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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或者可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我觉得她说话越来越有和睦的逻辑了,非常有哲理。
如果她愿意,她很快就能成为和睦的接班人。
她又说:“相反的,要是你们保持现状,那个狐狸精早晚会憋不住露出狐狸尾巴的。那时,就是你以正室身份驱除鞑虏的最好时机,你可以赢得漂漂亮亮的!”
我连连点头,对她说,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后,她说:“最主要的是,你老公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戴不惯婚戒,你何必让他不悦的迁就这点,进而令你们的关系不愉快?”
我完全同意了Miumiu的一切论点,然后最初总结,道:“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就是,女人会因已婚身份给自己挂上‘货已售罄’的标签,男人却借此成为了升值品,水涨船高,待价而沽。这叫什么事儿啊!”
男+女=偷 05
那朵玫瑰花令我意识到,送花不再是男人的专利了,女人送花更值得玩味。
我深刻的替黎先生反省他的言行举止是否太过妖媚,以至于招蜂引蝶到这种地步,想了很久,没有结论。
我又想到Miumiu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女人只想着成全男人,男人却只想着成全自己的世界。
Miumiu说得对,女人成全男人,那是因为女人会为男人着想,男人成全自己的世界,也是因为他们只会为自己着想。
第二天早上,我又问了黎先生同样的问题:“你真的不打算戴上婚戒么?”
他放下了已经凑到嘴边的鸡蛋,放进我的碗里,说:“以后我不再跟你抢鸡蛋了,你也别问了。”
我皱着眉,扒拉着碗里的鸡蛋,不禁自问我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像一个抢不着零食的小孩子,让他觉得我借题发挥了?
我吃掉了鸡蛋,喝掉了牛奶,站起身,将碗筷放进厨房的水池子里,但力道没掌握好,“啪啦”一声,碗碎了。
黎先生闻声而来,皱着眉,看着碗,又看向我,说:“碰伤了么?”
我摇摇头,又听他说:“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直说,别拿碗出气。”
我举起一块儿碎片,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说:“你以为我是在跟你闹脾气,让它无辜的成为了牺牲品?”
黎先生拿走我手上的碎片,又默默收拾了水池子,走出厨房,再没看我一眼。
我听见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心里的那把火立刻窜了上来,一挥手,就把台子上的碗扫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后,它们走完了辉煌的一生,货真价实的成为了我闹脾气的牺牲品。
我痛快的吸着气,又吐出去,眼睛瞄向碗柜,打着坏主意。
但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开门声,接着关上,不会儿,黎先生又一次出现在厨房门口。
他看向厨房地面,又看向我,表情就像是刚才的升级版。
他说:“它们招你了?”
是你招我了!我在心里对他说。
然后踢了脚边的碎片一下,又说:“这回我确实是闹脾气,算它们倒霉。我自己收拾。”
我蹲□,默默捡起碎片,黎先生也蹲□,一边提醒我“小心割手”,一边也不小心的割着了自己的手,我尖叫一声,左手抓着他的左手呼气,右手也不甚被另一块儿碎片割破。
他左,我右,我们都负伤了。
临出门前,我翻出创口贴,给他冠上了哆啦A梦的款式,给我自己的是Hello Kitty,两只创口贴就像两枚婚戒,分别套在他的左手和我的右手。
我耍小心眼了,我承认。
不过黎先生也没表示不满。
看着他左手上画着多啦A梦的创口贴,我渴望哆啦A梦就在我身边,让我心想事成,最好再给我一枚男款婚戒。
走出了家门,我对黎先生挥挥手,坐上了出租车,脑子里正盘算着一个月二十天的工作日,究竟要花多少打车费。
Miumiu的电话很不识相的在此时打断了我,她哭哭啼啼的先声夺人,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故事讲了五分钟后,我基本弄清了状况,她和替补分手了。
我问:“那你需要我请一天假陪你疯狂购物么?”
女人失恋,往往有三种途径挽救,吃、购物、再次恋爱。
吃太伤本钱,后果往往是花更多的钱瘦回来。
购物也是花钱,但最起码可以留下物质纪念,以及信用卡账单。
再次恋爱,要靠运气,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随时随地在自家门口捡到替补的。
她说:“不用了,我人已经在机场了,正准备去西安。”
我惊住了,问:“你要舍我而去!”
她说:“别多想,我只是想一个人去旅行,去西安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Miumiu一如既往的潇洒和任性,她交代了去处以后,先一步挂了电话,连给我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我坐在出租车里,努力按耐内心的冲动,我渴望机场,因为机场有飞机,飞机可以带我高飞,一个人高飞。
我总是和Miumiu说,攒钱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人自我放逐,放逐是需要成本的,成本是需要累积的,累积是需要工作的。可惜,我的钱总是奉献给这个城市的每一家商场,Qī。shū。ωǎng。自我放逐总是挪后一步。
Miumiu的果断令我羡慕,嫉妒,和恨,她说走就走,还是去西安,去那个有兵马俑和白老虎的城市,先一步实现了我的梦想,她真可恶。
我又想到了黎先生,和黎先生的话,婚前他提议“旅行结婚”,结果在我妈和他爸、他妈的联合搅局后,我们在婚宴那天演了场猴戏给所有人看。但在洞房那天,他仍对我说,会补偿一次旅行给“我们”。
可现在,我们坐着不同的出租车,前往同一家公司。
人一旦心情不好,就会任性的迁怒别人,这种人很多,我很荣幸的成为其中一个。
带着Miumiu空投的打击,我走进了公司,走过走廊拐角时,撞到了梵融,撞翻了她手上的咖啡杯,却很技巧的没让自己淋着。
梵融冷冰冰的看着我,等我道歉。
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眯起了眼,说:“不接受,除非你赔偿我的损失。”
梵融指了指下面,我顺着指引又看到了那双高跟鞋,真替她心疼,那是一件我也梦想拥有的奢侈品,现在被我毁了。
我说:“我赔,我再买一双给你。”
我难得这么大方,心里期盼着快点走一趟精品店,不过是为了梵融还是为了圆梦,我都要买下那双鞋。
梵融却说:“不是鞋,是我的脚,我已经快站不住了,你快扶我回办公室。”
扶她回去的路上,她小声而快速的对我叙述,今天总公司的某位高层要来视察,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但她的敌人正准备看她出糗,就在刚才,我和她相撞的那一刹那,她的敌人正在身后虎视眈眈,试图找出可做的文章。
我问:“你的敌人是谁?”
