众皇子被康熙全部拘禁在宫内的消息让她们听了去了。
“福晋。”她们一起行了万福。
我抬抬手,转头对翠儿说:“还不上茶来?”翠儿听着赶忙出屋去端了茶。
“都坐吧。”我一边伸手摆好手边的书册,一边对她们似是随意的说道。
“福晋,”芷月走上前一步唤道。我抬眼看了看她,“福晋,宫中警戒。众皇子都已拘禁宫内,你看……”
听着我愣了愣,转眼见着翠儿端了茶进屋来,“你们坐吧,坐下再说。”
她们见我如此反映,便都落了座。
“福晋,这样的关头,您就在这院子等着么?”李氏看着我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会儿听说各府福晋主子都进宫去向万岁爷求情了,……”
“福晋……”她们一齐唤道。
原来是来叫我也入宫去打亲情牌来的,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福晋!”
“先把茶喝了。”依旧坦淡……
“福晋若没打算入宫去,那我们只好自己入宫去,求的情好让爷早些回府来。”听得她们的言语议论,我手一推,“哐”的一声桌边的茶盏便掉落到了地上,顿时本来在一处议论要入宫去的几个人都收了声。
“传话下去,关好府门,不准府内人外出,否则严惩以戒。”我站起身对一边的青儿说道。
“是。”青儿应着声,赶忙跑着出了院子。
“可听清楚了?”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对李氏一行人说道。她们低了眼点点头,见此我又做了深深地一呼吸,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对她们说:“既是如此,你们便坐着把茶喝了吧。”说完我就转身进了里屋,轻轻地掩上门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半月了,竟然宫里传出了这样的消息。我靠着里屋的房门叹了一口气,现在各府的福晋都入宫去了,明显是情感用事的行为,指望可以以亲情来说服康熙。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康熙无暇顾及这样的亲情攻势。依着我对康熙的了解,此时他将众皇子拘禁宫内也只是要一些静下心来思考的时间,等着时间到了,想明白了便也就没事了。此时自己也只能在府里静静地等待那个时间快些过去……
第二天果然,各位福晋跪在乾清宫门口苦劝无果,最终还是被康熙遣回了府里,勒令不得擅闯皇宫。不久后,听得消息说是康熙将十三遣出了宫。想是又派人送往了养蜂夹道。这个消息一来,一方面说明胤禛不久便会回府了,另一方面对于十三的担心更是让我坐立难安。第二天,康熙诏见了我,这是我希冀也是预料之内的,必须要趁机争取见十三一面的机会了……
进了乾清宫,见康熙坐在龙椅,向后靠着身子,全无神采,只觉得既疲惫又孤独。
“皇阿玛吉祥。”我跪下身子,行了礼问了安。
“起来吧。”他依旧靠着椅子,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沉重而无力。
我慢慢的站起身,“上前来。”
听得康熙的吩咐,我提起步子走上了前,到了他身边,低着眼站在他身边。“这一次,你又站在了局外。”
康熙转头看着我说道。我咬了咬嘴角不说话。康熙坐直身子,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那日她们都到朕这儿来哭诉,就唯独缺了你,你是个懂得心机的人啊。”
我深深地一呼吸,让急速的心跳稳了稳,低着眼不敢看康熙。
“说话。”康熙放下茶盏,对我说道。
我跪下身子,低着头对康熙说道:“儿媳请求皇阿玛,让我见一见十三阿哥。”
康熙笑了笑,“怎么不是要见老四?”
我依旧低着头,对康熙说:“皇阿玛说我是个有心机的人,若兰承认自己的确揣度圣意那日才没有冒然进宫来。现在若兰提了这样的请求,却是直白的让阿玛知道儿媳打算。”
康熙愣了愣,“为何?”
听得康熙的疑问,我抬起头看着康熙,对他说:“若兰斗胆,既是为了我自己,亦是为了皇阿玛。”
康熙看了看我,略抬了抬手,我慢慢地站起身,康熙伸手将手边的一个令牌递给我,“十三有你这样的嫂子,该知足了。”
我伸手接过令牌,看着康熙说:“若没有如此父亲,我又能如何?”
康熙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去吧。”我点点头,跪下身磕了头便出了宫。
没想到这样的请求竟然如此就得了准许,更没想到康熙更是摸准了我的心思,准备了令牌与我让我去看十三。在这样的回合里,难说是我赢了,康熙也没有全胜。两个人都依着彼此的了解,成全一个准许,一个令牌。
到了养蜂夹道,“福晋吉祥。”我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卫,拿出了令牌,他们一看便开了门。
走进一看,方知里面是一个小院子。
“若兰!”十三见着我快步走上前,“你……你怎么来了?”
我抬眼看着十三,说:“没多少时间,你听我说。我求了皇阿玛,这才能来见你。但究竟还是皇阿玛心里依然有你,这才许我前来,你需始终怀有感恩之心才是!”
“胤祥明白。”
我点点头,伸手拿过一边的药盒以及包袱,对十三说:“药箱里有些常用的药材还有一些太医配好的方子,里边有我写得字笺,都说明了该如何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