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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由,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即使他心里是这么想,但毕竟他离开台湾已经十几年了,对许多路根本不熟,跟别
提他又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路痴,所以他也只敢在向家别墅附近兜圈子而已。
在绕了几圈后,向宠恩对跑车的性能已驾轻就熟,胆子也更壮大了。
他加快速度,利落地转向右边的大马路。
意外地从马路边冲出了一只白色小猫,吓得向宠恩连忙将方向盘一转以避开小猫。
虽然他是顺利地避开那只猫,却令他顾此失彼,往前方正要回转的宾士车冲去。
天啊!煞车!快煞车啊!
他在心里呐喊,拼命踩着踏板。
咦,奇怪?他不是踩煞车吗?怎么反倒加速往前方撞过去?
向宠恩一脸苍白地往脚下一看,才发现他竟然踩错了踏板。
一切为时已晚,他连想紧急煞车也已经没办法了。
砰的一声,他驾驶的名贵跑车结结实实地KISS到前方宾士车的车尾。
向宠恩挫败地双手撑着额头,脸上满是懊恼。
天啊!他不会又闯祸了吧?
他望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七分,他回到家是清晨两点二十六分,才不过相隔了六个钟头又二
十一分钟。
他以为早就消失的衰运,又再度向他报到。
难不成他真像当年的术士说的一样,他根本不是那种能待在台湾生活,注定要在海外颠
沛流离的命?
眼见从宾士车的副驾驶座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向宠恩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下车面对他
所造成的祸事。
“嗯,这位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他走向中年男子,内疚地猛点头,“我刚才为了躲
一只猫,所以才不小心撞到您的车,我真的很抱歉。”
他接着又说:“当然我不是在逃避责任,让我负责的赔偿,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宾士车被撞凹进去的板金,开口说:“当然得由你来付,因为光修理
费用就很可观了。”
“嘎?”
“因为你撞上的这辆宾士车,市价六百多万,所以光修理费,少说也要六、七十万。”
向宠恩皱起眉。
妈呀,他什么车不撞,居然去撞那么贵的车!
“而且你开的那辆是限量跑车吧?”
他的目光随着中年男子的视线一瞧,敞篷跑车的左前灯破裂,还掉了一大块烤漆,他不
禁苦涩地一笑。
“那辆车要修理更麻烦,送去外国原厂,至少上百万跑不掉。”
向宠恩眼镜下的双眸圆瞪,再也笑不出来。
不会吧?这加一加少说也要二百万的修理费耶!
如果他想把这件事隐瞒下来,那他势必得自己支付这笔费用。
他在大学的实验室每天打工四小时,一小时五块美金作计算,以最近的汇率来换算,那
他不是得要打工两千九百多天才赚得到这笔钱吗?
“少年仔,大叔我奉劝你一句话,开车不要开得那么快,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向宠恩哭笑不得,他已经够倒霉了,还得接受眼前大叔的落井下石,虽然他知道对方是
好意,可现在他全然没那个心情听他说话。
到底有谁能够解救他脱离这个困境?
就在此时,宾士车的后座走下了一名年轻男子,他才刚下车,中年男子就马上恭敬的迎
了过去。
年轻男子和中年男子说了一些话后,便带着笑走向他。
“很抱歉,如果我的助手刚才有失礼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年轻男子朝他伸出了手
。
向宠恩握上他的手,艰涩地说:“不,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更何况大叔刚才那些话,
我是该虚心接受。”
交际手腕一流,这是向宠恩对眼前男子的第一印象。
男子咧嘴一笑,“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姓赫连,名要俯,这是我的名片。”他松
开手递了名片。
“哦,很特别的姓氏。”向宠恩好奇的看了一下名片。
广龙旗公司的总裁?
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小。
“可不是吗?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向……”向宠恩话说到一半,马上住了口。
他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事情不小心传到大哥耳里,他一定会被更严加看管。
更别说还不知道他溜回台湾的爷爷,如果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他可能永远也别想回来台
湾了。
“你是说你姓向?” 赫连要俯不敢置信地问道。
这世上有那么刚好的事?
眼前这个带着黑框眼镜,顶着一头乱发,其貌不扬的男子,竟然和荣恩同姓?
原来他一见到对方就有种熟悉感,并非是他的错觉。
“不,你听错了,我是说像我这种常年住在国外的人,用英文名字比较习惯。你好,我
叫Josiah。”向宠恩拿出一张纸片,在上面写了一组号码,“为了以示负责,这是我的手机
号码。”
“哦,是吗?Josiah。” 赫连要俯挑眉,瞄了红色跑车一眼,接着又伸出手,“很高兴
认识你。”
向宠恩愣了一下。奇怪,这家伙怎么那么喜欢和人握手?
不过,情势此人强,他还是再度握上对方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这个人真的很怪,他都把他的车撞车这样,居然还有心情笑着和他这个肇事人寒暄?
“至于车辆的修理费用……” 赫连要俯先开了个头。
“啊,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虽然我一时之间可能无法拿出那么大笔钱,但
我真的很有赔偿的诚意。”
赫连要俯的笑意更深了,“念在我和你一见如故的份上,我并不急着向你求偿,更何况
……”他靠近向宠恩,语带双关的说:“更何况天底下不是只有金钱才可以赔偿吧?”
