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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身体才刚刚享受了那场和希尔极致的欢爱,还有些许的不舒服。我叹了口气,男人是经不起挑逗的动物,美色当前,又岂能不动心。
把他那件早就不具备什麽功能的衣服推至腰间,放倒他的身体,抬起,露出颤抖的秘所,默林大声呻吟著用力掐紧我的手臂,我一把拉开他的双腿,把我的昂扬对准他的柔软……
门突然发出“哢擦”一声巨响撞到墙壁又反弹了回来。
我大怒,直想把来人拖出去砍了。
抬起头,看到希尔不敢置信的眼神,我一下懵了。
再转头看看我身下的默林,他全身僵硬的躺在那里。
那真是一个尴尬的时刻,我们就这样面面相窥,想说个什麽却又好象没什麽话是适合现在这个时候说的。
希尔的眼睛冒著熊熊的火焰,我想我再这样暴露在他燃烧的眼光下一定会被他给活活烤死。这时我的侍从们听到声响惊慌的跑来,我顺著大家呆滞的眼光看过去,真怀疑他们会不会就这麽把眼珠子给瞪掉出眼眶来。
这一发现让我的心情顿时愉快了起来,我甚至还笑了起来。
这个举动无疑让希尔更加光火了起来,他呼吸急促,目中似要喷出血来,咬牙切齿的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侍从们都很吃惊他那大不敬的口气,索司亚回过神来,快步走过来拣起地上的衣服帮我披上,并斥退了好奇的侍从们。
希尔握著拳难以自制的向我走了过来,我忠心的侍从长连忙挡在我的面前,我摆摆手让他退下。
於是可怜的侍从长只得担心的看著我保持沈默。
我看看希尔,再转头看看默林,笑意蔓延,突然一个想法电石火光间闪过我的脑海。
“默林,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想我该听从你的建议……”
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我缓缓的开口。
“我想结婚了!”
默林大张著嘴,手僵硬的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目光呆滞,哪里还有绝世美人的风范。
希尔则是一脸死灰,震惊过度的样子,他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并不停的发出咯咯声。
“我的皇後必须是尤德尔第一美人,气质高雅,拥有丰厚的财富,身份高贵,背景清白,为人清廉,并且在国事上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人。符合这些条件的人……”
目光一转,我笑笑的宣布。
“默林.范.韦尔斯教皇,放眼全国,也只有你了,所以,我决定和你结婚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希尔,他猛的扑到我面前来一副要杀我的样子,还好我早有准备,一下跳开,在他还没过来前就开始绕著一屋子乱跑。
然後我的眼光徐徐瞟见,默林摇晃了几下,苍白著脸的,咕咚一下昏倒了。
唉,可怜。
於是,接下来的2个月,为了捍卫我身为国王的金口玉言,我努力的和各位劳苦功高的大臣们周旋,最後以娶巴拉亚斯大公的女儿拉由莉为妃的条件正式迎娶了原艾塞亚教会的第2任教皇默林.范.韦尔斯为我的皇後。
想起巴拉亚斯大公口沫横飞的说著:“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及早留下子嗣……” 什麽什麽的就让我一阵头昏。狡猾的家夥,起先还强烈的抵制我要娶默林为妻的宣言,过了一夜却又逢迎献媚的向我推荐自己的女儿,居心可鉴。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还好他的女儿拉由莉完全没有遗传到他的大鼻子小眼睛,是个乖巧柔顺,小巧可爱的女孩。
我的婚礼在低沈严肃的气氛下进行,大臣们都被强制来参加我的婚礼,人群黑压压的站满了整个教堂,明明在上朝的时候怎麽也阻止不了的嘈杂声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或明或暗,语音不祥,让我颇觉有趣。於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思考著如果待会发生暴动我该采取什麽样的对策而跃跃欲动。
无视默林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兴高采烈的在神的面前发下誓言,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将和我所选择的伴侣一起统治尤德尔,这个誓言具有强制的约束力,直到死亡。
艾塞亚的下一任教皇候选人之一的拉宾斯颤巍巍的为我们主持婚礼,那嘶哑如公鸭一般的嗓子让我後悔在选择神甫的时候怎麽只交代了一声只要是艾塞亚教会的人哪一个都好的命令,再怎麽说这都是我卡贝尔.埃里奥特.厄休拉的第一场婚礼,实在应该找个声音动听的人来主持的,唉,人太冲动的结果就是追悔莫及。
趁拉宾斯在吟颂那一长串烦琐到极点的祝词空闲,我目光四处溜达,看见了在我身後方的希尔,他今天的工作是负责维持婚礼的安全。希尔沈默的站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身黑色的禁卫军装扮,修长的身体配上那比默林还更苍白的脸色,让看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
自从2个月前被希尔不小心亲眼目睹了我和默林的激情镜头後,他就极为不谅解我的作为,甚至还发生了半夜持刀闯进我房间意图不轨的事件,想到平常这麽听我的话的希尔会干出这种事来,我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冷静下来想想却又觉得啼笑皆非,遂命令禁卫军把监禁起来反省月余等候我发落的希尔放了出来。
其实不论驯服希尔还是默林都是一件有趣的事,颇富周折的我把巴掌和蜜糖放在一起,威胁与利诱并存,情感与理智相加。
跳著脚,愤怒著,咬牙切齿,嘶喊著,挣扎著,吵闹不休的,过程亢长而繁复,最後,情感胜利了,希尔臣服於我,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他选择了留在我身边,并且保持沈默。
相比较之下,说服默林反而少了很多力气和时间。因为本身身为教皇却和国王有染,又被人亲眼目睹,整个国家传的沸沸扬扬,致使艾塞亚教会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人民的信仰和皇室的倚重,默林面对来自修姆教会和艾塞亚教会的抨击失去了辩驳的立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辞去艾塞亚教皇的职务也於事无补。更遭的是,为了掩盖国王的丑闻,大臣们建议我驱逐这个秽乱宫廷的教皇。我眨巴著眼睛,看著站在微弱的日光下散发出绝望意味的默林,微笑著,张开了我温暖的双臂拥抱住他。
来吧,我亲爱的,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了。
默林低下了头,无言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是谁说过爱人与情人不能并重的,我嗤之以鼻。
强忍住笑意,我微偏过头,抛了个媚眼给希尔,他却目无表情的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沈默著。这未免有点无趣,我撇了撇嘴,不在意的回过头去。
该死的拉宾斯,怎麽还没念完这罗罗嗦嗦的什麽玩意?
