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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的微笑扭贡了。 “后来,我渐渐变得不想失去你。而且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这件事。我惧怕你有一天会发现
自己爱的不是真正的堤响一,然后我就会失去你。是今天,还是明天?在每天都被不安侵袭之下,我开始害怕待在你的身边。
只要跟你同处一室,我的胃就像被人翻搅,喉咙也变得干涸难熬。当我想到已经不能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事件发生了。所以你
问我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那个答案,我知道如果自己那么说你一定会离开我的,然后永远不会原谅我。”
响一笑容扭曲地停住话声。明明不想继续凝视下去的鹰士却无法将视线从响一脸上移开。“我为了从你身旁逃开而利用了宏
哉的事件。我就是那种人,我一点也不坚强,一点也不自信,一点也不干脆。我既然软弱又卑鄙、任性、愚蠢,还有无法言喻
的丑陋……” 鹰士好想把耳朵塞起来,他不想再听下去响一这样呕血的告白。 “虽然你对宏哉不是那种感情,
但我还是嫉妒他。不只宏哉,还有章。我每天都承受着煎熬。为什么那两个人还能理所当然地笑着待在你身旁?我恨死那不用
矫饰还能被你珍惜的他们。不,不吸是他们、还有你,我也一样憎恨。” 伸直了手脚说话的响一就像被人
抛弃在路边的玩偶一样。在他身上,鹰士仿佛可以看到面无表情而封闭心的真澄。 “我爱你。”
僵硬的脸颊只微微动了一下。 “我们重新来过吧。我不想失去你。” 在鹰士伸出的手距离响一只有几
寸之遥时,响一突然转过头来用那对沉静的黑眸看着他。“……我喜欢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鹰士期待已久的告白
却带着悲哀的色彩。 “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包裹着希望的玻璃了出清脆的声音在刹那间破碎了。鹰
士的世界霎时变成一片黑白。 “离开你我会痛苦。每天只想着要见你,并且告诉自己不管多么痛苦,只要能待在你身边
就好。但是我如果继续待在你身边一定会憎恨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除了你之外我什么都不想
要,其他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只要有你就是全部。然而,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就像要撕裂一样,我憎恨一切,想把他们全
部毁灭。” 从响一嘴里说出的一字一句浇熄了鹰士心中仅存的希望之火。响一凝视着鹰士的眼睛突然落下一滴清
泪。 “响一。” 这次响一没有拒绝鹰士的拥抱。 “我不想再恨你了。”
响一那疲累至极的低语刺痛了鹰士的心。在鹰士失去记忆的时候,在心痛和憎恨交换的时候,响一独自承受着爱被憎恨撕裂
的痛苦,一个人独自挣扎着。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抱着他细瘦而颤抖的身体,不停地亲吻他柔
软发丝的鹰士喃喃地重复那几个字。他宁愿响一今后别再为自己的事痛苦,如果自己放弃能换来响一的解脱,他再没有什么要
求了。 响一紧贴着鹰士的胸膛,就好像恐惧分开似的鹰士的心好痛,他们虽然如此相爱,但是一松手后却会在瞬间失去
对方。 是谁想时间就此停止?是鹰士?或是响一?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一秒也不得分开。 但他们的
祈祷传不到神的耳朵里。 响一踏出店门,那辆红色的GTO 就停在门口。解除了摇控锁,响一打开了车门想要坐进去
的时候被鹰士握住了肩膀。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和‘
明’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幸福吗?”没想到鹰士会问这个问题,响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是他随即如花般地微笑了。
“当然幸福。幸福到我几乎忘了那是现实。” 响一的眼光从鹰士的脸上移到在初秋的太阳照射之下闪
闪发光的河面。 “那可能不是现实,而是一个极为幸福的梦吧。就因为是梦境才没有任何悲哀和痛苦……
然而就是梦,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现实,即使是多么残酷的现实。”鹰士静静地点头同意响一的说法,就是活在现实中才知道
梦境有多么美好。 “你保重。” “啊啊,你也是。”告别的话乍听之下极为平常,但两人互相凝视
的眼神中却凝聚着悲哀,因为他们都知道此生大概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天了。 就像切断两人之间的牵绊一样,
响一迅速地上了车。他插上钥匙立刻发动引擎。 看着即将驱车而去的响一,鹰士终于忍不住了。他明知道自己的话
会伤了响一,但是他却非说不可。 看到拼命敲打车窗的鹰士,响一吃惊地摇下窗子。 “鹰士?
