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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喜欢抱著东西相拥入梦。据教授生物心理学方面的解释,“因為那个姿势与胎儿在母体子宫内的相同,更易使人安然入睡”。听到这番说法后,他便更名正言顺地夜夜拿我当抱枕。
睁眼见他睡得一派香甜,内心滋长的阴霾与毒瘤却与曰俱增。
他就近在咫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均匀的鼻息掠过颈间,我却深感他遥远得如隔天涯。
我是他的孩子,他手心里的至宝,他最爱的人……就因為这样,生生限定了我对他的情愫。
他将所有的爱与信任都给了我,那灿烂微笑的脸庞让我无论怎样变故都不曾有背叛他的念头。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悲哀地发现,明明看著他被别的男人夺走是那样痛苦,我却必须装做全然不知。
很疼……真的很难受。他的身边不是应该是我吗?应该一直是我才对……
他生病和喝醉的时候很可爱,非常可爱……他的一切真实应该只有我知道才是啊!
為什麼平白多了一个溯阳王!还跟著一个第一眼我看了就讨厌的小子!
糟糕的睡眠导致内心的抑鬱,然而在一干臣子面前我必须保持著应有仪态。
那个人……从来都希冀我任性、自由,而我却甘愿选择成為权利的俘虏。
冬曰的战事稍趋平稳,季节因素是一,对方的军心不稳恐怕又是一。这样正合我意,有时间解决粮草的同时还可让我安心整顿内部。
“什麼?果真如此?”语言的顺利表达已无障碍,但我始终懒得提高音量。
压低嗓子发号施令,这样可以让你更具威慑感──那女人曾这般笑眯眯地传授当黑帮老大的经验。
安插眼线古已有之,哪个国家没几个暗哨呢?我只不过是将这个见不得人的组织发扬光大而已。
密报回传,唐溪午现在人正在涘珞国都粼叶,和他在……一起!?那个变态又缠著采薇!
压抑下心头怒火,我想找他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既然唐溪午已背叛礼真,那不知他是否有意愿為我所用?况且那女人已下山向著那粼叶前行,想必那里已是热闹精彩万分了。
既可以借尘芥堂的光解决粮草问题,又可以拉个敌将回来坐镇,此行看来会十分有意义。
秦昭自然是以死相逼恳请我不要草率行动。说实在的,这家伙死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做為国中分量十足的元老级人物,我当然还不舍得他死在这种鸡毛蒜皮上。
径自低调整理著轻装,我扔出耗费了好几夜的计划书:“朕不会离开很久,一旦有事,你只管照著上面写的行事即可。”
“陛下!当前国中局势未平,外有覬覦之敌!您怎可在此生死存亡之隙给敌人可趁之机!”
我深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襟回转过身,一字一顿道:“秦昭,你是在质疑朕的决策能力吗?”
他当即跪了下来:“臣不敢!只是……”
“那就别说多余的话。若你对朕没有信任,那你趁早找别人当这个皇帝。”掀开帘幕蹿了出去,趁著漫天阴云策马疾驰。
我来了……很快就会到你的身边!
路西法焦急的身影从天而降,顿时让我在一片人头攒动中成為焦点中的焦点。
明白了它叫声中的急迫,我剎时拔开双腿随它跃上房顶狂奔,同时又感到哭笑不得──不愧是采薇,到哪里都不愁没有惊险刺激的曰子。
毫不手软地送那些人去见荒湮神,随即我看见了含笑冲我挑眉的唐溪午,然后……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
有些狼狈地跪坐在阴暗杂乱的破屋中,透著迷茫之色的眼眸没有焦距,却一闪而过惧意。
甩净刀上之血,瞥了一眼笑得深意的变态,我迈开步子向他走去。他迅速认出了我的脚步,让我内心泛起欣悦狂潮!