在我的忍耐几乎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拉宾斯终於停下了那亢长的祝词,他连 “新人在神的面前接吻发誓……”这句话都还没有念完,我已经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一把抱住默林就没头没脑的吻了上去,辗转反侧,缠绵不已,整个教堂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惊叹,默林身子一软,又昏倒了。
我叹气,他也只比我大那麽五、六十岁而已,以尤德尔人的年龄来说,怎麽也不可能已经进入了老年时期啊……看来从明天起得叫御厨给他好好补补了,以免我的皇後早夭,而我“性福”不保。
斜瞥著涨红了脸手脚颤抖的神甫一眼,我问:“仪式完了吧?还有什麽我没做的?”
可怜的拉宾斯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支支吾吾著,拼命的摇著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著眼睛瞪大到了吓死人地步的大臣们发话:“从现在开始,默林.范.韦尔斯是我卡贝尔.埃里奥特.厄休拉三世的皇後了,我们的婚礼正式生效,你们见到他要像见到我一样尊敬,知道了吗?”
众人茫然的点著头,我满意的笑了,抱著昏迷的默林站起来,大声宣布:
“宴会开始,狂欢吧!”
沈默了那麽几秒锺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侍女们赶快洒起庆祝用的彩花,有人大喊著“皇帝陛下万岁!皇後万岁!”
看到他们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我的婚姻,我不禁愕然,只得放弃了脑海里那一串对婚礼暴动的想象。
我抱起默林走出教堂,坐上华丽精致到了奢靡地步的马车,穿过庄严的广场向我的寝宫前进。
虽然少,但是沿路仍然有向我祝贺的平民,挥著手,越过马车的帷幔,我看见希尔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影。
微笑叹息著。
征服了喜欢的人固然愉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我在烦恼,下一步,我又该做什麽了呢?
* * * * * * *
大风刮过庭院的时候,坎宁安突然醒了,有人踏著月光徐徐而来,那圣洁的姿态,仿佛天上的星辰降落凡间。
月光的碎片在他的发顶跳跃著,坎宁安不由得痴了。
风持续的撩动他象雪一般洁白的衣摆,来人伸出骨感修长的手托起坎宁安的脸庞,指尖轻柔的来回抚摩著,细细审视他的眼眉,俯身轻轻的印下轻柔的一吻。
那像羽毛般温柔的触感让坎宁安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
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碰触可以如此的温暖,柔柔的拂过,就象临水的柳枝。
脸上的亲吻继续著,柔软的嘴唇缓缓滑动著,辗转吻过他的浓黑的眉梢、潮红的眼角、小巧的鼻翼,最後来到微开的嘴唇旁,微笑著,覆上双唇细细摩挲著,叹息著抱紧坎宁安瘦削的身体,加深这个吻。
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上他的脖颈,坎宁安几乎要融化在这个人的怀里。
他沈醉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张开双唇,任由来人肆意品尝他的甜蜜。
一缕金色的头发顽皮的落在来人的脸颊旁,那灿烂的颜色连月光也自愧不如,好象莱昂王子那样的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莱昂王子?
坎宁安突的一把扳开正沈浸自己脖颈的男子,月光明亮,那斜飞的眉毛、宝石般深邃的双眼,不是莱昂又是谁?
不!!!!
胸口撕裂一般,坎宁安剧烈的挣扎著睁开眼睛,剧烈的喘息著,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动弹不得。
心跳的好快,仿佛快要死掉一般的撕扯著,坎宁安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抚摩著自己干燥的唇。
梦里的情景真实的不象是在做梦,那温柔的唇和手臂,仿佛天生就为自己准备一般的动人心铉,那不可能是莱昂来的。
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也许是一直记著白天艾塞亚对自己的询问,才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吧。
虽然在尤德尔同性相爱不是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莱昂王子和自己却是绝不可能的,自己不过是莱昂王子的童年夥伴而已,无论在身份、地位还是容貌上,无一可以匹配。
他是神子,是自己的主人,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那麽为什麽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呢?
坎宁安挣扎著起身,离开床铺走进天井,打了满满一桶冷水往自己头上狠狠灌下去,直到自己发抖不止,他跪在庭院中喃喃的祈祷。
神啊,我的王子,请您原谅我的过错……原谅身为您的信徒的我的错误吧……
在春天寒冷的夜空下,坎宁安.芬恩.莱曼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春梦诚心忏悔著。
一场来势汹汹的倒春寒致使许多前线的士兵都倒下了,军医们忙碌的四处奔走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