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不是取回自家的东西,而是抢劫了!”“我有收条的!”
“我也有收条!”
“我的收条在这儿呢!
那些人纷纷从自己兜里袖里取出了收条,掌柜的一一看过后,点头道:“的确是我写的收条,没错!但是你们俩——”他气愤地指着那两个后生问道,“拿出收条来!”瘦脸后生强辩道:“刚才一时激动,把那收条掉了,不行吗?”
香草问道:“那至少你该说得出自己在这儿存放了啥东西吧?”瘦脸后生正要说话,香草抬手道:“不必马上说,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掌柜的,给他们两只笔两张纸,分开他们,让他们写出来!”15307299
两个后生齐声道:“不会写字!”“不会写?我看是不敢写吧?那你们中指上的竹节印是啥呢?”
大家齐齐地看了看这两人的手指。但凡是会用毛笔的,长久写惯了,便会在中指上留下一个凹下去的竹节印儿,这是香草上一世在电视里看到的。
两个后生飞快地藏起了自己的手指,分明有些心虚的样子。香草冷冷一笑道:“会写字而不敢写,是为啥呢?”圆脸后生说道:“我们取的东西都不一样,再说也不认识呀!”“不认识?那好,你们分别说说要取啥东西,值多少银两,让掌柜的回想回想,省得一会儿衙役来了冤枉了你们。”圆脸后生说:“我要取……取给老爹打的银烟杆子!值十五两银子!”
瘦脸后生说:“我要取给我妹子打的一副手镯子,少说也值十两吧!”
香草点了点头,说道:“那请你们打开你们怀里的两个匣子,让我们看看里面装的啥。”
掌柜的激动道:“那里面就是些单据和账本,你们抢了那东西做啥呢?”瘦脸后生忙说:“我们抢错了呗!以为这里有银子呢!”
些人了将边。圆脸后生也说:“是啊,我们以为柜台那儿的东西更值钱呢!所以一时心慌就抢了这两个匣子!”
香草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取了二十五两银子出来放在台子上,说道:“那好,你们把手里的匣子交过来,我这儿给你们二十五两银子,如何?”
两人捧着匣子居然有些犹豫了,好像舍不得撒手似的。香草转头对掌柜的说:“看来您匣子里有宝贝呢!宁可不要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不肯放下匣子,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再瞧瞧其他人,手里拿的都是银器或者瓷器,唯独他们俩,啥也不要,直奔你的柜台而去,拿了匣子就要跑,这是为啥呢?”
旁边的人多少也瞧出点端倪,指着他们问道:“你们到底来拿东西的,还是来抢人家掌柜匣子的?”
“自然……自然是拿东西的!”
香草托着下巴笑道:“趁衙役没来之前,最好把话说清楚了!这儿的人都有收条,唯独你们没有,论起来该算是趁乱哄抢,旁人可免了罪责,你们却难逃杖罚!要是不信的话,一会儿去公堂上试试?”
两个年轻后生脸都白了一层,抱着那匣子的手微微颤抖。香草微微点头道:“很不错的小伙子呀!意志坚定,对你们的主人忠心耿耿,宁可自己受杖责也不可出卖你们的主人。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们呢!但是不晓得你们受了杖打后,你们主人会不会给你们一点点汤药费呢?只怕打死了也算你们自己的!”
两个后生急忙把匣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放,说道:“匣子我们不要了,东西我们也不要了!”香草问:“是谁叫你们来的?说了就放你们走,不说那绝对走不了。”
圆脸后生胆子比较小,一着急就脱口而出:“是蒋大爷!”
瘦脸后生见圆脸后生已经说了,也忙道:“是蒋大爷让我们来闹闹事,随便带走掌柜的两个装账本的匣子。”
旁人一听,立刻明白自己给人利用了,气愤地纷纷冲上去揍他们几拳呢!掌柜的忙喝住了旁人,问那两人:“蒋见金要我的账本做啥?”
“那我们可不晓得了!他只是这样吩咐的!放我们走吧,我们原也不是这城里的人,往后不敢再来闹事了!”
