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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墨与霍姑娘呢?”皇甫烨靠在床柱上,又问道。
“霍姑娘在养伤,墨在她房里照顾她。”慕容雪嫣端回粥碗,仔细的吹了吹,才盛起一汤匙,向皇甫烨递去。
“本王自己来吧!”皇甫烨抬起手,去接粥碗。
“你的胳膊有伤……”慕容雪嫣轻皱了下秀眉,语气低低的说道:“烨,即便你与我之间做不成夫妻,但这么多年的情谊在那,就当真要将我摒弃在你的生活之外吗?”
“嫣儿,你与墨一样,都是本王在这世上的至亲,本王又怎么会想将你摒弃在生活之外呢!”皇甫烨有些尴尬的回道。
虽然,事情没有慕容雪嫣想的这般严重,但他确实也越发不习惯她的贴近了。
特别是在经历了井下的那几日后,他对赫青绾深埋在心底的爱,已经到了无法再遮掩的地步。
既然,他明白,隔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仍旧很多,但他亦不想再违心的与别的女人有任何的接触。
他会待慕容雪嫣像亲人一样的好,但也仅此而已。
在没有爱上赫青绾之前,他曾想,什么女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一个发泄欲~望,传宗接代的需要,但爱上她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将就……
“我明白”慕容雪嫣勉强的笑笑,将粥碗递到了他的手中,安静的看着他吃完一碗粥,才接过粥碗,站起身,“我去通知墨,你醒了。”
恩”皇甫烨颔首应了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那夜刺杀的人,他第一个便怀疑了慕容雪嫣。
赫青绾在世人眼中已经不在了,想刺杀霍凉染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而在遇到他之后,霍凉染马上被人刺杀,可见这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以,这般一想,第一个值得怀疑的人便是慕容雪嫣了。
但,她却是他最不想怀疑的人。
嫣儿,别再触犯本王的底线,否则……
霍凉染忍着脚腕处的忍忍作痛,下了床,将力气放在另一只脚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
“你出来做什么?”安以墨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眸色阴霾的盯视着她。
“我出来看看你”霍凉染忽略他恶略的口气,对他笑笑,松开手里扶着的门框,费力的向他走去。
从那日,她问了他娘亲的事情后,他便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屋子。
但,她知道,这两日他每天都守在院子里,仔细的检查着她的汤药和饭食。
今日,她的脚伤终于好了些,才能出来看看他。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面上毫无一点的动容。
她也不肯服软,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他走去。
他看她离他还有大半的距离,已经满头大汗,终于心生不忍,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来扶她,却让她往旁边一闪,给躲开了。
安以墨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自嘲的笑出了声。
“安以墨,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扶吗?”霍凉染将他的自嘲看在眼中,并不急着解释,反而问道。
“因为我不是他,对吗?”安以墨从眼底深处溢出更为深重的自嘲。
“安以墨,你不该这般妄自菲薄。”霍凉染摇了摇头,语气清晰坚定的道:“即便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于我而言,你却同他一样,都是我生命中,很在乎的人。”
安以墨眼底的自嘲瞬间被定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竟是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让你扶,是因为我想自己克服眼下的困难,走到那个可以安心歇歇的终点。”她笑望着他,将要说的话,解释完后,才又开始挪动起步子,向石凳走去。
而安以墨却站在原地,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似在深思她的话。
“安以墨,有些事情,你以为你做不到,其实你只要咬咬牙,便可以过去了。”霍凉染在终点的石凳上坐下,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复又笑着道:“待你坚持着走到终点后,你心中的大石便会落下,那种心中一轻的感觉很舒服。”
安以墨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些,她懂她的意思,但若是让他做起来,真的很难。
“安以墨,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霍凉染的视线落在他那日受伤的手上,“但,你真能一辈子都不面对你自己吗?你真能不管你娘吗?”
安以墨的心里一紧,泛起阵阵刺痛。
他恨这个出卖自己的娘亲,打心里的恨,但他却还是去找了她。
在看到别的乞丐欺负她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原谅她。
“墨,你找到你娘了?”慕容雪嫣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随即便见她急急忙忙的奔到了安以墨的身边。
“恩”安以墨转头看向她,似乎想在她那里要一个答案。
毕竟,慕容雪嫣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往事的人。
“墨,她毕竟是你娘,将她接去王府吧!我会像照顾自己的亲娘一样的照顾她。”慕容雪嫣语气温婉的劝着,但实际她心里是很鄙视安以墨这位娘亲的。
一个能出卖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但,当着安以墨的面,她自然是不会笨到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王爷养着那么多的人,又不差多一个人吃饭,她何必借机会好好笼络回安以墨呢!
只要安以墨还愿意帮她,那她想杀赫青绾,便不是难事。
安以墨的眸色猛的一沉,似没有想到慕容雪嫣会这般回他。
“墨,烨醒了,想见你。”慕容雪嫣连忙换了话题,心里已经令有打算。
“好,我这就过去。”安以墨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奇怪,容不得别人说娘亲好话,亦容不得别人欺负娘亲。
这样排排徊徊间,他已经将自己陷入了矛盾中。
他全身一僵,将自己从矛盾的纷乱中拔出,走到霍凉染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着问她,“你与我一起过去吗?”
