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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说是多大的问题她一点概念都没有,唯一的感受就是愧对孩子,万分自责。
振衣陪着她在慕言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将慕言送到巴黎最好的儿童医院,那里接收过很多患自闭症的儿童,治疗痊愈的机会很大。
后来慕言就一直待在巴黎,唯安是他的主治医生,是个亲切的法国女人。因为一直都是振衣陪着诺言去看孩子,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振衣是孩子的父亲,加上她和诺言有语言上交流的困难,她直接告诉振衣孩子的病情的情况比较多,很多时候也是直接找振衣而不是诺言。
唯安说,他们不需要天天来陪孩子,让他和其他正常的小朋友接触的机会多一些康复的几率更大。所以,诺言回国后没有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子涔,原因也是因为慕言不是正常的孩子,她一是觉得心中有愧,二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她希望子涔看到的慕言是一个活泼可爱的正常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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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衣说,“那天负责带慕言的护士粗心大意让他被别的小朋友的玩具砸伤,伤口已经及时处理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
诺言伸手抚摸着振衣怀里孩子粉嫩的小脸,抽泣着不语,振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隐隐担心。
“要不然我们换一家更好的医院,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意外!”
诺言却摇头,眼神清明了些,振衣松了口气,他不想诺言再受什么刺激,那他就真的要手忙脚乱了。看诺言的情绪稳定了些,便开始说着笑缓和气氛。
振衣拿起慕言肉肉的小手,朝诺言挥手,笑着逗弄着,“慕言,叫妈妈!妈妈哭了,快叫妈妈让她高兴一下。”
“宝贝儿,真可爱!”
“小慕言,你不叫妈妈那叫声爸爸,来,叫爸爸 !”
振衣孩子般的口气和举动让诺言破涕为笑,伸出手去握住慕言的小手轻轻摩挲,这是她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
空气中很快掺进了快乐的因子。
诺言看着振衣滑稽的样子,想象着如果此刻在这里的是子涔,他那种冷漠的性子如果也作出这种滑稽的举动,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孩子有了父母的陪伴,会不会好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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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
在两个人同时意识到这个微弱的声音是发自孩子口中的时候,巨大的震惊和喜悦席卷了他们。
振衣首先从惊喜中反应过来,将慕言抱着面对着自己,“宝贝儿,你刚刚说什么,再叫我一声,叫爸爸,爸--爸--”
“巴巴……”
慕言的嘴唇几乎没有怎么颤动,但确实是他发出的声音,他看着振衣,开口叫了爸爸。
巨大的喜悦让诺言愣在原地,振衣将慕言抱起来,快乐的转了几圈,然后把他抱到诺言面前诱哄着,“宝贝儿你太可爱了,再叫一声妈妈,你妈妈最爱慕言了,快叫!”
等了很久,孩子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两个人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这种病需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的。
气氛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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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刚伸手将慕言抱紧自己怀里,就听到了背后传来几声清晰的巴掌声,子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那张脸冷得像是结了冰。
“果然是一家人,很感人很温馨!”
此刻,子涔多么后悔自己竟然跟着来了这里,他们给他的难堪让他只能用嘲讽来掩饰。
第二十八章 离婚
此时的子涔在诺言的眼里看起来那么陌生,她知道他误会了,其实他一直在误会,而她却在无形之中加深了这个误会。
诺言看着子涔充满嘲讽的脸,再看着自己怀里慕言那张和他父亲已经有了几分相似的小脸,突然觉得很失望。
何子涔,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那你又何苦找我回来?
诺言并没有急于解释什么,振衣也就继续沉默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介意照顾诺言母子俩,却没有这么机会,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未必永远都没有。
子涔慢慢走近诺言,目光锁定在慕言的脸上。孩子亦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如果他用心去看,就能发现,他们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神态都是惊人的相似。
可是子涔看不见,他们从他的眼神只看到嫉妒,难堪,甚至心痛,然后他看着诺言,说,“离婚吧,苏诺言,别再折磨我了!”
振衣看见诺言蓦然煞白的脸,突然就怒了,什么也不顾,一拳打在子涔的脸上。子涔始料未及被击中后猛的后退几步,然后苦苦压抑的愤怒嫉妒在那一刻爆发。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诺言抱着孩子冷眼旁观。
等他们打累了,诺言走到子涔面前,“不管你信不信我,慕言是你的儿子,你当初要我打掉的那个孩子,为什么两年后你还是不肯要他?就因为你看见了他不是正常的孩子?”
诺言说这番话的时候强忍着心痛,紧紧的抱着慕言,目光逼视着子涔。
那是在苏诺言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眼神。
子涔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冷下来,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的离开给了诺言最明显的答案。
他不要他,亦不要她。
诺言无力的坐在草地上,强忍着眼泪,轻轻的抚摸着慕言软软的发丝,孩子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叫了妈妈,像是在给诺言安慰。
“妈妈……”
诺言抬起头,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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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在巴黎待了一个月,直到慕言额头上的伤完全复原,就决定回国。这一次回去是为了一个月后将慕言接回国做准备,诺言希望自己能陪在孩子身边。医生也说,慕言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只要坚持吃药,并且采用专门的饮食疗法结合行为诱导进行治疗,要完全康复并不会要很长的时间。
振衣一直陪着诺言在巴黎待了一个月,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公司里已经闹翻了天。方振卿揪着方振衣正大光明的为了女人闹失踪而大做文章,方振衣的总裁位置变得岌岌可危。诺言觉得很对不起振衣,振衣却只说小事一桩,但未来的一周内终还是被公司的事情拖住,诺言没有见过振衣。
因为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诺言回国后并没有回她和子涔的家,而是重新住进了之前的公寓,她不知道子涔知不知道她已经回国,但他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正当诺言感到绝望的时候,手机响起了子涔的来电。
老公来电,是否接听?
