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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昊回过神来,见侍月示意的张子涵的尸身,思考了一下,说:“张先生也是一代能人,只可惜福薄命浅了些,还是在这竹林之内觅一块好地方,将他好生葬了。对外时就说他自知自己其实不是‘天命’,所以在遇到真正的‘天命’后自杀了,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你们两个晓得了吗?”
“是!主子。奴婢现在就去。”两个丫环毫不惊乱地领命办事去了。
顾不得脸上的尴尬,易伦讶异地抬头看着她们两个走了出去,问封昊:“她们怎么看见张子涵死了半点反应也没有?”
封昊浅笑地看向他犹带红晕的脸:“你当我这两个丫环是一般人吗?只要不是自己主子的事,她们是不会有半点在意的,而凡是主子的事,就是她们的大事。”
难怪,封昊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否则他怎能有机会作一方霸主。想到这儿,他记起张子涵的信,问道:“你真的相信我是‘天命’?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我相信。张子涵既然能算出自己的生死,那么他说你是‘天命’也一定是有根据的。而且,自从有你助我后,一切不都进行得很顺利吗?十几年未能打开的局面也发生的转变,难道你能说自己一点作用也没起?”
“可是我感觉很奇怪啊,明明这‘天神人’是你们已经知道的人了,突然之间他死了,然后说自己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可我根本不像他们似的懂政治懂军事懂很多东西啊,就算你让我给你出谋献策什么的我也不会。”
“易伦,你不用这么贬低自己的,其实你现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所谓的‘天命’只是指一个人而已,没有人要求或限制你一定要做什么,或是拿出什么成绩,你只要继续做自己就好了,我需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你。”
做自己吗?这一句话点醒了易伦,自己是个现代人啊,这正是现代人的个性观点啊。而且,自己现在是回到古代的一个灵魂,连原本的身体都没有,如果不坚持做自己,就会迷失在这古代的异时空中,不知该扮演谁的角色。虽然这里是个类似三国的地方,但他易伦不是三国里的谁,而是他自己。
抬起头看向封昊,易伦的表情已经又恢复成原本洒脱的样子:“封昊,你可不要后悔,是你选择信任我的,到时候我要是把时局搅得乱七八糟可不是我的责任!”诸葛亮会的东西他不会,用的计谋他也只记得一点点,要怎么处理以后面对的事,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而这个中国要因此面临怎样的命运呢?他拭目以待着。
看着他又回复了本来的面貌,封昊终于放松了下来,宠溺地看着他,轻轻说:“一个会让我捉摸不透并且挂心的人,怎么可能会令我失望呢?”
“你说什么?”易伦没听清楚他的听语。
“没什么,”封昊粉饰太平,转移开他的注意,“现在,你就是属于永国的智士了,所以我们可以快点赶回去了,到时候要把你介绍给满朝文武呢。”
“什么?满朝文武?”易伦果然光注意这句话了,“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吧!”
于是,在从永嘉来的路上,一行是四个人,而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同样的四个人。只不过,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了找人的目的,算是此行目标圆满达成。
晚上,王爷府中,易伦正隐忍着不耐,与数十位大臣周旋。
这封昊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回来后,就宴请了朝中百官到府中,作为介绍他登场的舞台。既然是现在国家实际上的君主下的请帖,有谁会不赏脸?所以此时的王爷府可谓宾客满堂,觥筹交错,语声喧闹。而绝大部分的人,自然是围在他这个刚刚被人介绍说是“天命”先生的人身边,进行着好意的奉承或恶意的质询。
这里的大部分人并不怎么认得易伦,这要感谢以前那位尹世子过着隐蔽的日子,但也并不是没有认识他的,就比如那位曾经骚扰过他的监国胡大人。易伦真是想不到,居然有机会在这样的场景下与这个胖子色魔再见面。
虽然也有人对他的身份心生怀疑,但封昊介绍时斩钉截铁地说他的名字叫做易伦,是真正的“天命”先生,而且又有张子涵的亲笔信函作证,因此就算再怀疑也没人有胆当着面问清个一二。
当然台面上不敢问是一回事,私下里拿言语试探是另外一回事,而吃过易伦哑巴亏的胡大人自然首当其冲。
“易先生,”因为封昊希望可以体现易伦的地位超然而没有将他如其它两个那样封为丞相,所以胡大人仍只唤他先生,“您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永嘉?”
