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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芷立时大力点头,站起身来道:“我今日准备了一支舞呢,请王上鉴赏。”
话落,原芷也不等沐晞夜回话,兀自旋转跳跃起来。原芷看起来清纯,可这一折腰一扭身之间皆是诱惑风情,赏心悦目得紧。
就在众人都盯着原芷的舞姿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阵笛声,既配合着原芷的舞步又与原芷争锋,到最后竟是把原芷的风头都抢了去。
舞毕曲终,原芷气愤地看向抢她风头的千月,千月赶紧放下笛子跪倒在地,满口讨饶:“千月见芷妃舞姿优雅动人,独缺曲子相和,一时间情难自禁才……王上恕罪。”
“月妃的曲子令人听了神清气爽,何罪之有。芷妃的舞姿亦是招人,二人都有赏,待晚些孤命人送去你们各自的宫里。”沐晞夜笑了笑,一碗水端平。
原芷撇撇嘴,知道不能依着自己的脾气,只得强装出笑容谢恩。
回到座位坐下时,原芷一抬眼就见云妗回着头与身后的花想容说话,有些话不经大脑便出了口:“芷儿还没见过姐姐的才艺呢。”
话落,原芷看着云妗突然转回头来,目光冷淡地投向她,这才想起害怕。
原沅没有和云妗接触过,她却是接触过的,第一次见云妗时云妗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到现在还印刻在她的脑子里。
云妗淡淡看着原芷,眼角瞥见沐晞夜看戏似的神情,嘴角蓦然勾起一抹完美却冰冷的弧度:“芷妃是在说我么,不知道这算不算才艺?”
云妗说着,手中的筷子骤然飞出,几乎贴着原芷的头顶飞过,从原芷发髻上带出一支镂空的金钗,钉进原芷身后的柱子上,钗子在筷子末端转了两圈落地,发出轻微的一声“叮”。
大殿内鸦雀无声。
☆、这可是在帮你
原芷被吓得脸色惨白,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
沐晞夜皱眉,眼色沉沉地看向云妗。
与云妗同来的百里月华大约也没想到云妗会这么做,手保持着拿筷子夹菜的动作,僵硬地转头看向云妗。
云妗却是眉色冷淡,若无其事地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云妃娘娘未免欺人太甚。”回过神来的宰辅原聪霍然站起身,气愤地瞪着云妗。
云妗轻哼,抬眼看向原聪,嘴角依旧勾着那道冰冷的弧度:“宰辅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是您的女儿问本宫才艺的,本宫不过是展现给她看罢了。”
原聪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着云妗还没说出话,官员中传出一句:“原大人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呢,难道是嫌弃娘娘这才艺表演得不好?你这么指着娘娘,可是大不敬哦。”
原聪气极,待要发作,就见沐晞夜目光扫向他,眼底满是危险的光:“宰辅这是做什么,妗没有事先打招呼确实有些过分,但也没伤着芷妃不是么?”