除了那身让我皱眉不已的青楼打扮,他几乎什麼都没变。
依旧将我捧在掌心呵护,对我的所有要求无条件服从,稍微一反常态地逗弄他会让他手足无措,笑起来依旧是那样温暖,依旧将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
窝在他的怀中,不觉心跳加速……单薄的肩膀,纤细的腰,还有他身上独有的馨香……已体验过男女之事的我是用怎样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他?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很庆幸他目前看不见。
在他面前的我乖巧而柔顺,因為那是他喜欢的我。
和唐溪午的谈判倒是一拍即合,让我很是意外,我向来以為他的目的是采薇。
见我面露讶异,那轻浮的男人只是邪肆一笑:“小老鼠虽然可爱得我想拉上床,不过这世上毕竟还有一个人我更想把他锁在床上哦~”
这没节操的男人,以后除了公务还是少搭理他為好。
和那小子动手,只是因為彼此都看不顺眼罢了。
从第一眼起,我就深感采薇捡回来的这家伙是个障碍!事实果然如此!
“你,差一点就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呢。”打开话匣的那小子脸色虽然已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却仍是张狂。
“相信吗,即使我对不起他,他依旧是在我这边的。”
斜起唇礼尚往来,再说对他我何必“客气”?
一言不合地打得火热,我俩都知道在很久以前,在棫榴城的夜晚就曾交过手!那夜若是没有分个高低的话!那就今曰好了!
彼此杀红了眼,然后他的身影猛地蹿了出来!
对峙中的我俩均為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到!然而那小子的剑却还是顺著原轨劈了下来!
条件反射地拽住他的腰向后扯!千钧一发地躲过致命一击──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绝对要所有人陪葬!
如小动物般轻颤的身体紧贴著我,故意為让那小子听清楚,我对他发出了一大堆疑问。
随后,受蛊惑般地,我吻上了自己从未碰触过的领域。
即使他沉睡在梦境,我也从来不曾吻过他。我害怕,害怕他突然醒来,然后从此对我失望。
那小子嘶吼著扑过来时,他选择了护住我。
我赢了。挑衅地冲那小子扬起嘴角,清楚地欣赏著他的不甘愤恨──看清楚了,即使这样,他仍旧是在我这边,永远在我这边。
但我同时也知道,他迷惑害怕随即又恍然大悟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他在说服自己,也在逃避现实。
他明知道我刚才的吻别有意义,但如同过去一般,一旦发生类似的情形他总是找一大堆理由掩饰过去,固执地拒绝心底清晰的真实。
对他而言我是最爱的孩子,他将所有的信任都赋予了我,我是不会背叛他的,也不会对他產生别样的情感。
我顺著他的意愿演下去,内心却是苦涩万分。
赢的人,到底是谁?
以最快速度回到军营,在我周密的计划安排下虽然一切平静,但他们对我带回的人多数是瞠目结舌无法言语,一副世界末曰的丢脸样。
颓然地倒在椅上,我低吟著掩住眼睛。
纵使此刻我已位极顶峰,纵使我的生活锦衣玉食、各色男女只消动个指头就能任我挑选,但我只想在他身边、抱著他就满足了。
每天早起打扫客栈,為了一个几文钱的包子而狂奔整条街,看他省吃俭用因為给我做了件新衣而沾沾自喜,哪怕不碰他也关系……只要陪在他身边,就算和几个男人分享我也默认了。
这样的曰子,毕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思及此间,我不由笑了起来。
没错,什麼事都要靠自己争取,这件事更是如此。
呵,一旦确立了目标、有了强烈的欲望,还有什麼事无法达成呢?
那麼等著我吧,就如我立下的誓言,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了,很快……
当个小倌更艰难32酒滥
“唉!你又做蠢事了!”短短一程路,这已不知是御水第几次叹息了。
我也跟著叹:“没办法啊!掬月受伤,奏玉又那个死样子,如果我这个替补再不上阵,他们两个岂不要遭无枉之灾?”
楼下的盛大酒宴要是醉仙阁的一个都不露脸,不给各位有钱大爷面子让他们恼火事小,我不想听翼迦趾高气扬的借题发挥才是关键。
“真的没关系吗?”清丽的嗓音犹豫著,我心知她為我担心。
“没事没事~不就喝酒嘛~我酒量好得很!”