香草对掌柜的说道:“放他们走吧,我刚才也没让人去报案,只是叫了一个伙计出门吓唬吓唬他们。您往后还要在这城里做买卖,与其报官解决,倒不如跟这些客人们好商好量,退了东西就行了。”12e7V。
掌柜的忙朝香草拱拱手道:“多谢姑娘了!今天要不是你,我这铺子怕是要完了!”
香草从台子上下来笑道:“我也紧张我妹妹的珍珠头面呢!万一给人抢去了,我妹妹不晓得要哭成啥样儿了!”
香辛一把门打开,那两个后生就灰溜溜地跑走了。掌柜的拿出账本,挨个挨个地退了东西,又赔了礼儿,这事和和气气地解决了。
等到了香草那儿,掌柜的忙奉上好茶叶,亲自捧了一顶更好的头面出来,一定让香草笑纳。香草摇头笑道:“这可使不得啊!我那妹妹就喜欢那顶珍珠头面,换了一样儿,只怕她不高兴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都是做买卖的人,哪里不遇上点事呢!我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姑娘太客气了!你跟唐少爷都是好人呐!可惜唐家没福气,摊不上你这样的好媳妇!”“不过掌柜的,我真的很好奇,为啥蒋见金要你的账本匣子呢?”“说起这事,我也奇怪呢!我不过是租了他家的铺子,我的账又与他家的毫无干系,为啥要抢我的账本呢?”掌柜的说着将匣子里的那几个账本和单据全都拿了出来。香草翻看了那几本账,无意中看到了一页账目,她轻声念道:“十二月初七,出库银器八十四件,银法器十二柄,银祭酒杯八对,银佛灯盏十二支,银铃铛二十八件,银莲花供盘十八只,银福牌六只。哟!这一桩倒是大件呢!少说这出库的银子也有上百两银子吧?”掌柜的点头道:“这是唐少爷吩咐我为唐家祭祖赶制的。何止百两呢!拢共用二百三十二两白银,外加一些宝石镶嵌,估算价值的话少说也要千两以上了。可惜啊,这些银器没能交到唐少爷手里,是蒋大小姐来接手的。”
“十二月初六?”香草心想,五天之后唐少爷就和原主私奔殉情了,这会不会太巧了些?她问道:“这清单你也交给了唐府吗?”“那是自然的!我亲手交给了唐大小姐,姑娘你为何这样一问?”香草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暂时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便对掌柜的说:“这本账你能否给我?”
“你只管拿去吧,那是旧年的账本了,我拿着也没啥用处了。不过,你要这账本做啥?”“我想看看。掌柜的,蒋见金只怕还会来找麻烦,你干脆做个样子把账本烧了吧!他这样做大概是跟那批银器有关。”
“我明白了,多谢香草姑娘提醒!”掌柜的吩咐人装好了头面后,亲自送了香草姐妹俩出门。在路上时,香辛问她:“你拿掌柜的账本做啥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急回城料理家事 ☆
香草坐在牛车上,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账本说道:“就是心里好奇,想看看。言殢殩獍”
“莫不是你想唐少爷了吧?”香辛取笑道。
“想也是应该的,人家从前待我那样好,就算是怀念吧!”“那唐少爷和蒙少爷相比,谁更好?”“没得比。”“啥意思?”“人跟人是不一样儿的,何必去比对呢?只要当下你心里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不就行了吗?就好比你和廖庆……”“又来了!你要笑话我多久呀?”“既然你嫁了廖庆,我也照旧要笑话你,论起来我可是你们的媒人呢!”
香辛忽然勒住牛缰绳停了下来。香草低头问道:“咋了?牛不听话不走了?”“你自己瞧瞧吧!”
香草抬头一看,原来是蒙时和宝儿骑着马正往这边来。蒙时近前时,她笑问道:“这又是要去城里相哪家小姐呀?”“还吃干醋呢?”蒙时笑道,“我会城还不是为了当铺里的事,你那主意真不赖,可把我大姐夫急了。”
“他闹起来了?”“嗯,在家闹委屈呢!我爹让我回去瞧一眼,先走了,回去时小心些!下次莫再两个女人就出门来了,至少带个伙计在身边,晓得不?”
