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纸袋里装的是聂左给王思淼买的跆拳道服,他本来是借这茬儿来找邵欣欣的,但既然她不教王思淼了,这套衣服也没用了。聂左黑着脸,拎上袋子,出了门。可他的脚刚迈出大门,突然又后悔了,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啊!面子可以不要,但这个女人他必须得要啊!
忽然,聂左一把顶住门柄,强行推开一道门缝。隔着这道门缝,他问:“欣欣,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回来住?”
“回来个屁啊,你当我家是酒店呢!”话落,邵欣欣猛地一使劲,“砰”一声关死了大门。
果然,又丢了一次脸,聂左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他身后猝然传来一声装腔作势的咳嗽声:“咳咳。”
郭子强也不知自己是倒了什么霉,总是好死不死地撞见狂拽酷霸的聂先生惨遭邵欣欣收拾的场面。这不他刚下楼去买两根葱,一下电梯就看到聂左再次被扫地出门的窘况。
聂左悠悠转过头,不悦地瞟了眼一脸尴尬的郭子强,挑眉问:“你看什么?”
看你丢人呗!不过这句大实话郭子强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的目光在聂左身上极快地巡睃一圈,然后他指着聂左手上的纸袋,机智地回道:“我看你这套跆拳道服挺不错的,名牌啊!以前我也练过几天,可惜太累没扛住……”
聂左心情不好,听对方噼里啪啦地说话,便没来由地心烦。他把袋子往郭子强怀里一塞,十分慷慨地说:“你想要就送你了。”
“额……”
郭子强愣愣地瞅着聂左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他无可奈何地揉了揉额角,上次是给外卖,这次是给跆拳道服,虽说聂左绝壁够大方,可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
聂左这一走,竟是破天荒地好几天没现身,也没有一个电话。突然不受他滋扰了,邵欣欣反倒有点不舒服。
晚上,她正在家里煮速冻饺子,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袭来。
邵欣欣的心脏忽地漏跳一拍,她飞快地冲进客厅,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眸中的欣喜转瞬淡了下去,她一歪头,把手机夹在脖子上,走回厨房。
“大胸希,你不是又来跟我秀恩爱的吧?”邵欣欣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饺子,一边揶揄道。她失恋,闺蜜热恋,人跟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李希顾不上她的调侃,扯着脖子喊道:“邵欣欣,不好了!出大事了!”
邵欣欣被她吼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把手机拿回手上,问:“怎么了?”
“何东被人打了!”李希的声音里早已带上哭腔,就跟天塌地陷了一样。
邵欣欣“啪”一声关上燃气灶,拎上包就往外冲,“你别急,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
邵欣欣风风火火地感到医院时,手足无措的李希正守在手术室外面,她一看到邵欣欣,整个人便跟虚脱了一般,瘫软在邵欣欣身上。
李希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欣欣,何东他要是有个好歹……”
情况显然比邵欣欣想象中严重,她拍了拍李希的肩膀,带着安抚的力道,“你慢慢说,何东的情况怎么样了?”
“颅内出血,医生正在给他手术……”李希的眼睛都哭肿了,俩桃子似的,她咬了咬嘴唇,骂道:“没想到那帮人下手这么重,真是丧尽天良,到时候一定让聂左灭了他们!”
“怎么还跟聂左有关系?”邵欣欣愣了愣。
被对方这么一问,李希混乱不堪的神智当即清醒了些许,她的眸光不自在地闪了闪,讪讪地解释说:“聂左是他老板,总要帮他主持公道的。”
话是没错,可邵欣欣却嗅到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何东是被什么人打的?”
“我怎么会知道。”李希说着,垂下头去,又低落两滴眼泪。
邵欣欣总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但眼下何东的伤势要紧,她也不好再多问,“你联系聂左了么?”
李希点点头,“联系了,他前几天回美国去了,今儿刚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时,他刚下飞机,大概没这么快赶过来。”
难怪那男人这么些天没动静,邵欣欣的内心滋生出一瞬莫名的释然。她还是在乎他的,不是么?否则她也不会关心他的行踪,更不会在听到他的名讳时心跳加速了。
约莫一个小时,何东被推出了手术室,转进病房。普通的双人病房,幸好隔壁床是空的,李希能留下来照应。手术尚算成功,何东颅内的积血基本清除了,但麻药劲没过,所以他还没醒过来。
“那他多久能醒过来?”李希拉着医生的白大褂,急声追问。
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个不好说,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了。”
李希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邵欣欣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说:“吉人自有天相,何东应该很快就会醒的。”
“……嗯。”
李希泪眼婆娑地看着脑袋上缠着里三层外三层白纱布的男人,酸涩地吸了吸鼻子,她扭头跟邵欣欣说:“估计他一时半会醒不了,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没事儿。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先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我不饿,没胃口。”李希摇摇头。
邵欣欣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也得吃啊,别到时候何东醒了,你给饿晕了。”
李希忖度了一下,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估计自己今晚是离不开医院了,我顺便买点洗漱用品。”
“好。”
邵欣欣挽着李希的手,走出住院部大楼,下台阶时,李希的脚步陡然一僵。邵欣欣疑惑地一抬眸,瞬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她的脚步也是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剩下的篇幅基本上就是揭开真相了,包括聂左为什么查案子,小聂和欣欣的感情进展等等的,妹纸们稍安勿躁哈,你们想要知道的都会有~
相信我一定会写出一个暖心的完整的故事,也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么么哒~
☆、第六十二章
62。
邵欣欣和李希的脚步双双一僵,只因有位窈窕女子迎面走来。
女子身姿娉婷;妆容精致;上身穿着件贴身的羊皮小外套;下/身是铅笔裤配细跟裸靴;整身装备时尚中透着妩媚,再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吸睛指数绝不逊于大明星。
不是沈雯还是谁。
邵欣欣的惊讶很正常,这世道还真邪门;她最近怎么老能碰上这位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呢。不过稍加思索;她就不奇怪了;据说赵宗生那只老狐狸在赵氏破产后便一病不起;想必是跟何东住在同家医院了;至于沈雯,她显然是来看自个儿老公的。
可李希那一瞬的愣怔,又是为何呢?
