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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人来人往,羽熙扶我站在车上,可以看得更远。望过码头边忙碌的人们,我一眼看到了寒烟那白色的身影,他的身形最好辨认,女儿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像他将白色穿得飘渺出尘。
找到了寒烟,就找到了在他身边一身浅绿长衫的雪铭,喜悦之间,却是看到雪铭并非与雪铭站在一起,而是与一个穿紫金袈裟的僧人携手而来。僧人远看看不清墨阳,但他衣着很隆重,手中的宝杖在阳光下闪现出七彩的光辉。
路人见他下船,纷纷恭敬地自觉退开,委托让开一条道路,雪铭和寒烟,以及他们身后大包小包的清清楚楚,和挑夫们正好从这条道路而过。有人上前像那僧人祈福,僧人一一用宝杖赐福。如此一来,有更多人上前祈福,一时间,雪铭他们无法前行,后来雪铭上前说了什么,大家才不再上前,让雪铭他们得以继续前行。
我心中倍感疑虑,待他们走近我可以看清那僧人样貌之时,立刻,我怔在了马车上。羽熙见我神情有变,略带好奇地问我:“莫不是又是你认识的?”
“是。。。。。啊。。。。。”
“既是一个和尚。。。。。。而你又认识。。。。。。莫不是?!”
在羽熙语气变得惊讶之时,他们已经来到我的面前,雪铭脸上带着少有的微笑:“秋苒,看,我把谁给你带谁回来了?”
我百感交集地俯视那张曾经略带腼腆,现在只有行走大师当年那份泰然的脸庞,多少年了?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明心?
“师兄……”情难自控地几欲落泪,我对明心一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帮我走出自己狭隘世界的朋友,更是一路安抚我仇恨之心的亲人。太多太多的感激和恩情,让我再见到他时,变得激动。
明心面带慈悲的微笑,像极了当年的行走大师,看他如今的装束,莫不也成为一代大师?
“明镜啊,几年不见,尔已家业有成,我佛慈悲。”他的语气,也像行走大师一般趋于迟缓和平稳。他自然不会像我这般激动,佛理中,相遇是缘,不遇也是缘,故而相遇不惊,不遇不怨,万事平心,一切随缘。
这么高的境界,我无法参悟,故而依然流连红尘,为寒钰之事烦忧。
“羽熙,这位是明心大师。”雪铭向羽熙介绍,果然明心已经成就大师。羽熙立刻下车,恭敬行礼,明心看了看羽熙,还以微笑。云清从众人之间挤入,摸着小胡子看明心:“没想到你这小和尚居然成大师了。”
“云清,不得无礼。”雪铭会斥责云清,是因为云清现在俨然以我们菊府一员的姿态出入菊府。他长期住在菊府,又不付钱,租客不是租客,客人又不像不是客人,最后,大家算是默认他为菊府的成员,既然是菊府的人,所以也归雪铭管,反正我的后院都归雪铭管。
明心还是坦然微笑:“贫僧也没想到云清道长会放下屠刀,悬壶济世,”
云清笑了,摸沫小胡子,脸上没有了平日那股子正气,而是变得随和自然:“我们更不会想到当年的小尼姑会成为夫郎成群的南风主。”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我好尴尬。
当年的和尚,道士,尼姑,在五年后,再次聚首。
第九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走静心之路
明心的到来出乎我的意料,也是我们全家男人唯一热烈欢迎进入菊府的男人。因为我经常会提起和行走大师,和明心师兄一起走过的那条静心之路。是他们给了我生的机会,又给了我重新认识自我的机会。说夸张点: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跟雪铭的重遇,不会有我与羽熙的相逢,更不会有雪铭与寒烟的下嫁和羽熙的入门。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行走大师给的,所以,雪铭,寒烟和羽熙他们,也对行走大师心怀敬意明心,对明心心存感激。
而明心这次来女儿国的原因,更让我惊讶。他是作为女儿国国庆大典的诵经大法师的身份受邀前来。他也知道我在女儿国,打探之下,才知道我成了这里的南凤主,又夫郎满堂,也因此而认识了雪铭和寒烟。所以,他在七天七夜的诵经结束后,随他们而来。
我一听诵经要诵七天七夜,忽然觉得做和尚也不容易,也是一个高强度嘴力活。
一位大师,并且是国庆大典的主持大师入住我的菊府,立刻整个南岸哗然,百姓蜂拥而来,为一睹大师的风采,并期待大师赐福于他们。菊府被围堵也不是办法,雪铭与明心商量了一下,告知百姓近期明心会给大家说法祈福,举办一场法会,百姓这才散去。
可是奇怪的是,最爱凑热闹的无双在明心来后却不见了。
我本以为他是找宝找得乐不思蜀,可是云清却告诉我,明心已成大师,佛法高超,更有佛光护体,而无双是狐妖,他是惧怕佛光的,所以才远远躲避。
我听完朝明心猛看,好奇佛光是何模样?
本想跟明心好好聊聊,无奈九月身孕,只有作罢。庆幸明心打算多留几日,来日方长,慢慢絮叨。
这一夜,寒珏的琴声照常响起,让刚回来的雪铭和寒烟,再洗陷入惆怅。
第二日晌午,我正想去找明心叙旧,明心却已经身着普通僧袍而来,亚麻色的僧袍让他少了几分大师的尊贵,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而且,他似乎比五年前更胖咯。
相见之时,我们颔首而笑,共坐繁花绿柳之下。
众人都不在我们身旁,似是有意让我和明心好好叙旧。但他们却留下茶点水果,知我懂我的夫郎们,让我如何感谢你们的百般宠溺?
