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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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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已和西荒达成协议,此刻又想拿我讨好梁梧,如若再得到涘珞舒家之协助,意图左右夹击於消灭沂茉残党的同时顺手拔除眼中钉肉中刺,想来不是难事。”
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此时连正常呼吸也困难起来。
沉默,沉默,只有侵入四肢百骸的沉默。良久,低低哼笑骤然转為放纵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多少人要本宫不可小覷了你,今曰总算受教了!”
偏要撞到墙才回头,活该!
沉重之物猛地将我扑倒!茶碗打翻之声於岑寂中愈加彰显!双手被制住压在头顶,我冷冷地睁眼望著头顶。
“怕麼?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曖昧的吐息喷在耳畔,只是我再不会将之与尧渊混淆。
“诚如殿下所言,在下是寧可玉碎之人。不过……”
“不过?”
我轻蔑地展开笑顏:“就凭你也想束缚住大爷我?下辈子也别想!”
上面的人倒也不气,却没有放手:“所以,本宫改变主意了──让璞玉為庸人所残破,本宫毕竟不舍。而且你……比想象中更有价值。”
什麼……意思?我有价值?我有啥劳什子价值我怎麼自己也不晓得??
“无须牵扯上那无用的昏君也可达到本来目的,这就是你的价值。”
我全然一派疑惑状态,只能干听著他娓娓解答:“本宫也是最近才知晓──你不仅与三皇弟有染,还与漠堙的幼帝走得极近……难道你不认為以一挟二,甚為合算麼?”
这一次,我丝毫不掩自身怒火:“东宫殿下也算饱读诗书之人!用这种词形容相亲相爱之人难道不觉惭愧麼!还有!有胆子侮辱我家小涟!你算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
猛地推开他,我坐起身整了整衣服,随即在动荡的车厢中直起身。
不悦阴沉之声自后而来:“你想做什麼?”
“感谢东宫殿下提供怀某所想知晓的。”不屑地嗤笑,径自吹了声口哨!哨音方毕,随著羽翼扑腾之声只听车外御马的侍从一声惊呼!
直扑车门之位,脚踝却被冰冷手爪牢牢扣住!
“果然小看了你!没料到你早有防备!”
“哪里哪里~”我冲后方笑笑,“只是研究过一阵子儿童心理学,若这麼明显的异常都看不出,将来如何有资格投入我热衷的儿童教育事业呢~”
抬脚踹开他!我撞开车门欲往下跳!
“不要──!!”
耶?什麼时候出现这麼近的马蹄声?而且这呼喊是──鸣渠!?
“水炎!别让他逃了!”
猛地一掌扣上肩膀!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包药粉!
“鸣渠!”我稳住身形大叫一声,“就靠你接住我了!”
用尽全力地吼完,我反而欣慰地笑了起来。
抽出“云光”一刀斩断被扯住的衣摆,我咬紧牙关猛地一跃──
身子腾空的感觉好像在飞,因引力而下坠的感觉却犹如堕入地府!
“唔!”呼啸而过的铁蹄车响擦著耳畔,就在我以為自己要与地面、马蹄亲密接触得擦掉几层皮时,顿时坠入一双熟悉的臂膀随即被收紧贴住温热的躯体重重在沙石上碾展良久直到脑袋大力撞上硬物这才停曳!
好痛!撞得要脑震荡了!
虚脱地倒在鸣渠身上,脑袋就好似被陨石冲击过一般,各种斑斕色彩接踵闪过,繽纷得好似彩蝶乱舞!
唔!这种感觉!好恶心!
“鸣……渠?”撑起身扶著晕眩稍褪的头,反射在脑海中的只有浓稠夺目的殷红!
血?血!
“鸣渠!”模糊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只有鸣渠抿唇倒在身旁一动不动的景象!
“鸣渠!”我急了!狠狠地摇他,终於将他从昏迷弄到清醒!但那些自额际流淌的鲜红剎时染红了我的眼!
“血!鸣渠!止血止血!药!药呢!”混乱地摸著身上大小口袋,颤抖著一把掏出好几包!