诺言久久的盯着手机屏幕,然后接通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那头已经传来了子涔不容抗拒声音,“晚上回家一趟!”
电话挂掉了。
诺言苦笑,她和子涔,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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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巴黎的时候,医生也告诉诺言,现阶段对慕言来说,除了常规的治疗,最好的就是父母陪在身边,父母会比医院的医生护士更加用心,孩子会得到比在医院更好的照顾,对康复非常有帮助。
所以,在见到子涔之前,她曾试图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只要子涔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一切真相大白,什么误会都清楚了。
可是,就在她在客厅里挣扎的时候,子涔却冷冷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推给她,“这是你很早就寄给我的离婚协议书,现在,我已经签好字了。”
“诺言,我们离婚!”
诺言震惊了。
她没想到子涔居然是说真的?
这份离婚协议如果他早几个月痛痛快快的给她,她或许会觉得是一种解脱。但现在,在她选择原谅了他过去对她造成了一切伤害之后,在她再一次陷入这份感情并且几分钟之前还决定了为了孩子为了他们的家连最后的尊严都舍弃掉的时候,他却如此坚决的要跟她离婚?
不想哭的,只能拼命的忍住眼泪,只想保持住仅剩的那一点骄傲。
何子涔,你会后悔的!
第二十九章 求婚
在诺言迈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她听见子涔在身后叫她。
“诺言--”
他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
但这一次,诺言决定不再回头。事到如今,她连一句为什么都无法再问出口,因为她已经没有剩下太多的尊严来任人践踏,她的心亦不能坚强到能够在不知什么时候再承受第三次同样的伤害。
完了,他们彻底完了!何子涔,你会后悔的,但我却不希望你后悔,因为,我不会原谅你!
回到西河的公寓,诺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场梦浑浑噩噩的持续了两年,如今咋醒,只觉得浑身上下万分疲惫。
那个阳光的午后因为她的一个吻而红了面颊的男生,那个在莲花池边主动牵起她的手的男生,那个在教堂里许诺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那个,在她耳边呢喃永远不再分开的男人,从今以后,是真的不存在了。
慕言,你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他甚至没有摸一摸你的小脸,叫一声你的名字。
慕言,何慕言,呵,多么讽刺的名字!
妈妈不够坚强,可是从今以后,为了你,妈妈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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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涔和诺言协议离婚的事情过去一周,终于被媒体将这个消息从地底下挖了出来,霎时间,关于丰宇老板与前不久才高调承认的已经结婚两年的妻子突然又离婚的报道铺天盖地,在那个圈子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可所有的报纸杂志关于两人离婚的报道里都没有出现过方振衣的名字。
这一周里,诺言都没有出门,直到后来振衣得到消息找上门来,将一堆杂志扔到沙发上,尖锐的问题接踵而来。
“你们真的离婚了?”
“谁提出来的?”
“他?你同意了?”
诺言不想解释,现在纠缠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振衣便没再问,起初见到杂志报道,他几乎是抱着80%怀疑的态度认为不过是狗仔队的捕风捉影,但事不过三,当他再一次从方若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知道她不爱自己,他也知道她爱的人是何子涔,从何子涔跟他动手的行为来看,没有哪个男人为了自己不在乎的女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况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那是无法被忽略的事实,亦是他无法真正取代何子涔的原因。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居然离婚了?
她以后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振衣在急匆匆赶来的路上,不断骂着那一句,何子涔你他妈的王八蛋!
振衣将在家里沉默寡言了七天的诺言带出门,出了门,诺言却突然变得格外开朗,一路上笑声不断,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可是振衣却不认为这是件好事,也许她在他面前大哭一场会比较好,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尽了。
车开到本市最大的商场,诺言说要给孩子买些小衣裳和生活用品,两个人便一起进了商场的幼儿用品专柜。
出来的时候,诺言自己提了满满几口袋东西,还让振衣帮忙提了一些,振衣知道诺言只是忍着心里难过不提而已,所以她想做什么她都由着他,如果疯狂购物可以让她将心里的伤痛舒缓,他不在乎陪着她逛遍附近全部的商店。
刚把东西塞上车,振衣就看见了一个此时不适合看见的人。
何子涔。
振衣只想赶紧开车走,诺言却已经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一双俪影。
“振衣,你说他是不敢认慕言,还是不愿意认?”
诺言看着携女伴从他们眼前驱车离开的那个男人问。
她异常平静的口气竟让振衣诧异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岔开话题说,“我发现一个好地方,走,带你去尝尝那里的新菜!”
“我们走吧!”
振衣还望着子涔离去的方向失神,诺言已经先他一步径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