邵欣欣的疑惑还噎在嗓子眼里,沈雯已经和她俩擦身而过了。女人尖细的下颌微抬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拽样儿,看都没看旁边一眼。
然而,就是在这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李希突然狠啐了句:“婊/子!”
这声婊/子的音量不大不小,却是咬牙切齿发出的,想不钻进沈雯的耳朵里都难。她应声停下了脚步,然后稍稍一偏头,就对上了李希充满敌意的目光。
比起李希眼底燃烧的那份怒火,沈雯的表情算是波澜不惊了,她不屑地乜斜着李希,红唇轻启:“这位贱人,我认识你么?”
李希向来伶牙俐齿,满嘴跑火车,眼下还是她头一回被贱人骂贱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忽然一个箭步横在沈雯面前,指着对方的鼻尖咄咄逼人地骂道:“沈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何东的伤是拜你所赐!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他醒不过来,我一定撕烂你这张脸,让全世界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沈雯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就这么被戳破,她也不在意,只眯了眯美眸,讥诮一笑:“放心,你男人死不了的,我不过是给他个教训罢了。等他醒了,你帮我转告他,以后别吃饱了撑的跟着聂左多管闲事儿。”
李希是根直肠子,满腔的火气压不住,不带绕弯的直接从胸腔蹭蹭往上蹿,根本不是逞口舌之快能发泄的。电光火石间,她瞅准沈雯的脸,扬手就欲扇出一巴掌。
然而,李希的这记掌掴终究未能如愿落下,一只纤细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是邵欣欣替沈雯拦下了这一巴掌。
邵欣欣的神色十分复杂,她看了沈雯一眼,然后转向李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希的手被邵欣欣攥着,仍在剧烈地颤抖着,她知道邵欣欣是救她呢,只怕这记耳帖子若真扇在沈雯脸上,这个女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她没准儿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雯没挨着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哂笑,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势。笑完,她也不解释,抬脚就走。
太嚣张了,饶是李希极力克制着,却还是被对方带着嘲弄的笑声激怒了,只听她对着沈雯扬长而去的背影道出一个名讳,一字一顿:“沈、晓、清,有种你给我站住!”
……沈晓清!
……沈晓清!
邵欣欣心里陡然一惊,攥着李希的手无声地松开了,只是一瞬间,她似乎悟到了某个了不得的事实,当即陷入一片深深的怔忪。
而沈雯,她的脚步忽地趔趄了一下,但她并没有驻足,也没有回头,只是猝然加快步子,一闪身拐进了电梯间。
剩下两个女人在住院楼外面的台阶上站着。
一个自知失言,局促地咬着嘴唇。
一个还陷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邵欣欣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她深吸口气,想要平复肺腑里翻搅的惊涛骇浪,可惜无果,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三人间一场不过十分钟的对峙,她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白痴,一下子变成了真相帝,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撼一词可以形容的了。
沈雯就是沈晓清,也难怪邵欣欣第一次看到她时便直觉如此熟悉,如此诡异,以至于她当场叫出了对方那个不为人知的名讳。可真相难道不该是绕了七八道弯才破开的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地展露在她面前呢?所以,这个看似最简单的事实,她却一直浑然不知,甚至压根没再往那方面想过。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邵欣欣的眸光空洞不已,哆嗦着嘴唇念叨着。
李希的心脏一揪,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她被邵欣欣魔怔般的样子吓到了,她害怕,她后悔,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刚刚千不该万不该在邵欣欣面前叫出来的。
“欣欣,对不起,都怪我太冲动了。我看何东被沈雯打得那么惨,一时没忍住就……”李希摇了摇她的肩膀,扁着嘴拼命道歉。
不知是被李希摇回了神,还是邵欣欣终于冷静了些许,她古怪地看着李希,“你早知道了?”
“嗯。”李希见不可能再瞒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我也是无意间听何东说的,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你别怪我,行么?”
邵欣欣的眸光有点茫然,看似落在李希脸上,又似落在别处,她不答反问:“聂左也知道?”
“是。”李希犹豫了一下才承认,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邵欣欣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声调也变了,变得异常凌厉:“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对吗?!是聂左让你们骗我的,对吗?!他早就知道萱萱是谁的孩子了,对吗?!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
她一鼓作气问出了那么多“对吗”,事实上,她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还有什么需要求证的呢,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喊着,喊着,邵欣欣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转而被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