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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杀杀,出尽风头,可是这样被人当街追著摄像,目标还是太明显了,这样做人很累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做大哥的难处?我还有小弟哎,混黑社会的上报纸头条,麻烦很多的……”
“你有完没完?”我打断他,“要发牢骚,我没这个闲工夫。”
“哼,你这个兄弟真不友爱。”
“你别装嫩。”我单手捋起袖子,耐下性子握著话筒,“有什麽目的,说吧。”
“真聪明,到底是我的兄弟,有悟性啊。”他在那儿啧啧称赞,“给你三个选择:离开宙风加入豪门;离开郑耀扬跟我去当大哥;离开香港去纽约。选吧。”
“你是存心来浪费我时间的?欠揍!”说完,就随手撂掉电话。
隔五分锺,铃声又响起来,我还是接了。
那边已经开吼:“你他妈敢挂我电话?从来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现在就这麽拽吗?”
我若无其事地又一次挂掉电话。呵,这几年,他还真成了十足的疯子。
开车回去,一路眼皮就在跳了,到家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停著一辆火红色的极地跑车,我立即飞身下车冲进花园,远远已经望见一身火红装束的陈仅和一脸严肃的郑耀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视,我真感觉头痛了。
一阵悠扬的口哨响起,陈仅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一把勾住我的肩膀:“男主角回来了,真帅,世上居然有和我一样帅的人。”
“你穿著戏服到我这里来,到底想干嘛?”我不客气地打量他那一身招摇的红,这大概就是社会上说的“骚包男”,这身打扮不用有新闻,上街照样有人拍照,跟猩猩似的。
“郑耀扬,是不是因为陈硕这麽有个性,你才喜欢他,嗯?”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无法想象他们之前有过哪些惊天动地的对话,情况肯定是不乐观的。
“你他妈不找点事情难过是吧?”我摇头,一下用手肘撞开他,他捂著肚子退了几步,一脸痛苦地指著我。
“陈硕。”郑耀扬表情似乎有些困惑,“你怎麽会有这种兄弟?你之前可没有形容过,我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喂!姓郑的,你什麽意思啊?”有人马上来劲了,“都是你把陈硕给带坏的,他以前可听我的了,你不让他尊重我也算了,最可恶的是──你居然还拐他!拐他到性取向都模糊了,你开心啦?你有成就感啦?算你狠!把我兄弟迷成这样,我早就看你不爽了。陈硕,你怎麽会替这麽个家夥打掩护的?你看人不是一向很准的吗?视力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怎麽会上他的当?他在利用你!”
我不想他继续在这儿丢人了:“你电话在哪儿?”
“干嘛?”
“我好打电话让你那些小弟来参观他们大哥骂街的丑态,不收门票的,最好顺便能带你离场。”
“你!”他瞪著我,又望望郑耀扬,最後目光还是停在我脸上,“你不跟我走,你会後悔的!”
“以前的你可不会勉强我。”
“以前的你不是现在这麽情深意长的样子,我看著都恶心!”他指著郑耀扬,“你迟早被他连累,这家夥是事故体!”他一甩手,愤愤走出屋去,边走还边吼,“到时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跟个男人这麽混著,没意思的,你应该比我清楚结果,你能跟他一辈子?你能?!”
23
不知道郑耀扬是真被激怒了,还是故意恶作剧,总之,他接下来的行动连我都觉得挺意外。他走两步上前,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手臂的力量不容置疑,在接收到我略带惊异的询问眼神之後仍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当两唇触礁,一阵温热的冲动直扑而来,我身体不禁僵了僵。
陈仅是边嚷边回头,第一时间看到这一幕,立即消音……然後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准备走的那人又疯狂地折了回来。而这时,我已经用力将郑耀扬的身体挡开,我无法想象接下来的纠纷会怎样不可收拾。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不合拍呢,我闭了闭眼,开始有头疼的预感了。
“姓郑的!”陈仅暴跳如雷,这一吼可谓是惊天动地,“你他妈在干什麽!你敢动陈硕?啊!你敢这麽动他?!”
