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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云生的为人你还不知?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妹子做那等事!不过形容就未必好看了!”裴景戏谑的笑道。
“不如把云生送给巴陵公主前,先让我开采开采?反正她只看脸蛋,别的恐也不知道。”少年郎一派纯真的笑容。
裴景瞪了他一眼,“谁说要把他送给巴陵公主,我还不想得罪长安鬼见愁!”
裴景私下得了消息,与萧颂相好的美郎君就是冉云生,让他误以为自己上次派人去掳冉颜受到萧府护卫的阻拦是萧颂为了保护冉云生。
而那些街头恶霸或多或少都带着游侠儿的心理,生怕被别人知道他们是败在一个娘子手里,遂把责任全都推脱在萧府护卫的身上,将其人数和实力都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通。
正说着,一群郎君结伴而来,裴景几个人装作也是刚到的模样,与众人相让着来到屋里去等候还未至之人。
一群人互相寒暄着,刚入室内便瞧见了地上摔碎的茶碗。
内室传来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十哥,十哥!”
裴景心里一喜,便往屋内去。只要毁了两人的名声,然后在适时的给出一条出路,他们肯定会乖乖就范,到时候就算是萧颂也没有办法袒护兄妹私通的罪名!
第二百三十章红尘散药性
众人听见有娘子的声音,也满心疑惑的跟着裴景走进内室。
裴景几个始作俑者满心兴奋的等待看好戏,冲进内室,却见冉云生昏昏沉沉的伏在几上,面色有不正常的潮红,但早已经人事不省。而冉颜面颊亦有些红,鼻尖和鬓发边有细密的汗珠,但她正在使劲的摇晃冉云生,看上去,像是焦急或运动而造成的模样。
冉颜发现有人进来,站起身来,目光从人群中略过,最终落在裴景身边几个表情不可置信的郎君面上,黑眸中满是戾气。不过她如今正忍受着催情药的折磨,眸中如盈盈秋水,却是把戾气减弱了一些。
冉颜咬咬牙,不再看那几个人,眸光微转,冲离她最近的一名郎君微微一笑道,“我兄长醉的人事不省,郎君可否帮我把他背到马车上?”
满屋子都是兰花香混着酒气,不明真相之人,没有一个怀疑她的话。
那名郎君本就被冉颜容貌所迷,美人相求,他自然拍着胸脯就答应了,“区区小事!”
冉颜看这郎君浑身肌肉结实匀称,隐含力量,面相又忠厚,才会出言相求,果然不出所料,他说着便弯腰将冉云生捞了起来,轻松的背在背上。
“这位娘子,我看令兄醉的不轻,不如在郑府的客房里歇息片刻再走?”裴景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冉颜倏地回过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淡,“怎么称呼?”
裴景没想到她不回答问题,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笑眯眯的拱手答道,“在下裴景,字承先。”
“裴承先。”冉颜早已经看出方才那几个神情有异的郎君是以他为首,因此念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此时此刻,实在不合适惹事,“不用了,我兄长喝的烂醉如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晚了怕是坊门都关了。”
冉颜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说罢,她在前面带路,领背着冉云生的那名郎君离开。
在经过裴景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歪,整个人朝前倒去。
裴景阅女无数,他正打算试试冉颜究竟有没中红尘散。如果中了,就算冉颜能忍的不露端倪,只要略微一挑逗,肯定受不住。
念头闪过,他一伸手拽住了冉颜的袖子,装作用力过猛的样子,将她拉近自己。
谁知,冉颜居然主动握住了他手,并且抗拒他拉扯的力量。
冉颜本就已经没了力气,这抗拒只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她还是撞到了裴景的胸口。
“放手!”冉颜挣扎。
屋里这么多人,裴景纵使在孟浪,也不敢抓着她不放,但也不能放的这么轻易。他手掌轻轻贴上冉颜的腰肢摩挲。
只这一下,冉颜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软绵绵的,她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刺痛让她清醒几分,找回了一丝力气。
冉颜卯足力气推开他,顺势扬手猛的甩过去一个耳光,“登徒子!”
裴景手放在冉颜腰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化作一滩春水,没料到她突然爆发出力量,不设防间竟是被推开了。
冉颜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裴景的脸,而是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裴景决心要缠住冉颜,怒道,“你这娘子,我好心扶你,你怎能出手打人!如此无礼,你是哪家娘子?”
所有人都看见冉颜已经站定,裴景却还把手放在人家腰上,遂也没有人帮腔。
倒是与一伙的几个人中有个少年郎君附和道,“是啊,这位娘子也忒无礼了。”
冉颜却是顺势蹲身行礼,“儿也是无心只举,今日是郑老夫人寿诞,请裴郎君看郑府的份儿上暂缓此事。明日儿定当登门向裴郎君请罪!”
这一番话看似绵软,实则夹枪带棒,面上却又让人挑不出一丝不是来。这件事情,明明就有许多双眼睛看着,裴景虽扶了人家小娘子一把,却也趁机占便宜,人家已经道歉,并且说明日登门请罪,再不放人走也说不过去了。
这种情形,若是在旁的地方,裴景还可以仗势欺人,但这里是郑府,还是郑老夫人寿诞,如果此事一旦闹大,就算冉颜中了红尘散在众人面前失态,被人顺藤摸瓜查到他,也很是不妙。
“罢了。”裴景不甘心的道。
冉颜二话不说,便起身向外走。若非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跑动,方才甩裴景一巴掌的时候,就应该装作羞恼的冲出屋外。
走出房屋,外面微冷的空气让她又找回了一些理智,她祈祷出去的路上不要再碰到什么变故,否则,她真的要失态了!