“是啊,这算是第一次呢。”对于易伦来说,应付这样的试探简直是小意思,因为他本来就基本算是个新来的人,只要再装作不认识像胡大人这样见过面的人,那就一点马脚也不会露出来。
“听说原国那边近日发生水患了呢。”
“是吗?在下还没听说呢,不知道我国会怎么处理呢。”易伦是兵来将挡,胡大人希望能在闲谈中抓住他把柄的计划完全落空。
懒得应付一群无聊之徒,易伦边随意答话边观察起厅中的上百位大臣来,这当中的确有不少看起来都是有能之士,特别是明显亲封昊派的人中,更是文者显智,武者显勇,看来什么样的主子下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
正留心观察其中几位最吸引人注意的人,他们大多都围在封昊身边,易伦突然看到一个黑衣青年疾步进厅,直直走到封昊面前送上一封好像是信件的东西,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在封昊的手势下又迅速地离开了大厅。
易伦直觉有事发生,看着封昊退出人圈展开信件快速看完,面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环望厅内,正与易伦关注的目光对上,向他比了个眼神,封昊从侧门闪进了后堂。
易伦立刻尽力摆脱了围绕在身边的人,乘少人注意之时也闪进了封昊先前进的门,大厅之上一时竟没人注意今晚两个最重要的主角已经都消失了。
“出什么事了?”关好侧门,易伦回身问显然在等着他的封昊。
挥了挥手中的信,封昊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离国正在暗中向国境南部调兵,似乎……准备攻打泉国。”
十九
易伦一把抓过送来的快报,翻出来阅读,还好这次的字体比较工整让他能看懂。信上简短说明,离国中央军的大约十万人在向南部调遣,同时东部驻军也在进行调派,再加上原本驻守在南部的军队,约有至少四十万的部队会在南部陈结,这还是不估算有可能会继续追加的数字。
“他们怎么会在这时候采取行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心不让他过些安份日子。
封昊以手抚额分析着:“雷运泽是个聪明人,估计他早已在准备着打破僵持的局势。而最近我们永国这边动作频频,又得到了平国,实力大增,显是有所图。为了抢得先机,他选择立刻挑起战端。但我国正挟着近来的盛势,若是以我国为目标他未必能有很大的把握,所以他选择了泉国。”
麻烦,政治真是麻烦,易伦边试图理解边问:“那我们要怎么办?”
封昊笑睨向他:“这就要问你了啊,我的军师。”
“别找我!我说过我不行的。”真要他出主意,可就该换他头痛了。
封昊正色说:“我说过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不需要你贡献计策,你就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
看法?易伦想了想,说:“按照以前的状态,三国鼎立是一个危险的平衡,若是一国采取主动攻击另一个国家,那么虽然有取胜后得利的好处,但同时也冒着极大的风险。而此时最有利的反而是第三国,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双方因为战事而实力大损之时,第三国无论乘机攻打哪一国都是大有胜算的,而且,第三国可以与任何一方联合攻打另一方。所以说,若是离国攻打泉国,最有利的反而应该是永国,那个雷运泽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
虽然早知道易伦必定语出惊人,但封昊仍没想到他竟会分析得如此透彻,如此一针见血,他看着易伦,眼中光华闪烁。
“你说得对,凭雷运泽的智慧,再加上现在的‘神机’先生,绝不会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他们的这次调兵行动,要么就是虚招,假攻泉国,实攻我国,要么就是他们已有另外的计策对付我们,可以制约住我们不能采取行动。”
“那个人真有这么阴险?那可又有你忙的了。”早说了不用他嘛,这个封某人的脑袋明明已经厉害无比了,哪还用人帮。
“遣密使与泉国方面联络,加强军备,进行情报搜集,防范雷运泽可能的破坏计划,这些的确是要让我忙上一阵子了。”封昊长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与平日的正经极为不同的慵懒面貌。
易伦看得心脏“咚”地一跳,竟有些口干舌燥:“你既然……既然都计划好了,干嘛叫我进来?”
封昊走到他近前,手握住他肩膀,略低下头与他仰视的眼眸对视,温柔地说:“易伦,你自己近些日子也要千万小心,现在你的身份特殊,难保雷运泽不会从你这方面下手。我虽然已经派了金尚他们暗中保护着你,但你自己也要提高警惕,绝对不可以出事。”
不知怎的,易伦竟觉得自己动弹不得,浑身发烫,眼也无法离开,只有嘴巴还能逞强地说:“你不要……用这么肉麻的语调说……”
没能再说下去,易伦的嘴已经被牢牢地封上,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舔舐着,啮咬着,封昊用舌细细地探索他的唇瓣形状,然后得不到满足地进而滑入了诱人的口中,轻撬他的牙关。易伦不是一个生涩不知反应的人,在封昊温柔而强烈的攻势下,张开自己的口放纵他的灵舌进入,用自己的小舌与他的纠缠嬉闹,手也爬上他的脖子紧紧揽住,一如他的手将自己的腰搂得死紧。
热切的吻交换着彼此的味道,两个人都将对方的口腔摸索个遍,舌与舌也进行了数次的追逐逃避,直到双方都再也无法呼吸,四片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
依然紧紧地搂着易伦,封昊先将呼吸调整得差不多了,看向仍在大口吸气的易伦,近在咫尺的无瑕面颊满布着诱人的红晕,刚刚被津液滋润过的小口泛着光泽,简直在吸引着人立刻亲吻下去。
将唇贴在他的颊上缓缓地一路扫过,感受到怀中的躯体传来阵阵颤栗,他自己也感到下腹的欲望有些难以控制。唇轻移到他的耳边,故意向里面呵气,然后用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说:“怎么办?我不只想吻你呢,想立刻就把你抱到床上去,真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易伦被他搔得耳洞发痒,浑身皮肤热烫,心脏狂跳得简直无法控制。他强抑住想用手去按住胸膛的冲动,不断对自己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个吻吗?你不是讨厌这个人的吗,干嘛去想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虽是这样对自己暗示着,可心脏却不争气得因为他暧昧的低语而跳得像擂鼓一样。
无法再承受这种气氛,易伦居然做出了自己后来一定会鄙视的举动——逃跑,挣出封昊的怀抱,赶紧推开小门闪了出去。
封昊看着他迅速地离开,慢慢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