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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心想:丽丝你不要得寸进尺!
每当丽丝肆无忌惮地直呼施卫的名字时,凯额头的青筋就增加一道。
“我猜你说的是闲话家常?”
“啊!没错!我很喜欢喔!只可惜不会说中文,有很多时候只能看着人家傻笑。对了,卫,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嗯?”
“既然你是从中国来的,我想你应该会吧。”
“什么?” “可以帮我写一幅字吗?”
“一幅字?”
“就是用那叫什么……啊,对了,毛笔写的字,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呀,你要那个做什……”
“可以吗?真是太好了!”施卫的话还没说完,丽丝兴奋的话语就打断他的话,“我好喜欢那种字,看起来实在好漂亮喔!”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需要特殊的工具。”施卫说出他的不便之处。
“笔墨纸砚吗?我有,从中国带回来的,而且现在还带在身上。”
“你干嘛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
“因为那很漂亮嘛!那,明天下午我去你的房间找你,你再写一幅送我吧。”
“我的房间!”
丽丝说出口的话让施卫吓了一跳,不晓得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并非和她们一样住在客房。
“这样不大好吧,丽丝表姐。”
凯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刚和卫认识的女人,凭什么摆出一副跟卫很熟稔的样子!
“一个女孩子单独跑到男生房间……”
“有什么关系?只是请他写一幅字而已。
”丽丝毫不在意地说。
你!不要得意忘形!凯在心中大吼。
凯皱起眉头,不悦地转身,技巧性地把施卫挡在身后。
“那这样好了,明天舞会的时候你把那些工具带来,让我和其他人也有机会看看卫写字的模样。”
这不是询问,而是已然下了决定的命令句。
“只要卫愿意,我倒也无所谓。”
“就这么决定了。”凯说道。
凯刻意挑选这个时间是相当别有用心的。
第一,当然是因为他死也不想让施卫和丽丝独处一室,可是又很难找出其他理由拒绝丽丝的提议,所以只好得用参加舞会的宾客们当借口;二来,他已受够了抱着一个他没兴趣的女孩子在舞池中央打转,却只能悬着一颗心,担心着施卫到底在做什么。
而现在,他不但可以正大光明地守在施卫的身边,也不用浪费时间在依莎贝拉身上。
前来参加这个家族舞会的来宾泰半都没离开过英国一步,所以对他们而言,施卫将做的表演是既新鲜又有趣的。
现在东方文化已成为西方人所向往的艺术,施卫的挥毫更是吸引了这些附庸风雅的人士的注意。
不过这一切对凯而言,只是不让施卫和丽丝独处的方法罢了。
原本应该是衣香鬓影的舞池,现在摆设了一张长型的桌子,上方摆着一些相当精致的器具,只不过对围绕在它们旁边的多数人来说,这些只是装饰品,因为多半的人根本不晓得使用方法。
施卫站在桌子边,等候兴奋地磨着墨的丽丝。
“好!”放下手中的墨条,丽丝掩不住雀跃地催促着施卫,“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我会磨墨,可是连毛笔怎么握都不会就是了。”
“可是,我没用毛笔写过英文,再怎么说,毛笔都是用来写中国字的。”
一旦手握毛笔,施卫又想起小时候被祖父强逼着每天写十张宣纸的日子,不过就是因为曾经有过这么辛勤习字的一段岁月,让他的字虽然还称不上名作,但也可说是佳作了。
“无所谓啦!你就写中文,然后旁边有英文注明意思就好了。”
“那首先你希望我写些什么?”
看来连施卫握住毛笔的方式都是一趣,只见周围的人都指着他的右手,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嘛……就写我唯一会的几个中国字好了。”
丽丝有些羞赫地笑了两声后,五音不全地说了句在场只有施卫一人听得懂的中文,“我爱你。” “你唯一学的是这句话呀?”施卫惊讶地问。
对于出身民风保守国家的施卫而言,要把这么露骨的言语挂在嘴边是很困难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忍受凯动不动就对他告白的原因之一。
“对呀,我不容地用阿拉伯话跟土耳其语说这句话喔!”丽丝骄傲地微笑,“每跟爸爸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跟当地人学这一句话。”
“喔。” 施卫不予置评地点点头,提起手腕开始落笔。
看着自己全然陌生的文字逐渐呈现眼前,站在施卫身边的凯终于按捺不住地开中发问: “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呀?” 像是图画的文字,他却完全无法从中猜测其意。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着急嘛!”
站在施卫另一边的丽丝,无奈地制止自己性急的表弟,当然这是因为她感受不到凯傍徨的心情。
好不容易完成了丽丝的要求,但他在落款处签上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这三个中国文字的英文翻译。
“什么呀!”
凯意想不到的激烈反应让在场的人士都吓了一跳,只是这么日常的一句话有什么值得讶异的地方吗?
“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中国字写会是这样,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
凯慌忙地为自己的失礼解释。
可恶! 施卫一次都还没对自己说过,丽丝竟用这种方法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东西!