喀嚓──
身体一颤警戒地回头,却见一挺拔青年持剑立於身后五尺外!
水炎──如果我没记错那人的名字。
心中警铃大作!鸣渠刚遭创伤,而看那架势我又全然不是对手……无论怎样!都只有孤注一掷了!
正在我决意一拼之际,一道白影闪电般蹿出!顿时叮当作响,交锋激烈!
“御水?”我愣了片刻,顿时回神看准对象飞出一鏢!
御水抓住他分神瞬间占了上风!猛地扔出一物:“东西还给他!我们之间契约解除!”
那人只是默然思量片刻,顿时风一般消失无踪。
迅速给鸣渠简单处理完毕将之扶起,我弹起身扑向倒地的御水!
“御水!你有没受伤……!!”
心下一紧,我撑大眼看著眼前的容顏。
原本鲜烈明快的眸子失去了光彩,死灰般的色泽黯然闪烁。应当丰润嫣红的唇泛出淡紫,衬托著消瘦无比的脸庞,怎麼看都是一副行将离世的状态!!
“御水!?”我惊吓得失声,那死丫头却还笑得出来!
“呵呵……你已经……好了……吗?”
好?好什麼东西?看见你这样我怎麼好得起来!
“御水!解药呢!解药在哪里!為什麼不吃下去!你这笨小孩!”
仓皇地口不择言,所有感官只清晰地知晓怀中躯体愈渐弛软!
“因為……你……比我还……笨啊……所以……不吃……”听她吃力地吐字,我顿觉被雷劈了一般!
教授!教授!这种时候应该找教授!我还在犹豫浪费什麼时间!
“不要说话!”
暗沉地命令同时压下心头恐惧!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我抱起软如烂泥的御水狂奔起来! 





当个小倌更艰难35空离 



眼前的一切飞速地后退著,无暇為迎面而来的班驳杂色所迷惑,也没空產生多余的思考,我以自身的极限穿梭林间!
──已经……够了……我不要得救……
你这死小孩!到底在说什麼鬼话!
──吶……我想了很久……一直都想不出来……
不要说话!这种时候你还在说什麼有的没的!
──呵呵……你读的书比较多……所以我死后……想一个能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好吗?
住口住口住口!我不要听!
──拜托你了……拜托……
“路西法!你这速度还算是在教授手下混的乌鸦吗!飞快点啊你──!!”
心随著怀中愈渐沉重的躯体一道陷了下去!飞奔个不停的双腿无力得快虚脱,有什麼炽热之物直冲而上模糊了视线!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怎会让你死!哪怕前脚已踏入九原,后脚我也要把你拽回来!
一张又一张惊诧错愕的脸晃过,我一脚飞起踹开路西法指示的窗户滑身而入!焦躁地将御水放在床上随即又一脚踢开门扉!
“哇啊!”
“呀!”
让开让开!统统给我让开!神挡杀神佛挡弒佛!识相的都给我闪边!
黑色羽翼低徊,我几乎是用撞地开门!
只需一瞥,房中悠哉倚靠窗欞信手翻页的那抹白影即会如强力磁石一般,将所有活物的注意力全数拢了过去!
手如柔荑肤若凝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睞靨辅承权千般婀娜万般旖旎……集结世间所有最美的语言也难以尽述的绝色容姿,乍见之下就如惊雷上身柔羽撩心,令人除了堪比白痴弱智似地僵立著再无第二反应。
柔情似水烈骨如霜的绝美丽人,此种女人无论在何时代均能掀起腥风血雨,更何况眼前这个除了容貌还有强硬手段高傲仪态的天才教授大人!
看见她的一瞬,我强行压抑在心底的疯狂陡然破开了枷锁!
“教授!”我好似发疯的危险精神病患一般猛扑过去颤抖地抓住她的衣襟!
“教授!教授!救救她!求您救她!我知道您一定可以的!求求您!让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她还是个孩子!她的人生才刚开始!為什麼现实要那麼残忍!為什麼!如果可以换!要我拿什麼都可以!
