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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哪里去了?我袖子抹抹脖子的汗滴,对老太监干干一笑。妈的,都是XX的皇帝不好,符卿书是你未来妹夫,老子的壳子可是你的亲弟弟。居然给他块玉佩给我块铁牌子。我抬头看皇帝:“臣弟急着赶来宫里复命,信物忘记带了。”十有七八,被老子丢在路上了。
皇帝的颜色拉下来:“当官的不能没大印,为将的不能没兵符,你这个钦差倒好,居然把信物丢了。”
我说:“不是丢了,臣弟~~拿了皇兄给的信物惟恐丢了,所以从不敢贴身带着。估计在行李里放着,回家请出来立刻呈给皇兄。”
妈的,能拖一时不急三刻,一块铁牌子还能砍了我?
皇帝说:“没丢便好,丢了钦差印信是失职犯上重罪,你是朕的皇弟朕也不能顾情面。”我靠,当真要砍不成!我伸手往怀里摸汗巾子:“臣弟,知道。”话没落音,咣铛一声,怀里掉出样东西来。黑漆漆的连着根红绳子,可不正是老子那块铁牌子。
皇帝看着地下,手磨着下巴笑了:“可是连日跑晕了头,行李里跟怀里都记不清了。”我捡起牌子放进红漆托盘,老太监转上皇帝的御桌。乖乖,这块牌子几时钻进老子怀里的?它倒认主。我脑子一闪,蓦然记起进城临换车前,裴其宣帮我整衣衫,顺手往怀襟里摸了一把。
这一路上,老子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被裴其宣摸过多少回。摸了就摸了。横竖大家睡都睡过了,横竖亏的不是老子。
牌子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时候塞的。不过几时又到了裴其宣手里?
好容易出了宫门,我和符卿书走的不是一条道。彼此一拱手,我还不忘记拿符小侯找个乐子:“回去好生歇歇,说不定明天一大早让你娶公主的圣旨就到了,到时候你可成我妹夫,别忘了请兄弟喝个私房酒。”
符卿书翻身上马,甩给我一句话:“忘不了。”
泰王府三个字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我下了轿子抬头,门口一堆仆役家丁,最前面站着三公子惜楚与四公子月清。我心中就这么热了一热,还真有点回家的模样。
苏公子与裴其宣在小厅里坐着乘凉,看样子是洗涮齐整,衣裳也换了。裴其宣递了手里的凉茶,我接着喝了:“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可交不了差。”裴其宣弯着眼道:“早想着估计被王爷给再丢了,在奉阳客栈那天我就嘱咐小顺从你床底下找出来,一直都在我这里。一路上居然都被你忘了。”从我手里接回茶杯搁回桌上,“圣上那里有什么封赏?”
我从苏公子跟前又摸了一杯茶灌了,才在椅子上坐了:“说是一定有,还没见着。我的肯定没符小侯实惠,公主的驸马,铁定是姓符了。”
小王爷挑人果然从没有次货,南下这一两个月,王府被整顿的井井有条。我放了忠叔两天假,让他去跟刘婶好好叙叙。晚上开饭,两张大桌子拼起二十个座位,我敞开肚皮尽情一吃,无比爽快。
晚上睡觉前,还有样事情要办。我请了苏公子到房里,指着床头那个青花瓷的瓶子:“这样东西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处置最妥当。”小王爷顶着它相思,老子可不愿意对着骨灰坛子睡觉。我跟着说:“我的意思是再打扫出一间空屋,供在桌子上。等到时候再入土。”
苏衍之瞧着瓶子,道:“就这样便好。化成灰了不过是个空,随他去罢。”
青花瓷瓶封了口供在长桌上,我亲手上了门锁。苏公子转身回房,我看着他的神情心里油煎似的难受,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进了苏公子卧房,我抵住门,恶狠狠地道:“等哪天我死了,你们想鞭尸体就鞭尸,想油炸就油炸。玩剩下的渣滓再跟那个瓶子一处埋了。”
苏公子在蜡烛光里转过身来居然笑了:“过去的总是去了,也没那么多计较。”我胸口一阵憋闷,他妈的他们是清净了,那你怎么办,这一园子的其他十几个人怎么办?
我说:“苏公子,你是个有才的人。其实天下也大的很。你若不想留,也只一句话。哪里开不出一片天来。”
苏衍之望着我眼神我心里针扎似的疼:“今生怕是不能了。”
也是,就算换了我马小东,这辈子也忘不了,也再不能过好日子。我心里忽然一种潮楚的空落,究竟老子把苏公子从和尚庙的门槛上扛回来是对还是错?
苏公子的现况言语,与和尚庙的条件再合适不过。而苏公子此刻的神色表情,也活象在和尚庙的灯火底下看纭纭众生过眼云烟。
我打了个激灵,一把握住了苏公子的双肩:“苏……衍之。”
一双干干净净的眼,没波澜,也没起伏。若是当年,又该是怎样的澄净明亮,清透见底?小王爷你这个畜生!我闭上眼,低下头。
清雅澄透,冲淡平和。OOXX的柴容。
我的舌尖从唇齿间细细深入,苏衍之依旧不动。那天晚上也没动。我狠狠把纤削的身子往怀里箍紧,细,再细。还是不动。
简直是拿刀子挖老子的心,苏公子与柴容,就是这么不动过来的?