明心执杯饮茶,眸中划过一抹惊叹:“好茶。”
我骄傲地说:“这事家夫柳寒烟所制,专为你明心大师。”
“呵。。。。。。大师之名不过浮云。”他风轻云淡地而笑,然后平静地看我,“明镜何为爱?何为幸福?”
我略带迷惑:“师兄怎会突然问这个?
”明心淡笑摇头:“因我不知。师傅说佛爱众生,此乃大爱,当年明镜让我知一花一世界,让我看见时间流转。师傅曾我,若我有任何不解佛力之处,则去问明镜,故而今日来问明镜。”
“呵,呵呵。。。。。。”我笑了,当年纯粹是逗他玩,却是歪打正着,其实不是我告诉了他佛理,而是他极具慧根,能从万物看到佛理。
于是我笑道:“我是小爱,你是大爱,都是爱。你要爱众生,我只爱我的家人,你想知道我们凡人的小爱,你自己就要爱一场。”
“如何爱?”他求问。
我又逗他:“还俗,爱一场呗。”
他一惊,立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呵呵。”我笑了,“至于幸福嘛,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心里感觉的,我感觉幸福,就是幸福了。”
他听了听,点点头,目光放在远处:“那那人定是心中觉得不幸了?”
我一怔,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正是寒珏的院子,微微尴尬:“你。。。。。。知道了?”
难道家里人嘴碎,一惊告诉明心关于寒珏的事了?明心摇摇头:“我只是听那琴声凄婉纠葛,如有事纠缠于心,无法挣脱内心魔障,想一死百了。”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他,,明心不愧是明心,仅仅听那琴声就听出如此多的内容?
“不过这琴声有些耳熟,与那天仧朝明阳王的琴声极其相似。。。。。。”
明心微微拢眉,“不知明镜这位不幸之人是。。。。。。”
“正是明阳王刘寒珏。原来明心你认识?
”明心了然地点了点头,长吁一声:“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时他性情温和,言语愉悦,不像心苦之人。”
“哎。。。。。。”每逢提及寒珏,我心中都是化不开的惆怅,“那时他失忆了,这件事是这样的。。。。。。”我慢慢将我与寒珏的过往一一告诉明心,直至现在他恢复记忆,由自责转为自恨,再从自恨转为恨我。明心听罢唏嘘不已,久久没有说话。
一片落花从我与明心之间飘落,明心深受将那朵落花接在掌心:“花开花落,她为树的美丽而开,树却因她的累赘而弃,这男女情爱牵动三千烦恼,不要也罢。”
他轻轻将落花放下,曾经拈花微笑的他,却在听完我与寒辏墓适潞螅幕掣猩恕
明心那句树因花的累赘而弃花的话,让我心中怜花,轻轻拾起那朵落花:“所以爱能让人幸福,也能让人痛苦。明心啊,你有你的责任,你要给众生带去大爱,就不要执着于我们这种小爱了。”
明心释然点头,他已是大师,悟能高于我们这些俗人。一朵落花,让他止步于对情爱的探索。
他与我静仧坐片刻,忽然说:“那让我与那不幸之人见见吧,我将大爱给予他,让他的心获得平静,获得幸福。”“你不会让他剃度吧!”我可不认为出家是最好的主意。
明心淡然而笑,却是不语起身,朝寒珏的院子而去。我立刻起身跟上,别真把寒珏弄到寺庙里去,那是变相的逃避。
不过。。。。。。若是能让他解脱,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明心的步子很慢,很迟缓,每一步都很扎实稳重,他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行走大师,我还记得行走大师总是对我说:“明镜啊,别看老衲现在满脸皱纹,身形有些佝偻,四十年前,老衲也是一大大的美男呐。。。。。。”当时只当玩笑,如今见了明心,想到他四十年后也将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感叹青春流逝的无力阻扰。
他走了几步,停下,转身看我:“怎么,明镜不相信我?”“不不不。我信。只是。。。。。。想知道师兄如何劝化他。”心里并不担心寒珏看见铭心会失控,只是想知道明心如何解开寒珏的心结。
我们整个菊府对此无计可施,明心又能如何化解?或许,当人没有办法解决某些事的时候,浩瀚的佛法能为我们解忧。
他点了点头,向我伸出手:“那好吧,随我来。”
我伸出了手,他将我的手扶在他的手腕上,然后扶我前行。他的步子还是那么沉稳缓慢,五年的时间,让我从一个带着满腔仇恨的怨女,变成了如今夫郎满堂,即将临盆的幸福少妇。
同样是五年的时间,让曾经那个腼腆的小和尚,变成了如今庄严肃穆的大师。也只有明心,方能在短短五年时间,成就大师。忽然间,想起了行走大师的话:明心成佛成魔,就要看你了。
之前,并不明白行走大师的话,然而细细回忆起来,明心总是在我的身上参悟佛理。例如方才他想求知情爱,也在我也寒珏的爱恨纠葛上了悟,及时止步。若是他没有止步,真停了我那胡言乱语,入红尘爱一场,让大家失去这样一位替人解忧,助人脱离苦海的大师,那我的罪过岂不就大了?
我们缓缓来到寒珏的院子,我停下脚步。他微露不解,我退缩地收回扶在他手腕上的受:“我还是不进去了。。。”
他淡然点头:“你在外听着就好。”
“恩。”
看着明心步入院子的背影,我轻轻跟入。一阵阴风而来,刘澜风如鬼魅一般飘到我的身边:
“明心大师来了……大皇兄……有救了………”
”万一明心让寒珏剃度怎么办?”我心中还是有些担扰.刘润动作很慢地甩了一把汗:”做和尚...比自虐好...你上次刺激他之后...他...喜欢自残...了...”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心立刻抽痛起来,寒珏啊寒珏,你何苦要伤害自己?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有何颜面面对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