阿仅踩著沙发靠背就这麽直闯过来,对著我们的方向就是一记横踢,郑耀扬用手臂生生地挡下来,他淡淡地瞪著对方,嘴角有些玩世不恭的冷意,这种表情只有他发怒的时候才会有,我心里一惊,他已经开口说话:“你凭什麽那样讲?你认为自己有资格管得著陈硕?”
阿仅怒火冲天,老拳直往对手身上招呼去:“你还这麽嚣张?妈的,你再碰他试试看!我一定揍死你!”
郑耀扬一时也没想到对手这麽粗鲁,於是也从挡到接,从接到反击,最後两人你一拳我一脚闹得不可开交。
“够了!”我喝斥一声,“你们住手!”本来想看他们就这麽打下去,打死一个倒清静了,但怕家具损坏严重,於是决定上前去拆架。这两个大男人,怎麽说也都是当老大的人,居然这麽没头没脑就打起来了,我真是佩服之至。
“你帮他?”看我先替郑耀扬挡开一拳,阿仅睁圆眼睛像仇人似地瞪著我。
我冷酷地宣布:“如果你们还有大脑的话,就停手,我保证事後绝对不会好心替你们叫救护车的。”
郑耀扬优雅地掸了掸上衣,不屑地闷哼:“我可没想跟他动手,是他自己讨打。”
“你这家夥!你本事下星期单挑!”阿仅看我一脸阴沈已经有些忌惮,但言语上也不肯吃亏,“你不用得意,别以为陈硕会一直跟你混,他迟早会走的。”
大概是说到硬伤了,耀扬的脸瞬间冻住了,目光直接扫到我这里:“这得问陈硕,轮不到你。”
阿仅向我逼近几步:“我是没想过你会同个男人……更可恶的还是这麽一个混蛋!你再替他挡拳头,一定会出事的!我知道你跟著他就没太平过……”
我直视他,没有犹豫:“阿仅,现在我有我的生活,你可以轻蔑可以鄙视,但没有权力阻止。”
他仍呼呼喘著,但眼神已经恢复冷静,不愧是身为大哥的男人,嬉皮笑脸只是他的另一面,暴力和气势才是他双重人格的最佳面:“现在的局面已经一团糟,你自己想清楚,他对你完全没好处的,我还是随时等你回来。”他转身走到郑耀扬面前,用中指指著他,“你,不要自以为是认为陈硕是你的,他不属於你,你最好搞清楚。要是你连累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原来还想跟你做笔交易呢,幸亏陈硕没答应,我真是昏了头了,找他妈十个越南佬也比你这家夥可靠!”
郑耀扬朝我看了眼,然後对陈仅说:“我没有想过要控制陈硕,现在想控制他意志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你有种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阿仅转身就走,这回倒是异常干脆。
这时,只见管家正慌张地取冰块过来,问郑耀扬伤著哪儿了要给他敷,他抹抹嘴角:“没什麽,他可没还能耐打得伤我,哼。”之後一伸手拽紧我的手臂上楼梯,“我们需要谈谈。”
“他威胁过你?”一下拖我进他的房间,抵上房门就问。
“没有。”然後轮我提问,“之前你们谈了什麽?”
“你肯定不喜欢听,所以我不重复。”他并没有靠得我很近,但专注地凝视我,“你不答应和他做买卖,是在为我考虑?”