” “我等你。” “!” 倒抽了一口气的响一立即把头转到一边去。“我在这里等你。”
他为了抹消鹰士的声音故意提高引擎的声音,车窗发出刺耳的声音慢慢上升。 “等你的伤好了还需要我的时候
……” 鹰士后面的话已经被绝尘而去的GTO 抛在后头了。 直到响一的车完全失去踪影,鹰士还呆站在
门口,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回到店里。看到响一留在柜台上的咖啡杯,一股寂寥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重重叹
了一口气,坐在响一刚才坐过的位子上。他把那还剩下半杯的咖啡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咖啡喝来格外苦涩。
把喝完的杯子放进水槽,鹰士用右手掩住了脸。 “……可恶!苦得让我想流泪。” 鹰士把翻
腾的感情归咎于冷掉的咖啡。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痛得好像被剥掉其中一部份一样。 响一一定不会再回来
了。自己永远无法再拥抱响一。为什么自己会让他走呢? 就算把他的眼睛和耳朵蒙起来加上锁链,也要把他锁住
自己的怀里才对。让他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有现在……请原谅自己任性的愿望…… 因为到了明天,自己
一定会祈求响一的幸福。祈求有比自己更适合响一的人出现给他幸福。 所以现在请不要责备为失去所爱
而嚎叫的自己吧! “响一……” 充满哀凄的呼唤声不停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中。
拉开那道木门,听到熟悉的风铃声。当他踏进店里的时候一股咖啡特有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不堪宽阔的店里客人还不少,
宏哉在高兴之余有点失望。 鹰士的生意好当然值得高兴,但是人这么多的话,自己花了两个小时到这里来不是没什么
意义吗?而且,有一半的客人目的都和自己一样是从东京远征来找鹰士的。 “欢迎光临。” 看到宏哉
的鹰士,用和营业笑容不同的微笑来迎接他。向已经变成这里熟客的鹰士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后,宏哉坐进柜台前的空拉。
“要喝什么?” “就喝咖啡吧?” “要等一下喔!” “没关系。” 宏哉微笑地回答后看着鹰士准备
的动作。他喜欢鹰士在泡咖啡时那种沉稳的表情,他柔和地注视着壶里的动静,嘴边会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鹰士会有这么稳
定的表情还是不久以前吧。 等宏哉喝完了咖啡后,店里人才变得比较稀少。当地人几乎都已经离去,剩下
的都是鹰士的朋友。 “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不容易稍微闲下来的鹰士注意到宏哉的杯
子已经空了。感到鹰士的细心,宏哉高兴的用力点头。 “鹰士哥哥,我找到工作了。” 宏哉等鹰
士帮别人加完咖啡后迫不及待地说。 “很好啊!什么样的工作?” “本来是一家专门做
水质检查的公司,因为这几年环境破坏的关系,所以一部份的事业转移到防治水污染的系统上。我想进他们的系统设计小组。
” “哦……长得这么可爱却是读理工的啊?”同样坐在柜台的男人表情意外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
“反正我知道我看起来不聪明。”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宏哉本来还噘着嘴有点不悦,但
是看到男人红着脸一副焦急样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带的听到他们谈话的客人也都笑了。 “也就是说明年你就
是上班族,而我也就老了一岁。” 鹰士自然地替朋友打圆场。听到鹰士老气横秋的说法,店里的客人又是一阵哄
笑。 “鹰士哥你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啊!” “三岁就差很多了哩!?” “没关系啦,反正你
们看起来也不像差三岁的样子。” 坐在座位上的客人插进来打诨。的确,比实际年纪看起来成熟的鹰士跟娃娃脸
的宏哉看起来起码差了十岁。 自从开始经营这家咖啡店以来,鹰士原来那粗犷的气质都被不符合年纪的稳重所取代了。
他静静倾听客人谈话的表情跟退休的老板川添很像。 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被川添感化的,而真正的原
因只有包括宏哉在内的亲友们才知道。 是跟响一的离别改变了鹰士。 他的变化决不是朝向
坏的方向。从容不迫的口气和动作,更为原本就端整的容貌增添一份魅力。然而宏哉却更怀念当年那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脸
上不时挂着睥睨笑容的鹰士。 他不知道响一为什么会自愿背下那么多的罪名,连事件过后的鹰士和响一发生了什么事他
也没有被告知。 两年前,鹰士打电话来为让响一去见自己而付出的心力道谢时,他的声音听来异样的沙哑。从电话里
可以明显听出鹰士痛苦的宏哉,没有再多问什么。 “章今天怎么没来?上次他有打电话说要和你一起来。”
看着鹰士发呆的宏哉,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同时他也想起了比自己就业还要重要的事。 “是疗养
院那里打电话来说真澄哥哥想要见他,所以他就起去了。” “!” 吃了一惊的鹰士随即
高兴地微笑了,宏哉脸上也是同样的笑容。 事件过后就封闭起自己心灵的真澄,被送支收容轻度精神病患的疗养院半年。
出院之后,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他远离东京,到北海道的一个奶酪厂工作。 除了封闭自己的状态之外,真澄坚持不见章
。宏哉去看他的时候他都可以用温和的态度面对,唯独提到章时候他就低下头全身颤抖。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