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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封昊的强势胜过了公主的挽留,易伦夺回爱人成功,两人相携离开了宴会现场。
转天,封昊一早起来就打理装束入宫去向周敬仪赔礼,顺便也向她请辞回国,易伦闲闲无事,便一直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
正当他思忖着该不该给侍月和奉星两个丫头捎些什么回去作纪念品时,门外侍从突然报说:“公主驾临!请易先生尽快出去接驾。”
易伦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诧异,封昊进宫去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周敬仪怎么会到了这里?但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喝,戏肉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可得好好出去招待一番。
周敬仪在前厅内等着易伦,虽耐着性子没有走来走去,但心中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公主大驾光临,易某有失远迎,不知公主有何贵干啊?”
周敬仪闻声转身,见到随便地身着一件白衣,仍披着一头散发的易伦立在偏门边,心中怒气上涌地厉声喝问:“知道本宫来此,居然不尽速迎接,害本宫在此等候许久,而且还是现在这样一副不合礼节的装扮,见到本宫又不知行礼,你还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笑觑着周敬仪的勃怒脸色,反正他现在的任务是把她气得越厉害越好,所以易伦也不顾忌她的身份,还口相讥道:“公主可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国的公主?我见永国的王都是这副样子了,为何见你泉国的公主反而要更大的礼节?难道是公主你搞混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永国的公主或是……王妃什么的?”
如此犀利的攻击令周敬仪一时难以招架,但“王妃”一词正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于是她强忍住想冲过去撕碎易伦嘴巴的冲动,摆出一副高姿态说:“易先生,你这句话说得正好,也许很快本宫就会成为永国的王妃了,因为刚刚在宫内时,封王爷已经向本宫求了亲。”
四十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易伦斜睨向她傲然的脸,不禁笑了起来:“那公主答应了没有?这对公主来说可是大喜事一件呢吧?”
硬生生跳过他说的后一句话,周敬仪答道:“本宫还没有答应。虽然在王侯将相之家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本宫也不是个没有大量之人,但在成亲之前的这种关系……本宫也不想拐弯抹角说话,你和王爷现在这样的关系不仅有违伦常,而且你身为朝中大臣之一,王爷地位又崇贵,更是令此事成为各国的笑柄。所以,不处理好你的事情,本宫绝不会轻易答应这门亲事,于是本宫立刻到这里来与你谈谈。”
哟,她还以为自己想让她答应是怎么的?易伦嘲讽的笑容更大了,故意低头沉声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希望我怎么做?”
“那当然是……若是你主动离开王爷,自是最好,王爷与本宫都不会亏待于你,更何况你也的确是个人才。或者,等本宫同王爷成婚之后,也不是不允许你继续服侍王爷,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同行同寝,一定不可以落人话柄,那到时候可就要委屈你了,说老实话,本宫也不忍让你完全像个男宠一般,所以像易先生这样胸怀大志的人,还是会作出对你对王爷都好的选择的吧?”
“可是王爷的意思……他怎么说?”憋住笑意使声音显得微微颤抖,易伦问得楚楚可怜。
“他说,这件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他也不会干预你的决定。”
“哈哈哈哈!”易伦再也懒得演下去了,猛仰起头来不住大笑,好好笑罢一阵后,才稳住气息,昂首直视周敬仪,双眼中尽是自信的傲然光芒,朗声说道:“周敬仪你趁早哪里来的哪里去吧,说这些鬼话,给谁听的?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不成,你让我离开我就真离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我会这么听你的话。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封昊,封昊也不可能离开我,该闪远点儿的人是你才对!”
“你……”周敬仪乍闻他的话,气得怒指着他,无法言语,但随即想到了某件事,改震怒为冷笑地说:“你不信也罢,可是若王爷他真的舍不下你,为何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他却是我?像这种禁忌之欢,大多数贵族都有过经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又有哪一个会对男宠认真起来的呢?毕竟阴阳谐和才是世间正道,你那样子硬绑绑的身体又怎比得过温软诱人的女体呢?等到容颜老去之时就更只有遭冷落的份儿了。”
斜眉瞟了周敬仪冷冷的一眼,这种无知女人,简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等到了现代时同性结婚都变合法了,还什么“世间正道”呢,当然她这落后了一千多年的脑袋想接受这种观念的确是太难为她了。
“我是他男宠?也就只有你这种俗人才只会这么看吧,可悲啊可悲。”要是让她知道第一次时是封昊作受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昏过去?“再说,要论容颜老去……我还真不敢抢在公主你的前面呢,比不过啊……”易伦摇头晃脑地叹息着,直把周敬仪气得差点头上冒烟。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本宫给你脸面你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可不要怪别人!”恼羞成怒的周敬仪一挥袖摆,作势就要离去。
易伦立刻臂一伸,直指门外,“公主走好,在下不送!”
被周敬仪闹了一早上,再加上早饭也没吃,此时易伦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要了碗粥,坐在小厅内一勺勺喝着,手却有些冰凉。明知道凭封昊的本事,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没见到他人回来,心就总有些悬着难受。吃了半碗下去,索性放下勺子,握着手指在桌前呆坐着。这些泉国的人,到底还想了什么阴谋呢?
