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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姨倒是与她的想法截然不同。
虽然,在王府那几日,她与安以墨基本没有什么接触,但那日在大宅,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为人。
她本以为这人就是那狠辣的性子了,不想今日一番观察下来,她竟觉得之前的想法似乎有些太武断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身上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才造就了后来的他。
秦姨并不想做什么大善人,感化谁,如何如何的。
但,她想着,或许可以和安以墨沟通一下,让他放过她家小姐。
她倒不是认为安以墨这次来,有什么坏心,只是既然大老远的追来,肯定也要有原因的,是不是?
那他是受命于皇甫烨,还是受命于慕容雪嫣呢?
秦姨猛的又想起一件事情,不禁放下手中筷子,开口问道:“安公子,不知你可知皇上病重的消息?”
赫青绾一听秦姨问这个问题,立刻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焦急的等着他回答。
安以墨却低着头,怔愣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赫青绾见他不回答,急得像是一颗心放在了火上烤,不禁怒骂道:“安以墨,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安以墨依旧低着头,却终于开了口,“我不知道”。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赫青绾彻底没了胃口,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拢起长发,绾了个男人的发髻。
然后,便又去收拾包裹,准备出去打听皇帝病重的消息。
“你们等在这里,我出去问。”安以墨放下筷子,猛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赫青绾正在收拾包裹的动作一僵,愣愣的看着已经没有了安以墨身影的门口处,不敢置信的问还坐在桌旁的秦姨,“秦姨,你说他是安以墨吗?”
“他不是安以墨,还会是谁?”秦姨站起身,走了过来,拉着赫青绾在床边坐下,“既然他去问了,那我们就在这等等。”
“秦姨,你说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赫青绾皱紧秀眉,怎么想都觉得安以墨不正常的有点吓人。
“不知道”秦姨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秦姨,我们趁着他不在,赶紧走吧!”赫青绾刚要站起身,就又被秦姨拉了回来,“他都去问了,你觉得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
“秦姨,他跟在我们身边,指不定又想给我们下毒呢!”赫青绾很不乐意的提醒道。
“依他的功夫,不必接近我们,也能给我们下毒。”秦姨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将赫青绾的话反驳了回去。
“那他肯定也没安好心”赫青绾愤恨的总结道。
秦姨无奈,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赫青绾对安以墨的偏见,索性站起身,走到桌边,收拾起了碗筷。
“小姐,我将这些碗筷送下去,再顺便收拾下自己的东西,等安公子一回来,我们便走。”
话落,秦姨便端着餐盘走了出去。
秦姨离开后,赫青绾便一个人在屋里琢磨着安以墨到底想干什么。
想着想着,一股香气窜入鼻间,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晃动了几下,人已经倒在了床上,昏迷不醒……
秦姨送碗筷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叫卖小玩意的货郎,非缠着她,问她买不买。
她已经说不买了,那人还没完没了的,一样接一样的往出拿东西,一直缠了她一刻钟,直到她忍无可忍了,那货郎才去找别的买主了。
秦姨这才得以脱身,上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裹,推门出来时,正好碰上刚刚从外边回来的安以墨。
“安公子,可有皇上的消息?”秦姨故意压低声音,不想隔壁房间的赫青绾听到。
“皇上的确病重了”安以墨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她。
“你一会儿进去先别告诉小姐,让我和她慢慢说。”秦姨语气沉重的交代道。
她似乎已经能预料到赫青绾听到消息之后的后果了,不管是为了皇甫烨,还是为了皇帝,她都会回去……
“恩”安以墨郑重的应了声,才随秦姨,一起走到赫青绾的房门口。
“当当当”秦姨轻轻敲了三声们,出声道:“少爷,我们该走了。”
等了好一会儿,里边也没有一点回应的声音,秦姨一惊,与安以墨互看一眼。
安以墨立刻将秦姨挡到身后,迅速推开门,冲了进去。
他才一迈进门,立刻对身后的秦姨低声道:“别呼吸,这屋里有迷魂香。”
秦姨心下大惊,直接推开安以墨,就冲了进去。
当她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孤零零躺着一个包裹时,身子不稳的晃了晃,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呢?她才出去一会儿,人怎么就不见了?
顕国皇城,靖王府
慕容雪嫣急急的赶到皇甫烨的书房时,却被门口的守卫,直接给拦了下来。
“侧妃娘娘,王爷吩咐,什么人都不见。”
“让开”慕容雪嫣一向盛气凌人惯了,哪里会接受这种对待。
“属下恕难从命”守卫恭敬的对她弯着腰,就是不让路。
慕容雪嫣见这架势,知道自己来硬的也没用,只好换了策略,扬声道:“好,既然他不想见我,我便在这里等到他想见为止。”
门口的两个守卫互看一眼,虽然无奈,但也不敢赶她走。
怎知,慕容雪嫣刚一撂下话,里边就传来了皇甫烨的声音,“让她进来”。
她心里顿时一喜,她就知道,他一定舍不得她等。
“侧妃娘娘请”
两个守卫心想,还得是这位大病初愈的慕容侧妃有面子。
王府里,谁都知道,王爷五日前,与年将军的公子发生了冲突,后被皇上罚闭门思过。
直到两日前,皇上染病,王爷才踏出府门,入了宫。
谁知道,竟是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没人知道,王爷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皇城中最近都在盛传,王爷就要失宠了。
“恩”慕容雪嫣接受着两个守卫恭敬的目光,不急不缓,端庄的走了进去。
她才一推开门,顿时一股酒气扑鼻,呛得她立刻便皱紧了眉头。
“烨,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时间窝在这里喝酒?”
