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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铭究竟去了哪儿?雪铭究竟去了哪儿?
第十八章 再遇艳无双
大家猜,在菊花一家四口开始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是谁来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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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静静地坐在院中,身边是一个有着青蓝花纹的茶壶,茶壶边是同花色的一套茶杯,淡淡的菊花茶的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从院中飘出。很久,没见寒烟泡茶了。
府衙简陋,他喜欢泡茶的茶桌和茶器都没从天脉宫搬下。正因为如此,新宅他的院子里,有一间属于他的茶室。
他举起茶杯顿了顿,转过了身,似是感觉到我就站在院外。当看见我时,他露出了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雪铭呢?”我开口问他,他却是微微一怔,笑容淡去,微微带出一分失落。我看了看周围:“摇光那孩子又跑出去玩了?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人?”
他抿了抿唇,放下了茶杯:我没看见雪铭。
“那他会去哪儿?”我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坐下,“你猜他会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白色的发巾和长发一起轻动。
“刚才他跟羽熙交谈后,就失踪了。我以为他会来找你。”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上了茶,微微带着黄的茶水带出了几片小小的菊花花瓣。
他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寒烟再次浮起了微笑,但这个微笑很淡,就如我此刻杯中茶水的颜色。
“雪铭同意羽熙进门了。”我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他笑了笑,恭喜着我。
我再问他:“寒烟,你说要感觉一个人的存在除了听力,还有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
“雪铭的听力绝对在羽熙之上,可是,他没有发现我,而羽熙发现了,所以你猜羽熙是靠什么来感觉我的存在?”此院中,洞察力最为敏锐的就是寒烟,因为他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他垂眸想了想,笑了。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靠嗅觉?”
他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抿。
我立时想起冉羽熙初见寒烟时,就举起他的手在鼻尖嗅闻。而在冉羽熙失明前,他的嗅觉来就非同常人,因为他要靠鼻子来辨别各种迷药。
果然阿骚随他的主人,能靠嗅觉来找到秋秋。
寒烟缓缓放下茶杯,看了我一会,伸手朝我而来。我看着他轻轻提起了我的手,正在不解他想做什么,他竟是将我的手放到了鼻尖,闭上了双眸,久久地嗅闻。
“寒烟?”
“嘘——”
院子就此安静下来,他继续聚精会神地嗅闻。一片红叶缓缓飘落我们之间,他细碎顺直的刘海在清风中轻轻扬了扬,静静垂落。他睁开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笑着:原来这就是秋苒的味道。
我举起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什么,都闻不到:“你怎么也学冉羽熙?”
【但我不能如他百里闻香】他微微垂首,似升起了什么感慨。我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冉羽熙的衣衫:“羽熙真狡猾,今日特意穿上你给他做的衣服,告诉雪铭你会站在他那一边,让雪铭为难。”
“呵……”寒烟轻笑一声,抬眸看我:这后院里,到底谁狡猾?
我眨了眨眼睛,他,明澈的眸子里,是我的脸庞。他微微抬手,如玉的双手在我面前优雅地画出了话语:若是我不知冉羽熙与秋苒的过往,不与羽熙相交,今日我相助于雪铭,阻止羽熙进门,秋苒又会如何?
我笑了,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可答。
他垂眸干涩地笑了笑:我真笨,我只是个挂名的,秋苒又怎会理会我的意见。说罢,他默然起身,步入房间。在转身关门时,他抬眸看向我,瑟瑟的秋风中,传来他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随着他缓缓关上房门,随风而散。
再次给自己倒上了菊花茶,抿在口中,亦哭亦甜,但看这品茶人的心情。他人看满山黄叶多忧伤,我却看田间稻谷尽飘香。心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知不觉间,走上了菊里山,总觉得在这里会找到雪铭。俯瞰山下菊里村,不久之后,女儿国便不再有菊里村,而是菊里县。
偶尔有樵夫经过,他们笑道:大人,来找大官人啊。大官人上山去了。
果然走对了。
乡亲们都知我大官人是经商之人,少有回家。在女儿国,男子可以外出经商。只是乡亲们有时茶余饭后会闲聊起我的这位大官人,因为他是一个大胡子。他们对我的喜好很是奇怪,正夫长得如此野性彪悍,侧夫倒是出尘俗,风格完全迥异。
行至半山,已近黄昏,满山的黄叶在金黄的暮色下,更添一分迷人。
抬眼是一瀑布,微有薄汗,取出帕巾浸入清凉的水中,绣有菊花黄瓜的帕巾在水中铺展开来,那片片菊花的花瓣如同从帕巾中飞出,飘荡在水面之上,不禁失神。
忽地,从那些花瓣中浮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和一双红色的瞳仁。惊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一只手穿透花瓣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将我拖入水中。
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载入水中,帕巾被强行夺去,凉水灌入衣衫。
浮出水面之时,艳无双至纯至真的笑脸撑满我整个眼帘。
“无双?!”
“这帕子归我了。”他在我眼前举起那块帕巾,赤条条的手臂,和少年赤裸裸的身体,红艳艳的长发飘荡在清水之中,如同细细的红鲤调皮地在我身边嬉戏。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瘦学的身体,锁骨在长发下明显清晰。瞧这孩子,瘦得让我心疼。
不过这个年龄是他们发育阶段,瘦也很正常。
他笑着绕我游了一圈,时而沉入水下,然后又在我面前跃出,手中竟是又多出了一根粉红的软鞭,是我的!
