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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拉起他的手,放至唇边,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既然自己没本事让自己忽视对你的感觉,也不能让自己说服自己,那便沦陷吧。
他手一颤,“若兰……”惊喜?意外?
我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你,清楚了么?”
话一落我便被他拉入怀里。我依偎在他怀里,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他。
他慢慢地松开我,俯下身子慢慢靠近我,我闭上了眼。他轻吻着我的额头,眉间,如此的小心翼翼。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眼里闪着些泪光,心一酸,踮起脚伸手勾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他轻轻地吻着我,总是那么小心。
“怕什么?”我轻声问道。
“怕这不过是一场梦。”
听得他的回答,我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唇。我努力回应着他的吻,让这个吻变得热烈而又绵长。
“今晚我可以留在漱兰院么?”
我点头。
“我可以不睡外间吗?”
我轻笑:“你说呢。”
模糊不清的回答被吻淹没。他横抱起我,走向里屋,轻轻放我在床上,伸手解着我的衣服纽扣。感觉到我的紧张,他俯身凑到我耳边说:“若兰,我不想勉强你。”我心一暖:他能坐到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求的。抬起头,一边吻着他,一边替他解了扣子。
他一挥手,放下了床帘子。他一手支着身子,一手解着我的扣子,却是解了好久都没有解下,他微皱了眉。我见了轻笑,刚离开他的唇,又被他吻回去,他贴着我的唇说道:“我来。你别动。”我点点头,伸手搂住他,任他帮我解扣子,吻我……
眯着眼睛躺在他怀里,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抚着我的头发。我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却怎么也没力气动不了。
他伸手抱着我的身子,挪了挪,“这样舒服?”
我没睁开眼睛点点头。
“若兰。”他轻轻唤道。
“嗯?”
“下辈子不要让我等十年。”
我一听,心酸的落了泪,睁开眼睛抬起头,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胤禛……”
他低头吻了我的泪,听我没回答,翻身把我压到身下,说:“你可应了我?”
我含着泪点点头。他俯身吻住我,一会儿又喘着粗气躺到一边重新抱我入怀,头埋在我发间,压着嗓音说:“还是睡吧,不然你明天便要起不来了。”我伸手紧紧的抱着他,让自己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慢慢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已坐在了床边,满眼温柔。
我微皱了眉,脸微烫,“看着我做什么?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
听得他的话,我赶忙坐起身,却是使不出什么力气。
他笑了笑,立马伸手扶了我,我脸烫到脖子根,连忙紧紧地趴着他的肩,不让他再看见,说:“让翠儿进屋来。”
“不必了,”他说着伸手解下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把我抱了起来。
“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轻笑着说:“放不得。这会儿我让人备了热水。”说着就迈开大步,将我放入了浴桶内。
“这会儿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我见他站在一边对他说。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出去。”
我皱了皱眉,“那随你。”
话一落便眼见着他也进了浴桶,我一惊,伸手要推他。他笑着拽住了我的手,说:“别乱动,这木桶万一不牢固,那就不好了。”
听得他的话,我便乖乖的收了手。
本是简单的沐浴,但却是折腾了好久。我穿戴好后,回过身服侍他穿衣。我一边给他系着纽扣,一边抬眼看着他扬了扬嘴角。他伸手搂上我的腰,把我搂入怀里。
“怎么了?”我问道。
他收紧了我腰间的手,“若兰……”尽是满足与愉悦。
我微笑了笑,轻轻地拉开他,说:“饿着了,一起用膳?”
他看着我点点头。
与他坐在一处用膳,抬眼看他亦是盯着我看,我微笑。心里洋溢着的温暖让自己放下了那些沉重的顾虑,只是沉浸在彼此的不宣的交流之中。随情而处,既然已经是上了心,那就随情感沉浮吧。
那天晚膳后,我捧着茶杯在一边看翠儿与青儿一起打络子。见他走进了屋里,翠儿她们便收了手里的络子,笑嘻嘻的出了屋去。
“不是说了要往霜华屋里去么?”
他伸手搂过我,说:“今儿她不方便。”
“那就往芷月房里去。”说着伸手帮他的领口整了整。他趁机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不去,”说着皱起眉看了我,“你怎么赶人?”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吻住了,晕晕乎乎之间又把我抱进了里屋。
四十四年春天。
“丫头,这次南巡,你跟着吧。”康熙对我说道。
我一听,欣然,福着身子谢了恩。
转眼看见苏培盛进了屋里,“万岁爷,八福晋来了。”
康熙点点头,对我说:“若兰你先回吧。”
我点点头,行了礼转身出了乾清宫。正好遇见走进来的明琴,我抬眼见她双眉微蹙,脸色有些紧张,与我匆匆一对视,便擦肩而过了。
“明琴!”看着明琴走出了乾清宫,我走上前唤住他。
她回过神看见我,走到我身前,说:“等我吗?”