慕容雪嫣看着斜卧在软榻上,手里还握着酒壶在喝的男人,气怒的大步冲了进去,便想抢过他手中的酒壶。
哪知他将酒壶握得死死的,她用了几下力,都没能夺过来。
“皇甫烨,你这是干什么?”慕容雪嫣泄气的松了手,怒其不争。
“你找本王何事?”皇甫烨姿势不变,眯眸盯视着满脸怒气的女人。
“皇上病重的事情是真的?”慕容雪嫣见他还清醒着,就直奔正事。
“半真半假”皇甫烨放下手中酒壶,抚了抚发疼的头,闭上眼,漫不经心的回道。
“什么叫半真半假?”慕容雪嫣在软榻上坐下,因他一身的酒味和汗味,不悦的皱了皱眉。
“病是病了,但是没有那么重。”皇甫烨又耐着性子回了她一句,复又道:“嫣儿,你若是问完了,就回去吧!”
慕容雪嫣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哪里甘心就这么回去。
“烨,你打算怎么做?”
“嫣儿,本王自有主张。”皇甫烨摆明不想多谈。
“烨,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雪嫣已经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怠慢了。
她知道,赫青绾逃了,他心里不痛快。
但又是她把她逼走的,他凭什么将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她还真看不出来,赫青绾居然这么有心机,懂得在这个时候跑出去,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她刚担保,用不了几天,那个女人就会自动现身了。
“嫣儿,本王累了,你回去吧!”皇甫烨蓦地睁开混沌的眸子,不耐烦的说道。
“烨,你这是在怪我吗?”慕容雪嫣觉得受够了,再也没有办法忍了。
自从嫁入王府之后,她一直都对他低声下气的,希望能做他的贤内助,谁知道他对她的态度竟是一日比一日的冷淡,甚至与她多呆一会儿,说说话,都不乐意。
“本王怪你什么?”皇甫烨直起身子,不耐的看着慕容雪嫣,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的不懂事?
赫青绾消失了,他将手下的暗卫尽数派出去,找了整整五日,都没有找到,已经就够心烦了,她还非要在这个时候来纠结着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吗?
“你若是觉得是我与你成亲,才逼走了赫青绾,倒不如也像罚柳梦芙一样的罚了我,我心里也好痛快些,不必再被你这样不理不睬的吊着难受。”慕容雪嫣红着眼眶,说话的语气不但一点都不强硬,反而带着明显的哽咽。
但,一提起柳梦芙被罚,她便更是恨赫青绾,恨得牙痒痒。
她哪天逃跑不好,非要在她成亲的日子出逃,这不是明显在告诉皇甫烨,她不欢迎她这个侧妃吗?
只是,痛恨赫青绾之余,她一想起那晚柳梦芙被罚的惨烈情景,还是心有余悸,有些畏惧了这个男人的。
她似乎在那一夜间,忽然发现,他已经不再从前那个羽翼未丰的男子了。
现在的他虽然狠辣,无情,但她却更为喜欢这般的他,让她觉得可以放心的依靠。
“嫣儿,这种试探本王的话,本王不希望再从你的口中听到。”皇甫烨从软榻上站起,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子推开。
慕容雪嫣闻言,面色一白,站在原地,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胳膊,软声劝道:“你的伤还没好,就躺着吧!”
“嫣儿,做你自己便好,你没有必要迁就本王。”皇甫烨抽出被她握住的胳膊,无奈的劝道。
“你也知道,我在迁就你吗?”慕容雪嫣委屈的苦下脸色,低泣道:“我若是不迁就你,你会给我陪在你身边的机会吗?”
“你放心,若是本王还有能力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本王一定会在后宫,为你留有一席之地。”皇甫烨郑重的又将自己的承诺重复一遍。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了的,他绝不会言而无信。
毕竟,当年她是为了他,才牺牲了大好的青春,做了他父皇的妃子。
但,不管是为何,她毕竟真的曾做过他父皇的妃子,他可以给她名分,可以一辈子待她好,却无法让她做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没法与自己的父皇共用一个女人。
而每当这样的想法升起时,他便会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她。
她是为他才如此的,他不该嫌弃了她。
他只能加倍的待她好,让她一辈子无忧,心里才能稍安一些。
而赫青绾选择在两人成亲的当天逃走,他心里多少确实是有些怪慕容雪嫣的。
毕竟,这场婚礼是在她的算计下,才会有的。
但,不管心里有多少不满,他都不想对着她发作,他只想与她像亲人一般的和平相处。
“烨……”慕容雪嫣脚步跟跄的后退一步,悲戚的质问道:“你以为我费尽周折的想要嫁给你,只是为了以后在你的后宫谋一席之地吗?”
皇甫烨沉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眼的清冷。
“嫣儿,你是个聪明人,你早该想到,你与本王之间,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他本不想这么残忍,将话挑明,但长痛不如短痛,他希望她还有重生的机会。
“不,我不懂。”慕容雪嫣拼命的摇着头,不肯接受他的话。
皇甫烨淡漠的盯着她,不想再心软的让她抱有任何的幻想。
“烨,你是爱我的……”慕容雪嫣努力的弯起唇角,走近他。
“嫣儿,何苦呢?”他知道她一直都懂,只是还在自己骗自己,不肯放手而已。
“烨,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慕容雪嫣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仍旧坚持着自