“教……”
左脸电光火石袭来一阵厉风!我怔诧地重重跌坐在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麼。惟有脸颊火辣辣地疼,滚烫的水珠淌过时更觉底下似烧起一把烈火。
如墨晶亮的美丽眼眸腾起一丝诡譎而凌厉的笑意。虽然因一路奔跑而汗湿了里衣,但此刻面对这飘渺梦幻的笑靨,我却深感如在冰域最底,每一寸血管都在一剎冻结!
“冷静一点,蠢小子。我说过多少次?如果连当事人自己都精神错乱仓皇无措,那要如何去保护别人?”
轻描淡写毫无波澜的陈述,由我难以遏止的抽泣声作伴奏。
“怀采薇,你是人,是男人,是成年男人。”森寒的美眸斜睨,“谁告诉你当受就要变娘娘腔的?如果你眼睛刚好就想看我愤怒作见面礼,那便成全你!”
紊乱纠结的心绪竟神奇地迅速平复,我错愕地眨眨眼──视力……恢复了!?什麼时候?
半是嫌弃地一甩乌黑秀发:“好了,现在大声回答我,你脑子清醒了没?”
擦净脸上的狼狈痕跡,我深深吸了口气:“是!我已经冷静了!”
唇角微微扬起,绝艳的风姿显现:“好!采采,带路!”
“是!”


抱著双膝坐於冰冷廊道,我早已遗忘了时间的流逝。
我并非不信任教授的高超医术,只是她入屋前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语,让我很是迷茫。
──你确信你承受得住后果?
这句话的背后是什麼我并不介意──“只要她活著,什麼我都能承受!”
倏忽一道黑影矗立跟前,我愣愣抬首,是鸣渠。
立起麻木的身子,我感慨万千地将他拥入怀中。
苍白的面色,消瘦的身型,俊逸的容貌有些黯然。一段时曰不见,他竟虚弱到如此地步!
“鸣渠……你瘦了。”万般苦涩,我却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他只是任由我抱著,直挺挺地立住。
“她比较希望死亡。”毫无生气的平板嗓音将我震慑得忘却呼吸!
“鸣渠!你在胡说什麼!”他和御水不是关系很好麼!為什麼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
晦涩的目光毫不闪躲,我愤恨地将他抵在墙上!
“只要活著!什麼问题不能解决!”
他静静地注视著我:“你应该考虑她的心情。”
什麼狗屁心情!求死的心情我会考虑才怪!
提起他的衣襟我气不打一处来却找不到发泄闕口!
毫无反应的姿态,一脸无谓的态度!让我跟他发什麼火都是做无用功!
“怀公子?”激烈对峙间,一声惑然问询打破尷尬。
景仪端著一碟精致糕点,很是诧异地看著我俩:“你们……啊!你的眼睛!那可真是太好了!”
俊秀干净的脸上浮起柔和笑意──这位个性顽固的家伙,自从照顾御水后软化了许多嘛……
他笑盈盈地走来,我手刚松鸣渠便挣了开去。
“御水也回来了?正巧我弄了些糖酥饼,一块儿尝尝吧!”
看他如此热情之态,我竟支吾著不知如何开口!
鸣渠一个转身决然离去,我惊道:“鸣渠!你要去哪儿!”
“吹吹风罢了。”淡然语毕,迅捷的身法已转弯消失。
听完我的叙述,景仪的僵硬程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看著他那种如遭世界毁灭般的打击模样,我亦不由苦楚起来。
已经……第二次了吧?如果御水出了什麼事,景仪就将再度体验失去手足的撕裂感……他已将她待為至亲了啊……
“吵死人了,你在外面摆地摊麼!”教授满脸不爽地开门而出,我即刻跳了过去!
“暂时没有危险,等她睡醒了,会伤心困扰的就换你了。”
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听不懂呢?
“不过这个课题也很有趣啊,正好可以作為实验体好好研究一下……采采,愣著干吗?泡茶按摩还要我教你麼?”
不悦的气压不断施加影响,我立刻諂媚地迎上,放下自尊悉心侍奉起伟大的女魔头。
一夜未眠,我坚持留守床头。凝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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