我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说着伸手拉过我的手,对我说:“本想着寻个机会与你一起去江南,这回又不成了。”
我低了头,心下打量着怕是关于八阿哥收妾之事。与明琴草草的聊了几句,便回府去了。
与四阿哥在屋里对弈,我一边落着子,一边对他说:“今儿在宫里遇见了明琴。”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低了眼,继续说道:“见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对我说道:“皇阿玛要八弟在这南巡其间,收一房妾室。”
我有些惊愕,竟然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威逼情形了。我忙收好神色,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他放下棋子,叹了一口气说:“你输了。”
我放下茶盏,看了看棋局点点头。
“你的棋退步了。”
我笑了笑说:“那是你下的好了。往年与皇阿玛下棋时他都让我好多呢。”
他看了我说:“你可赢过?”
我点点头,说道:“就两次,一次赢了便去了木兰秋围,还一次是……是与你的指婚。”
“你拿的黑子?”他有些意外。
“只拿过那一次。”
“为什么选我?”
我淡笑,“我只能是你的福晋呢。”
他眼里的动容看的我有些出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我入怀。我扬着嘴角,任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围绕我,自己已然习惯他的怀抱了。
进了三月,便开始了南巡。随行的只是太子,四阿哥与十三和十四。启程前见着十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阿哥一眼,没说话。
我轻咬了咬嘴角,“而今我也看不懂你了。”说完便转了身。
他走上前伸手拉住我, “我还是那个十四,只怕有些人不似以往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若兰,要走了。”我回过身,见四阿哥走了过来,抽出被十四拉着的手,点点头。胤禛见状伸手拉过我,一起往马车走去。
“十四弟大了,你还要给他操心?”他见我在一边发愣,对我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由他牵着上了马车,坐定后对他说:“也是。往后他也有自己想法,我如何也操心不了。”
见他愣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他伸手搂过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此便好。”
而今自己与四阿哥已经表明心迹,便是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这里的历史,不能只站在圈外了,所有的事件都会带着自己情绪的强烈起伏及淋漓尽致的挥洒,这既是代价付出也是一种生活所得。
西子湖光叹胜景 巧心独意引招摇
出巡不久便到了杭州,康熙下旨在杭州府胜景西湖泊船暂停几日。那天刚安定下来,婉秀便来找了我一起走白堤。
春风略带着些杨柳新芽的清新气息暖暖的拂过脸庞。杨柳依依,轻舞在醉人的春风之间,见着心旷神怡。
“四嫂,你第一次遇见胤祯是什么时候?”
“你说十四啊?”说着我略仰起头想了想,说:“十多年前了,那会儿他还小呢。”
婉秀转过头看了我,喃喃自语道:十多年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了?”
婉秀亦是一笑,摇摇头对我说:“没什么,难怪他与你亲近。”
我扯了扯嘴角,伸手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说:“那会儿我,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都常处一块儿。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笑笑说:“都已是大人,男子汉了,有时候他们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好去猜测评断。”
婉秀轻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拉过婉秀的手,问道:“十四待你如何?”
婉秀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笑了笑说:“他是个性情人,但有时性子又倔了些,你多体谅些便是。”
抬眼看见四阿哥与十四一起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十四看着我与婉秀问道。
我笑了笑说:“随口聊聊而已。这会儿风大了,与婉秀回船上去吧。”
十四听后低了眼,伸手拉过婉秀,“四哥四嫂慢走。”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四阿哥,“回吧。”
“嗯。”他应着声伸手牵住我的手,与我一起沿着堤岸往回走了。
晚上康熙在船上赐了宴,随行的皇子福晋都去赴了宴。看见十三和四阿哥在一边碰杯,我在桌下拽了拽他的手,示意他少喝点,他便伸手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又对我摇摇头。见一边的十三忍着笑看了我一眼,我便别过头不去看他们了。
康熙见了扬着嘴角拿着酒杯靠在嘴边,抿了一口对我说道:“来这西湖已有数日,可有什么体会?”
我想了想说:“体会倒是没有,就是想起这儿的名茶龙井。苏东坡曾说过‘人言山佳水亦佳,下有万苦蛟龙潭’,若是喝得龙井泉水泡成的龙井茶,再观景游湖,这怕是西湖游的绝品了。”
康熙笑了笑,说:“是与朕讨茶喝呢?过会儿让人备下这龙井与泉水,让你品一回绝品。”
我笑了笑说:“如此也只是一绝。”
“哦?你倒细细说来听听。”康熙起了兴致,放下玉箸,转头看着我说道。
我抬眼见一席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了,心下自嘲道:这下好了,可千万不能出洋相。
我扬了扬嘴角说:“远看双峰插云,近看花港观鱼;远听南屏晚钟,近听柳浪闻莺;还有雷峰夕照三潭映月之山水日月,都可观得。这会儿又正值阳春三月,苏堤春晓之境自是可以领会。只是这西湖十景偏却是凑着一年好景,另外三季之曲苑风荷,平湖秋月和断桥残雪怕是要错过了,所以说刚一会说的那西湖之绝亦是有些不善。”
康熙含笑看了我,太子听后笑着说道:“照如此所说岂不是要在这西湖住下个一年才能得全这西湖之绝?”
听着席上的人有些议论,我笑着摇摇头。康熙见我摇头,对我说:“兰丫头,你说呢?”
我想了想说:“若是有意要凑着看齐了,便就失了这西湖之绝的韵味,邂逅观景才更有意境,留着些许遗憾亦是一种美。”
康熙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倒是与一人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了。”
“是谁?”
康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