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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不是虚张声势的在威胁,而是定然说到做到。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的家人,谁都休想动他们,即便双手染血,一身罪孽,她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但又能如何?
这皇宫中,不管是怎样的宠爱,都禁不起离间。
但,他不动她的家人,她亦绝不会坏他的大事。
“皇后娘娘何必将事情说得这般严重,本王不过是与皇后娘娘投缘,想亲近些而已。”皇甫瑾倒是有几分欣赏眼前的女子,觉得她够大气。
“若是论资排辈,瑜王似乎还应该叫本宫一声母后。”年芊妩毫不客气的丢出一句话,皇甫瑾立刻变了脸色。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觉得这话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让他叫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母后”,简直是做梦。
“瑜王若是没事了,本宫就先回去了。”年芊妩拄着地面站起,即便腿还有些软,她亦不曾表现出来一分。
皇甫瑾看她的动作有些吃力,随着她站起,便扶了她一把。
怎知,她却不领情的一把甩开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笑笑,收回手,复又道:“皇后娘娘回去再仔细想想本王今夜说的事情,本王敬候佳音。”
他明着是给她时间考虑,实际是为了去查这件事情,找出证据,以便控制年家。
不到万不得已,他亦不想毁了年家,但年家若是执意相助皇甫烨,坏他大事,就休怪他不惜才了。
年芊妩视线淡淡的扫过他,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后,转身离去,徒留皇甫瑾一个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收了皇甫烨多少好处,一定要与他为敌。
终有一日,他会让她卑微的求他,一雪今日被她轻视之耻。
霍凉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没有痛苦,只有她与他的笑声和几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在叫着“娘亲,爹爹”。
只是,既然是梦,便终究会醒。
她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梦中的那张笑脸,而是安以墨疲惫不堪的俊脸。
“染儿,你醒了。”他看她醒来,眼中惊喜乍现,与平日里冷冰冰的他,一点都不像。
“安……”她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费力半晌,只能发出一个模糊的音。
“想喝水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失而复得的心境怎么都没有办法平静。
“他……”她眼中全是急切,却无奈嗓子发生困难。
“他没事了,正在房里休息。”安以墨掩去眼中的失望之情,温声回她。
她转了转眼珠,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客栈。
“客栈已经不能再住了,那里不安全,这里是另外置办的宅子。”安以墨说着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回来,将手伸入她的头下,细心的支起一定的高度,才将杯子送到她的唇边。
她借着他的动作,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唇瓣便错开水杯,不想再喝了。
他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回枕头上,顺手将水杯放在床旁的小桌上,便又坐回了床边。
“决定回到他身边了吗?”安以墨此刻又恢复了一向的冷寒语气,却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失落。
他去救他们的时候,窝在皇甫烨怀中的她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唇角却还挂着笑。
那一刻,一股绝望的滋味瞬间侵袭了他。
那是在被娘亲出卖后,他第二次感觉到绝望了,却可笑的是为了兄弟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了那样的想法,但生了就是生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而皇甫烨昏迷前,只对他说了四个字,“先救绾绾”,却字字打在他的心头。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去,他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终是摇了头。
既然,她还活着,就是兑现承诺的时候,她不能与他在一起,不能成为他的包袱。
皇帝从来不爱他,先后是他唯一的亲人,母仇不共戴天。
即便他有心不牵连于她,但他得不到皇位,却永远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若是他心里始终有个症结在那,他们便永远只能一世折磨,不可能快乐。
既然他们爱对方至深,又何苦不放对方一条生路了。
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深爱!
她想动一动身子,从床上坐起,却因此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看来,她想自己离开,是不可能了。
“别动”安以墨拧眉凝着她,心里已经感知了她的决定,她的痛。
她不再动,含泪看着安以墨,声音嘶哑的低求,“安以墨,求你,带我离开……”
作者题外话:你们……不要激动啊!
007 奸夫,玉石俱焚
007 奸夫,玉石俱焚
安以墨明显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霍凉染会突然有了这样的决定。
虽然,刚刚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回到皇甫烨的身边了,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走得这么急,甚至不去看他一眼。
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如此的决绝?
她的眼中明明还写着深切的痛,声音甚至都微微有写颤抖,他怎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走得如此急切。
但,他心里还是迅速跳出了一个“好”字,只是,他抑制住,没有那个字出口。
“染儿,我可以问为何吗?”他不怕背负上背叛兄弟的骂名,他一向就是个独来独行惯了的人,但他却不想她后悔。
“我知道了”霍凉染眼角的泪花缓缓泛起,溢出眼角,“他是爱我的”
她也许很傻,很笨,但他一句他爱她,一辈子只爱她,就已经化解了她心里所有的恨。
至于心里那些过不了砍,解不开的结,她没有再问,也不想再问。
因为,仅凭着他恨她娘亲这一点,便已经足够证明,她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又何必费劲心思,多余的解开那写结呢!
