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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性。趁着四十三年的最后两个月,就算勉强我也必须尽力。
胤禛伸手拉过我的手,走到十四跟前说:“十四弟,我们先走了。”
“四哥四嫂慢走。”十四看了我一眼,说道。
上了马车。
“怎么了?”他见着我发愣,问道。
我晃过神,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没什么,”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感受一下他手里的温度,说:“等多久了?别凉着了。”
他扬了扬嘴角,趁机握住了我的手,静静的感受着从他手里传过来的温暖,自己把心里那些许理不清的心绪放到一边。
剪不断理还乱,那就置之不理吧。
深心心事有几多 多思处虑细探明
翌日,用了午膳后,就见四阿哥进了屋子。
“你们都下去。”冷冷的语气。
我没抬头看他。等青儿与翠儿都出了屋子,他走到我跟前,猛地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近微眯着眼看了我,“你倒是心思周全,这么急又给我请了道婚旨。”
我抬眼看着他,嗓子眼似乎是压着千斤重的巨石,如何也开不了口。我深深地一呼吸, “不要多说什么,我也只是尽力罢了。”
他冷“哼”了一声,甩开我的手便快步走出了门。我站在屋内,愣愣的看着他离开漱兰院的身影。
“主子,”见着他走出了门,青儿与翠儿一起走到我身边。
我扶着青儿坐到椅上,问道:“可定下了是哪家的?”
翠儿低着头轻声说道:“纽钴禄氏。”
听后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就对了。就算是无奈至极,这也是注定逃脱不了的。
赶在冬至前,便操办了婚事。
“若兰。”我回过头,是十三。
“怎么了?”
他转身与我一起走到另一边,暂时躲开了那边的喧哗。
“你与四哥到底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说:“很好,怎么有问题么?”
“那天皇阿玛赐了婚,见着四哥脸色不好,后来我知道这回又是你去向皇阿玛说的事。”
我扯了扯嘴角说:“可不是又是我?”
十三转过我的身子, “你对四哥真就没一丝感情?”
我抬起头看着十三,愣着没说话。
“怎么躲这儿来了?”我回头,看见明琴走了过来,拉过我说道:“她们都寻你一块儿喝酒说话呢。十三,我们先走了。”说着便拉着我回到了席上。
被明琴拉着跟在她身后往回走,我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四阿哥,心乱意躁。见他亦是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我赶忙撇过头快步回了席。
心神恍惚着应付着周围的觥筹交饮,不知不觉间,便竟有些醉了。
“送你回院子吧。”是十四。
我点点头,伸手拉着十四由他扶着我离了席。
“若兰,”我抬眼看见十三也走了过来,“我没事,回席上去吧。”,说着便有些无力的靠着身边的十四,十四见状扶着我继续往院子走去。
听见身后十三跟上的脚步声,十四回过头对十三说:“若兰累着了,我先扶她回去歇着,你回去吧。”说着便弯下腰抱起我快步走向了漱兰院。
进了漱兰院,看见青儿与翠儿正好也赶了过来。十四轻轻地把我放到软榻里,我微睁开眼睛,对青儿与翠儿说:“你们出来了,那儿可有人照应?”
翠儿对我说道:“爷吩咐要我与青儿回来,伺候着主子。”
我点点头,接过青儿端过来的浓茶喝了一口,清了清有些混沌的脑子对十四说:“你回吧。我这儿没事了。”
十四看了我一会儿,说:“好好歇了吧。”说着便转身出了屋。
“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这会儿已经给喝了浓茶,已经歇下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四阿哥站在了床头,见我醒了走上前对我说:“头还疼着?你这儿还有清凉露么?”
我坐起身,看着他穿着喜服,有些恍惚:“你怎么在这儿?”
他走上前扶了我,我伸手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你快回新房去。”
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扶着我躺下了,我闭上眼把头撇向床里边。
他见此叹了一口气,对一边的青儿吩咐道:“好生伺候着。”接着便听见了他走出了屋子。我闭着眼睛,紧咬着嘴角,头依旧有些昏沉,抚上脸颊轻轻地擦了泪,心里渐渐明白原来自己始终没能说服自己。
第二天,纽钴禄氏便到了漱兰院来行礼问安。
“芷月给福晋请安。”芷月,纽钴禄·芷月,乾隆的生母。
“不必多礼,坐吧。”我抬起眼帘细细的看着她,见她脸蛋微圆,眉弯嘴小,形貌可亲。这时李氏,还有宋氏及耿氏也是到了院子里。
“都坐着吧。”我一边让青儿与翠儿在一边端了茶,一边说道。“这是新进贡来的碧螺春,你们品品。”说着她们都各自抿了一口,之后,顺其自然的,茶就成了这一天的我与她们会面的谈话内容。
女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外乎如此,有时可以说说张家闲事李家短话,但有时候,什么情景就该说什么话,就像现在,我只能与她们说说这些放的上厅堂的大雅话。
话说的差不多了,就该散了。看着她们陆续走出院子的身影,呼出一口气,感觉有些疲惫了。
“主子,歇会吧。”我点点头,由青儿扶着坐到椅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闻着有一股沁凉之气,我睁开眼睛,回过头对青儿说:“是清凉露么?”