汗,透了我跟苏衍之的衣衫。我箍着苏公子的手渐渐松了。舌在柔软的唇间转了一圈恋恋不舍地后退。苏公子忽然轻轻,轻轻地叹了一声。也不过是化了一丝风擦过我的脸。老子就如同个拧了开关的煤气灶,轰的一声,着了。
我一只手拔起桌上的蜡烛,往地上一摔。火光跳跃闪烁瞬间屋里一片透黑。我一把圈紧苏公子,再一把把他按到床上。现在事后回忆,居然按到了床上,没有按到桌子上和地上,说明我马小东当真的确是个人才。而且,我还记着,一定要细致。
我记着就会实践,确实很细致。口手并用,从脖子到前胸再渐渐向下,苏公子的呼吸起伏终于有了变化。我喜悦地继续,起伏逐渐明显,我也越来越不能控制度的把握。终于,苏衍之的喉咙里发出了第一个音。老子,彻底的,着透了。
但是我记着,在最后的最后关头,以及舔掉苏公子眼泪的时候,老子还是很尽量地,细致了。
等到火也灭了,凉风也应景地进来了,我轻轻把苏衍之揽在我肩膀上,虽然很热,还是要揽。我干什么事情就干的彻底,我承认今天的结果有冲动在里头。但是,这回绝绝对对的怨不得天也怨不得地,是老子自愿自发心甘情愿。我在苏衍之耳边说:“我……喜欢你,是真喜欢。你不信也没关系。”我还想加上老子绝对不是柴容那种人,想一想还是没有说。
苏公子轻轻叹了口气。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天晚上,那个人在我胸前,也是叹了气,不过比苏公子,多了十分的风情。
苏公子轻轻说:“裴公子是个不错的人。”
第五十二章 番外?回波辞
侍读是陪着念书的,侍童是用来暖床的。
柴容八岁上,晓得了这两个词的区别。他五皇兄柴欣告诉的。
当时是个春光烂漫的太阳天,柴容蹲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头抹鼻涕,五皇兄坐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地替他揉头上的青包,咧着嘴告诉他这两个词的差别。那个包火烧火燎地阵阵跳着疼,被五皇兄揉了两下,越发难忍耐。九皇兄真毒!
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况且不知者无罪,用得着敲这么狠么?
柴欣说:“活该。早告诉过你别去招惹老九,这回长个记性。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找药膏来给你涂涂。”临走前在包上狠狠按了一下,按的柴容捂着头龇牙咧嘴。
事情的源头出在父皇跟母后身上。
昨天在母后宫中玩耍,听见母后同父皇商议:“昨儿德妃又说了一回,现如今六皇子都十二了,晓得人事也好。是安排大些的宫女还是先拨两个侍童服侍?”
十二皇子好学不倦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柴容当即扯住一个小太监低声问:“侍童是个什么东西?”小太监贴在十二皇子耳根子上说:“千岁还小,奴才也解释不大清楚。总之,与奴才这样的人不同,是专让主子暖床用的。”
柴容豁然开朗,现下虽然开春了天还凉的紧,脱了衣服进被窝还挺冰,用汤婆子到后半夜不暖了还要换。果然找个活人来暖最好。“为什么人人都有只不给我?”小太监支吾了一声:“那个……等过时日,兴许就有了。”
第二天,柴容去了九皇兄的思安宫:“皇兄皇兄,我找你商量件事情。”
九皇子柴颐正和五皇子在回廊里下棋,掂着子儿问他什么事情。柴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九皇兄,把裴其宣借给我暖床。”
九皇兄抡起棋盘,就这么照头给了他一下。
五皇兄拉了他到御花园的亭子里揉包,一面告诉他,裴其宣是老九的侍读不是侍童,侍读是陪着念书的,侍童是用来暖床的。
柴容很委屈,只差了一个字,谁分的清楚?
柴欣摸着下巴一笑:“对了,听说今天上午父皇让徐太师的小儿子入宫做你的侍读,你该不会想着也是帮你暖床的罢?”
柴容点头。徐精忠出过天花大难不死,一脸的星星点点坑坑洼洼,十二皇子当时在心里哆嗦,不知道徐精忠在被窝里挫上两挫,是变成通风的床板还是透气的被窝。
所以事后哭丧了脸回寝宫坐着,怎么想怎么窝囊。父皇分明偏心,凭什么给其他皇兄的各个标致,偏就分给我个徐精忠。尤其是九皇兄的裴其宣,比九皇兄小了两岁,比自己还小了一岁,本来当该给自己。而且裴其宣眉清目秀的,夹在胳肢窝底下睡觉一定舒坦。本想着九皇兄夜夜有的睡,只借来暖一晚上一定答应。
太傅说,人心冷暖,世事难料。
五皇子拿了药膏回来,还带了个来看笑话的太子大皇兄:“分不清侍读跟侍童的不只你一个。讨人家的侍读暖床的你是头一回。老十二等你大了,别真成个断袖。”
过了五六年的工夫,柴容想起当时自己的形容忍不住要笑一番,然后再到思安宫找个乐子:“皇兄皇兄,把其宣借给弟弟暖床。”
柴颐比柴容长一岁,要读的书多出两叠。柴容去的时候,往往九皇子正在书房里子曰孟言,裴其宣书堆里抬头行礼,柴容用扇子敲着手心调笑:“啧啧,可惜了这般的人物。”斜眼看九皇子的脸,板的严谨,声色不动。
正月二十二,皇后生辰。裴其宣的爹,礼部侍郎裴顾在皇后千秋贺宴上唱了一支回波辞:回波东来西去,东西桐树成荫,凤凰一枝长碧,双栖不待两仪。
皇后两朝事君天下皆知,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