“我只是不想再冒风险,阿仅搞的是军火,我们不碰那个很久了,现在的宙风已经不需要通过冒险赚钱。”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不答应他和不向我提起是两回事。”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们两个人表演打架?真他妈没劲透了。”
他突然轻笑:“那疯子是匹野狼,乱咬的,我是自当防卫。”
“他跟我可是一个血统,你说话小心点儿。”
他举起手表示不再争论这个话题,迅速转移重点:“阿鼎来过电话了,有眼线把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盛况在成业转播了,那帮元老人马闻风而动,接下来的交锋势必没那麽容易了。”
“通讯太发达,对人并不是完全有利。”
“还能开玩笑说明心理健康稳定。”他捶了我肩膀一下,走到吧台倒了酒,又回头示意我过去,“来,陪我喝一杯,庆祝美国之行提前。”
“你能确定自己的心理也是健康稳定?”
“当然。如果你愿意陪我喝酒……”看我走近,他邪笑著揽住我的脖子仰首灌了一口,又顺势把酒往我嘴里喂,浓烈的酒精刺激著味觉,嘴唇染上情色,舌尖沾上麻痹人神经的挑逗,有液体从嘴角溢出,湿了颈项和领口,人也开始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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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自愿喝的。”我淡笑著盯著他。
“是吗?”他的舌紧接著暧昧地舔著沾湿我颈口的暗红液体,又抬起饱含暗示的眼睛,“还敢说不是自愿?”
粗重的喘息在无人的寝室中显得格外清晰,肌体纠结的纹理,因为昏黄的灯光而泛著诱人的光泽,他缓缓解开我的上衣,把我的手指带领到他的裤子纽扣上,我们站著,就这麽静静凝望著彼此的身体,浓厚的喘气,欲望愈涨愈满,渐渐渗透到每寸肌肤……
视线的纠缠使双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我狠狠地将他压倒在床上,灵活的舌立即冲进耀扬灼热的口腔,吮吸啃咬,反复刺激著欲望,滚烫的手掌抚摩过每个敏感地带,稍得空隙我们就呻吟出来。
滑下身体,对著他脐下部位轻轻呵气,用手压住他的臀部,吻上他腿侧,我抬头看著他的表情,眼里冒出火来,低头含住他用力一吸。“啊!”他全身都在一瞬间失去力气,“陈硕……”他激情仰起上半身,很猛很热,在咽喉律动的高温让我有头晕,舌头带著节奏的鼓动不断刺激著,持久激烈的探访让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动作也剧烈起来。感觉到他的难耐,我停下来,他湿润的双眸捉住我不放,有种催促味道,我忍不住动情地跃起身体覆上他的胸口,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吻,急躁的下半身激烈地磨擦我,腰腹部被他的刚劲胁迫著,看来是真的走火了──
耀扬的手探过来,我挺向他耐心地等待他给予的快感,无法平定的喘息,凝视著彼此的视线再次混乱,潮湿的雾气升起。
我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咬:“你今天表现不错……”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上我?”
“你自己说,要不要,嗯?”唇徘徊到他的喉结。
“你学坏了。”他低笑,我的耳膜感到轻微的震颤,像另一种形式的邀请。
有时候,我们也开一些情趣玩笑:“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坏?”我把手伸下去。
“喂,抽屉里有润滑……”
“不。”
“你是不是想死?”他皱起眉,有些故作镇定。
“不。”我耐性地慢慢地旋转试探,一记记推进他紧致的禁地。
“陈硕!”他好像真的紧张,咬著牙强忍,我缓慢地进入仍不能阻止疼痛的蔓延,只好先退出来,呼呼地喘著粗气,他的额头滴下汗来,双目浸染著异样的脆弱,我被他性感的样子吸引,又不禁俯首吻上他倔强的唇,这时,出乎意料的,耀扬竟然按住我的腰领我进入他的领地,直到一冲到底,我们都几乎失控地轻呼出声,心跳完全融合,强壮的手臂、肌理分明的麦色肉体、充斥男人味的汗液,在这一时刻无一例外地成为最有力的武器,攻下双方都坚硬的城防。
由轻至重地进攻著,强烈的快意决绝而又残酷地冲刷著意志,直到看见他渐渐舒展开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