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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很多男人都认为,女人叫他们逛街就是叫他们去付钱的。”
她说:“男人真肤浅,女人穿得漂漂亮亮还不是为了给男人看么?”
我说:“思考角度不同,女人从感性角度去想,男人从实际的角度去想,永远想不到一起。”
然后我们又谈到了吃饭问题,这是仅次于买衣服的症结之一,而且每天都在发生。
黎先生问我:“晚上吃什么?”
我会说:“随便。”
然后他说:“那吃火锅?”
我说:“太干了,不吃。”
他说:“那吃牛排?”
我说:“最近消化不好,不吃。”
他又说:“那吃日本料理?”
我说:“生的,不吃。”
接着他会问我:“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他:“……”
以上场景,也是我和黎先生争吵的根源之一。
后来我又反复想了想,这才发现可能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或者答案还不够清晰,在说“随便”的同时也需要利用排除法从黎先生提供的答案里选出最贴近的一个。
要是运气好,被他说中了,一切皆大欢喜,要是运气不好,我可能会将问题抛给黎先生,问他想吃什么,即使他说出一个我不太满意的答案,也会从“他想吃”的角度思考,愿意陪他去吃,但若是他也说“随便”,气氛便会跌落谷底……
再后来遇到类似情况,黎先生会在等我排除所有答案之后,说“那咱们去吃XXX”吧。
开始我会一愣,然后会同意,最后会顿悟,其实我并不饿,我吃什么都行,只要黎先生吃的开心就够了。
但要是遇到饭后闹胃病的时候,我多半会将责任推卸给黎先生,因为吃什么是他定的。
很多时候,黎先生会说我幼稚,若我具体的问,他会说因为我和他吵架的原因都很幼稚。
比方说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针灸这项专利已经被韩国提前注册,并且还宣布是他们国家发明的。我表示气氛,和黎先生碎碎念很久。
黎先生说:“谁叫韩国先注册的?这也没办法。”
我大叫道:“韩国人最会颠倒是非了!”
他说:“咳咳,咱们不要搞种族歧视。”
我斜了他一眼,说:“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就是种族歧视的人,所以我不会这样的。”
他问:“那另一种呢?”
我说:“另一种就是韩国人。”
他:“……”
久而久之,黎先生开始用“幼稚”评价我。
但是他却没发现,男人的弱点往往比女人多,且更容易在生活中暴露,比方说看球赛。他总会跟着电视机里的球员动作手舞足蹈,若我从他眼前经过,他会像赶苍蝇一样对我挥手,若我提醒他该睡了,他又会皱着眉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先睡,我不困”,若我问他为什么气愤,他会说“某某踢得什么臭球”,“那个球真不该进”,“这是什么团队合作这么烂”等等。
这时候我就会说:“烂你还看。”
他会说:“你不懂。我不看怎么知道它烂?”
瞧,幼稚鬼。
于是话题说到这里,当我提出有意跳槽的想法后,我们这两个幼稚鬼又要吵架了。
黎先生的台词是:“怎么我一升职,你就要跳槽啊?”
潜台词就是,我用行动对他的升职表示不满。
看,男人的逻辑和想法永远不在女人的轨道上。
我说:“我只是想换换环境。”
他说:“这个工作你才做了多久,换工作太频繁怎么积累经验?”
我说:“不换工作,我怎么知道以后发展会不会更好啊?”
他说:“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什么都稳定,要是没我看着,你还要重新开始,又辛苦又不讨好,怎么会比现在好?”
我说:“你别说得好像我没你就不行。”
他说:“事实就是如此。”
我:“……”
我独自生了很久的闷气,久到黎先生终于意识到该发挥男人风度过来哄我了。
他说:“别气了,我这不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么?”
我说:“谁能给我委屈,给我委屈最多的就是你!”
他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跳槽?”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
他:“……”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一说,也是真的想看看黎先生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看法,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有控制欲的独裁者,他们都是属狮子的,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决不允许有任何的异端分子,如果有,就要强权消灭,但若是男人能明白对付女人软硬兼施比强权更管用的话,那么他们在女人身上达到的目的将会更多,更快,更直接。
他问我:“为什么想起随便说这个?”'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说:“嗯,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控制欲有多重。”
他说:“我哪有控制欲,我多尊重你啊?”
我装死困惑道:“你尊重过我么?”
他说:“怎么没有,咱们家的钱你想花多少花多少,衣服堆满了衣柜我也没说什么,你做饭做糊了我也照吃不误……”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黎先生上下两个嘴皮子不停的动,惊讶自己原来被如此“尊重”过,与其说尊重倒不如说是藏在他心里的抱怨,在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给他发泄渠道以后,一股脑地和盘说出。
然后我就想,假如我不问这个问题,他会憋到什么时候,憋到下次火山爆发么,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不满?
等黎先生终于说累了后,我才凉凉的问:“你说完了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激昂了,于是补救道:“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我说:“你说做饭就说了三次,我做的饭真的这么难吃?”
他急忙摇头,说:“不不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又说:“衣柜堆满了是事实,难道那个衣柜你没用么?”