沐晞夜都这般说了,原聪还能说什么,只得把气都闷在肚子里。
先是气云妗太不把他放在眼里,然后就开始气原芷不动脑子,云妗都敢直接质问沐晞夜,难道还会买她的帐,这一惊吓,着实是活该。
继而又转头怒瞪那与他顶嘴的武将,正是右将军左毅。
说来奇怪,这一趟回来,先前一直处在深宫之中默默无闻的云妃突然得了朝中半数武将的支持,让他们这些没有随军出征的官员们真真想之不透。
原聪和沐晞夜都不再说话,云妗也自顾喝酒,官员们感觉到氛围不对,都只顾埋头吃菜喝酒,哪里敢多话,大殿里依旧安静,只听见原芷抽抽噎噎地声响。
原聪听着,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泛上来,直道自己怎么就送了个这么没用的丫头进宫,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就抽抽嗒嗒哭这么久,这样子哪里能是云妗的对手。
云妗喝了一阵酒,听着原芷的哭声亦是越听越烦躁,终于抬起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沐晞夜:“看来妗真把芷妃吓坏了。不如让芷妃先退席,待散席了王上去汀兰宫里好生安慰安慰。”
云妗此言一出,原芷的哭声顿时小了下去。
沐晞夜眉色更沉,听着云妗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说着让他去别的妃子宫里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抿抿唇,沐晞夜蓦然弯起嘴角,转头向着原芷说话,嗓音温柔:“云妃说的也是,芷儿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时候孤去你宫中看你。”
原芷眨眨眼,非但不抬手抹去泪痕,反而又挤出些眼泪来,哽咽着谢了恩,泪水涟涟地由宫女扶着先退了下去。
云妗看看那般眉目温柔的沐晞夜,仰头又喝干一杯酒,只觉得清甜的果酒顺着喉管一直烧到心里。
她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一心把沐晞夜往外推,如今沐晞夜真的说要去找别的女人了,她的心里又不痛快起来。
☆、初涉朝堂(1)
之后的宴席,氛围一直不甚好。
沐晞夜虽说在笑,可任谁都感觉得到他不痛快。云妗只顾自己喝酒,周身冷冷的气势丝毫不输于沐晞夜。
座中从妃子到百官都不敢造次,战战兢兢地垂头吃着面前的佳肴,味同嚼蜡。
直到子时至,殿外礼花盛放,众人才松下口气,耳听得沐晞夜说散席,一个个都唯恐落后地匆匆起身退下。
云妗带着百里月华、丁飞卿、花想容走在最后,出得殿才发现一众武将竟都在等她。
见着云妗出来,左毅笑着上前向云妗抱了抱拳:“娘娘这是打算去何处?”
云妗原本低着头,听闻声音才抬起头来,左毅看着云妗的面容不由愣住,眼中闪过惊艳。
这一场宴席,云妗几乎没有吃东西,一直都在喝酒,此时已经有些微醺,霜雪弥漫的丹凤眼蒙上一层迷离,印着满天的烟花,美不胜收。
“众位将军有话同我说?”云妗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清明如常。
左毅回神,赶紧自云妗脸上移开目光,沉声道:“往年惯例,除夕宴结束后王上会与我等同去天殊阁守岁,今日王上……娘娘可有兴趣?”
左毅原想说今日王上美人在抱,只怕不会去了,话至嘴边才反应过来,赶紧含糊过去。
云妗挑挑眉,扫了众人一眼,道:“只有你们?”
左毅摇头:“其他的官员都已经先过去了。”
云妗远山眉微微蹙起,意味不明地看着左毅:“这种场合,我可以去?”
左毅抬眼,从容地迎上云妗的目光:“往年都是王上主持,今年王上不去,末将觉得娘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云妗抿唇沉吟,好一会儿才点了头,吩咐了纤纤领着宫人先回去后转头示意左毅带路。
按理,那样的场合,后宫妃子定是无权参加的。
若没有沐晞夜授意,左毅以及这一班武将必定没有如此大的胆子邀她前往,这倒令她好奇起来,她要去看看沐晞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天殊阁离玉珍殿不算远,众人一路无话地走着,很快就到达。
天殊阁中,先到的官员们正三俩成群地聚在一处说话。
云妗的出现显然是突兀的,正说着话的众人忽然都缄口不言,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妗。
原聪瞥了云妗一眼,目光直直投向跟在云妗身后进来的左毅,语带质问:“后宫嫔妃不得参加,这条规矩左将军难道不知晓?”
左毅似乎素来与原聪不对盘,这会儿对原聪的质问充耳不闻,径自将云妗引至首位。
云妗才坐下,立即有人出来反对。此人看起来与左毅关系不错,说话带着奉劝:“左将军,那处原是王上坐的,娘娘坐了不好吧?”
