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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腹,无论有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交在他的手里,何超都能放心。所以,余其说乔建是自己的司机,倒不如说是自己的好弟兄更为贴切。
“阿建,这份资料上的人帮我找出来!”何超在车门前已经将手里的资料递到了正在替自己开车门的乔建的手里。
乔建接过资料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华雨生”三字:“放心吧,超哥,我一定尽力。”
何超的视线还滞留在那份资料上:“我要的不是尽力!”
“是的,我一定办到!”
何超点了点头:“回去吧。”
“好的,超哥。”
坐进车里,乔建用着很奇怪的眼神,偷偷在后视镜中瞄了瞄后座上的何超。
“好好开车,别心不在焉的。”何超突然对着前面开车的乔建说道:“不该想的事,最好别多想!”
“对不起,超哥!”乔建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溢出了汗。
这里是何超常落脚的一栋花园小公寓。它位于辣斐德路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两层结合中西式的白色小洋房,房前是一块绿地,房外一半的墙面上覆满了爬山虎,而房内则是简洁的中式风格。
“超哥……”门外冲进二个人影,一个是乔建,另一个是和乔建差不多年轻的大男生。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何超挂下电话后急匆匆地甩门而去。
一见情势不对,乔建与那男生立即收住了口,跟着何超一同上了早已停在门外轿车。
刚才的电话是肖先生打来的,电话里叫何超去警察局保释一个叫托马森的人。
托马森是谁?何超对他略知一二。
他是个法国人,是肖先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不过他这次为什么会被抓,肖先生没细讲,何超很清楚他的脾气,他没细讲,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多问。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警察局门口,何超没等乔建下车替他开门就先推门下了车。脚一落地,便从口袋中拿出了包香烟,乔建一看便赶忙上前给点上了火。
吐出一口烟,再把烟身夹在两指中间,何超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走进警察局。
接待何超的是个很年轻的小警察,应该是个新人,此时正用着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何超:“你是来保那个叫托马森的洋人的吗?”
“这里多了不少新面孔嘛!”何超心里想着,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眼神四处游历了一番。“老规矩!”何超将手里的提箱往桌上一扔,对着这个小警察说道:“这是保金,人我带走。”
“不好意思,上头有了命令,这个托马森不能保。”
“你是新来的吧?”何超一声冷笑:“叫老魏出来见我!”
“对不起,魏局长已经被调走了。”
“难怪!我还奇怪今天怎么多了这么多生面孔。”说着,何超起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没关系,那就让我亲自去会会你们的新上头。”
小警察立刻上前想拦阻何超,可人还没到他面前就被一个老警察快一步拦了下来,老警察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人我们惹不起,你别自找麻烦了。别去管他,随他去吧!”
小警察愣了一愣,乖乖地望着何超的背影片刻后方才点了下头。
何超有些烦躁的在心里骂起了托马森,并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会会这位新领导。这时侯调走了老魏,难保不会是个烫手的山芋。
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没等办公室里传出“请进”的声音,何超已经转动门把不请自入。办公桌前的人因为敲门声已经从一堆卷宗里抬起了头。
很难想象,他还是年轻人,看着比起何超也大不了几岁,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眉清目秀,长得很是斯文。
〃你就是新调来的头儿?”何超问道。
“正是。”那人说着站起身走了过来,并对何超很友好的伸出手,笑道:“你好!”
何超也礼貌的伸手与他握了下,自己熟悉的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下,细细打量对方。
“你是来接替老魏的?”
对方笑了笑:“算是吧。”
”怎么称呼?”
“你是肖先生的人吗?”对方不答反问。
何超点点头。
“朋友都叫我阿华,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何超将指间即将燃尽的烟送到嘴边吸尽,静静的说道:“我们不是朋友。”
阿华笑道:“以前不是朋友,现在可以是,以后也可以是。”
何超笑道:“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故意扣下托马森,就是为了想和我做朋友吧。”
阿华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妨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一向都很欣赏肖先生的为人,就这么简单。”
“哈哈!”何超笑了起来:“你的理由还真特别,不过很可惜,我只是个手下,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你找错人了。”
阿华的反应倒也淡定:“肖先生的人都是值得交的朋友,不是吗?”
何超在烟灰缸里按灭已燃尽的烟蒂:“那么,托马森我就带走了!”起身走到门边,突然又好象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阿华说道:“我会记得替你转告肖先生,你叫阿华。”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警察局的接待大厅,刚才那个接待何超的小警察正放下手里的话筒,他朝着何超看了看,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
不一会儿,一拨警察将一个金发蓝眼睛的洋人带了出来,何超走上前只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洋人不屑地扫了几个警察一眼,迈开长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MonsieurThomassin!”一出警察局,何超立即开口叫住了托马森。
托马森讲着一口并不怎么流利的中文,问道:“什么事?”。
出于肖先生的交待,何超一直极力保持着友好的礼貌:“请问您要去哪里?我可以让我的手下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托马森拍了拍胸口的西装,说道:“你替我告诉Shaw,改天我会去找他。”
“好的,MonsieurThomassin,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不送!”