“吱呀”的推门声传来,易伦愣的时间长了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习惯性地抬起头看着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不是封昊是谁?
“怎么了?”难得看见易伦这么老实的样子,实在有点不习惯。
“没怎么啊,倒是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见他完好无损,易伦的精神立刻全部回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前。
“呵,不用担心,一点小伎俩而已。周敬仪以为一点春药就能对付得了我呢。”封昊将他揽入怀中,随口答道。
“那我是要恭喜你还是替你遗憾一下?”有心情开玩笑的易伦仰头笑问道。
宠溺地一笑,封昊揽着他往内堂走去,说:“收拾行李去吧,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我去传达命令。”
“这么快?周敬仪她同意了吗?”
“她?恐怕她现在是希望我们走得越快越好吧,免得再见到时尴尬。刚才她肯定也来过这边了对吧?你肯定没让她好过。”知道易伦的性格,一涉及到捍卫拥有权时可是强硬得不得了。
“聪明!”易伦赞赏地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去整理东西了,我早巴不得离开这儿了呢。”
一个时辰后,迎宾馆内的永国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出发向城内的同来部队会合,然后一起踏上了返回永国的路程。
一路基本上未受任何阻拦,所到各处泉国大小城郡虽然没有隆重接待,但也并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实在太过于顺利的一切令易伦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拉着封昊问时他又总是不肯答。
这日来到泉、永两国交界的最后一处泉国城市,晚上,易伦又向封昊问起来。
“你知道自从我们离开后的这几天,开始盛行什么传闻了吗?”封昊坐在窗边卖着关子。
听他的口气,易伦低头仔细想了一下,“跟你有关的?而且跟泉国有关……难道他们还在制造联姻的谣言?”
点头一笑,“现在泉国内以及周边都有这种传言,说我与周敬仪已经喜事在望,这次我回去就是准备相关事宜。”
“阴谋的一部分?”易伦现在举一反三的能力已经被磨炼得很强。
封昊回头看着他,一扬眉,指着窗外隐隐可见的远处丘陵,那边已是永国的地界,“一切自会揭晓,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转天,队伍行过边界处,正式进入永国范围。傍晚时分,当行至一处较大的山群脚下时,封昊下令在此扎营歇脚。
将几个带军将领唤至主帐内,封昊与他们秘密商谈了约半个时辰,出帐后他们就分头各自行动去了。
易伦没有参与进商谈中,他一直在蓄马处与自己近日所骑的坐骑培养感情,给它喂草料、梳毛什么的,一直到有人来唤他吃晚饭,他才回到主帐内。
用罢晚饭,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两人都早早歇息。躺在简易的榻上,心跳声格外清明,睁着眼睛,易伦和封昊都在无声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帐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风动,火起,袭营之人已至。
四十二
没有过多的惊慌,易伦和封昊几乎同时翻身而起,相互一视,封昊将易伦拉至帐门边,掀帘一看,黑暗之中,外围营帐所燃起的赤色火焰格外醒目。
匆匆走出帐外,迎上赶来保护他们的分队士兵,两人都迅速骑上属下牵来的坐骑。在封昊的指挥下,大家有规律地分散开来,依三角之势排成阵列,向背后的山群突围而去。虽然迎敌匆忙,但封昊带来的人俱都训练有素,刚才的烧营大火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大家都及时警觉过来,因此很短时间内就稳住了阵脚,来袭之人虽然人数是他们一方的数倍,但竟抵抗不住他们的攻势,交手间封昊等人已冲至山腰处。
刀剑挥舞,箭矢交错,喊杀声不绝于耳,易伦小心闪避着射向自己的暗箭,控着手下的缰绳和大家一起疾行而去。在这样的近距离交锋中,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不增添那些以身抗敌的人的负担。抽空抬眼看向封昊,他挥剑挡格凌空而来的羽箭,并不时扬声向各名将领施令喊话,虽于黑暗劣势中,仍卓显出其非凡的王者之风。
眼看一行人就可拿下山顶要处,突然从山群侧峰各方杀出数路人马,将封昊等人再次围了个严实。被迫停步,双方又陷入了僵持战,敌方援军到来后,他们要面对的已经是大约十倍于自己的战力,虽然尚能勉强支撑,但已毫无胜势可言,只是力求自保而已,并且时间持续越久,伤亡人数越多,局势也越加不利,就连封昊也已汗如雨下,面色沉重起来。
“先停手!”暗黑夜色天,一个声音突然大喊,竟盖过了战圈中的喊杀声。袭营一方听到这个人的话,立刻停手退后,仍结成严密的围势困住圈中的永国一行人。
易伦乍听这个声音,心中一动,再看向封昊,他已举手示意各方位将领暂停突围,自己单骑缓行至己方守圈的人声方位处,朗声说道:“梁专使祝寿居然祝到我国境内来了,实在稀客稀客。”
被人点出身份,梁秉仁并未讶异,凭封昊之能,若此时仍不能想透那就是徒有虚名了,于是驰马近前,笑眯眯说道:“封王爷,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此等乱世,胜者为王,还劝王爷识时务一些,速速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之争。”
“梁大人,虽然此时你能侥幸占于优势,但也不必如此得意吧?想令封某束手就擒,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