虽然我不懂她为何要对我挖心掏肺,但我在心理上已经站在她那一国了吗,女人的友谊永远来的稀奇古怪。
她说:“就是你的上司,黎鹏。”
我丈夫的名字在我耳边响起,出自另一个女人的嘴,令我心跳加速。
我心虚的别开脸,忐忑不安。
梵融却以为我这是怕事的表现,她说:“我本不该对你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就算你走出这个门口就会去告状,我也不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同一部门的两个组,注定是敌对战友,兵临城下,摇旗呐喊,尔虞我诈,自相残杀。不过,就算敌对,也不影响双方成为私底下的朋友,我很喜欢你,因为你面试时的那些话说中了我要说的,可惜人事部把你分给了A组。”
为了梵融的这份赏识,我来不及细琢磨她这是出于试探、拉拢,还是挑拨离间,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小心“我的上司”,都同床共枕了,小心有用么。
我只是出于一种女人之间的义气,从柜子里拿出冰敷袋,装满了冰水,又送到梵融的办公室里。
她问我怎么会有冰敷袋,我说那是用来敷眼睛的,缓解压力,预防皱纹和黑眼圈。
但现在,它在梵融的脚面上,我想我要花钱再买一个了。
返回办公桌边时,B组的张玫走了过来,放下文件,请我转交给黎先生。
我眨眨眼,想起刘琤琤曾告诉过我张玫的特点:八卦、尖酸。
我说:“你自己拿进去吧,我走不开。”
张玫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扭身敲响了黎先生的办公室门。
她走了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在经过我桌边的时候,又扫了我一眼。
我立刻拉住她,走到角落,小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真的走不开。”
张玫冷笑了一声,扭了扭肩膀。
我又说:“你有没有发现……黎经理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本想问,你有没看到他左手手指上和我同款的创口贴?
女人都是敏感的,在同一时间段里看到相似的事物出现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总会敏锐的联想到一起,比方说同款的婚戒、杯子、口红、衣服、鞋子等等,还有创口贴。
张玫又冷笑了一声,说:“你是在试探我么?没用的,我不会说他半句坏话,你别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实话告诉你吧,全公司人的底细,我都知道,可是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我被她的逻辑绕了进去,来不及接话,她便又说:“还有你和李玲玲,你们是怎么进公司的,走了谁的后门,我都知道。”
张玫笑的意味深长的转身走了,留下一连串的心虚和尴尬给我。
张玫到底知道多少,我该不该杀她灭口?
未知的第三者、做了人事手脚的刘琤琤、对我表达赏识的敌组经理梵融,以及令人心惊肉跳的张玫,为什么我要陷入这样危机四伏的局面?
男+女=偷 06
人可以不聪明,但不能不小心,可张玫的话一直令我惴惴不安。
我找到了B组的副经理刘琤琤,向她婉转的打听张玫的底细,刘琤琤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看向我,说:“张玫?她的性格用她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了——全公司人的底细,我都知道,可你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
我说:“她知道的可真多,这种人通常活不长。”
她说:“她知道个屁,她只知道虚张声势。”
我点头,心里踏实了一半。
她又说:“你放心,全公司只有我知道你和黎经理的关系,只要我不说,你们都是安全的。”
换句话说,要是刘琤琤说出去,我和黎先生就危险了?
我又不踏实了。
在我不踏实的同时,刘琤琤又补了一句。
她说:“其实A组那边最危险地只有一个人,就是梵融。你别看她整日高高在上,其实她专挑单纯、天真的同事下手,对她们挖心掏肺,视为心腹,但最后,都逃不过被她利用的下场。”
刘琤琤的话狠狠地敲打了我。
单纯、天真,这么美好的词放在当今社会里,已经成了反讽。
我想起大学时期的一个朋友,严格说起来,那也不能叫做朋友,充其量是个饭友。
饭友每天蹭我的饭吃,我也乐于让她蹭,这种愿打愿挨的关系一向和谐,我成为了她在学校的衣食父母,因为她总是说她没钱,她家里也没钱,她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孤苦无依,并且还将这种悲惨放大了十倍。而我,一向是个乐于奉献爱心的人。
直到有一天,当我得知她对别的朋友炫耀她多么有钱时,我崩溃了。
我质问她,她却好似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对我说:“谁求你请我了?是你自己愿意的。”
自那以后,学校里开始流传我曾经在她最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