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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怜月上完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就准备上食堂吃饭来着,没想到走到半路给他遇上这三个怪胎。
来到餐厅,原本吵闹的环境因为怜月的到来稍微安静了一点,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几个人的方向看去。
“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已经开学了?别跟我说学校被恐怖份子炸平了你们无处可归了。”优雅的坐在位子上,方圆一排的位子楞是没人敢坐过来,因为确实的感受到了现在怜月的心情不怎么样,谁也不想受灾。
老三狗腿的嬉笑着走到怜月的身边。
“老大,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转学了,我们这不是担心嘛,而且你都没跟我们说你换了号码,除了过年那阵子收到了你的邮件,你都没跟我们联络。”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对啊,老大,你不知道我们一开学听到你转学的消息有多少惊讶,不止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样,你说你这么一走我们可怎么办啊,老大……”还是老四不要命,拖着怜月的手臂,感觉有点死也不放开的意思。
“老大,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怎么突然从南方转到了北方,而且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要不是我们偶尔在网上看到有人贴出你的照片,然后查到照片的来源,恐怕还不知道老大你在这里。”
三个人连珠炮的话听的怜月的脸到是越来越黑了。
“扯开话题是吧,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拉下了脸,怜月不得不承认在初见到他们三个的时候心里的某一块地方确实暖了,就在刚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时候,怜月知道他那时候的表情是笑着的,是真心的笑了,为了这三个总是没头没脑,横冲直撞的家伙。
“老大,我先申明,我是请了假的才来找你的,至于他们两个嘛,你还是问他们吧。”老二非常诚恳的回答了怜月的话,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两个人欠扁的眼光。
怜月听老二的回答,再看老三跟老四的那种眼神,当场就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脑瓜子。
“呜……老大……”
“老大……”
就差眼泪汪汪了,怜月不给面子的白了两个人一眼。
“逃课?你们还真长本事了啊。老二,你先去买点饭菜过来。”递了一张卡给老二,接过卡老二屁颠屁颠的去买饭了。
“真狗腿。”
“看不起他,真没义气。”
两个人看着老二的背影恨恨的小声发表言论,终归还是不敢给他们老大听见。
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又朝不远处正在买饭的老二打量了一眼。怜月皱了皱眉。
“你们以为你们是铜皮铁骨吗?瞧瞧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怎么?你们刚从春夏服装发布会回来?”指着三个人单薄的衣服,怜月实在很想骂他们一顿,这里又不是南方,有些火气好的穿少点是能说的过去,可是这里是北方 ,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呜……老大,我就知道老大还是舍不得我们的,都怪老二,说也不说一声就请了假,等我们反映过来他已经冲出寝室了,所以我们都没来得及收拾衣服,只来得及拿点钱,老大,你都不知道,我都已经冻的感冒了。”说着还形象的吸了吸鼻子,以证明他没说谎。
“老四,又不止你一个感冒了,我们两也感冒了啊。”老三不甘示弱的说道。
“小黑。”怜月喊了一声。
老二老三看着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的黑衣人,张大着嘴,脚后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人。
“给他们三个去买几套羽绒服,厚一点的,款式随便,越丑越好。”想到他们几个居然什么都不准备就来找他了,怜月就有点不舒服。
“是。我马上让人去买。”说完人又不见了。
“老……老大……这这是什么东西啊?”老三颤着手指指着刚才明明还有人待的地方。不赶确定的问。身边的老四赞同的点了点头。
“屁话,当然是人了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东西,这么几个月没见怎么还不见你们有点长进呢。”
看见老二端着不少东西走了过来,身后貌似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劳役,帮他把端不过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
“兄弟,谢拉。”放下东西,老二特仗义的拍了拍那位劳役兄弟,后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看了看怜月,摆了摆手,直说没什么,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呵呵,老大,你不管到哪里魅力都是那么的无可匹敌啊。”把饭菜在桌上摆好,又分好筷子和勺子。老二略有感慨的说道。
“有种你再说一次啊?”拿过筷子,怜月侧过脸看着老二,那眼神看的老二心里直犯毛。
“呵呵,说笑说笑,老大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来来来,吃饭,我都好久没吃这么丰富的东西了,这几天在火车上光只吃泡面和面包了。”
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怜月看着三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安心。有朋友真的很好,不是吗?
“我会去跟班主任打个电话,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多呆几天吧。”喝了一口汤,身体暖暖的,其实自己也很想他们不是吗?
