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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近不大顺心,是今天有点不顺心,家窝里闹了点小麻烦。」
科长皱着眉毛点头:「也是,小兄弟你脚踏三条船,偶尔掉水里一两回家常便饭。」真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科长见老子不语,又凝神将我一打量,然后哎口气:「小兄弟,不是我多事,问你一句,目前这种情况,你就没想过整顿一下?」
我说:「科长,正题。」无事示好,非奸即盗。老爷子大老远颠颠跑来瞧我,一准有事,而且一准不是好事。
果然,科长望着我深沉地笑了:「小兄弟,知道我为什么喊你一声兄弟么?最欣赏你爽快!脑子又好!所以,第一个我就想到你!」
我说:「我靠,科长,你不是开发什么新项目找兄弟当试验田的罢。」
科长伸手重重在我肩膀上一拍,「小兄弟,我就知道,找你,没错的。」
科长的还魂增值新项目名称叫「换个视角看世界」。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土冒。科长说,名字虽然土,但内容不俗。开拓、创新、又大胆。
科长闪烁着鬼火对我大概说明:「就比如你罢,小兄弟。你就不想换个视角,从一个局外的客观的高度观察一下此刻的人生?你那三个公子,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三个究竟谁最喜欢你,你最喜欢谁?」
我承认当时老子空虚了一点,被这种小把戏的诱惑忽悠一下上钩,点头点得心甘情愿。
听完讲解,我算明白了。什么换个视角看世界,正经应该叫换个壳子过一天。也就是找个别的壳子,把两个魂换一换,过一天,看看我旁边的人在不当我面的时候都干些啥。这种老故事多了去了,什么新鲜的。
我一边说无聊一边让科长把老子从柴容的壳子里勾出来。科长身边的一团鬼火闪了一闪,箭一般钻进柴容的鼻孔
我小惊了一把:「那个东西是……」科长说:「身体没魂便死了,你顶他的他顶你的顶一天。」顶一天?这东西顶着玩的么?他要趁着这个壳子对其宣干点这,再对衍之干点那,然后再对符卿书……科长干笑道:「你放心,再没人比他靠得住。我对他动了点手脚,明天除了吃和睡干不成别的。」老子就在科长干笑时候穿墙而过,上了房顶。看见房顶上老子要附身的壳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科长说他靠得住。
「他」~~进了老子的壳子,在某方面确实靠得住。
我指着房顶上蜷着的一团:「我靠,科长,玩得也忒过了罢。这明明是只猫。」
科长谄媚地笑:「小兄弟,你眼力真好。一下看出这是只猫,是猫不错。」一把拦住我潇洒回飘的身影,「我给你讲一个我们阎王殿前不久上报的事例。有一个被意外伤亡科安排还魂的人,他现在的情人就是他还魂的那个尸体死鬼的情人。情况跟你相似。所以他陷入一种困惑,不知道他情人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喜欢他还是因为喜欢以前的人所以喜欢他。某一天,他摔个跟头灵魂出窍,一个没留神附到路边一匹刚死的马身上。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说:「怎么着?」
科长拿唾沫润润喉咙:「他那位情人楞是认出这匹马就是他。发誓就算是变成马也一样对他,最后,意外伤忙科的把他的魂重新按回去,从此无忧无虑过日子。」
科长抹了一把动情的泪,我感慨道:「我靠!」
科长在深邃的夜空下问我:「小兄弟,你听了感动么?」我说:「感动。」「值得深思么?」「值得。」「你信么?」「不信。」「你想亲身验证一下么?」「想。」
清晨,我蹲在房顶,往掌心沾了点唾沫,抹一把脸。忠叔的孙子站在地上,遥指着我带着奶腔高喊:「爷爷~~爷爷~~猫洗脸了,今天要阴天!」
科长附上身一只蛤蚤,趴在我耳边道:「小兄弟,你放心罢,今天一天我都在你旁边隐身跟着。出什么事有我。现在感觉如何?」
我搔搔耳朵,「还不错,离地面近,场实。」四条腿走路容易平衡,老子一个深呼吸,纵身向地面一窜,安全着陆。做猫,就是这么简单。我躬起脊背,抖一抖毛。可惜身上蛤蚤太多。
被老子附身的猫其实是我的老相识,泰王府唯一的宠物,门房老许的家宠。成天价游荡在王府的各个屋顶上晒太阳。这猫的相貌还算精悍,几根胡子长得颇令我欣赏。因为有两年岁数,不怕人,估计太肥的缘故,白天只见它睡觉。
而且,这只猫明明是个正宗的三花脸,老许偏偏给它起个名字叫虎皮,这件事情一直让老子困惑不解。
刚在地面走了两步,身后便听见老许边敲碗边呼唤:「虎皮~~~来吃饭~~~」我有正经事要办,顾不上回头,三窜两窜向内院前进。
小厅里正要备早饭,摆桌椅预备碗筷的穿梭来往。我在房檐下蹲着。还别说,世界此刻,大了许多。科长在我耳边说:「小兄弟,感觉很新鲜罢。」我想说新鲜,张嘴一声猫叫,把自家吓了一跳。我靠两个定出口,依然是声叫唤。适应,有待适应。
小厅的小贵闻声从回廊上探出一颗头,咄了一声,我舔舔胡子,没理会他,远远的,回廊那头过来的人是其宣。老子顾不得蛤蚤正趴在我脖子上喝血,纵身跳上回廊,大模大样蹲在栏杆上。