多一点阻碍,他们才能断得干脆一些。
“染儿……”安以墨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却终究还是跌落回床上。
他本可以不顾及一切的带她走,但她一句“他是爱我的”,便瞬间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安以墨,求你,带我走吧!我知道,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了。”霍凉染用力一抬身子,便想要自己坐起。
“……好”安以墨只是微微迟疑一下,终是点了头,动作极轻的将她从床上抱起,向门外走去。
现在皇甫烨昏迷不醒,还没下达过任何命令,是走的最好的时机。
他没有带着她偷偷离开,而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前院。
他虽然是个喜欢我行我素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亦不想做个偷偷摸摸的小人。
但,他们没有想到,一出霍凉染住的小院,就被慕容雪嫣拦住了去路。
“墨,你想去哪?”她蹙眉盯视着两人,心里已是怒意滔天,但唇角却仍是挂着笑意。
“我们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打扰了。”安以墨声音淡淡的回道。
平日里,慕容雪嫣也是听惯了这种语气,只当那是安以墨的性格,可此刻便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走了,若是烨的伤势反复……”慕容雪嫣好似很为难的提醒道。
“他的伤势,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反复。”安以墨立刻打消了她的疑虑。
他觉得慕容雪嫣有些奇怪,按常理来说,她应该恨不得霍凉染立刻就离开这里的。
这会儿的挽留,到底是客气客气,还是另有目的?
他忽然又想起了想要置霍凉染于死地的那伙人,不禁眸色都深了深。
“那我便放心了”慕容雪嫣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又打量了一眼他怀中的霍凉染,“但这位姑娘的伤,恐怕不便在这个时候多移动吧!”
虽然,她也不想让霍凉染与皇甫烨多有接触,但即便现在走了又能如何?皇甫烨既然心里念着她,早晚会再将她接回来。
是以,为了安枕无忧,只能以绝后患。
她手下的高手便不多,上次刺杀,已经损兵折将,若是这次在遇上安以墨,只怕会一个不剩。
是以,刺杀这一遭绝对不能再用,她只能想办法将人留下,再想别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杀了。
“她的伤并无碍”安以墨眸子中迸射出一股寒光,直直射向慕容雪嫣。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看着她,只因他心里对她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借此可以警告她,让她不要一错再错。
不管她对他和皇甫烨有着怎样的恩惠,他们对她怎样的承诺,也终究不可能的次次无条件的原谅她,毕竟人的忍耐限度都是有限的。
“墨,我……”慕容雪嫣脸色一变,整个人忽然间堆了下去。
“嫣儿,是不是心疾发作了?”安以墨上前一步,想要扶她,无奈手里抱着霍凉染,根本腾不出手来扶着她。
“放我下来,你去看看她。”霍凉染嗓音微哑的劝道。
安以墨低头看了她一眼,闪身回了屋子里,将她放回床榻上,“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她。”
“去吧!”霍凉染笑着点点头。
安以墨能看出来的事情,并不代表她看不出,慕容雪嫣突然非要将她留住,这里边必定有诈。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又怎么好让他为难呢!
那个女子是安以墨在乎的人,不管是恩,还是情,他都做不到不管她。
她真恨自己此刻一身的伤,想动都难。
若是她没事,她便可以自己离开,又何必为难别人呢!
此刻安静下来,她才有机会设身处地的为安以墨想。
他是皇甫烨,慕容雪嫣的朋友,若是背叛他们,帮了她,他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
不行,她不能连累安以墨。
或许,她可以等皇甫烨醒来,当面把话语他说清楚。
这一次,她相信,他一定会放她离开。
在历经生死,互表爱意之后,即便仍旧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却多了一份信任,那是与任何人之间都不同的信任。
安以墨从屋里疾奔而出,扣住慕容雪嫣的脉搏,眸色顿时一沉,将她抱起,直奔她与皇甫烨住的院落。
这个别院是慕容雪嫣命人找的,自然安排房间的时候,她亦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与皇甫烨住在了一起。
对此,他那时候还在想,不知该如何与赫青绾说,怕她看了心里会难受。
但,谁又能想到,两人在历经了一场生死后,醒来会是这样的光景。
“墨,我以为你有了她,便不管我了。”慕容雪嫣往安以墨怀中偎了偎,声音里明显透着虚弱。
在安以墨面前,她虽然一向和善,但亦是高傲的女主人,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
以前,她始终认为,不管是谁背叛她,安以墨亦不会。
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改变了这不变的规律。
安以墨现在已经是她打赢这场战最后的筹码,她决不能失去他。
虽然,她已经看出,安以墨待霍凉染的不同,但她有恩他在先,又与他有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不信她斗不过她。
男人都图个新鲜,特别是安以墨这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人,更是容易动心,一时间被迷惑。
只要她及时将他拉回来,一切便又会恢复到最初了。
对于他,她信心十足,若是他不在意她,刚刚亦不会看她心疾发作,立刻就将赫青绾放回去,来抱她了。
不过,还差一点,她很不满意。
下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将赫青绾丢在地上,只在乎她。
她在心中冷笑,幸好她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自从坠崖后,她便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