“真的啊?太好了老大,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抛弃我们的。有你跟老班说话就搞定了,老大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啊”老四抬起几乎埋在饭堆里的脑袋,睁大着眼睛看着怜月。
把筷子换了一个头,怜月直接朝某人的头打去。
“吃你的,逃学出来还有脸说。”
老四赶紧闭上嘴巴,呵呵,好久没看到老大发火了,真怀念啊……
自从大一第一学期,4101寝室组建起,老大几乎就是他们几个当中的主心骨,虽然老大真的很凶很暴躁,但是老大真的很好,好到让他们舍不得让他离开,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不是吗?但是宴席散了,不代表联系断了,老大永远是他们的老大,不管老大到哪里,他们总是会找到老,虽然不能跟着他的脚步,但是他们会让老大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身后永远有曾经的4101寝室在后面挺着他……
番外:碹怀彦
我叫碹怀彦,名字是太爷爷取的,怀彦,身怀才德的人,这就是太爷爷对我的期望吧。
小时候,若大的房子只有几个人,父亲似乎只是出现在梦里的人物,我看不到他,他也从来不主动来看我。那时候很小,小到心里一味的只想找爸爸,找妈妈,保姆常常被我无休止的哭喊弄的头疼不已。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记得那时候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一句我喊了很久但终究没有用的话。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到爸爸长的什么样子,妈妈好温柔,她会对我笑,会伸手抱我,会亲我。但是每当起床后,什么都没有了,我忘了,梦中父母的长相,他们的音容相貌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常常害怕起床,我很喜欢晚上很喜欢睡觉,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总是能见到他们,看到他们非常宝贝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很满足,我想我睡觉的时候应该是笑着的吧。
但梦终究只是梦,人总是要回到现实中不是吗?
空荡的房子,家里除了佣人再没其他,爸爸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他们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就算他们住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没差,因为他们也不喜欢我,我懂的,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我懂的,他们看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感,毫不掩饰的厌恶。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爷爷奶奶眼中的那种厌恶是为了什么,我不是他们的孙子吗?但为什么呢?
那时候我已经7岁了,听佣人说我这个年龄早应该上幼儿园了,幼儿园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问保姆,什么是幼儿园,他告诉我,是有很多小朋友待的地方,里面可以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知道幼儿园后的那个晚上我没有睡着觉,我知道我很想去,非常想去,有好多小朋友的地方,有好多人可以和我玩。
但是终究我还是没有上的了幼儿园,因为我被人忘却了,没有爷爷奶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人知道我已经7岁了,我早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我只有我一个人。
一年后,爸爸也许终于想起了有我这么个儿子存在,让佣人给我送了份学校简历过来,说让我自己随便挑一所,那时候我很高兴,因为,终于爸爸注意到我了,那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谁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那种心脏都会高兴的跳出来的感觉,呵呵,是的,很高兴,连早上起来刷牙洗脸镜子中的我都是一张笑脸。
没有人跟我说我应该选什么样的学校才是合适的,我凭着个人喜好,看着许许多多的宣传手册,感觉有点眼花缭乱就随便挑了一个,后来我知道,那是父亲给我的列的学校里面唯一一所不是私立的学校。
学校并没有我所想像般的美好,有趣,我被孤立了,在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办,没人跟我说为什么,我做了什么他们要孤立我。
上学,放学,课间,活动,一个人,我永远都是一个人,我始终无法明白我做了什么,我明明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慢慢的,一个学期,两个学期,一年,两年,我成里班级里的透明人,成了独行狭,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终于有一天,我懂了,因为忘了一本书而折回学校后听到的话,我都懂了,为什么他们排斥我,为什么他们孤立我,原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我的错。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老爸有点钱嘛,从一年级看到他我就不喜欢,讨厌他。”
“就是啊,你看班主任对他那样,就像是他亲儿子似的。”
“就是就是,每天还摆了一张臭脸,好像跟所有人都有仇一样。”
耳边嗡嗡的,我当时我不知道我怎么听了下去,而我又怎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教室,看着他们一个个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
我打人了,我打架了,我打了跟我同学三年的人,我打了他们,压抑了几年的委屈,愤怒,在听到他们仅为了这么样的原因而孤立我后,我气愤。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停下来的,好像是被别人拉开的,教室里全都是哭声骂声,什么声音都有,而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从鼻子里一滴滴留出来的血,‘啪,啪,啪’的声音似乎比他们哭喊的声音还要大。
学校打电话给父亲,后来我知道父亲只回了一句‘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跟我的秘书谈,要赔多少钱随便。’就这么一句话,他解决了所有的后续麻烦,是的,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摆平,那时候开始我知道,钱也许真的是很好的东西。
自从打架后,班级里的人有意无意的总会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我在班级里的待遇更不如从前,可以说到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地步。
小学毕业,我选了一所私立学校。
原以为换了学校,换了气氛,换了同学什么都会变,但我似乎想的实在太天真了,小学时候长期被同学孤立,让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打成一伙,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那时候我发现我没有朋友,真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熟识的人也没有。
私立学校,小学,中学,高中一体,我知道我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他们都是自小学开始就成了同学,我还是个外来者,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突然插进来的个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