左毅向那人友好地笑了笑,宽慰:“许大人请放心,这是王上的意思。”
说着,左毅站在云妗身边面向众人,抬高声音道:“宴席之上诸位同僚想必都听见了,今日王上该是不会来了,是以由娘娘全权代表王上。”
☆、初涉朝堂(2)
左毅的话太过震撼,众官员尽皆一愣后,窃窃私语之声顿起。
云妗不用看也知道众人正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这祸国妖妃的名头,她算是彻底坐实了。
“左将军说笑了吧,后宫不得干政是历来的规矩,王上怎会如此昏庸?”一片嗡嗡声中,蓦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嗓音。
云妗挑眉,转头循着声音看去。
那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但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
云妗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位独自坐在角落中的老人,当时只道此人应当身份不低,倒是没想到他敢如此直言地说沐晞夜昏庸。
发觉云妗的目光投向他,老人也转过眼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云妗,眼里倒没有多少其他官员的轻视,更多的是审视与探究。
左毅等人似乎是习惯了老人的说话方式,听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都面色如常。
左毅躬身向老人行礼,恭敬道:“侯爷莫生气。王上一向圣明,若娘娘没有这个能力,王上定不会遣娘娘前来。”
老人哼了一声,将投在云妗身上的目光移向左毅:“说来,出征归来,众位将军似乎都对这位云妃娘娘拥护有加,这是为何?”
左毅笑笑,从容应答:“娘娘之骁勇,末将等佩服。”
老人一愣,双眼突然爆射出精光,直直向云妗投来。
云妗若无其事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呷了口茶。
老人目光闪动,沉声:“再过不久便是春狩,届时娘娘可不要藏拙。”
“倘若王上同意本宫前去,本宫定不让侯爷失望。”云妗轻轻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老人,言辞淡淡却信心十足。
老人点点头,朝着云妗身后的丁飞卿看了一眼,不再多话。
原聪皱眉听着三人说话,眼见得那老人似乎不反对了,立即转头向不远的一个官员使眼色。
那官员上前几步到得云妗面前,躬身道:“下官有一事原是要回禀王上的,既然娘娘来了,那便说与娘娘听吧。融国遣了使臣前来我国,明后日大约就到了,请问娘娘,这招待上该用什么规格?”
云妗眼角瞥过原聪,蹙眉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官员:“这点小事大人都不能自己决定,朝廷养着你何用?”
那官员原就被云妗看得不自在,此时听闻云妗如此说,额头上顿时沁出细密的冷汗,讷讷地不知如何作答。
云妗又瞥了原聪一眼,朝着那官员挥了挥手,接着道:“何况,使臣明后日便到了,这招待一事只怕早已定好了吧?大人又何必拿已经定局的事来问。退下吧。”
那官员听说云妗放过他了,赶紧退回人群中,忍不住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
云妗抬眼扫了一众官员一眼,抬高嗓音道:“本宫并不清楚往年这除夕守岁是如何过的,诸位大人却应该清楚,想来也不需要本宫来一一安排吧?”
云妗也算得是金戈铁马中走出来的,那气势自是不弱,一众官员纷纷点头称是。
之后的半夜光阴,陆陆续续有官员上前回禀朝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想来必定是这些官员不相信云妗,不愿将大事相告。
☆、晨省
日头初升意味着年假开始,众人拿着那些小事东拉西扯了一晚,早已困倦不堪,目送云妗先走后纷纷相互告辞着离开王宫各自回府。
冬日的清晨异常寒冷,即便太阳已经露出了头,花想容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抱紧双臂伛偻起身子。
丁飞卿看了走在前头的云妗一眼,解下身上的披风给花想容披上,伸手握住花想容的手腕,顿时有一股暖意顺着手臂走遍花想容全身。
花想容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丁飞卿却不放手。
花想容只好强装镇定地抬眼看着前方,脸上止不住地发烧。
眼见得漪云宫在望,花想容还想着终于可以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