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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吃完了他好早点走,然后还要去接秦歌。
季母瞪他一眼,桌子底下更是不动声色的踹了他一下,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说‘你小子给我配合着点’,季母低咳一声开始介绍:“沉弦这是白伯伯好白伯母,这是他们女儿白冉冉,你白伯伯一家刚从美国回来,而且冉冉她还正巧和你一个学校的。”
季沉弦抬头扫对面的一家三口一眼,敷衍性的打了声招呼,一时之间餐桌上的氛围明显有些尴尬。
可季母善谈,所以尴尬只是一时的,何况季沉弦的家世和长相摆在那,白家产业正准备朝国内转移,在G城少不了需要季氏帮忙的地方,所以对白家而言,季沉弦这个女婿他们是十分满意的。
原本白冉冉其实并不愿意参加这种所谓的相亲宴,在她看来季家工资一定属于玩世不恭一类,可眼前一眼她唇角始终含笑,好在来之前听母亲的劝告化了一整套精致的妆容,她始终落落大方的坐着,对于季母的问题也是回答的让其十分满意。
除去季沉弦少言,餐桌上的氛围算是和谐,季沉弦心里冷哼一声,眸底闪过一抹不屑,他丢下碗筷看一眼对面在他看来矫揉造作的白冉冉,语气微凉:“你喜欢我?”
季沉弦过于直接的问题使得桌上瞬间安静下来,白冉冉有些不安的看他一眼脸上涨得通红,良久她才有些羞涩的点点头,一时之间两家大人笑得更是欢乐。
“所以说我妈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体状况是么?还是说你对将来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这个事情情有独钟?”季沉弦嗤笑一声,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厌恶。
话音落下,季沉弦手里筷子落在餐桌上然后起身直奔楼上房间。
白家父母面面相觑了下然后面带询问的看向季母,季母脸色一白随即换上一脸笑意:“没有的事情,沉弦之前是动过手术,但之后好好保养我保证活得比我这个老太婆长,再说了冉冉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我家沉弦对么?”
季母这么一说白家父母也是放心不少,饭后几个人坐在客厅聊天,季沉弦上楼之后就一直没有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白家父母提出告辞,那边季母拉住白冉冉的手:“你这孩子我看了就喜欢,不如在我家住下吧,反正和沉弦一个学校,明早他可以顺便载你过去的。”
白冉冉,倒也不扭捏,看一眼自己父母,眼见着他们并不反对,脸红的点点头说了句:“好,那就麻烦伯母了。”
“不麻烦不麻烦,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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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季沉弦转了一圈才知道自己母亲是早有准备,他房里别的车钥匙全都不翼而飞,电话线更是直接被剪了,爬窗也行不通,他看一眼窗户下面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的那些硕大的仙人球嘴角一抽,他跑去季景深房里转了圈季景深还没回来,看来自家母亲今天这根本就是铁了心直接将他锁在这里了,他没法通知秦歌,只希望秦歌看他没去能早些回学校。
季沉弦有些烦躁的踹一脚床边矮柜,柜子上盛放的物件掉了一地,低咒一声索性进去洗澡了,他琢磨着等到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想办法混出去,要他接受那该死的相亲对象,那他宁愿现在从窗户跳下去与那些硕大的仙人球同在!
☆、【她就是喜欢他】
【她就是喜欢他】
季沉弦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自己都受不了了才裹了件浴袍出来,浴室门打开带出一股热气,他光着脚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却在看到坐在他床上那一抹身影的时候脚下步子猛地顿住,然后又是暴怒。殢殩獍晓
他皱眉丢开手里的毛巾,看眼不看白冉冉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白冉冉原本坐在那边就有些紧张,此刻脸上更是涨得潮红,季沉弦猛地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倏地抬头有些不安的站起身,她双手交握在身前,直到离季沉弦两步远的地方才站定,然后伸出一只手,尽量扯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笑容:“你好,我是白冉冉。”
事实上她紧张极了,加上季沉弦算不上友好的态度更让她觉得难堪,不过她并不排斥自己此刻眼前的主动,这其实没什么不好,只要最后结果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就好!
季沉弦站在原地垂着眸子打量眼前身高只到他胸口女生,他甚至一眼就看明白自家母亲绝对不是随便选择的白冉冉,因为他一眼就从白冉冉这张脸上依稀看到一些秦歌的影子,可再像有什么用,即使一模一样那也不会是第二个秦歌!
他长久的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甚至不屑,白冉冉伸在空中的手臂一点一点僵硬掉,而季沉弦始终视若无睹。
下一秒季沉弦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似笑非笑,然后他扶在睡袍腰带上的手灵巧的动了下,身上白色的睡袍应声而落。
白冉冉惊呼一声脸上爆红,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低头闭上眼睛。
可一秒两秒,空气里只剩一阵安静,季沉弦不屑的看着眼前女孩子的反应,下一秒空气里爆发出他溢满嘲笑的声音:“你在期待什么?”
白冉冉睁开眼睛就看到季沉弦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底裤的样子,一时之间她脸上红白交错,这无疑是季沉弦丢给她的莫大羞辱:“你太过分了!”
