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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尘,你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然后,又在我身处安全时离去。我们只有来生,再续今生之缘。此生你追我而来,来世,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寻你。
第九卷 第一百零四章 寒珏莫走
“下辈子,你们只属于彼此。”幽幽的,传来雪铭似是感叹的话语,他遥望波浪中的那叶小帆,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有些惊讶地看他,他落眸之时,带出了有一句轻轻地话语:“这是欧我们欠他的。”
欠殇尘的?记得羽熙也说过,下辈子不会来打扰我和殇尘,他,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吗?转眸再看向寒烟,他也遥望殇尘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而惜别,他那日又跟殇尘谈了什么?
菊府里,每个人都有小秘密,我,雪铭,寒烟,和羽熙,这些小秘密的存在,反倒让我们的心,贴地更近。
当我们尚未享受够上天给我们这短暂的平静会死,寒珏的兵,到了,他与刘澜风,汇合,以客人的身份入住我的菊府,而蒲玉则已经回京交差。
终于到了面对雪铭当初那个问题的时候,就是刘曦为何驻兵南岸。于是,我将殇尘教我的话对他说了一遍,他陷入久久的沉默。之后,他如受了刺激一般,开始在南岸招兵买马,扩充南岸的军备。
这,正是我想做的,现在由雪铭来负责,更加合适。
于是,我借机提出要做南岸之主。就像跟;老板提升职加薪,需要技巧。于是我说我不是南岸之主,雪铭你这样招兵买马会惹来非议。
雪铭终于从被刘曦寒珏的刺激中回神,慢慢镇定,感觉到自己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行事有些急躁。幸好南岸与女儿国相隔甚远,消息传递缓慢。
只是,这段时间大家都很享受现在的宁静,所以不曾想要回菊州或是南都恢复以往的日子。甚至。都懒得去打探对岸的消息。比如肖静怎样了?肖澜怎样了?朝廷怎样了?各大家族怎样了?我们都不关心,只想继续这样“隐居”下去,不问世事。
每一天,我会看看书,听听鸟叫,精心养胎。洛云清会时时观察我的变化,他也有一本小本本,就是记录我从怀孕开始,到现在的症状,细细研究比较。
雪铭虽然忙于招兵买马,但却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在这些时间里,他陪着欧文,然后念书给宝宝听,做好胎教。
而寒烟,则一直静静地在我们身边,做他的衣衫,看雪铭给宝宝讲故事。他很羡慕雪铭会说话,能给宝宝讲故事,他也想为自己的孩子讲讲故事,哼哼歌。这将是他永远的遗憾。看着他神伤,我说他可以给宝宝弹琴吹箫啊,寒烟可是会很多乐器的。讲故事的事情,就由我来。
听我这么说,他才重新展露笑容。
倒是羽熙,时常不见人影。结果冷不丁的清清来告诉我,他成为陆齐轩新开的一家馆的名誉顾问了整天在那里训练。我只有抚额,这个风骚的男人,还要把他的风骚交给别人。
关于陆齐轩开的馆,雪铭睁一眼闭一眼。他也没办法不睁一眼闭一眼,纯阳街都先斩后奏的开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也来不及说了。
雪铭空闲下来,作为雪铭的极品跟班清清楚楚自然也空闲下来。让人吃惊的是,他们闲下来做的事情,却是我们菊府中任何一人都想不到的,清清居然一整日跟着羽熙进进出出,就像是他的徒弟。而楚楚则是光明正大地拜寒烟为师,学起刺绣。
说实话,每天我看着楚楚拿块丝巾,曾经拿剑的手,突然拿起了绣花针,然后像近视眼一样贴着绣架刺绣,真的,浑身别扭。因为寒烟每天都陪着我,他又跟寒烟学刺绣,所以,他也每天都陪着我。
一个曾经一个月见不到两三次,奔波于南都和南岸的男人,一下子变成居家男,别说是我,变连一直自认为最了解清清楚楚兄弟的雪铭,也大吃一惊。尤其是这两个兄弟还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至于无双,他太无聊了,找我玩,我大肚子。找羽熙,羽熙难得的也觉得自己的工作对无双影响不好。找云清,云清忙着给南岸其它的孕妇看病,增加临床经验。
而雪铭和寒烟,他又不喜欢找他们玩。然后他去找刘澜风,可是刘澜风整天跟寒珏在一起。最后他被陆齐轩勾搭去了纯阳街,被羽熙抓回。我一看这样不行,于是跟他说南岸有宝藏,让他去找宝去了。
我知道刘澜风为何忽然不粘我面去粘寒珏。因为他知道,寒珏住在我们菊府看似并无不适应,其实,他心里的痛,我和他都明白,所以,他的院子,我和我的家人从不踏入,就像他也从不来我们的院子与我们欢聊。他就像隐居在我的菊府中,只有那每晚的琴声,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又是一个美妙的傍晚,夕阳映红了乌兰江上方的天空,很美,美地就像一位脸红的少女。我们一起欣赏那美妙的夕阳,每天我们都会看日出日落,永远都不觉得厌倦。
我们:我,雪铭,寒烟,羽熙。
在前面,雪铭扶着我往回走,寒烟和羽熙走在我们的身后,无论怎么看,我们一家都让人羡慕。所以南岸的百姓总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此刻的幸福是我们通过无数的努力和牺牲换来的。在转身之时,寒珏竟是站在不远之处,对我们微笑。
“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雪铭轻轻地问。羽熙上前一步,靠上他的肩膀:“若他真是恢复记忆了,大官人你打算如何呢?”他带着调侃的意味,挨近雪铭的耳边,“是替夫人留下他,还是……撵他走?”