瞪着丽丝的凯,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地饱含怨忿,但却让站在一旁的葛雷斯吓出一身冷汗。
随后,围观的人士也陆续上前,恳请施卫挥毫写下几个他们想要的字样。
看来施卫要是仿效郑板桥写字维生的话,那么他现在想必已经赚进一笔不少的钱了。
一整个晚上,正如凯所愿地在施卫蘸墨写字下结束,总算让他暂时从舞会的梦魇是逃脱,可是兴致勃勃地围绕在施卫身边的少女们,却又让不能光明正大触碰施卫的凯嫉妒得不得了,所以整个夜晚他都是在松了口气和吃醋交错的情绪里度过的。
“你今天好像委高兴。”
在寝室里,凯坐在床沿,望着半倒在棉布躺椅上看书的施卫,提出这个问题。
“是很高兴。”施卫头也没抬地回应。
“哦?是因为被一群美人围绕的关系吗?”
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凯话里的讽刺意味,所以施卫放下书本、抬起头来,警戒地回望他。
“你是气我抢了你的风采?还是气本来应该对你唯命是从的女孩子,今天都绕在我身边采蜜?”
施卫的回答让凯先是张口结舌了两秒,然后又举手蹂躏着自己柔软秀丽的金发。
“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结论啊?”
“不然是什么原因又惹你不爽?”
看来施卫当真没把凯的告白听进耳里,停滞了几秒钟后,施卫又冷冷地问着。
“因为我讨厌让别人靠近你!你还不懂吗?”
凯激动地站了起来,一个大步就冲到施卫的面前。
“什、什么呀?”
被凯狂焰般的气势压倒,施卫说起话来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喜欢你!卫,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相信这种鬼扯蛋!”
天下岂有男人被男人告白的道理?
更何况这个对自己告白的人又是这样憎恶自己的!
“卫!”
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就是无法传达给对方,凯突然间颓丧地跪坐在施卫的面前,额头枕在施卫的膝上。
“干、干什么呀你!”施卫惊吓得直想跳开。 凯及时压制住施卫的反抗,将双手环过他的腰际锁住。
“不要动!一下子就好,就让我这样。”
施卫一头雾水地僵直身体,让凯像是撒娇似地靠着自己。
第八章
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凯依稀是太过沉溺在这个游戏里,偶尔会变得有些认真过头。
“卫,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
”凯发挥打破沙锅底的精神,在一阵沉默之后,继续枕在施卫的膝上开口问道。
这种事说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施卫冷冷地回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难得在这里能看到从家乡来的物品,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
“咦?”就这么简单?
“只是因为这样?”
“废话!是你自己要问的,我骗你干嘛?” “不是因为那群女孩子?”
“啊?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施卫的迟钝在这句话中表露无遗;几分钟前才被人热烈告白,可是一个转身他已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
对于施卫不可思议的健忘能力,凯也只有无奈地忍受。
又是一阵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寂,但对凯而言,能够感受到心仪之人的气息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卫。”
“什么?”
“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是想做的事吗?”
“啊?”
凯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施卫不知从何回答起,只能一脸不解地瞪着凯如丝缎般的金发。
只是几样来自故国的东西就让施卫那样开怀,凯希望也能用自己的力量让施卫感到高兴;他想再看看他的笑容。
“就是只要我做得到,或这个环境允许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嘛!卫”凯抬起头,正经余百地看着施卫。
“喂!”
“总会有一、两样吧?你努力想想看。”
“这个……”
完全不能理解凯究竟在说些什么,施卫只好绞尽脑汁思索后回道:“足、足球吧!我想踢足球。”
整整一个多星期没碰到球,也难怪平时以踢球作为精神食粮的施卫会这么说。
“没问题,明天我陪你踢。”
“啥?”
“城堡的后方有一个我专用的足球场,明天我们就到那里去踢上一整天吧!”凯微笑说道。
施卫心想:不会吧!
施卫哑口无言地瞪着凯的笑颜,忽然间觉得自己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市井小民,连这种事都会吓住自己。
第五天的新年舞会,凯安心地和最年幼的堂妹玛丽亚跳舞。
经过一整个早上你来我往的攻防战,施卫仍意犹未尽地待在球场上练习射门,当然他不晓得这是凯所策划的计谋;反正只要能让他尽情在球场上奔驰,不管这是谁的计划,都不干他的事。
把施卫一个人这样放着,也总比拉着他到舞会中要让他来得安心。 说起来这算是个临时跃进脑袋里的点子;与其突然间禁止施卫来参加舞会,还不如让他自己找到不想前来的理由。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独占欲竟然是那么样地强烈,卫只是和别人说说话而已,他却连忍受的度量都没有。
看着丽丝四处寻人的模样,凯忍不住在心底窃笑。
翌日,是新年舞会的最终日,过了今天,这些宾客舞就得陆续告别,结束这些日子来的纵情游乐,开始回归到自个儿的日常作息。
既然是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