他边说还边暧昧地瞧着他。
向宠恩听得一头雾水,连眉头也随着纠结成一团。
接着他突得会意过来,两颊气得涨红,“你别太过分!”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这家伙根本是个连男人也要骚扰的无赖。
“你可别误会。” 赫连要俯笑得更灿烂了,“我是说,你也可以用‘劳力’来偿还呀。
”
“劳力?”
“没错,我赫连要俯最不喜欢吃亏,就算你没钱赔,也可以用你的劳力来抵吧?要不然
的话,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
“你!”王八蛋!向宠恩差点对这个叫赫连要俯的家伙破口大骂。
这家伙刚才还对他好言好语,怎么一听到他没钱还,就立刻变个态度?
“你放心,我也不想闹到那种局面,这一切全得看你的诚意。”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很好,我还有事要办,等到修车厂报完价,我会通知你的。” 赫连要俯扬起手中的纸
片说:“先告辞了,再见。”
“除非我倒八辈子的霉,才会再遇到你!”
在赫连要俯转身往轿车走时,向宠恩在他背后喃喃自语。
赫连要俯将他的话全听进耳里,嘴角扬起了弧线。
向宠恩蹑手蹑脚地从车库走进屋里,边走还边确定是否四下无人。
现在是深夜时刻,他的行为简直像是一名正在行窃的偷儿。
这实非他所愿,但早上自己所闯下的祸,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荣恩就不用说
了,还有那些在向家服务好几十年的忠心仆人们,难保不会有人成为爷爷的眼线。
也就因此,他在向家别墅的大门外观望了一整天,在确认所有的仆人都已经休息后,才
敢将这辆有明显刮痕的跑车开进车库,还在车库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块帆布盖住跑车。
向宠恩晓得这是鸵鸟心态,但他根本无力出钱修理这辆车,幸好车子的主人不在台湾,
他也只好瞒一天算一天咯。
来到大厅前的玄关,他听到向荣恩正在和人谈天的声音,出于好奇心,他小心地探出头
查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没料到自己会看到早上那个叫赫连什么的侧脸。
向宠恩倒吸了一口气。
天啊!他什么人不去撞,竟撞到荣恩的朋友!
这下子他想瞒天过海,根本成了天方夜谭!
向宠恩还没来得及缩回脖子,向荣恩已注意到他的存在,“宠恩,你终于回来啦,正好
我们谈到了你。”
向宠恩赶在赫连要俯看向他之前,躲会玄关。
“宠恩,怎么了?快进来啊,我帮你们介绍一下。”
向荣恩的催促声,让他知道自己终究得面对眼前的难关。
他瞪着挂在玄关处的镜子,心一横,拿下眼镜,还用柜子上的花瓶里的水,把乱乱的头
发打湿。
一切伪装完毕,他深深一个呼吸后,走进大厅。
“赫连大哥,这是我的小弟向宠恩。”一见他走进来,向荣恩便笑吟吟地将他拉到赫连
要俯的面前。
“我知道,天恩的双胞胎弟弟嘛,只是你真的确定他们是双胞胎吗?” 赫连要俯坐在沙
发上,一手撑着下巴,故作讶异的说。
赫连要俯的话立即招来向宠恩的白眼,然而他又马上收回对他的敌意。
不行!他得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转念一想,向宠恩干笑问道:“不知阁下的姓名?”
赫连要俯挑起眉,漾出富有深意的笑容。
“赫连要俯。”他伸出手,“请多多指教。”
向宠恩心不甘情不愿地握上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家伙还真虚伪,人前人后一个样!
“哇!宠恩你的头发怎么全湿了?”
向宠恩才坐上沙发,身旁的向荣恩就嚷嚷了起来。
“哦,没什么。在回家的路上,刚好下了一场雨,所以就淋湿了。”
“那可不行,听你的声音都变得低沉,如果感冒就糟了。”向荣恩起身拿了条毛巾,擦
着向宠恩的头发。
“奇怪,我记得今天的天气预报是说整个北部都晴空万里,而且你的衣服怎么没湿呢?
” 赫连要俯不怀好意的说。
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向宠恩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去的是山区,可能比较容易
下雨吧,衣服没湿是因为我随便找了一家服饰店换衣服!”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这王八蛋摆明是和他作对嘛!
“宠恩,不论怎么都是你的不对,我不是下了禁足令,不准你单独出去吗?”
“哥,我已经成年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禁足令?”
赫连要俯打断了他的话,向宠恩再看向他,而对方只是笑了笑。
“哥,拜托,现在有外人在,我们可不可以别谈这件事?”他怀疑眼前这家伙该不会早
就看穿他的伪装吧?
“宠恩,你可别把我当成外人,我一向是以向家班的朋友自居。”
“我跟你素昧平生,别叫我叫得那么亲昵!”
“哦,是吗?那可真伤我的心。” 赫连要俯抱着胸,一脸沉痛样。
“你就算伤心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向宠恩嫌恶的说。
向荣恩完全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是自然而然就能得到所有人关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