托马森背对着何超挥挥手算是告别,一派高姿态的悠然而去。
看着托马森已走远,何超冷冷的“哼”了一声坐回轿车内。抹了把脸索性闭上眼,将头往后靠在后座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看似在休息但脑子还是停不下来。
刚才那个叫阿华的人,好像在那里见过,但究竟在哪里一时也想不起来。不过再想想,自己见过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有个脸熟也不奇怪。
“小林,出来前你和阿建要跟我说什么事?”何超问起这个才跟自己没多久的手下——林培。
一听何超问话,林培立即答道:“噢,是这样的超哥,你要我们去找的人,已经有点眉目了!”
“继续说!”一听到这个消息,何超立马将身体倾向了前排座位。
“我们已经查证过了,你要找的那个叫华雨生的人,当年确实是被一对做跑船的夫妇领养,他们也确实姓成,不过因为生意上的关系,他们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通常不会很长,所以现在兄弟们正在努力找他们目前落脚的地方。”
何超重重吐了口气,林培的这个消息其实没什么含金量,说穿了等于没消息,不过对他而言也算在心里有个寄托:“干得好!你们继续找!一旦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是,超哥!”
何超又对着副驾驶座上乔建吩咐道:“阿建,等会你通知一下赵老板,今天晚上的交易地点改到十二号仓库。”
“我知道了,超哥。”乔建应道。
第三章
第三章
夜灯初上,正是上海这个不夜城歌舞升平开始之时,路上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景象。
何超的车穿过市区朝向僻静的码头驶去,此刻的码头上只有黄浦江水涌动的声音,白色的月光照得江面泛出粼粼波光。
眼看车快到了十二号仓库前,不一会,在何超所乘坐的车身后面亮起了另一辆轿车的灯光。
乔建放慢了车速度,两辆车同时停在了画有一个大大“十二”符号的仓库门前。
何超下了车,看到从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个从头发到衣着都“装备”地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走过去伸出了手;笑道:“赵老板,好久不见啊!”
赵老板当然姓赵,是个靠做走私发家的人,此人黑白不沾边,相比较之下倒更像是个正经的生意人。
对面何超的热情,赵老板也很热情的握住何超伸过来的手,朗声大笑道:“何老弟,你可真是越来越潇洒了,真是新一代青年才俊啊,江山辈有新人出,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客气!客气!”何超对着仓库看了一眼:“赵老板,不如我们进去再谈吧,请!”
“好!好!”
进入仓库,何超往里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脚边的几个皮箱子,说道:“赵老板,货都在这里。你验一下吧,”
赵老板笑道:“哎呀,小瞧了我不是!跟你何老弟做生意,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这话当然是捡漂亮的说,但是不验货就收下自然不符合这行的规矩,赵老板嘴里说着客套话,眼睛却还是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开箱检查。
两个手下哪敢有丝毫的马虎,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
何超也不着急,静静地点上一根香烟站在一旁等着。好一会儿功夫才看到那两人朝自己的老板点了点头。
“何老弟,这次的货不错哦!”赵老板道。
何超不答话,笑着把手里才抽了一半的烟头丢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碾了几下。
“不过……何老弟,你们这次开的这价是不是高了一点,好像对我老赵有点毫不留情的味道嘛!”
何超这才笑道:“全上海滩谁不知道你赵老板是个识货人,这次的这批货都是上等货,还都是百里挑一的,价格开没开高,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有数!赵老板,你说,是不是?”
“好!我老赵这人做生意没什么大优点,就是一向爽快。”说着赵老板从自己手下手里接过一个皮包,放在了面前的货堆上,“啪”、“啪”两声皮箱应声而开。
何超随意拿起皮箱中的两叠钱摸了摸又数了数,微微一笑说道:“没问题,银货两讫,那小弟就先走一步了。”
在两人又重握了握手的同时,赵老板倾身向前对着何超,小声说了句:“何老弟,以后要还有这么好的货色,老弟你可得给我老赵留着啊!”
“这个一定!”说完何超便走出了仓库。
夜色渐深,月亮也不知是不是被风给吹走了,使得码头的夜晚更显得漆黑如墨。
何超坐回车里,心里不由地自嘲道:“这样的月黑风高夜,还真适合做些不法交易。”
“超哥,现在去肖先生那里吗?”乔建发动了车子问何超。尽管他知道每次交易完毕后立刻去见肖先生已经成为了何超雷打不动的规矩,但每每征询一下何超似乎也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规矩。
“嗯。”对此何超只是应了一声,也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肖先生最近迷上了下棋,但不是和别人下,是自弈,自己和自己下。
听到楼下响起熟悉的刹车声,举着一颗棋子的手犹豫了后还是决定将这颗子放回棋盒中。听到何超的脚步声到了门口,肖先生也没兴趣听他象征性的敲门声,直接对着门口喊了声:“进来吧!”
何超进来也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皮箱放在写字桌上,而后盯着肖先生看了一小会儿,他明白,自己不讲,肖先生也不会花力气问。
于是两个人都没说话,整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