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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他的身边,看了他一会,说:“寒珏同意出兵了。”
羽熙手一顿,转过脸面带惊讶:“他同意了?什么条件?”
“没说,只说皇上同意就发兵。”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却是“哼”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坐到他身边,他揽住我的肩膀,脸上笑嘻嘻不怎么正经:“看来你的珏珏就算是失忆了都疼着你哪……”
“羽熙,你别装了,吃醋就好好吃。”都老夫老妻了,还不了解他:“你说,你那天说这样也好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僵硬片刻,转开脸:“没什么意思,就是……那意思罗。”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立时,羽熙又转回脸,我叹口气,“如果我说一旦寒珏恢复记忆,事成之后我就要将他带回菊府,你可同意?”
“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他想都没想地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不再说话,房间变得安静,羽熙低头沉默了一会,握住了我的手:“秋冉,我知道刘寒珏比我们先爱上你,但他又把你忘了,在我看来,那就是对你的背叛,和去喜欢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静静听着,寒珏的失忆就是一种逃避,我也因此而生气。
“秋冉,你说话呀。不要生气,我不同意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如果你真的想……”
“我没生气。”原来羽熙以为我不说话是在生气,“我也没想过和他成亲。”
羽熙的神情变得迷惑:“那你说要将他带回菊府?”
扶上额头:“所以才让我头疼。”这刘澜风说说容易,我又怎么把寒珏带回菊府?他又怎么才能肯与我们同住屋檐下,整日看着我与我的夫郎亲亲我我?和孩子天伦之乐?
“你头疼了?”羽熙担忧地揉上我的额头,“好了好了,让他来,我会想办法让雪铭和寒烟也接受他的。”
“羽熙,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太阳穴在羽熙轻柔的按摩下,渐渐放松,曾经羽熙说只要他在后院,就不会再让男人进入菊府,而今,见我头疼,他就心软妥协,心里很感动,缓缓说道,“你知道寒珏为我殉情吧。”
“恩。”
“既然他为了我可以去死,那么,在他知道是太后主使谋害我,你说他会不会为我报仇?”
“嘶——”羽熙停下了手,笑,“那好啊,你碍于小皇帝不能报仇,正好让他下手。”
“羽熙!”
羽熙呵呵一笑,继续给我按摩太阳穴。
轻叹,羽熙就算嫁给我,也没有被我感化多少,成为大善人,若不是我不愿报仇,他说不定早就把老太后卖去做奴隶。
“所以你的澜澜担心他会不利于太后,与刘曦反目。”
“恩?看来天囗朝会有好戏发生。”
“羽熙!”他就是这样,有时跟他说正经事,他就来跟我打哈哈。
“好好好,我不说了。”羽熙殷勤地给我捶肩。
“我与寒珏从小一起长大,了解他。他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要为我报仇,可是又不能伤害与他同生共死的刘曦,最后,他只会陷入痛苦。他会很痛苦。”至今还记得北宫骏崎陷入魔障时痛苦的脸,他几乎被折磨地精神分裂。
羽熙坐回我的身边,摸起了下巴:“没想到他是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有时情义难两全,兄弟和老婆只能择其一,确实让人内心痛苦。”
“那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羽熙
妩媚一笑,软软倒在了我的肩膀上:“亲爱的,当然是你啦~~~兄弟又不能给我生孩子~~~”
——!!!我错了,我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像他这种让男人和女人都会中毒的人,怎会不知女人心?
我抚上羽熙靠在我肩膀的侧脸:“但寒珏会很痛苦,会痛苦到发疯呐……”
“你又胡说~~~”羽熙还不信,那撒娇的语气更像是对我的调侃。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北宫骏崎和刘子麓的故事吗?”
羽熙懒懒地倒在了床上:“记得~~~每年过年必讲的故事~~~~~”他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不怪他,谁让菊府里能听我说男男的只有羽熙呢?
我转头看向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假寐的羽熙:“那我再告诉你一个连朝曦夜雨都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他连眼睛都不睁开,似是不怎么感兴趣,“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一笑,躺到他的耳边,轻语:“寒珏是北宫骏崎的儿子。”
“腾”一下,他坐了起来,回头,眸光咄咄逼人:“真的!”
“嗯。”双手放到脑后,“所以才担心他会和他父亲一样精神失常,那样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羽熙抽着气躺回原位,震惊久久停留在他的面容上:“极端之人易疯癫……”
“所以我才发愁,寒珏是一定要带走的,但不能让他和我们住在一起,那样岂不是折磨他?”
和羽熙一起平躺,身体随着船只摇晃,寒珏如此温柔善良,怎能最后堕入魔障,为我痛苦。我希望他能快乐,和我一样幸福。
“我有办法。”羽熙忽然侧过身,我充满了希望,他单手撑脸,一手摸下巴,“刘曦会不会要那块地?”
“会,既然刘澜风已经给我暗示,就说明刘曦定会要那块地。”
心疼啊,那可是我费尽心血开发的安家之地,居然要拱手让人,心疼地滴血。
羽熙勾唇一笑,点上我的鼻子:“你最坏了~~~你肯定不是真给~~~”
“呃……”
“你最会忽悠人了~~~”
“咳咳,小心隔墙有耳。”我不得不担心刘澜风那小子,他可是连羽熙都无法察觉的高手。
羽熙赞同点头:“那我问你,你把地给刘曦后,是不是会说由你来打理那块地,从此你效忠天囗朝?”
“呃……”怎么又被羽熙猜到了,起身熄灯,再次躺回,“说话小心。”
“呵……”黑暗中传来他一声轻笑,“你到时不如提议让刘寒珏前来监管你,那他不就跟着你来了?”