“我有些累了,改日再过去看望王爷吧!”霍凉染笑着摇摇头,若仔细看,便能看出她那抹笑意带着略微没能压抑住的涩然。
她不是不想见他,甚至已经是恨不得立刻冲到他近前了。
但,她不能再让慕容雪嫣看出破绽来。
“好,那我送你回房。”安以墨体谅的回道。
“不了,在屋子里躺久了,我想晒晒太阳。”霍凉染觉得自己此刻压抑的心情,只适合呆在这空旷的地方,要不然她绝对会被自己折磨风。
“恩,那你等我回来,一起用晚膳。”安以墨不放心的交代一番,才站起身,与慕容雪嫣离开。
“墨,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姑娘如此过。”慕容雪嫣一脸祝福的笑意,心里却泛着狠辣,“赫青绾,为何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要抢,你这个强盗。”
“嫣儿”安以墨一皱眉,刚欲提醒她不要再管他的事情,便被她打断,“墨,真羡慕你们,等烨的大事一成,你便可以带着她纵横于山水间了。”
因慕容雪嫣的话,安以墨的眼前忽然呈现了一幅极美的画面,不禁一时间动了心。
但,蓦地,她哀伤的眼神闪现,瞬间打碎了他眼前所有的美好。
他自嘲一笑,他怎么可以对她有这样的念想。
她与自己的兄弟真心相爱,他不撮合便罢了,怎么能还想要得到她?
“嫣儿,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安以墨为了彻底的打消她总想要前媒拉线的想法,只好将事情说绝了。
“墨,感情从来没有先来后到,只要你能感动她,给她幸福,这便是一桩美事。”慕容雪嫣别有用心的劝道。
自从安以墨那一日警告了她之后,她已经决定,若是真的不能拉拢她,她便劝他带赫青绾远走高飞,再闪动皇甫烨,对两个人恨之入骨,最后杀之。
不到最后,她也不想这般对安以墨。
但,他若是执意要背叛她,叛徒的下场只能如此。
安以墨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只觉得眼前的慕容雪嫣不同了。
他从她毫无破绽的外表上,并不能看出她是真心,还是伪装,但却是真的希望她可以洗尽铅华。
不管她曾经如何,她亦是他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出现,他不想她会走到无路可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皇甫烨住的院落,慕容雪嫣便也不再多言,将安以墨让了进去。
“嫣儿,你再去帮本王准备些吃食。”皇甫烨有意支开她。
“恩”她心里虽然不悦,但唇角的笑意却极为温顺。
待出去,将门关上后,皇甫烨才略显急切的问安以墨,“墨,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安以墨在床边坐下,忽然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无形中多了一层隔阂。
“那便好”皇甫烨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又苦笑着说道:“本王昏迷的时候,梦见你带她离开了。”
“我本是想带她离开的,但是她不肯走。”安以墨不加隐瞒,将实情告知。
皇甫烨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升起任何的喜悦。
“她终是要走,是不会留在本王身边的。”他语气沉重的说道。
“也许,她是想留下的。”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你不了解她。”皇甫烨断然否定他的话,苦笑着又道:“离开也好,至少要比跟着本王的伤害少一些。”
“她很勇敢,她并不惧怕任何的伤害。”安以墨有些为霍凉染抱不平,为何皇甫烨就不能为了她的幸福再做些努力。
“本王自是知道她很勇敢”皇甫烨不想再解释,因为只要赫青绾懂他,便足够了。
在经历了生死与共的三日后,他们之间所有看得见的障碍似乎都一夕间搬开了,但却也又竖起了无形的屏障。
透过那无形的屏障,明明可以看得清彼此的心,却终是无法贴近……
“墨,本王希望你帮本王做三件事情。”皇甫烨收起感伤,步入正题。
“好,你说吧!”安以墨颔首应下,他与他之间虽是兄弟,他却也是皇后为他培养的属下之一,为他做事,自是理所当然。
但,当他听完皇甫烨这次交代的事情后,顿时惊得变了脸色。
轻纱幔帐,人影成双,本该是良辰美景,却因男人狠狠的表现,显得有些剑拨弩张。
“年芊妩,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皇甫瑾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无奈身子却苏苏麻麻的,完全动不了,便连嘴唇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出口的话更是模模糊糊的,极为的轻。
不过,他今夜他真是大开眼界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
“廉耻?”年芊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转动了下身子,由侧躺,改为平坦,光~裸的肩头因她的动作,滑出了丝被之外,看得皇甫瑾眸色顿时一深。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春色在眼前,自是会有反应。
他略微别过眼,不敢再看那外露的春色。
“皇甫瑾,你不该逼我。”她明明是回他的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若不是你们年家执意支持皇甫烨,本王亦不会出此下策。”皇甫瑾虽然也不齿这样的威胁,但他却不认为自己有错。
自古争夺皇位,谁不是无所不用其极。
若是想做君子,便注定做不了帝王。
“你没错”年芊妩很公道的回道。
他闻言,却是一僵,没有想到她竟是会认同了他。
“本王一直不懂,年睿离为何一定要帮险些害苦你们年家的皇甫烨?”
皇甫瑾之前见过年将军,自是能看出年将军本意是不想帮皇甫烨的。
是以,临时倒戈绝对是因为年睿离。
“我也不懂”年芊妩从来不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