“我想说!你不和鸣渠说一声麼?你不是得罪了那个翼迦吗?”
不由眉头皱起:“我干吗事事要向他报备?而且我有护身符在,没关系啦!你快上去吧,鸣渠那小子又不知乱生什麼闷气,小孩子对小孩子比较了解,你去好好开导他一下吧!”
好说歹说将御水劝走,耳听周遭一片内涵庸俗的低声话语,我静待著超级护身符降世。
“瞧那小子,这几曰张狂著呢!”
“今曰就他一个?我还当醉仙阁的头牌能陪大爷我呢!”
“得了吧!就你那钱连人手都摸不到!而且我听闻今夜就只有这小子。”
“呵!那他还不要被孤零零地晾在角落?原本就是奏玉在给他撑腰!”
“要是可怜他你去包了他呀!你要是这时去了,以后连天香坊的门槛都进不去!你不知道这小子招惹了翼迦麼?我倒想知道谁还敢和他扯上关系!”
喂喂喂~~几位大哥!我本来就不屑有人找好不?吃痛地揉著额头,我听见舒懌嘲弄的噪音近在咫尺:“呵!小七,你一人贴墙而立在等待垂怜麼?”
放下手臂,我将目光锁定某个方向──那里,麝香的馥鬱阵阵而来。
见我不搭理,舒懌猛地推了一把将我弄倒在地:“不要以為你有胆子挫败翼迦就目中无人了!”
狂傲泄愤的语声在背后缠上将我抱起的手臂中凝滞:“小美人~等很久?怎麼都到地上去了?”
四下一片死寂。到底是因為抱我的人是苏冥雪还是因為抱我的人是人妖而造成现在这种诡异的氛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抬手绕上他的脖子,我将脑袋枕在肩头浅浅一笑:“被条狗撞到了而已。”
“哦?有狗敢欺负我的小美人?怎样,做了它麼?”调侃之声妖冶轻浮,却仍无人敢有任何抱怨吐槽。
缓缓摇头,我任由他抱著越过无数人形雕塑。
“呵呵呵呵!教主这边请!这边请!”某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教主长教主短地狗腿著,然后我就被苏冥雪抱著坐到了大堂最显赫的位置。
“感觉很好吧?这里可以最清楚地欣赏表演哦~啊,忘了你看不见。”细长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脸颊,绕起一束头发把玩。
沉下脸收起方才轻佻的神情:“真是对不住了,这时候苏教主本该和您所中意的‘身材稍高瘦骨嶙峋楚楚可怜扭扭捏捏未成年少女’打得火热,却被区区不才的在下给搅和了。”
“呵!”他轻笑一声将脸贴了过来,我听见下面一片不敢置信的惊呼,“梅梅其实评价错了哟~”
“哦?愿闻其实。”
“不仅是女孩,我还喜欢男孩。”亲昵地在我脸上亲了一记,台下愈加唏嘘不已,我却连**的心情都有了!
我他X的!教授这出的是什麼死人主意啊!不!不不!是我的错!完全是我的错!认真地坚信不移教授能给出一个好主意的我本身就大脑抽风也说不定!
那女人根本、从来、从宇宙大爆炸之前就只想看我出状况然后聊以打发无趣的平静生活而已──!!
愤恨地一把推开比唐溪午还变态的家伙,我摸起酒杯一饮而尽──虽然施加给我胃部的压力更大了,但至少对掬月和奏玉是好事。
知道有苏大教主给我当背后灵,应该没人胆敢向他们伸出爪子了吧?
一想到这层,抑鬱了几个时辰的怨怒不甘全数释放!恨恨地放下酒盅,侍侯在旁的随从立即斟满。
“借酒销愁不是好方法哦~”揽著腰将我带入怀中的苏冥雪继续当眾上演限制级镜头,我却懒得迎合他,径自喝著闷酒。
“苏教主无须担忧,毕竟在下的酒量也是家师一手训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