“嘶~~~~~~~”羽熙这主意不错啊,果然拐人他最擅长。
“亲爱的,这人都到我们手上了,还能让他再跑了?”充满坏意的声音仿佛我们不是拯救寒珏,而是拐骗寒珏。
我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软禁他?”
羽熙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珏珏回天囗朝做傻事,这不失为是个办法。”
沉眉。软禁是羽熙最擅长的手法。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强迫寒珏留在我的身边,换作当年的我,怎会想到我与寒珏之间,会变成如今这样微妙的关系。
羽熙的方法虽然很馊,但我还是记在了心里。若事态真的是如此发展,也就不得不为之。
自从寒珏同意出兵之后,他又将自己关在房中,只与刘澜风一同进出,见到我也是点头微笑,不再多语。
同样的,我也呆在房中只做针线。原本应该因合作而融洽的关系,却反而变得生疏。似是我和他,都刻意在回避彼此。就这样,大家不言不语地抵达了京城。此时,我已怀胎四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第九卷 第六十九章 相会在京城
京城的码头位于城西十里之外,所以入京还要改坐马车,正因为是京城的码头,整个码头人来人往,船只进进出出,货物搬上班搬下,繁闹有如集市,堵塞有如上海马路。
此次来京不是游山玩水,没有过多的心情来缅怀过去,急急那拿上包袱,发现比离开女儿国反而更多,竟是不知不觉地做了那么多孩子的衣服。
“亲爱的,别收拾了,反正要回去,这船正好~~~”羽熙就拿那样坐着,女儿国以外的男人就是不喜欢做收拾包袱这种婆妈的事情。
我将一个硕大的包袱扔到他怀中:“不行,你忘了仓库里还有十来号人呢。”
羽熙愣了愣,自喃:“我都把她们给忘了。哎,你说当时把她们全做了不就一了百了。”
我睨了他一眼:“我可是行走大师的徒弟,怎能杀生?”
羽熙摇头叹气,他们这些男人动不动就把别人做掉,动不动就让对方消失,他这样,雪铭也这样。靠杀戮真能解决问题,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仇恨了。我可要为我肚子里德孩子积德。
想到这里,立刻提醒羽熙:“你给我听着,我现在有孩子了,不想孩子生出来没**,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准杀生!”
羽熙一怔,整个人就想被一个鸡蛋噎住的表情。
“菊夫人,王爷在甲板等二位。”寒珏的侍卫前来通知,我将又一包衣服挂在羽熙的脖子里,扶起他:“别发愣了,走了。”
羽熙眨了眨了眼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秋苒,你说的对,我也要给我的孩子极点阴德,这朝曦夜雨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了,我更不希望孩子出世是叫别人作爹爹。我要陪着他一起长大,将我这身本事全部教给他。恩,从今天开始我吃素。”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羽熙做事几时后悔过?可是今天,我真真感到从他内心而来的后悔。曾经,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即便与我成为夫妻因为还有雪铭和寒烟与我相伴,就算他不在我身边,他们也会将我照顾好。所以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健康或是生死,就像他并不急着治眼睛。而今,他居然为了孩子,终于知道自重自爱!
待到将来,我一定告诉我和羽熙的孩子,你的父亲的改变,是因为你。
“怎么了?”羽熙察觉到我在出神。
我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没什么,走吧。”
羽熙啊羽熙,今天,才是不彻底走出过去的日子。
当到甲板的时候,寒珏和刘澜风已经等候在那里。阿骚的小黑也在。阿骚看见我们,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
寒珏面带微笑:“你打算怎么处理船舱里的人?”
我一笑,一边将羽熙身上的包袱卸到阿骚身上,一边说:“放她们回去,正好给肖静带去错误的讯息,迷惑肖静。”
寒珏听罢微笑点头。
甲板缓缓放落,码头停满了等人的,抑或是载客的马车,到底是京城的码头。
远远地,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匆匆而来,马车后跟着两队侍卫。那玄色的车身,黄色的车帘,一看便知是皇家的马车,定是来接寒珏和刘澜风的。
“秋苒。”羽熙拍了拍饿哦的手,“你看看朝曦夜雨的马车来了没?”
我朝停车场张望。
“有冉家旗帜的。”
终于,在密密麻麻的马车中找到了冉家的那面黑蛇旗。
“你几时通知他们的?”我一直与羽熙在一起,从未见他与朝曦夜雨的人有过联系。
羽熙有些得意,又有些自嘲:“我管教地好,从我一入天囗&朝,我的狗儿们就一路尾随,他们今日敢不来接我?”
他说得如往常一般妩媚,若是以前,他这妩媚下隐藏的是杀气,而今,仅仅是妩媚,或许,还多了一点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
“咣当”甲板落地,走在前面的寒珏和刘澜风下了船。我扶着羽熙跟上。
“昂昂~~~~”阿骚今日夜分外欢脱,那叫声竟也能连成曲子。这么多日子把他憋坏了,他身后跟着小黑,小黑很不待见阿骚,所以在阿骚唱得最欢脱得时候,他抬起前腿就把他踹了下去。引来大家一阵笑声。
寒珏和刘澜风笑罢看向我:“秋苒,我的马车已经前来”
“不必劳烦王爷~~~”羽熙揽住了我的肩膀,向所有人昭示我与他的夫妻关系,“我们夫妻自己有车~~~”他特意将夫妻二字说得响亮。
寒珏微微落眸,随即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那好秋苒先稍作休息,想见皇上时可来找我。”
我点头一笑。说话间,侍卫分开了人群,也引起了身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