青儿点点头,拿手指蘸了些,轻轻地擦在我的太阳穴,说:“是清凉露呢。昨儿爷就吩咐了说主子要是头疼了,便拿过来给主子擦一些。”
我点点头,伸手拿过清凉露看了看。那一年去塞外时,他也曾让人递给过我一瓶,本以为是八阿哥的,直到回宫那会才知道原来是他的东西。想到这里我扬了扬嘴角。
半月后。
“福晋。”李氏见我进了屋里,赶忙福着身子行了礼。
我走上前,扶起她说道:“不要这么多礼,弘时可好些了?”转眼看见奶娘抱着弘时出了里屋,我走上前伸手抱过弘时,对李氏说:“孩子病了这么多天,太医怎么说?”
李氏走上前,对我说道:“受寒发热,用了药便会好了。”
我点点头,说:“爷可来过了?”
李氏低着眼摇摇头。
“怎么了?”见她似乎有些迟疑,我开口问道。
“回福晋,这半月来,爷一直留在芷月妹妹的院子里,所以……”
我皱了眉,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弘时递给李氏说:“别担心,好好照顾孩子。明儿再来看你。”
那晚,早早的用了晚膳,我便去了他书房。看着他正好出来,我走上前拦着他,“爷。”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事?”
“要去芷月那儿么?”
“还要与你交代不成?”说着就绕开我继续走了。
我听了快步跟上他, “其他事我可以替着你办了,可是孩子要见阿玛,我可替不了。”
他停了脚步,转身对我说:“哼……纳妾收房的事你倒是替的尽心尽力。”说着便甩了袖子,回过身往另一边李氏院子去了。
那日傍晚我让人请了纽钴禄氏到漱兰院来。我一边冲着茶,一边对她说:“下人服侍的可好?”
她点点头,说:“回福晋,都好。”
我笑了笑说:“在这儿不要那么多规矩,找你来也只是说说家常罢了。”
她微扬了扬嘴角,我伸手递给她一杯刚冲的茶,她伸手接过打开杯盖,抿了一口,“福晋,这是……”
我闻了闻茶香,我放下茶盏,笑着说:“名曰竹雨。”
“好一杯竹雨茶,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人未到声先到,难得见他那么招摇。
纽钴禄氏赶忙起身行了礼。我扯了扯嘴角,懒懒地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向他行了万福,却尽是讥嘲之态。
纽钴禄氏很懂得察颜度势,“不烦扰福晋了,臣妾先告退了。”
他点点头。
见着纽钴禄氏走出了院子,他一声不响的坐到椅上,我回过身泡了杯茶递给他。
“‘诗床竹雨凉,茶鼎松风细。’可是取自这一句?”
我点点头,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我则默默地站在一边。
“怎么不说话?”他放下茶杯,对我说道。
“没事可说。”
他冷笑了笑说:“那日还不是在书房门口声讨我么?”
我抽了抽嘴角,说:“是臣妾无礼了。这会我再也不拦着。就算是拦着了,爷不是还寻到这儿来了?这会儿人回了,爷便回吧。”
他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我。我抬眼看着他的背影,见着似乎在想事情。我走到他跟前抬眼看着他,他亦是挑眉看我。
我皱了眉头,对他说道:“你在想什么?”
他笑出了声说:“你还管着爷我想什么?”
我一时语塞。撇撇嘴不去理会他。
第二天我便喊过了苏培盛,问起了这些天他的起居。“回福晋,这些天爷没往别的院子宿夜,都在书房忙到很晚,随后便在书房歇下了。”听得苏培盛的回答,我摆摆手,示意让苏培盛下去。
真是奇怪,李氏明明说他是在纽钴禄氏院子,可这会儿苏培盛又说是在书房宿的夜。俩人都没理由要说瞎话,那又是为什么?想着自己有些烦躁,便站起身往他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见他正在里边看折子。他抬眼看了看我,说:“这会儿忙着,有事等会再说。”我正迟疑该怎么开口问他,听他这么说便赶忙回过身打开了门。
“回来!”听见他身后略有怒意的语气声。
我又关上门,走到他跟前。他放下手里的折子,站起身走近我,“什么事?”
我低了头,咬了咬嘴唇,“听说……十三……”努力找说辞。
“爷这几日没有去别的院子,睡在书房。”他大声说着,走到窗前,背过了我。
好尴尬的一阵沉默。
我只感觉心里一阵狂跳,看着窗前的背影,孤影独立,迟迟移不开视线。
“臣妾……告退。”感到脸上的那一阵发烫,迫不及待地想钻回漱兰院。
“若兰!”他快步走上前拽住我,“这么些日子我就想要你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我把头埋得低低的。
“若是……若是我刚才和你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月格格的院子里,你心里是不是有那么点介意?”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依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尽力平缓着急促的心跳。
他见我不说话,松了手,低声说道:“回吧。”
猛地一片苍白,我紧咬着嘴唇快步走出了他书房。
好热的一个天!
情深绵长终释怀 愉心启程南下巡
那晚我坐在房内,心里依旧想着白天四阿哥与我说的话。低头趴在了桌上;叹气,摇头,微笑,皱眉。
“爷。”隐约之间听得屋外青儿与翠儿的请安,心下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咬了咬嘴角,站起身走出房门。
“你们先下去吧。”摒退了青儿翠儿,我却低了头也只是沉默。
他站在我身前,我闻到了他身上苦橙的气味,心跳又加速了些。
“往后我们还如以前,可好?”他满是妥协商量的语气,听得我心里一凉,一酸,一痛。
“不早了,早点歇了吧。”说着他就要转身去开门。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用身子抵着门,挡住他的路,我抬眼看着他,“不就是想要个答案么?”
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伸手拉起他的手,放至唇边,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既然自己没本事让自己忽视对你的感觉,也不能让自己说服自己,那便沦陷吧。
他手一颤,“若兰……”惊喜?意外?
我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