“过分?”季沉弦冷嗤一声,音色更冷:“是我请你进我房间的么?并且如果你对那种事情没有半点期待,你现在还会觉得难堪么?”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越过白冉冉拿了椅子上一早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毫不避讳的换上。
白冉冉站在原地掌心握成拳头,她牙齿要在唇上嘴唇只剩一片毫无血色,她像是僵硬在那边了一样,良久她才调整好自己的声音一脸坚定:“季沉弦,我不会放弃的!”
她就是喜欢他,即使她在这之前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季沉弦整理衣领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她一眼:“别费力了,我活不到被你感动的那一天,何况只要我活着我喜欢的人就一定不会变。”
他眸底有一抹一闪而逝的莫大悲伤,那种回天无力的感觉一度使得他挫败极了,他不是不信眼前这个女孩子所说的东西,可是算了,他这一辈子已经活成这样,并且生命所生不多,又何必再让另一个人徒增伤悲。
白冉冉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宁愿季沉弦给她不断的难堪也不希望看到他这一幅颓败的模样。
“你喜欢这房间让给你好了,但是过了今夜请你回自己家去。”
季沉弦丢下一句再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打开房门跨步出去。
白冉冉看着那边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力的回身坐在身后的床上,她不知道他的病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她宁愿相信季母所说的那些,并且就算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也没办法,她只能赌一把,不是季沉弦她还会被父母送上别的相亲宴。
与其度过后面毫无意义的漫长一生,倒不如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纵使时日不多,那也一定能让自己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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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就守在楼梯口,她似乎料定了季沉弦会从里面出来似的,季沉弦看着她也是脑袋一大心知自己今晚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妈,别再搞这些无聊的相亲宴了,我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了,被你这么一气估计命又短了一半。”
季沉弦说的直接没有丝毫避讳,那更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尽量不让自己母亲看出自己的难过,可时间一长,他似乎已经能够将脸上那些伤感的情绪收敛自如。
季母出神的看着季沉弦英俊帅气的面容,她看着他从一点点大的小婴儿长到这么大,季景深从小顽皮,可季沉弦就不一样了,他好像永远跟在秦歌的后面就像是秦歌的小跟班一样,但也因为秦歌季沉弦的心思才没有和他哥哥一样花到打架翘课上。
可毕竟她也明白秦歌如今已经嫁为人妻,而秦歌对她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太多男女之情。
医生分明说过季沉弦的病只要好好疗养即使往后身体会很虚弱但还是能够勉强度日的,只要不受任何刺激就行,她知道如今季沉弦读G大的原因是什么,他和秦歌在一起往后怎么可能不受刺激?所以她才想到相亲这么一招希望能够将季沉弦的注意力从秦歌身上转移。
她深吸一口气喉口间有一层抑制不住的哽咽:“沉弦,妈也是希望你好,妈真的舍不得你……”
季母好强了一辈子此刻也是忍不住的以手掩面,季沉弦心里一疼上前将季母搂进怀里:“妈,不是还有哥陪着你们么?”
他不是不明白,人死,苦的是活着的人……
季母伸手在季沉弦背上虚打了下:“臭小子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听你这句话啊?!”
“妈……对不起……”季沉弦呢喃一句,喉口间有一层控制不住的哽咽。
“要真觉得对不起妈就好好试着接受人家冉冉,争取活得长一些……沉弦,妈真的不敢想象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那会把你爸和我折磨疯掉的。”
季沉弦皱眉没有再反驳什么,良久他才叹一口气,淡淡回了句:“好,我尽量试试。”
☆、【这下子栽掉了】
【这下子栽掉了】
季沉弦倚在楼梯扶手上看着走廊那边自己母亲进入房间的背影眼底有一层散不开的雾气。殢殩獍晓
他仰着头长久保持那样的姿势才抑制住眼底几乎快要夺眶的泪水,其实什么不受刺激这条命绝对能保住不过是他和季景深联合了医生在父母面前的说法而已,他每过半个月药量就跟着增加一些,到现在为止每天吃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已经麻木,他这条命其实早就处在一种活一天少一天的状态中,至多熬不过明年夏天。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边站了多久 ,直到脑袋里一阵晕眩感袭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赶回学校,他今晚没有吃药,而那些药为了不让季母发现他从来不会放在家里。
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楼梯扶手上,脚下步子几乎飘渺,好几次他都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良久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可十多级的楼梯他才不过走了一半。
他眼前一阵厚重的黑暗袭来,刺疼的感觉从大脑散开然后遍布全身,他虚软着身子扶在楼梯上的手臂彻底没了丝毫力气。
就在他以为必定要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手臂一紧,女孩子独有的馨香传来,白冉冉吃力的扶住他险些两个人一起摔下去,她脚下步子踉跄了下这才勉强站稳:
“季沉弦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呀?”
事实上她一直藏在房间拐角看着他和季母的谈话,看着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沉思,看着他病情发作,此刻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就是直觉趋势,她甚至明白季沉弦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个事情!
原来,他和季母都没有说谎。
季沉弦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白冉冉身上,他尽量靠着那一层的疼痛吊着此刻所剩不多的意识,他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那只会更加恶化病情而已!
良久他虚弱到几乎飘渺的声音才传进白冉冉耳朵里:“拜托……送我……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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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弦吃了药整个人才平复下来,白冉冉看着他沉睡中依旧紧皱的眉头还是觉得有几分后怕。
白冉冉挤干毛巾轻柔擦着他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其矛盾的情绪中,大概再没有人比她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