仰头看人,感觉果然不同。我的其宣眼口鼻一一放大,越发的赏心悦目。我最爱他半睡半醒的懒散模样,单个眼神就让人忍不住再把他按回被窝里去。
科长在耳旁低声道:「小兄,黏涎。」我抬起前爪,在嘴角蹭了一把。其宣就在这个时刻从我眼前走过,瞧都没瞧老子一眼,径直进小厅去了。小贵瞪眼道:「咄,快滚!」老子悻悻地跳下回廊,听见小厅里小全向其宣小声道:「公子,王爷还睡着,先开饭罢。」我竖起耳朵,其宣的声音入耳:「也罢。」只两个字。
我忍不住动动胡子,隐约又听到脚步声,是衍之。还没等我窜上栏杆,人已经从老子蹲点的地方走过,也进小厅,小全喊了一声苏公子,我听见衍之应了一声。小全道:「苏公子,王爷还睡着,您先用早膳罢。」我再竖起耳朵,衍之淡淡应了一声:「好罢。」也是两个字。
一早上,没再多听过一个字。
等小厅里吃饭完,苏公子去书房坐坐,裴公子在园子里转转。我在其宣身后从内院跟到后园,再跟到望星湖的亭子里远远看着他坐下,抖抖身上的毛慢步走进亭子,跳到其宣身边的石椅上蹲定,跟他喵呜了声招呼。看他能认出我不能。
我打的那声招呼,比普通猫叫多了十分的深意。其宣眼波流转,顿时看向我,两两相望了一秒钟,转头,起身,出亭。
科长幽幽道:「小兄弟,看来这一位不认得你。」
我再到书房,苏公子公务繁忙,我被王府来往请示事情的人腿绊了三次,识相地暂时放弃,再向后园。
一跳上山墙,再一跳下山墙,方便!也不用半藏半掖,直接大摇大摆向前。将军俯的下人比我王府的强许多,见到老子也只说:「隔壁泰王府的猫又过来了,厨方要仔细些。」
我轻车熟路走到符卿书卧房前,跳上窗户听了一听,没动静,科长在我耳边道:「我方才进去瞧了,没人。」
里里外外转悠一圈,终于在将军府花园里找到了符卿书。符卿书正在练剑,耍得虎虎生风,白光闪闪。方圆一丈内碎叶纷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先闪人,免得误伤。
跳回泰王府,又到书房门口转悠了一圈,正听见衍之在同谁问到老子:「……王爷还没起么?」回话的是小顺:「没,奴才方才到王爷卧房瞧了,王爷还没起。公子要过去看看么?」风里静了片刻,我听见衍之道:「罢了,让王爷歇着罢。」
一句话点醒我梦中人,正经应该去瞧瞧虎皮的魂在老子,不对,是小王爷的壳子里干了什么事情!
我竖起虎皮的尾巴,窜到主卧房。门没插,老子用前爪挠开一条缝插头进去瞧,谢天谢地,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只是姿势十分不雅,有损王爷我的光辉形象。
我爬到房顶上打个盹,等中午饭的时候王爷我再不出来,看有人瞧我不瞧。
到了开中午饭的时辰,我守在小床的回廊下,小顺略带惊慌地汇报说:「王爷到现在还没起床,叫也不应;要其实与衍之各应了一句知道了,继续吃饭。
科长幽幽叹道:「小兄弟,莫伤心啊。」伤心?老子为什么要伤心。一根草戳进鼻孔,老子打了个喷嚏。吃完饭,苏公子与裴公子又各自回房。我跟在衍之身后到他卧房门口,看他在房前踱了两步,转身。我很受用地跟在后面向老子卧房去。
走到我卧房前,衍之住了脚,因为卧房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儿。其宣的。衍之犹豫了一下敲门进去,老子闪进门缝摸到衍之腿边,定睛一看,我呆了,衍之应该也呆了。〃
床上的人两手搭在其宣胸前,将其宣半压在床上,正伸舌头津津有味地舔其宣手里握的两根筷子
造型丢人现眼到老子抽它的心情都提不起来。科长语重心长地道:「小兄弟,冷静啊!」冷静?他妈的不是你保证的他除了吃跟睡干不了别的?!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虎皮弓起脊巨,两眼恶狠狠地盯着老子,呜了一声。其宣笑吟吟地伸手在虎皮小王爷的头上抚摩一下,虎皮显然十分受用,头凑到其宣胸前蹭了蹭。〃
这一蹭,老子终于火大了,他妈的老子的其宣是你蹭的么?抖擞精神正要扑上去,后颈蓦然被人拎住,未待我反应,已一个腾空重重摔在回廊上,浑身生疼。卧房里的小顺拍拍手,正谄媚地笑:「老许的猫怎么混跑进来了?是小的该死,小的没留神,王爷恕罪~~~」
我见人走远,走到房后前抓两抓,没抓开。科长又絮絮叨叨道:「小兄弟,千万冷静,它不就是只猫么?」我没理他,摸去偷听衍之与小顺说话。
小顺正无比流利地向衍之转述当时状况:「……公子,小的放肆说一句,今儿个王爷瞧着有些不对头。刚才裴公子刚进去王爷还不让靠床,裴公子某一筷子菜喂王爷吃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公子您看……」间隙了几十秒的空白,我听见衍之慢慢道:「寻常事情,莫大惊小怪,我先过去了。」小顺哦了一声。
衍之……
我再转回卧房门口抓门,刚挠了一下,再被人拎起后劲一个腾空,小顺斜眼睛望着老子吹吹手上的猫毛:「今儿老许的猫讨嫌得惊,怎么尽在这里转悠。」
老子憋着一肚子熊熊怒火爬到屋顶,向苍天叫了一声:「老子不干了!」引来两三只过路的野猫驻足观望。科长爬到老子的耳朵尖上赔笑:「小兄弟,莫叫了,我听得懂。你且冷静一下,换魂有时辰限制,不到晚上回不来,凑合一天罢,当初也是你自己愿意的。」
自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