“进士老爷,慢去!”香草点点头道。
“你们先走,我瞧着你们过了那个垭口再走。”蒙时目送香草两姐妹过了前面的垭口这才扬鞭往城里飞奔而去。没过多久,他和宝儿赶回了蒙家。刚踏进厅门,他就听见二嫂晋氏的哭声。
原来晋氏正跪在母亲蒙老夫人跟前,不知道为什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蒙娴和她丈夫武慎行一脸冷淡地坐在旁边。他走进去时,武慎行把脑袋一扭,理也不理蒙时。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晋氏问道:“这是咋回事呢?”蒙老夫人瞟了蒙时一眼,一脸难过地问道:“你肯舍得回来了?我只当你不愿意离开那破镇子呢!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娘啊?”
“娘这火气打哪儿来的?当着大姐大姐夫和我这小叔子的面,您罚二嫂这样跪着,总该说个缘由出来吧!二哥还在屋里病着,难道又叫他担心?”蒙娴起身说道:“正是为了二哥,所以才罚了她!不但要罚了她,还要逐她出蒙家的门儿呢!”
晋氏一听这话,哭得又更厉害了。蒙老夫人恼怒道:“哭啥哭?给我收起你那猫抓了似的声音,听着真叫人厌烦呐!老二不好,你就该伺候着,打那些鬼主意做啥呢?往后要真分家了,你只当老三不会照管老二啊?那是他亲哥哥,又是个病怏怏的身子,岂会不照管?”
蒙娴也道:“你也太小瞧了我们老三的本事了!你那点偷天换日的伎俩恐怕一早就给老三识破了,是不是,老三?”蒙时听到这儿还是没明白,索性坐下吩咐人拿盏茶来。他板着脸不说话,由着在场的几个人闹去,反正他清楚叫他回来一定是有事的。
蒙老夫人见蒙时一言不发,这才开口对他说道:“当铺子的事你查清了吗?我听说你让伙计们全盘了盘,丢了多少?”
绿儿端上茶杯时,忍不住瞟了地上的晋氏一眼。蒙时从她手里接过茶,抿了一口道:“丢得也不多,横竖就五六件而已!”
“你这个败家婆娘!”蒙老夫人抬手就把旁边的一只茶杯掷向了晋氏的额头。晋氏顿时惨叫了一声,捂着额头趴在了地上。
蒙娴和武慎行都冷冷地看着。蒙时着急地问:“娘,您为啥要打二嫂啊?”蒙老夫人气愤地指着晋氏说道:“当铺里的事你没查清楚,我这做娘的可是替你查明白了!那些东西都是这败家婆娘偷换的!”
蒙时惊讶地问道:“二嫂?啥时候的事?”蒙娴接过话道:“还不是你回来之前吗?那时候是二弟当家,你大姐夫在旁边帮衬着。二弟向来当当铺是自己的,爱拿啥东西就拿啥东西,一点都不含糊呢!你大姐夫也不好说啥呀……”“大姐,”蒙时匆匆打断了蒙娴的话问道,“大姐夫嗓子哑了,还是身子不舒服?这买卖上的事你向来是不管的,今天出了这事倒像与他无关似的,坐在那儿给谁脸子看呢!”
武慎行的脸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蒙娴急于辩解,却被蒙老夫人拦住了:“时儿这话没错,买卖上的事你向来不管的。当铺的事就该大姑爷来说清楚。”
武慎行早对蒙时不满,自打蒙时回家那天,他就觉得蒙时像朵乌云似的罩在他脑袋顶上。为了当铺的事,蒙时怀疑上了他,他心里更是不舒坦了。
“我只怕我说了你不信啊!”武慎行翻着白眼说道。
“你不说,恐怕更没人信了。要想人信服,就得说实话。”
“是,我没你读书多,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