“羽熙!”我故作生气。“别开寒珏的玩笑。”羽熙努努嘴,有些无趣。雪铭不言,对羽熙刚才的玩笑他似是真的上了心。在寒珏朝我们走来时,寒烟轻轻拽会羽熙,让他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后,他的身边。
寒珏,作为天亾朝的明阳王,却行事分外低调,以至于南岸百姓没有一人知道他就是那率兵而来的王爷,而是我们菊府的一位尊客。他走到我们的身前,颔首:“本王来与菊夫人辞行的。
“辞行?”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虽然有心里准备,他将兵与刘澜风交接后,便会离开。
可是,在他此刻说要离开事,还是让我以外。显然,刘澜风已经尽力挽留寒珏,而现在,他的招也用完了。我不能让寒珏回去,至少在清楚他对刘曦是否怀恨之前,“怎么走得那么急?”我微笑地看他,“马上就要入夜了。可以明日再走。”
“不了,京里还有要事,有些事也请夫人早作定夺。”他意味明显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指何时告诉雪铭真相,然后雪铭正式将南岸让给天亾朝。
这件事,我怎么能说!?说出来雪铭不气得吐血。所以,一直靠拖来隐瞒,也一直靠拖来应付刘曦。似乎拖不下去了,只有当机立断,扣押寒珏。
寒珏见我迟迟不语,淡淡一笑:“那本王回去收拾一下,多谢夫人和几位官人这几日的款待,告辞!”他温文一礼,转身而去。
“夫人,你真的让他回去?”知道真相的羽熙已有所指地问。立时,雪铭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
雪铭何等精明,他已经从寒珏那只言骗语中听出了端倪,只有寒烟依然不知情,他还宽慰我:“若是舍不得寒珏,就再留他几日。”他似乎以为羽熙的话是与他一个意思。
我笑了笑,感觉雪铭还在盯视我。他似乎顾忌到寒烟,说道:“入夜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回到新宅,雪铭对寒烟说道:“寒烟,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我带秋苒先回房休息。”
寒烟微笑点头。他离开后,羽熙说道:“我也先回……”
“你留下。”瞬间,雪铭神色下沉,一派大官人的威严。
我拧眉,雪铭再次沉沉而语:“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羽熙看我,我揉了揉眉心:“雪铭,所有的事羽熙会告诉你,我现在去找寒珏,不能让他离开菊府。”
说罢,我也不去看雪铭的神色,或是等他同意,就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羽熙娇媚的话语:“走吧~~~~夫人自有分寸,来,我们慢慢聊~~~”
雪铭,请原谅我没有亲自跟你解释,因为,我不敢。而且,现在我还是觉得留住寒珏,更为重要。
当明月东升之时,我站在了这个我从未踏入的院子前。在院门边,我看到了躲在一旁,撅着屁股,往里偷窥的刘澜风。他感觉到我的前来,转身,面带抱歉的看我:“我……尽力了……”
“我知道。”我上前拍了拍他的头,他露出一丝喜悦:“他……已经怀疑了……所以……连夜走……”
点点头,当进入院子之时,他已经背着包袱出门。一位王爷,离开时却只有一个包袱,更没有侍卫护驾,多少,显得有些单薄。
他看见我有些惊讶,我微笑的说:“不吃了晚饭再走?”
他落矒,神情变得冷淡:“不了。”他夺路就走,看在我的眼中更像是逃跑。
“为什么走那么急?”我拦住他的去路,再次逼问。
他不看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盯视着他,几个月以来的自欺欺人,如同越积越多的岩浆,几欲蓬发。当初陪着他一起自欺欺人,是因为我要救回雪铭,救回我的家人,应战肖静!而今,该是时候面对,面对他,面对我,面对我们的往事,和我们彼此的心!
第九卷 第一百零五章 纠结的寒珏
他转身,要往另一个方向,我再次拦住:“王爷,您在逃避什么?”
他双眉紧拧,推开我的手如同逃离般想夺路而去。我立即伸手抓住我所能抓住的他身上的任何一切东西。就在我抓住他袍袖之时,腹中的宝宝猛地踢踹起来,我吃痛地放手,去抚摸自己已经七个月的身孕。
“怎么了?”他却是立刻扶住我,紧张的语气出卖了他的努力隐藏。我微拧双眉,安抚了一阵腹中的宝宝,轻笑摇头:“呵,你既然选择忘记,又为何要关心于我?”我转眸朝他看去,他侧开脸,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夫人在说什么?本王不知。”
“不知?”我转身扣住他的手臂,“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大声质问,“寒珏,你真当我不知吗?!你现在回京要做什么?啊?如果你选择彻底忘记我,忘记我们的过去,我这就放你回去!我不会拦你!”我重重放开他,甩手指向夜幕中空洞的院门。
他怔住了身体,宛如时间在他的身上停止了转动。
风渐渐停止,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宁静。
“寒钰,我们都已经成年,你已是一朝王爷,而我也已经成家立业,即将生子。让我们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吗?”我轻轻地,说着,抬眸看静立在院中的他,他不知何时已经紧闭双眸,退入黑暗之中。
“为何要相认?”他缓缓睁开双眸,眸中是比黑夜更加深的的痛,“继续像之前那样不好吗……”他的声音出现了颤音,宛如在祈求我和他一样,继续自欺欺人。
我抚上揪痛的心:“因为我怕,我好怕……”“怕什么……”
“怕你自责,怕你再做傻事!”我大声吼出,他瞬时陷入呆愣,神情开始变得晦涩,变得死寂。我真的好怕,怕自己来不及阻止他,怕自己懊悔一生。
“你希望我忘记吗?”平淡地几乎是无力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他几乎淹没在空气里的声音让我痛心,让我气愤。
“我打扰你现在的生活了吧……”又是一句自责,他总是在自责,这个温柔的男人,心中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