冉颜用绣帕掩住口鼻,埋头往前走,一路上虽然有人来人往,却多半都是不认识的人,偶尔也能碰见醉醺醺的人。
顺利的离开郑府,那位郎君把冉云生放到车厢里,见冉颜就要上车,连忙道,“我叫程怀弼。”
冉颜转头冲她微微颔首,“多谢程郎君。”
若是平时,她或许会多说几句感谢的话,可眼下她脑子昏昏沉沉,身体里有种陌生的感觉在骚动,令她使不上力气。
冉颜恨的咬牙切齿,她方才打的裴景的那一巴掌是带着毒药的,好歹是解了一些气。
她神智越发模糊,暂时也顾不得去想那么多。
催情药对于尝过滋味之人具有百分百的杀伤力,然而冉颜不仅没有尝过情欲滋味,而且在这一方面的心理感觉十分迟钝,加上她身上带着清神明智的药。
按道理来说,她配的这个药,也能解迷药、催情药,只是没想到这个红尘散居然药力居然这么厉害。冉颜瘫软在车厢内,伸手去把帮冉云生绑在胯部的面纱解开。
那个房间只是个茶室,里面什么可用的物件都没有,幸亏她随身带了这个东西,把冉云生那个地方稍微处理了一下,否则真要无法收场了。
冉颜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中了这种药,根本没什么好办法可以解,要么就找个男人,要么就多喝水,泡冰水。
车里面的茶水已经冷了,凉意从食管一路流到胃里,十分舒服。冉颜开始不断的倒水。
可是一壶茶水有限,很快便一滴不剩。
冉颜叹了口气,看了被她下药弄昏迷的冉云生,若不是要有一个人醒着,冉颜也真想干脆把自己神经麻痹掉算了!
车轮声咕噜噜的响,冉颜靠在车壁上,把车帘子打开一些,呼吸外面带着凉意的空气。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已越来越不能控制,口干舌燥,呼吸愈发粗重,脑海里还不自觉的便冒出来****的画面。
冉颜扯了扯衣领,心中苦笑,她这些年一直怀疑自己性冷淡,结果若是因为欲求不满给憋死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眯着眼睛,逼迫自己想别的事情,眼前却忽然浮现了在影梅庵时苏伏光裸的模样。顿时,浑身压抑的火苗轰的燃烧起来。心里开始莫名的着急焦躁,难受的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咬舌尖咬到满嘴都是血腥味,鲜血顺着她嘴角溢出来,却没有丝毫作用,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都麻木了。
仿佛过了十年之久,马车才缓缓停下来,冉颜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到了?”
车夫答道,“娘子,在内门道了。”
冉颜整了整衣襟,掏出帕子擦拭唇角。之后发觉自己根本没有丝毫力气起身,“通知尔冬和浅雪来接十哥。”
尔冬和浅雪本就是冉平裕给他准备的通房,虽然冉云生一直没有碰她们,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憋出毛病来。
仿佛听见车夫离开,冉颜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解药灌入冉云生口中。
幸而冉府不大,不出片刻,尔冬和浅雪便急急的赶了过来,与她们一起来的还有歌蓝和晚绿。
冉颜透过帘子的缝隙看见她们,眼眶竟有些湿润。
“娘子?”晚绿爬上车,撩开帘子便看见冉颜面颊绯红,鬓发有些凌乱,平日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似含两池秋水,唇瓣微启,露出细白的贝齿。
晚绿愣了一下,急道,“娘子怎么了?”
随之尔冬也上了车,看见冉颜的模样吓了一跳。
冉颜视线迷蒙,看见尔冬的身影,打起精神道,“尔冬,我……和十哥,不甚入了别人的圈套,中了催情药,你好好服侍十哥。”
尔冬面色仿佛砸倒了颜料瓶,复杂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最终还是涨红了脸,应了一声,“。”
晚绿满面震惊,手上却是忙着帮冉颜把发鬓整理好,和歌蓝一起扶着她下车。
冉颜双脚没有丝毫力气,几乎是被歌蓝和晚绿架回居处。
冉颜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也就不强撑着,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唇齿间逸了出来,但她终究还是下意识的存留了一丝理智,没有露出羞人的姿态。
“怎么办,怎么办?”晚绿急的团团转,对歌蓝道,“我去找邢娘!你先看着娘子。”
晚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歌蓝也很为难,这种事情,纵使她再有才智也解决不了啊!于也只能给冉颜倒水喝。
邢娘匆匆赶过来,看了冉颜的模样,连忙道,“快去寻茜娘要冰!”
“要多少?”晚绿急慌慌的问道?
邢娘拍拍她的手道,“两盆就够了,不要慌,不能露出风声,只偷偷和茜娘说了此事,对旁人只说是娘子醉酒。”
晚绿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第二百三十一章是否要见他
容茜听说竟然发生此等事情,并且是在郑府寿宴之后发生,有些不可置信,便亲自送了冰过来。
但冉颜现在神志不清,具体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茜娘也只能一起帮忙把冉颜先把放进浴桶中。
邢娘怕陡然进冷水会伤身子,开始便没有放冰,让冉颜在凉水里待了一会儿,才逐渐加冰块。
凉气渐渐渗入皮肤,身体里的燥热被压了下去,冉颜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酸痛,不禁皱起了眉头。
邢娘心疼的摸了摸冉颜的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造的什么孽啊!我家娘子本本分分,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煞神!”
说到煞神,众人不自觉的便想到了萧颂,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郑府里做手脚!”容茜转移话题的道。不仅仅是大胆,还要有绝对的地位。
冷热相激,方才又忍的筋疲力竭,冉颜刚刚恢复一些意识便在浴桶里彻底的昏了过去。
泡了半个时辰,邢娘伸手试探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