“这个也归我了!”他开心地把玩软鞭,我想去取,他笑着藏到了身后,“你身上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了?”我放弃争夺,的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休想取回。
他眨了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我在里面游泳,看见你来了,就出来跟你打招呼。”
“你是说——这瀑布和水月幻境相连?”我看向他身后的瀑布,他点了点头,忽的,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脖子:“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件宝贝。”
我立刻捂住胸口,警告他:“无双,这东西你拿不得!”
他转了转眼珠:“那我不拿,只看看。好不好?”他竟是拉住我的手臂开始撒娇。但我毅然摇头,这东西若是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面前这只小狐狸了。
“秋苒姐姐~~”一声柔柔的呼唤,舒了我半边身体,他蹭上我的手臂,就像秋秋对着我撒娇,“就看一眼,上次娘亲看地紧,都没机会看。”
“不行!这个真的不行!”我变得严厉。
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忽然,拉直了脖子,表情出现片刻地停顿,立刻沉入水底,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要,旋转向后,他似乎躲在了我的身后。
眼前的瀑布里,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虽是模糊,去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我笑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第十九章 无法生育的原因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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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中如仙的人影扬起了手臂,挂在他手腕处的披帛随即垂直挂落。
“双儿!还不回来!”雌雄莫辩的声音穿透了瀑布,周围瞬间陷入宁静,不再有“哗啦啦”的水声。
艳无双自然不愿,依然躲在我的身后,牢牢抓着我的腰,仿佛生怕被流水冲走。
山风转凉,我被顽皮的艳无双拖入又是阴冷的水中,浑身湿透,刚才只顾着抢那些被他夺走的东西没有注意,此刻静了下来,立时感觉到浑身发冷。
艳无双是狐仙,他的身体自然与我不同,他不觉得冷,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开始去掰他抓住我腰身的手:“无双,快回去!”
忽然,一条白色的披帛从瀑布中射出,如同白蟒一般飞速地游走在潭水中,艳无双立刻放开我,开始逃跑,清澈的水映出了披帛追逐艳无双的情景,只片刻间,披帛的末端就缠在了艳无双的脚踝,他浮出水面似是还不死心地朝我胸口抓来。
“胡闹!”一声厉喝就此传出,在艳无双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他瞬间就被扯回了瀑布。艳无双不甘地睁大眼睛,牢牢盯着我的脖领,那里是他想要得到的宝贝。
艳无双被披帛裹成了蚕蛹,提在狐仙的手中,他对我微微一礼:“惊扰秋苒姑娘了。”
“没关系。”我放下了心,捂住胸口的吊坠,“我很担心这东西会伤害他,那我就更对不起狐仙大人了。”
我很诚恳地道歉,因为心中始终对这位狐仙深藏一份歉意,即使将来他让我做任何事,甚至是交出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他颔首点头,转身欲走。我立刻叫住他:“狐仙大人请慢。”
他停下脚步,再次转身,隔着瀑布俯视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下面的话,一下子难以启齿。我看向艳无双,觉得这话不能让一个孩子听见。
狐仙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举手轻轻舞过艳无双的面前;他便软软的倒在了一边;然后;他看向我:“秋苒姑娘可以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尴尬的说:“大人;这件事其实难以启齿;但是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没有结果;我。。。。。。”
“我知道了。”他淡漠的打断了我;我松了口气;带着一份期待的看向他;从那瀑布的后面;传来他雌雄莫辩的声音;“姑娘一直无法有喜是因为那神物。”
“此物来自阴司;阴气深重。秋苒姑娘戴在身上虽可驱邪御魔;但同时也损害了男子的阳气;姑娘只需将神物取下;便能如愿以偿。若秋苒姑娘觉得未到生子的最佳时机;则可继续带着。”我一下子目瞪口呆;那混蛋死神的话赫然回荡在耳边:你留着它会后悔的!原来一直让我无法怀孕的;是他的耳垂;可是;听狐仙的话;这玩意倒成了最佳避孕物件;我僵立在水中;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纠结的心情中。
“秋苒姑娘;你要找的人在你掉落的悬崖上。”
狐仙说罢;飘然的转身;拖着艳无双的“尸体”渐渐的消失在了瀑布之后;“哗啦啦”的水声再如雷贯耳;它竟是知道我在找雪铭。
“阿嚏!”在冷风中;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潭水中;竟已映出了明月的影子;匆匆爬上岸;头痛;最喜欢的鞭子和寒烟的帕子都被抢走了;若是被寒烟知道;不知他会如何生气了。急急忙忙赶往那挂悬崖;果然看到了清清楚楚的身影;就在他们不远处;身披藏青色斗篷的雪铭;寂然的站在那出悬崖之上;山风轻扬起他长长地卷发。
我的出现;让负责守卫的清清楚楚有些惊讶;他们更惊讶我全身的湿透;他们吃惊的睁大眼睛;担忧的双双要脱下身上得披衣;我抬手阻止;一边走向雪铭;一边说到:“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肖静常来之处。”
他立时转身;却在看到我时;失去了眼底的平静;匆匆的脱下披衣急急迈到我的面前,将我包裹:“你怎么湿透了?”
“阿——嚏!”我捂住了嘴,以免将喷嚏打在他身上,“还不是为了找你,不小心滑到溪涧里去了。”
一丝自责划过他的脸庞,我笑了,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跟你说笑呢。我到水边喝水,里面突然蹿了条鱼,吓了一下,就掉下去了。”慢慢的,我说话因为寒冷而变得有些不利索,他心疼的将我拥入怀中,不停地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