他说:“哦对对,是我用了一大半!”
我还说:“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什么叫想花多少花多少,我想花一千万,你有么?”
他说:“没有,确实没有,老婆省吃俭用,就是买东西也都先想着我。”
瞅瞅,前一刻还是义正言辞的御史大夫,下一秒就变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真是夫不教,妻之惰。
我总结道:“我看你不仅控制欲重,连栽赃嫁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他:“……”
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能抵赖。
临睡前,黎先生又问了我一次:“跳槽的事,真是你随便说说的?”
我眯着眼,“嗯”了一声,说:“你怎么老疑神疑鬼的。”
黎先生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潜进被窝里。
我瞅了他一眼,心道,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免得他升职以后日益膨胀便不知道自己弟弟多大多持久了,男人啊,一旦心高了,女人就要适时敲打了,让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和事都可以被牢牢抓在手里一辈子的。
再说,送玫瑰花的女人还在潜伏,我怎么能走呢?
男+女=握 01
不知是被什么原因促使,令Miumiu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哭得声音已经哑了,张口想叫,却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连忙跑去厨房倒水,发现暖壶是空的,只好现烧了一壶。我又打开冰箱,发现也是空的,叹了口气,走回屋里,抱着她,告诉她,在水烧开之前,她最好先别说话,专心的哭,因为女人这一辈子很少有能专心痛哭的时候,初恋湮灭的时候或许会,丈夫去世的时候或许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或许会,但我却不知道,Miumiu为的是哪件。
Miumiu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那时候她刚喝了热水,又含着我跑出去买回来的金嗓子喉宝,顺了顺气,哽咽变成了打嗝,但却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
她说:“我失恋了,这是我的初恋。”
我说:“亲爱的,你忘了么,你恋爱的次数比我大姨妈来的次数还多,我初潮那年,你就和隔壁班的小屁孩儿Kiss过了,你还跟我说,原来Kiss很恶心,就是互相吃对方的口水罢了,还说那个小屁孩儿嘴巴很难闻,导致我在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惧怕男人凑上来的嘴……”
Miumiu一脸呆滞的好似弱智儿童,傻傻的看着我,半响说了一句:“我还在难过,你先别跑题行么?”
我一乐,说:“对不起,那你说说,这次初恋和以往的初恋有什么不同?”
她问:“你知道如何判定一个男人对你有兴趣么,你知道怎么解读男人的眼神和行为么,假如你刚发现你喜欢上了他,你们只见过一次面,只约过一次会。”
我说:“这些你比我更懂。”
她点点头,毫不谦虚道:“约会后,男人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你,问你今天过得愉不愉快,或者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再问你对他感觉如何,这样的行为就是对女人有兴趣的行为。要是他对你不闻不问,多半就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再见面了。”
我说:“哦,你的初恋没给你电话?”
她瞪了我一眼:“怎么可能,他刚把我送回家,不到五分钟就来了电话,我猜那个电话一定是站在我家楼底下打的,看着我窗口透出的灯光,想象我是如何浅笑……”
我插嘴道:“你怎么成了诗人。”
她又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春和别人不一样,他又斯文又含蓄又张扬又外放,他说他总是梦见如何脱掉我的衣服,可是现实里,他却连我的手都不敢牵。”
我皱皱眉,说不出话,这莫非就是古人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然后又想,要是一个男人天天脱你的衣服,心里却完全不想,这和春相比之下,哪个更悲剧?
我用黎先生的人品发誓,Miumiu已经用尽了她这辈子所有最优雅美丽的词汇,全都是用来形容那个春的他们的爱情的,可以想象,那个春符合了她心目中一切对男人的最美好想象,那简直就是保护动物。
我问Miumiu,既然找到了春天,为什么又分手了。
Miumiu说,春天太美好了,他是个生存在幻想中的男人,他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姑娘,没被男人亲过,碰过,以为她是情窦初开,所以对她总是规规矩矩。Miumiu还说,这是令她最羞辱的赞美,她不能告诉春,其实她已经身经百战,只能苦笑。
我问Miumiu,春怎么会有这个错觉。
Miumiu说,他们认识的那天,她破天荒的素颜朝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踏着布鞋,去超市采购。
我“哦”了一声,道:“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纯洁的女人啊。”
我大概明白他们为什么分手了。
回到家时,黎先生正半靠在被窝里看书,是我的那本《听,骨头在说话》。
我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把脚伸进他两腿间,“嘶”了一声,随着鸡皮疙瘩从肩膀上掉落,我也感到通体的暖和,更往被窝深处潜入。
黎先生看也没看我一眼,道:“人家都说暖玉温香,你怎么整天像个冰坨子。”
我说:“女人冷,那是没人疼。”
他放下书,凑了过来,两只手从被窝里摸着我的两腿间,说:“这书里说,要从一副骸骨上分辨是个女人,就要看她的耻骨所在的区域是不是宽阔的拱形,耻骨弓起的角度很大,隆起在骨盆前端,和胯骨形成一个明显的三角形。”
我哼唧两声,转头看他,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里微微一动,说:“嗯哼,男人没有那个三角形区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